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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凰:皇后善謀》第48章 清君之側(2)
  第48章 清君之側(2)
  公孫敬蹙眉靠近,來到慕晴身邊低聲說道:“你還真想謀反不成?”

  “大人勿急。”慕晴淡淡一笑,幾步上了前,後官威十足的說:“本官乃皇上特派當朝一品官員蘇慕晴,本官有一言想道,不知各位是否願意傾耳一聽!”

  百姓微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皇后是什麽意思,但是只要是皇后現在說的話,他們自然會字字牢記,絕不忤逆。於是幾乎是在一瞬間,這地方所有的百姓都頓時沒了聲音,安安靜靜的等著慕晴。

  公孫敬冷哼一聲,撇頭看向他處。

  然而與公孫敬不同的是,北堂墨的眸子卻愈發是深邃。

  雖然公孫太傅因為他說話百姓就不理會,而蘇慕晴說話百姓卻認真聆聽感到很是惱怒。但是作為旁觀者,如能將眼前一切的迷霧散開,卻會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方才的暴民,已經被熱血衝昏了頭,恨不能衝上高台將那些官員拉下,根本連公孫太傅開口念聖旨的機會都沒有。而此刻,所有的人都安安靜靜的聽著,連一絲響動和反駁都沒有。

  正所謂要想平亂,除非武力,否則需要言語,更是得讓傾聽的人,真心接受所說的內容。否則無論辯才再好的官員,遇上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的暴民,怕也只是毫無用武之地了。

  以方才那種局勢來開,這一道屏障,極難突破。

  公孫敬突破不了、錦衣衛突破不了、這裡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員都突破不了。然而卻被蘇慕晴的順勢而行,輕輕松松的給破了。

  “接下來,會說什麽呢……?”北堂墨輕輕勾唇,眼中透露出了些許期待。

  見方才所有已經變得紛亂的百姓終於安靜了下來,慕晴才稍稍送了口氣。眸子一轉,便換上了一副柔弱的笑容。她回身從方才的的紗簾中,拿出一個中等大的盒子,回了身說道:“本官聽聞,各位為了等本官出宮在皇城已經一天一夜,故而本官於心不忍,所以將畢生的積蓄都拿出來。”慕晴淡笑,刻意強調了其中二字,看到百姓望著自己那盒子好奇發呆的樣子,便再度開口,“為了謝謝各位對本官的愛戴,所以本官決定出個謎,若是誰能猜出,本官便將這盒中之物,全部送予那猜中之人。”

  百姓一聽,無不被慕晴的話所打動。

  只是猜謎罷了。

  難民之中,還是有很多文人雅客,若非遇到天災,也不會流落至此,如果能憑一己之力再獲發家之本,有何不可,有何不可!而且,既然是皇后讓他們猜謎,如此小的要求,又豈會拒絕。於是便有一高個之人高喊:“皇后娘娘,您出題便是!只要是皇后娘娘說的,我們都聽!”在他說完之後,又有一矮個的男子也同樣高喊:“沒錯!皇后娘娘出題便是!我們都聽皇后娘娘的!”

  隨著此二人的高呼,所以的百姓先還是有些迷茫,這一下便徹底的被血液衝了頭,也跟著高喊起來。

  聽了那沸沸揚揚的聲音響動,公孫敬蹙了眉。這麽緊張的時候,竟然弄起那麽不對路子的事,簡直莫名其妙。要他說,這時候就應該是好好的勸說這些亂民,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最大的恩人。

  猜謎?呵……小孩子把戲!

  公孫敬冷哼一聲,看向他處,隨後壓低聲音,用著不屑的語氣說道:“可別是謀反之詞啊,皇后。”

  慕晴一聽,險些笑出聲。暗襯著這位忠心耿耿的大人還真是喜歡給她扣高帽子呢。於是搖搖頭,輕聲笑道:“玩樂之中,自有玄機。您看好了便是。”

  公孫敬清咳兩聲,又站回了原位,雙手緊握放於身後,倒是想看看這蘇慕晴有什麽把戲。

  茶樓上的北堂墨單手撐在桌上,一邊挑眉勾唇,一邊看向對面臉色依然沒有恢復的柳相國,“相國大人,一起猜猜嗎?”

  柳相國一聽,臉色更是鐵青,一邊擦拭著身上方才沾上的濕,一邊冷哼道:“多謝王爺好意,本相國沒這閑情!”

  “那太可惜了。”北堂墨淡淡而道,心情愉悅的看向下面的慕晴。

  他知道,此時局勢如同在弦上的箭。若是她想不到法子,沒能說服百姓將那聲“皇后萬歲”收回去,一旦不小心觸及了這些難民的反叛之心,那麽……亂事便會一觸即發。等不到她回去,這些大臣,或許就命懸一線了。

  “可要慎之又慎呐。”北堂墨自語,隨即便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飲了一口,而後又看向柳相國道,“這裡的大紅袍不錯,相國大人難道不嘗嘗嗎?”

  聽了北堂墨的話,柳相國當真是險些七竅生煙。於是狠狠的瞪了北堂墨一眼,道:“王爺喜歡,就多喝一點吧,免得以後喝不到!”

  北堂墨側眸淺笑,只是略有深意的說了句,“那還真是可惜了。”說完,又將視線投向下面的慕晴,沒再看一臉鐵青的柳相國。

  “皇后,您讓我們猜什麽謎?快些出題吧!”高個子的人又喊道,看起來樂在其中,“皇后可別忘了獎賞啊!”

  語周圍人也紛紛笑起,仿佛無聲無息的將不久前那暴亂的氣氛抹去,反而換了一副喜氣連連。

  慕晴單手抱著盒子,在台上向左兩步,又向右走兩步,隨即不懼危險的步步向著高台之下走去。

  沈雲之一見,心中立刻多了份警戒,就在慕晴想要從他身側走過的一瞬,他下意識的拽住慕晴的腕子,冷冷而道:“踏出這步,便沒有錦衣衛可以保護娘娘了。”

  慕晴淡淡一笑,將沈雲之的手從腕子上拂去,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沒有絲毫猶豫的踏入了那些百姓的中間。

  當她入圈的一霎,所有的百姓都為之驚訝,甚是不能相信高高在上的皇后,竟能當真走下高台與他們這些平民百姓站在一起。

  眾人不敢亂,只是隨著慕晴的步入紛紛讓開一條小道,直到慕晴來到了不遠處的茶館。

  她先是抬頭看了眼上面的王爺,淡淡一笑,然後找來了掌櫃,要了一把木雕椅,而後憑一己之力搬到了一片空地之上。

  這片地,是沒有做任何點綴的土地,當椅子放上的時候,四個椅角不由的陷入土中。而後慕晴在眾人的注視下,隨手撿了一根小木枝,在地上重重的寫了一個“王”字。最後那一筆落定,慕晴利索的收筆。

  眾人被皇后這一系列莫名的舉動弄得果然是一頭霧水,怎麽也猜不中她的想法。

  慕晴倒是不慌不忙,眸子掃過眼前所有的百姓,隨後輕輕退了一步,掀動官袍下擺,穩穩的坐在了那木雕椅上。而後用著那穩而不慌的聲音,微笑的說:“這,便是題,請各位好生猜一猜。”說完了這句,她便陷入沉默,僅是面帶微笑的望著所有的人。周圍撩起了淡而溫雅的風,將她鬢角邊的發絲輕柔的吹起,卻將她此刻紅暈下清澈的眸顯得更加傾城美妙。

  “王?”

  “這是什麽意思?”

  “是拆字嗎?”

  此題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困惑之中,有的撓頭,有得閉眸沉思,更有的索性也不想了。茶樓上的北堂墨也微微蹙眉,陷入了慕晴給的謎題之中。

  王?
  北堂墨想著,又沾了些水,在桌上反覆將這個字拆開又合並,卻還是不得其解。

  “究竟又何深意呢?”北堂墨自語,沉思著,長長的歎息著,而後望向一旁也在發呆的離若白道,“若白,你看呢?”

  若白一愣,又看了眼茶樓下寫著的“王”字,只是困惑的搖著頭,仿佛也同他一樣,如何也參詳不了。

  北堂墨收了視線,再度看向慕晴。

  此題不易猜,百姓真有能在這麽短,又這麽焦躁的狀態下想出此題之解的嗎?

  還是說,這個小女人,又散了什麽迷霧?
  ……

  正在這一片寂靜之時,忽然有一個年輕人大聲道:“皇后娘娘……不,大人,是王侯將相嗎?”

  慕晴明明唇,隨即安靜的搖搖頭。此時的她,指尖輕點木雕椅把一下,似是在數著什麽,這一小小的動作,卻也看在了北堂墨眼裡。

  “那是地上之王?”又有人答道。

  慕晴依舊是沉默著搖搖頭,同時又在木雕椅把上輕輕點動了一下。

  這時,茶樓之上的北堂墨好像是忽然想到什麽,蹙緊眉頭,望著那地上的“王”字。

  這一謎題,確實如那人所說,或許連同這片土地,也是這謎題中的一部分。

  王和土,王和土……

  北堂墨驀然一愣,又緊忙看向下面的慕晴,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那些官員,到慕晴身上的官服,到那片特意挑選的土地,再到地上的那個“王”字。

  只見他的俊眸倏然一顫,而後又沾了水,飛快的在桌子上將這幾樣都放在了一起。

  原來,原來不僅僅是那個“王”字!

  原來,在這裡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倒謎題!
  是什麽,是什麽?
  北堂墨的唇角越來越深,眸中的笑意也越來越。當那最後一筆落定之際,他安靜的笑了。

  整整齊齊的兩行字,使得一旁看著的離若白的眸子也倏然顫動了一分。而後他訝異的看向北堂墨,輕輕吞咽了下唾液,隨即用著試探的語調小聲的道:“王爺……這難道就是……”

  北堂墨輕笑兩聲,側眸看了慕晴,恰好慕晴也仰頭看向了他。便是在看到北堂墨那帶笑的容顏,及以口型緩緩念動的幾個字後,慕晴蹙了眉頭,長歎一口氣。

  王爺果然是王爺,如此雕蟲小技,又豈會難倒他?不過,無妨,猜到才好,就算猜不到,她也會想盡辦法讓百姓猜到的。

  想著,慕晴便閉了眼,感受著那輕微拂過的風,陷入了陣陣沉思。

  勸退百姓,只在於一個字“勸”。

  若只是口頭上的勸,那她蘇慕晴現在的一句話,這些百姓雖然會聽她的話喊著“皇上萬歲”,可心底依然繼續喊著她“皇后萬歲”。那她,便是勸敗了,怕是百姓剛一離開,她蘇慕晴就有可能死在這亂箭之下,退一萬步講,也會蓋個什麽“病逝”的頭銜,直接地府見了。

  所以,今日的一勸,務必要讓所有人,打心底歸順於皇,從此不再有二心。

  而這“勸”說之言,便就在這謎題之中了。

  當謎題揭曉之際,便是真正箭在弦上之時!

  想到這裡,慕晴便再度深深吸口氣,輕輕揚唇,仿佛根本不擔心百姓猜不出來。而她這輕悠的一抹笑,看在北堂墨眼裡,便解讀的透透徹徹,於是寵溺的笑了下,回頭看向離若白道:“這個女人,看似都是在賭,卻從未賭過。”

  離若白聽後,滿臉的不解。北堂墨只是略有深意的笑了下,轉眸看向那百姓,淡淡而道:“一定會有人猜出來的,本王與你,賭一把。”

  離若白舒了口氣,也隨之看向下面的所有人。

  看似在賭,卻從未賭過。若是他理解的沒錯的話,王爺的意思是……皇后的賭命之局,都不是輕率為之,而是將一切都了然於胸。要算的多遠,才能做到這一點……皇后,真的可以做到嗎?
  難道,在那些百姓中有……

  半柱香時間已經悄然流過。放在木雕椅把上的指,已經點了不少次了,再點一次,便滿第三十下。但就是在這第三十下的時候,卻有個另外的玄機。只要再來一個答案,無論對與否,都會像是崩開的弦那般,讓已經僵持了半柱香的沉寂,全部打破。

  只要再有一個答案,只要再有一個答案……慕晴垂眸,心中默念。

  忽然間,那先前第一個答了謎題的年輕人再度衝到前面,大聲喊:“大人,我知道了!謎題是天地玄黃,唯我是王!”

  慕晴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隨後緩緩抬開了自己的眸,慧黠的眼中,顯出了不同以往的認真,“錯了。”慕晴第一次開口,而非搖頭否決,就在這兩個字飄出之時,百姓中似乎多了些什麽躁動。

  而慕晴,似乎也在等著那份躁動,於是緩緩從座椅上站起。

  “來了。”上面的北堂墨開口,他從座椅上起來,負手而站,似乎也在等待著什麽。

  另一面的柳相國看了眼北堂墨,也覺得有些不對,於是也跟著起來想一探究竟。

  這時,已經站起的慕晴沉默著看著所有的人,她長長的歎了口氣,故作惋惜:“看來,本官又要把那些積蓄拿回宮中,沒有用武之地了。”

  一見皇后要走,所有百姓都忽然變得急躁了不少,那種氣氛,好似又要掀起另一陣暴動。

  台上公孫敬實在是連眉頭都快擰死了。如果他沒猜錯,那日蘇慕晴在卷軸上寫的那兩排字,應當就是這個謎題的答案。只是明明很簡單的兩句話,他著實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要拐這麽大一個彎?若是直接下發公告,或者念出,豈不最為直接。而且她還故意失望,惹得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百姓又再度躁動起來。

  莫名其妙,簡直莫名其妙!
  這個女人的心思,著實難猜!
  蘇慕晴側目,倒是將這位老忠臣的眼神讀的一清二楚,於是忽然開口對著下面說道:“公孫大人一直是百姓愛戴的好官,如此這時,本官便看在公孫大人的面子上,再讓一人來猜,若是再猜不到,本官就隻好就此作罷了。”

  話一出口,便在百姓之中刮起了一陣不小的風。

  明明可以發家的錢財,此時卻如同到嘴之鴨,不翼而飛。

  怎能不急,怎能不急?!

  於是這些急於想要再過安穩生活的百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開始胡亂的猜測,底下議論紛紛,卻始終沒人敢公開的說。

  直到有一人悄悄在底下說:“會不會……在這裡的所有一切都是這道謎題?”

  慕晴唇角揚動了一絲笑容,背在身後的手,也緩緩攥起。

  好戲,這才真正開場。

  聽了那人的話後,所有焦躁不堪的百姓都恍然大悟,果不其然開始在口中念叨:“王,土……官服……皇后……大臣……”

  這一刻,這幾個詞就像是一種咒語那般,蔓延在了所有的地方,就等待有人最終將它們串在一起。

  那方才說話之人,再度低聲說:“會不會是那句……普天之下……普天之下什麽來的……?”

  那人看似故意撓頭,擺出如何也想不起來的樣子。

  一切就像先前所想,在這些難民之中,有不少是過去有些學識的人士,他們紛紛眼前一亮,緊忙趁著那人未能想起來之之前,站起來大喊:“普天之下莫非……”

  還沒等他說完,周圍所有的百姓都像是被那人提示了一樣,你爭我搶的站起身來,像是瘋了一樣的向著慕晴而衝,而後像是用了所有的力氣那般,歇斯底裡的喊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瞬時間,圍在這裡的成千上萬的百姓都急紅了眼,都想證明是自己說的那般,拚命的大聲而喊。

  這一刻,公孫敬愣在了那裡,茶樓上的北堂墨緩緩勾動唇角,就連柳相國都驚在了那裡。

  因為在這一刻,全天下再不是原先的那句“皇后萬歲萬歲萬萬歲”,而是更加震破山河的聲音,帶著幾乎撕裂天地的魄力,聲聲回蕩在這京城之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北堂墨搖搖頭,抓著圍欄的手用了力,琉璃色的眸中,更是閃動著一縷碧光。

  好一個可以摸透人心的女人!

  如此之言,無論任何人以什麽形式告訴這些已經衝昏頭腦的百姓,都根本無濟於事。

  官府說的話,誰人會信!

  但唯有自己猜出來的,自己說出來的,自己念出來的,才會刻在心裡,才會真正的相信!

  小小技巧,竟然扭轉乾坤。

  但是……

  便是在這一刻,北堂墨的唇微啟,蘇慕晴的唇微啟,仿佛在同一時間,都在用著一種唯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緩緩說著:“還不夠。”

  於是就在那陣陣嘶喊劃撥天際的這一刻,慕晴驀然甩開衣袍,沒有顧忌的掀開下擺走上高台,大聲喊道:“沒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忽然拿住自己的盒子,而後放在所有人的面前,道,“既然猜出,那本官,也將畢生的積蓄發於各位。”說罷,她輕笑一聲,就這樣輕易的將木盒打開。

  盒蓋被掀開的一瞬,北堂墨都有了一瞬的失神,仿佛是懷疑自己的眼睛看錯了。百姓嘩然,也同北堂墨一樣以為自己的眼睛看錯了。

  木盒之內,只有一隻玉鐲和一支金釵,孤零零的放在那裡,甚至若要不仔細看,根本就找不到那兩樣東西的位置。

  金銀珠寶在哪裡?滿目黃金在哪裡?
  他們用來重建家園的希望在哪裡?!
  “皇后在逗我們呢吧……”

  “是啊……這……這那可能是畢生的心血啊……”

  “就是……皇后怎麽可能這麽……”

  聽了所有人紛紛的疑惑,慕晴勾動唇角,道:“是啊,本官積蓄,只有這麽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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