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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佔前妻》第316章 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17
  第316章 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17
  第三百八十章: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17
  “這一拳是我給你的!”

  “這一拳是……”

  李越祈要打他的第二拳,刑天反應過來,迅速的鉗住他的手,深邃的眸子裡閃過某些東西。

  “第一拳我認了。”在他還沒陸半夏離婚之前發生那樣的事,是自己做的不道德,對不起他;心甘情願接受他這一拳,可是這第二拳就……

  李越祈的手臂被他鉗住也不惱,陰狠的眸光緊盯著他,咬牙切齒:“陸半夏懷孕了!”

  “什麽?”刑天以為自己聽錯了,陸半夏懷孕了?

  一個恍神,李越祈已經甩開他的手,一拳再次揮在刑天的俊顏上,刑天被他打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勉強站穩。抬頭看向李越祈時,聽到他陰沉的嗓音道:“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要拿她的命開玩笑!除了RH陰性AB血型男人的孩子,她誰的孩子都不能生,否則會要了她的命!”

  陸半夏懷孕了!

  陸半夏懷孕了!

  陸半夏懷孕了!

  刑天滿腦子只剩下這五個字,臉上火辣辣的疼也感覺不到了,怔怔的看著李越祈還是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李越祈深呼吸,慢條細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如同刀鋒一樣的眸光掃向刑天,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他就是想不明白,刑天究竟哪裡比自己好?為什麽她選擇了的人是這樣一個男人!
  “你怎麽知道孩子是我的?”刑天反應過來,伸手抹去嘴角的淤血,滿口腔的血腥味。不得不說,李越祈這兩拳頭真是下了狠手。

  李越祈冷笑:“你以為把所有的證據都抹去,我就不知道是你?還是爽快完了就不想負責了?”

  刑天看著他,眸光深諳難懂,薄唇勾起複雜的笑容:“李越祈,你還愛她!”

  “關你屁事!”像是被戳到痛楚,李越祈破天荒的說髒話,怎麽也不想在情敵面前示弱,“陸半夏真是眼瞎了,選擇你!”

  說完,轉身就要走,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至於那個男人怎麽選擇,就與自己無關了。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不顧她的死活堅定要孩子,那麽,她就算是死,也是活該!
  “李越祈!”刑天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開口。

  李越祈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陸半夏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往往越是狠絕的人是因為她們的內心比正常人更害怕受到傷害!為此,寧願自我傷害,也不願意被別人傷害!”

  李越祈意味深長的盯著他,忽而冷笑的反問:“你以為和她睡了五年的人是誰?”

  諷刺的意味,悠長。

  刑天的臉色一白,身體在昏沉的光下逐漸僵硬,看著李越祈上車,絕塵而去。深沉的身影投落在地上,被拉的很長,無比的孤寂。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

  不知道那人究竟會不會懂!
  只是,半夏——

  你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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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半夏和孩子都沒有什麽大的問題,醫生批準她出院。

  而警局這邊,因為有律師保釋陸永,陸永本人雖然認罪,但警方也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加上死者的家屬沒有提出訴訟,又過了法定追訴時效期限,所以無罪,釋放勢在必行。

  只是陸半夏接到消息時,還沒來得及出院,再次奔向另一家醫院。

  這次出事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陸永。

  這些年陸永的身體一直不好,這兩年越發的嚴重,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這一次進警局,可想而知他的身體受不了。加上知道這麽多事,精神上也遭受巨大的打擊,律師去保釋他,還沒走出警局,陸永一個踉蹌就昏厥在警局的門口。

  警方的人立刻將他送到了最近的醫院急救,陸半夏趕到這邊的醫院,陸永還在手術室裡。

  陸恆他們還沒有趕過來,陸半夏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掩面遮住了自己的痛苦與軟弱,心裡是怕極了。

  這種恐懼與害怕,在母親離世時,她也曾有過。

  撐起她整個童年溫暖記憶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母親,另外一個是陸永。縱然在別人的眼睛裡是凶手,是罪無可赦,在她的眼裡也不過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母親離世,她內心世界崩塌了一大半,那時陸永將她帶到他那裡,日夜陪著她,喝茶,聊天,不過是為讓她忘掉喪母之痛。

  人生在世,哪裡會沒有死別,都是要一步步走下去,慢慢的適應。

  那時失去母親,心痛難捱,好在有陸永陪伴開導她,如同親生父親一般的支撐著她,她沒有倒下去,可這一次若陸永真的……

  她不知道該如何撐下去!

  走廊盡頭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是趕過來的陸恆與姚玉,還有送他們過來的陸川。

  “半夏,你大伯的情況怎麽樣了?”腳步沒停下,陸恆已迫不及待的開口。

  陸半夏慢慢的放下雙手,神色的痛苦已經斂去,抿唇,聲音無風無浪的,“還在手術中,情況不明。”

  陸恆聽到她的話,像是受什麽打擊,腳步往後退了一步。幸好有姚玉扶住他,耐心寬慰:“沒事的,你別太擔心。大哥一定會撐過來的!”

  陸川什麽都沒問,只是看著神色憔悴,眉眼裡都遮擋不住疲倦的陸半夏,眸子裡流過心疼。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陸半夏和陸永的感情,陸半夏在心裡一直都將陸永當做親生父親,就連沈月死,也只有陸永細心寬慰她,開導她看開點,陪著她走出死別的愁傷。

  明明沒有血緣關系,卻是在這個世界上陸半夏最在乎的人!

  陸恆坐下,掃了一眼,蹙眉:“子矜還沒過來?”

  “子矜她……”姚玉提到丈夫提及女兒,臉色慌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知道這個陸子矜到底怎麽了,大白天喝那麽多酒,現在只怕醉在家裡不省人事,怎麽可能趕到醫院來!
  “她親大伯在醫院,她再忙也要過來!”陸恆神色不悅,對於陸子矜近日的表現越發的不滿意!

  “好。”姚玉心虛的應了下,拿出手機:“我去給她打一個電話!”

  陸半夏掠眸,陰冷的眸光一直盯著姚玉的背影,薄唇抿著沒有感情的弧度。

  沒一會回來,姚玉誠然開口:“子矜她身體不舒服,吃了藥在家休息。”

  “病的很嚴重?”陸恆挑眉,有什麽病嚴重得過躺在手術室裡生死不明的大伯?
  “這……”姚玉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算了!”一直沉默的陸半夏突然開口,眸光看向姚玉,冷聲道:“大伯一貫不喜歡人多,她來了大伯未必想見,讓她好好休息!”

  陸半夏的話說的很不含蓄,卻是實話,陸恆也知道陸永一貫不喜姚玉母女,想了想道:“你回去照顧子矜,這裡有我們就夠了。”

  姚玉一驚,連忙道:“我還是留下吧!我很擔心大哥!子矜在家有傭人照顧不礙事。”

  “回去。”陸恆擔心陸永的事,心煩意亂,不想多言。

  姚玉見他神色不耐煩,心底像是扎了一根刺,知道陸恆是因為陸子矜沒來而不悅,卻無法解釋,故而被牽連也只能啞口無言的吞下這苦果。

  要怪,只能怪她那不爭氣的女兒,不如他那不要臉的前妻生下的(孽)種!
  陸半夏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穿的衣服不夠保暖,加上醫院陰冷陰森,沒一會渾身都冷的冒出雞皮疙瘩,不由的打了一個噴嚏。

  陸川連忙將西裝脫下,披在她的身上。

  陸半夏抬起頭,眸光仰視著他冷峻的輪廓,聽到他說:“小心著涼。”

  “謝謝!”沙啞的兩個字艱澀的從喉間滑出。

  陸川不語,坐在她的身邊,安安靜靜的陪著她等下去。

  約過了兩個小時,緊閉的手術室終於打開,陸半夏連忙起身,迎上前,迫不及待的詢問:“醫生,我大伯的情況如何?”

  醫生摘下口罩,眸光掃了一下上前的三個人:“你們都是病人的家屬?”

  陸恆點頭,“他是我的大哥。”

  “很抱歉,我已經盡力了,病人還能再撐一會,你們好好道個別吧。”醫生歉意道。

  若不是有陸川扶著,陸恆幾乎要跌倒了,反而是陸半夏筆直的站在原地,不悲不喜,宛如冰雕。

  醫生護士陸續的走出來,留下空間讓他們好好的道別。

  陸川扶著顫顫巍巍的陸恆,眸光緊緊的盯著陸半夏,非常的擔心她。

  陸半夏出奇的鎮定,冷靜,看向陸川,忍痛出聲:“爸,哥,我們進去和大伯道別!”

  陸恆一臉的悲傷,在陸川的攙扶下走進手術室。

  陸半夏站在原地,目光機械般的轉移到他們的背影上,眼眶乾澀,流不出一滴眼淚。表面非常的鎮定,不悲不喜,只是指甲已掐入掌心,潔白的貝齒咬著破敗不堪的唇瓣,嘗進這世間的悲歡疾苦,幾欲到了麻木。

  陸永安靜的躺在手術台上,身上蓋著白布,戴著氧氣罩。發著滴滴聲音的醫療器材顯示著躺在床上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還有一絲的生命力。

  “哥……”陸恆站在手術台旁邊,看著他,沉沉的喊了一聲。一輩子的兄弟,一起打拚事業的好搭檔,曾經有過爭執,有過怨恨,可到底是親兄弟,沒有永遠的仇恨!

  陸永極其緩慢的睜開眼睛,眯成一條線透著淡淡的光,看著站在眼前的三個人,眼神死死的看著陸半夏,眼眸裡寫滿了不放心與擔憂。

  陸半夏執起他如枯枝的手,勾唇輕聲溫柔:“大伯,你放心,我很好!有你的時候很好,沒有你,也會把自己照顧好,你不要再擔心我!如果有來世,請讓我做你的親生女兒,承歡膝下!”

  陸永的眼眶裡溢出淚水,呼吸逐漸粗重,模糊了氧氣罩,很想說話,只是沒有力氣了。

  眼眸逐漸的看向陸川,充滿了乞求與拜托!

  陸川看出他想要說什麽,點頭:“大伯你放心,我陸川用生命發誓,只要我還活著,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半夏!”

  陸永聽了他的保證,勾了勾唇,疑似釋然的笑容,再看向陸恆,唇瓣一張一合,似乎要說些什麽。

  “大哥,你想說什麽?”陸恆伸手拿掉他的氧氣罩,想要聽清楚他說的話。

  陸永極力的張口,一字一頓,聲音微小,顫抖:“對、不、起……”

  說完,眼眶的淚再次溢出來,沉重的眼皮逐漸往下落。

  “一輩子的兄弟你說這個做什麽,當初我若知道你的心思,怎麽都不會娶沈月的……”

  陸恆哽咽的開口,只是話還沒說完,陸永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睛,與世長辭。

  “大哥……”

  “大伯……”

  陸恆與陸川悲慟不已,唯獨陸半夏站在一旁,蒼白的臉色無悲無喜的凝視撒手西歸的陸永,沒有失聲痛哭,也沒有情緒失控,安安靜靜的放下了陸永的手。

  “爸,大伯已經去了,就讓他安安靜靜的去吧。”陸半夏沙啞的嗓音平靜而出,說話時,已經拉起白布緩慢的蓋過陸永的臉……

  陸恆失去了這個嫡親的哥哥,一把年紀也忍不住的老淚縱橫,只是心頭還是微微詫異,自幼與大哥感情深厚的半夏,反應太過——冷靜!
  冷靜的好像沒有一絲悲傷可言!

  陸川眼眶漲紅,只是見陸半夏如此鎮定,冷靜,心頭更痛。

  當白布即將蓋過陸永雪白的頭髮,心頭到底是陣陣緊縮狠揪起來的疼,指尖劇烈的顫抖。

  ……

  當年母親過世時,她痛哭不已,那時陸永就說過,待將來有一日,我百年歸老,半夏你不要為我流淚。活到我這把年紀,無病無痛的走,是最大的幸福,沒什麽好哭的,你應該為我高興!

  陸永還說:人來到這世界就是不斷的遇見與錯過,有些錯過就是一生,相遇時好好相處,錯過時好好道別就沒有什麽可遺憾的。

  大伯走的時候沒有多大的痛苦,走的很安詳,所以她不需要流眼淚,能在大伯離開之前好好的道別,所以沒有什麽值得難過。

  人生在世,悲歡離合,生死離別,誰也妄想逃過,她不逃避,也逃避不了,於是好好的面對,好好的送大伯最後一程。

  只是大伯別忘記我說過的話,若有來世,請讓我做你的親生女兒,定然承歡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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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川辦了手續將陸永的屍體領回去,葬禮的事也是他一手操辦。

  陸半夏是陸永生平最親近的人,自然是留住在陸家,為他守夜。由始至終,她沒有留過一滴眼淚,人前人後一個樣。

  若不是陸恆知道她和陸永感情深厚,甚至要懷疑她是沒心沒肺,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但真正沒心沒肺沒有感情的那個人不是陸半夏,而是陸子矜。陸永在醫院長辭人世,陸子矜醉酒睡的一塌糊塗,陸永的屍體擺放在靈堂,她除了出來看一眼,便再也沒踏出房間門口半步,一日三餐都是傭人送進房間裡。

  陸恆因為陸永的離世,心情悲痛,每天都有很多陸永生前的好友前來拜祭,他應接不暇,自然沒心情在這個時候與陸子矜計較。

  陸半夏跪在棺材旁邊,不慌不忙的往火盆裡添加冥紙,低著頭整個人肅穆麻木,卻有一種無形的悲涼在彌散,揮之不去。

  生命中最重要的至親離開,沒有悲傷是假的,只是痛到了極致,便再也沒有眼淚可流了。晚上她獨自一人留在靈堂,為大伯守夜,蝕骨的寂靜與冰冷讓她知道,大伯是真的去了;白天看著那些陸陸續續來拜祭大伯的人,每個人神色都凝重而悲傷,可有幾人是打心底為一條生命的消失而真正悲傷過!

  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很出色的演員。

  文姨是照顧她的保姆,自然是要跟著她到陸家,照顧她的生活起居,見她都跪了兩天兩夜,懷著孕身體本來就不好,擔心她出事,上前道:“小姐,你這兩天都沒怎麽合過眼,上樓休息吧。”

  陸半夏將冥紙放進火盆,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我沒事,大伯這一生無兒無女,把所有的疼愛都給了我,我不跪,誰跪?”

  “可是——”文姨遲疑,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苦勸:“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你肚子裡的孩子想一想!”

  丟冥紙的指尖僵硬了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這兩天小豆芽都很安靜,安靜的都快讓她忘記了小豆芽的存在了。

  文姨說的對,不為自己也要為小豆芽!

  “那你準備點吃的,我就在偏廳休息會。”

  陸半夏在文姨的攙扶下站起來,因為跪的時間太久,雙腿幾乎麻痹了,一步一步走的格外慢。

  文姨將她扶到偏廳,這才急匆匆的去廚房為她張羅點吃的。

  陸半夏蹙著眉頭揉了揉膝蓋,越揉越發的疼,緩慢的卷起黑色的褲腳,直到膝蓋處時發現整個膝蓋都烏青了。

  放下褲腳,滿心的疲憊不堪,整個人像是行走在爛泥之中,使不上力氣,反而快要被泥濘陷進去。後背輕輕的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隱隱聽到靈堂傳來聲音,她不放心,起身走過去看看。

  李越祈一身黑色端莊的西服,神色肅穆,手裡還拿著一隻白色的百合花。

  陸恆說:“你走,陸家不歡迎你!”

  “我是來拜祭陸老先生的。”李越祈無動於衷,聲音平靜。

  陸恆還想說什麽,陸半夏走過來道:“爸,讓他拜祭大伯吧!”

  李越祈和陸恆的目光一瞬間都落在她一人身上,前者是探究,後者是無奈!

  看到她的步伐闌珊,李越祈的劍眉越擰越緊,就這樣了還一直守在靈堂嗎?

  有人喊話,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李越祈站在棺木之前,恭恭敬敬的對著陸永鞠了一個標準的90°躬。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麽,斯人已逝,再大的恩怨也煙消雲散,更何況他是陸半夏最在乎的人。

  與其說他是來拜祭陸永,不如說他是尋了個借口見她。

  “家屬答禮!”

  李越祈走到陸恆與陸半夏面前,陸恆低眸不語。

  陸半夏深深的鞠躬:“謝謝你能來拜祭大伯。”

  李越祈麻木的勾唇,說著千篇一律的話:“請節哀順變!”

  黑白分明的瞳孔望著他,出人意料的再次對李越祈深深的鞠躬,陸恆挑眉:“你這是做什麽!”

  陸半夏沒有回答他,看著李越祈說:“謝謝你幫忙保釋了大伯!”

  雖然李越祈沒有直接出面,可她知道保釋大伯的那個律師是他的好友,若沒有他開口,那人怎麽會願意沾手這件事!

  陸恆一怔,看著李越祈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始終沒說出一個字來。

  李越祈看著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之前一直朦朧不清的東西好像慢慢的變得清楚,他看著陸半夏的眼眸,心頭異樣在湧動。

  陸半夏身穿黑色的衣服,頭髮盤起來露出巴掌大的鵝蛋臉,加上這兩天都未曾休息,哪怕再佯裝,疲憊不堪也無法掩飾。

  “陸半夏,為什麽你不認為這次是我在利用陸子矜報復陸永?”她不是不相信他嗎?為什麽這一次一句話都不問就輕易的相信他,一再的為他辯解!

  剛才那句話,她是故意說給陸恆聽的!

  “不知道!”陸半夏看著他,淡淡的開口:“只是覺得比起陸子矜的嘴,從你口中說出真相會更讓大伯難以接受!”

  所以覺得不會是你做的。

  李越祈深深的凝她,薄唇勾起一抹複雜難懂的笑容。

  兩個人相互對視,好像其他萬物都已經成為背景,沒有言語的交流,無形中有些東西,好似彼此已心中明了。

  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陸恆在聽到他們的話後,驟然鐵青,聲音沙啞而冰冷:“這件事,真的是陸子矜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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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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