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8
第四百零一章: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8
(心,簌簌的往下墜落。)
手術室的紅燈彌散著幽暗,走廊寂靜無人,唯有坐在椅子上的Nancy靠著薛之問,眼眶不斷有淚水溢出。她是一個一生要強的女人,哪怕在得知丈夫年輕時出軌的事情,她也未曾這般流淚傷心,這輩子能讓她露出軟弱一面的人大概也唯有薛謙讓了。
陸半夏半身靠著牆壁,半身靠在李越祈的懷中,手指還緊緊的扣住他的手,十指交纏,溫情纏綿。
李越祈手臂攬著她的肩膀,不時的親吻她的秀發,輕聲安撫她的不安與擔心,“別太擔心,他會沒事的!”
陸半夏掠眸,水眸沒有往日的犀利與冷漠,滲出無名的柔軟和依賴,雖然他的話很蒼白,對她而言卻足夠溫暖,足夠的安心。
手術遲遲沒有結果,等待煎熬著每一個人的心,手術室門突然打開,四個人同一時間向前,看見出來的是護士不是醫生,還是迫不及待的詢問情況。
“病人現在的情況並不理想,現在血庫沒有RH陰性AB型血液,你們家屬有沒有人是這個血型?要立刻給病人輸血,否則……”
護士的聲音響起時,李越祈攬住陸半夏肩膀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Nancy的眸光一下子就鎖在了陸半夏的身上!意思再明顯不過!
薛之問看了看陸半夏,再看看手術室,沉聲:“我是病人的爸爸,我是RH陰性AB型血液,我可以……”
“你不可以!”薛之問的話還沒說完,Nancy冷聲打斷他的話,“你有心臟病,又低血糖,你不能輸血!”
“半夏更不能!”薛之問沉聲。
在英國陸半夏因為懷孕溶血,生下小豆芽時差點沒命,身子骨一直不好,現在給薛謙讓輸血,無疑是多一個人陷入危險中!
“薛之問,你之前做那些對不起我的事我都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現在躺在裡面的是你的兒子,你寧願要維護這個在外面(偷)情來的(野)種,也不要救他嗎?”
Nancy對薛之問再恨再怨,還是在乎他的生死,她不想用薛之問的命來換薛謙讓的命!
在薛之問和陸半夏,她的立場自然是義無反顧的選擇陸半夏!
“……Nancy!”
“——薛先生!”他剛開口,陸半夏突然輕輕的開口,往前一步離開李越祈的懷抱,卻沒有松開他的手,“我可以輸血給薛謙讓!”
“不,你不可以!”李越祈站在她的身邊,眸光深邃,“之前你昏迷,我私自做決定已經讓你為薛謙讓抽了300cc!”
若不是這樣,她也不至於昏迷到現在。
陸半夏的心咯噔一下,李越祈說的事,她完全沒有印象。
“讓是為了救她現在命懸一線,現在只是要她抽血救讓,又不是讓她去死!”Nancy見他們還在猶豫,怒意湧升道:“你們一個個這麽護著她,有考慮過躺在裡面的讓嗎?”
李越祈斂眸,一語不發。自私也好,冷血也好,他不願再拿半夏的安危冒險!
生小豆芽的那一幕幕還歷歷在目,他怎麽舍得讓她再陷入生死邊緣徘徊!
“我要救他,不是因為他救了我,而是因為——”陸半夏抬頭看向李越祈,眸子裡流轉著溫熱,“他是我哥哥!”
薛謙讓叫過她,妹妹,薛謙讓救了她的命,她不會對薛謙讓見死不救。
薛之問看著陸半夏眼底閃爍著光耀,若不是多年的修養與涵養,他幾乎要忍不住老淚縱橫。雖然她沒有承認自己這個父親,可是她認了薛謙讓,已是彌足珍貴!
李越祈在她的眼神裡看到一種堅定和堅決如鐵,握緊她的手,沉默片刻:“我陪你一起!”
陸半夏聽到他的話,眼眸流過溫暖和歡喜。
在和護士去抽血的時候,陸半夏經過Nancy身邊,步伐頓了一下,壓低聲音道:“我不會讓哥出事的。”
Nancy的身子一僵,眸光掃向她的背影,終究什麽話都沒說。此時此刻,她只希望謙讓能夠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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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半夏做過血液檢測,證明自己的血液是可以輸給薛謙讓的。
因為之前抽了300cc的血,雖然輸了葡萄糖,但臉色一直蒼白無色,頭也一直在暈,不過是一直在強撐而已。
她平躺在病床上,李越祈在一邊坐著,另一邊是護士在準備抽血。李越祈握住她的手,低頭戀戀不舍的親吻她的手,“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有你在,我不怕。”陸半夏眸光看向他,想到什麽,抿唇:“祈,你知不知道小豆芽其實是……”
“噓!”李越祈的食指抵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溫情脈脈道:“現在什麽話別說,我都知道。小豆芽那邊我讓月嫂文姨還有冰炎照顧著,陸家那邊還瞞著,剩下的我也處理過,等你睡醒後我再細細告訴你!”
陸半夏心頭一暖,突然想到在英國倫敦做的一個夢,或許那真的不是一個夢。
他知道小豆芽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把什麽事都處理好了,沒有半點需要她憂心的。為了她,他幾經生死,在這個世界上,她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愛自己的人。
護士已經把針管扎入陸半夏的血管中,鮮紅色的血液透過軟管一點點的進入血袋。李越祈看著血袋,恨不得抽的是自己的血。
這麽多血,不知道要補多久,才能給她補回來!
“——祈!”許是被抽了太多血,陸半夏的意識逐漸迷糊,疲倦不已,眼簾一點點的往下垂時,突然掠起眼眸,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在!”
“我有沒有告訴你,你是我靠近自己愛情最近的一次?”她隱隱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但不太確定是不是真的告訴過他。
李越祈點頭,溫情的眸光深情的凝視她,輕聲問:“那現在呢?”
陸半夏想了想,失去血色的唇瓣漾起一抹笑容。
她說:“現在,你是我今生的,塵埃落定。”
說完,她的眼簾慢慢的落下來,閉上眼眸,是昏睡也是昏迷。
李越祈眼眶泛起猩紅,起身,俯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憐惜深情繾綣的一吻。
不確定她究竟有沒有聽到,在護士要拔針的時候,他輕聲低喃——
半夏,你是我今生的,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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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半夏睜開眼睛略顯熟悉的場景,好像是在哪裡看見過,偌大的病房空無一人,只有她。
掀開薄薄的被子,起身時頭就一陣劇烈的暈眩,眼前的場景只剩下一片漆黑。
手面上好像多了一個針孔,她怔怔的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手面,再抬頭掃視周圍的環境,為什麽感覺好熟悉。
為什麽心裡,這般的不安?
身體虛弱的一絲力量都沒有,連下地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雙(腿)在打顫,若不是扶著床邊的桌子,她幾乎要癱軟在地上。
有些畫面像電影畫面一幀一幀的從腦海裡劃過,這些日子以來的記憶像是被打亂了,混亂不堪,一段一段的,需要時間一點一點的拚湊完整。
越祈,李越祈!
她明明記得他回來了,為什麽他不在這裡?
還有薛謙讓,她記得自己是要輸血救正在動手術中的薛謙讓。
薛謙讓現在怎麽樣了?
身體虛軟無力,陸半夏沒有辦法的辦法只能靠著手扶著牆壁,一步一步極其緩慢的走出病房。
此刻是清晨時間,太陽剛從雲層裡露出尖角,清風拂過,樹葉上晶瑩剔透的露珠無聲的往地面墜落,
醫院的人少之又少,值班的護士此刻在做(交)班工作,空蕩修長的走廊空無一人。記憶裡薛謙讓是在樓上的加護病房,眸光看向了右邊的安全通道。
猶豫片刻,斂眸,強撐著意識往電梯走。
從來沒有覺得走路是一件這麽疲倦和勞累的事情,短短的一分鍾時間她用了幾乎十幾分鍾,走走停停,好不容易走到電梯門口時身上寬松的病服已經被汗侵濕了。
伸手按了電梯往上的標志,抬頭看一眼電梯此刻還在從5樓往1降。
後背靠著牆壁,腦子一直在回響這兩天發生事情,記憶更凌亂,尤其是車禍前後發生的事情。
她想到在婚禮現場幾乎沒吃過什麽東西,唯獨喝過陸子矜遞給自己的那杯水,眸子倏地一冷。
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犯困而已,但現在想來不對,犯困不會到那種程度……
是有人有預謀的想要謀殺,對象應該是自己,薛謙讓是被連累的。
但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叮”的一聲,兩扇銀色的門緩慢的打開,陸半夏精神憔悴,扶著牆壁沒有看電梯內,抬步緩慢的往裡面走。
剛踏進去一步,想要伸手去按樓梯的數字,眼前突然前發黑,身子也搖搖欲墜往地上摔去……
陸半夏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摔下去時,突如其來的大掌攬在她的腰間,強勢而溫柔的將她帶進自己的懷中。
陽光在那一瞬間破雲而出,彌散整個大地。
“亂跑什麽?”淡淡的責備裡充斥著關心,深邃的眸子溫柔繾綣的凝視她。
陸半夏抬頭看到李越祈,一直緊繃的神經突然松懈下來,修長的雙臂主動的攬住他的脖子,“……祈!”
不是在做夢,他是真的回來了!
沒有人知道,早上醒來睜開眼睛看不到他,她的心底有多害怕,害怕又是一個夢。這樣的夢做的太多次,以至於現在他已經回來,她還是患得患失。
李越祈看穿她眸色裡的情緒,心頭一緊,疼頃刻間蔓延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回病房。
先將她放在床上,放下手中的保溫桶,這才開口解釋:“我回去給你做點吃的,沒想到你比預計中醒的要早。”
若是知道她會在自己回來之前醒,他說什麽也不會讓她一個人醒來面對空蕩蕩的病房。
陸半夏明白過來,心頭暖暖的,想到什麽,立刻問:“……薛謙讓他,怎麽樣了?”
“手術很成功,已經轉到VIP病房,薛之問和Nancy在照顧他。”李越祈一邊回答,一邊將保溫桶裡的粥倒進碗中,“先吃點東西。”
粥裡加了蓮子和紅棗等等補血補氣的東西。
陸半夏現在不太有胃口,因為有很多話想和他說,也有很多疑問想要問他。李越祈懂她的心思,輕聲道:“先把東西吃了,我再和你慢慢說。”
陸半夏沒有堅持,李越祈喂她吃東西,她就一口一口的吃。想到薛謙讓沒事,松了一口氣,如今李越祈又回到自己的身邊,一下子似是已春暖花開。
一碗粥見底,李越祈問她還要不要再吃點,陸半夏搖頭,李越祈知道她的胃口不大,能吃一碗已是很好,沒有再強求。站在一旁慢慢的收拾東西……
陸半夏抬頭仰視著他完美的側臉,輪廓分明,容顏沉靜,腦海裡畫面在不停的閃過,想到什麽,她突然抓住他的衣袖。
“怎麽了?”李越祈的動作一頓,已順著她的意思坐在床邊。
陸半夏不管不顧的卷起他的衣袖,李越祈像要是阻止,卻拗不過她。卷起的衣袖,手肘上包裹著繃帶,看的陸半夏心疼不已。
“又是因為救我弄傷的。”淡淡的聲音不是疑問,是肯定。
他的腿因為自己車禍受傷,他的身上有為自己受傷留下的疤痕,如今他的手臂
自己到底是怎麽能讓他弄的滿身傷痕!
李越祈伸手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聲音溫雅:“只是傷了表皮,過幾天就好了。”
他話雖如此,陸半夏還是心疼,手握住他的手,俯下身子,失去血色的唇瓣落在他手肘上繃帶上。
溫溫的柔軟的觸覺,哪怕是隔著繃帶,李越祈也能感覺到,喉嚨一緊:“……夏夏。”
“……李越祈,我陸半夏此生對你……”陸半夏抬頭,清澈澄淨的眸光與他對視:“非、死、不、離。”
一字一頓,每一個字沉重的仿佛是從靈魂裡滲出來的。
這是陸半夏第一次非常正面的對他做出的承諾,也是此生唯一的承諾。
非死不離。
整個心靈,乃至靈魂都在顫抖,她注定是他命中的劫難,給予巨大的災難的同時也帶給他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他的手指捧著她的臉頰,漆黑的眸子與她對視,淡淡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緊密不分,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陸半夏闔眸,注定要給予他更多的感動,不但雙手主動的攬住他的脖子,還回應了他的吻。
兩片蒼白的唇瓣在他溫柔親吻下逐漸泛著紅,他不耐其煩的描繪著她的唇瓣,在她回應時,加深這個吻,綿長細密,注定是溫情無限。
陸半夏你說,此生對我,非死不離。
你可知道我,此生對你,至死不離。
這個溫情的早晨注定要被人打破,陸半夏就在要被吻的要暈眩過去時,門口傳來輕咳的聲音打斷兩個人。
陸半夏看到是薛之問和護士,緋紅的臉色劃過一絲不自然,極力維持的自己的鎮定不驚。
雖然說自己沒認薛之問,但他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被親生父親看到自己和男人接吻,這場面不得不承認是——尷尬!
李越祈倒是從容不迫,伸手為陸半夏整理了下剛自己情不自禁弄亂的衣服,“……叔叔。”
薛之問神色恢復過來,淡定開口:“護士說該給半夏輸液了。”
他真不是故意打擾兩位年輕人。
李越祈“恩”了一聲,緊握著陸半夏的手,眸光看向端著托盤的護士,示意她可以過來了。
護士臉頰染著緋紅,因為偷笑,眼角下彎,放下托盤,準備給陸半夏輸液。
薛之問走過來,沉聲道:“半夏,這次真的謝謝你。”
若不是陸半夏抽了那麽多血給薛謙讓,只怕是……
“這是我應該做的。”陸半夏平靜的回答,是薛謙讓救她在先,若不是如此,現在躺在加護病房的人會是自己。
薛之問抿唇露出淡淡的笑,沉默片刻道:“我和Nancy決定等過兩天,謙讓的情況穩定,我們會帶他回英國治療。”
陸半夏沒有詫異,也沒有任何的意見。雖然薛謙讓已被王室除名,但Nancy那個女人手段強勢,想必一定能邀請到王室的專用醫療團隊為薛謙讓治療,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你可以和我一起回英國嗎?”他不敢用“爸爸”這個詞,知道自己沒資格,擔心半夏會反感他。
薛之問的話一出,握著陸半夏的手無聲的收緊,李越祈面色沉靜,心頭卻是緊張的。
“我在這裡很好。”陸半夏淡淡的回答,委婉的拒絕了。
不知道為何李越祈的緊張讓她有點兒想笑,他是在擔心自己跟薛之問去英國嗎?完全沒必要的!她承認了薛謙讓這個哥哥,不表示原諒薛之問當年玩弄喬雨沫的感情!
即便是有一天原諒,她也不會和薛之問去英國,因為她有自己想要珍惜和守護的人和事。
薛之問再問之前就知道她不會答應,但心底還是偷偷的期盼陸半夏能和自己一起回去,讓自己彌補對她的虧欠。此刻聽到她的答案,眸底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失落。
“那……我能去看看小豆芽嗎?”自從英國那一次,他就再也沒見過外孫女,實在是想念的厲害。
這個陸半夏沒有拒絕,薛之問再怎麽說都是小豆芽的外公,多一個人疼小豆芽沒什麽不好的。
在談話之間護士已為陸半夏扎好針,她都沒注意到疼,而一旁的李越祈卻是一直注意著,眸光緊緊的盯著護士,害的護士緊張的不小心沒扎中,李越祈的眼神更冷了,護士更緊張了,扎了三次這才扎中。
李越祈的眉頭已經蹙的很緊,想著下次還是讓冰炎來,這家醫院的護士扎針的技術實在太差。
薛之問不想打擾他們,起身要走。陸半夏想要去看望薛謙讓,薛之問說他還沒有蘇醒,等醒了再通知她去看他。
陸半夏想到Nancy應該在病房裡陪著薛謙讓,她應該不怎麽想看到自己,便欣然點頭接受薛之問的提議。
薛之問離開病房,護士也離開了,走出病房如釋重擔,李越祈的眼神實在太嚇人了。
陸半夏扭頭看他,輕聲道:“只是扎錯了三下,也沒多疼。”
雖然她剛一直在和薛之問說話,卻沒有忽略李越祈的表情變化。
李越祈緊皺的眉頭緩慢的松開,牽著她沒有輸液的那隻手,眸色漆黑,“——夏夏,你,想過我嗎!”
他說的是“想過”而不是“想”前者可能是一下或是偶爾,而後者卻是一直在想。他不確定她是不是一直在想!
陸半夏薄唇暈開一抹淡淡的笑容,在自己說過那樣的話後,他再來問這個問題略顯傻氣。
“想。”她清淡出聲,李越祈眉梢染上欣喜,但陸半夏帶給他的感動注定不止這些,她說:“一直都想,可能會比你想我還要多。”
“其實我在英國生小豆芽的時候你在的,陸子矜孩子滿月宴我喝醉回到家抱住的也是你.你一直都在,可為什麽不願意出來見我?”
平靜無波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幽怨與委屈,小豆芽都已經出生有五個月了,他卻一直遲遲不肯出現,讓她獨自承受那麽長那麽細那麽扎人的思念。
“在英國那次你生下小豆芽沒多久我也昏迷了,你在醫院昏迷,小豆芽幾次病危,而我也昏迷足足一個多月,身上的傷一直沒好.等我醒來你已經和小豆芽回國,那時我還要留在醫院繼續休養。你為小豆芽的事傷神傷心,我怕自己撐不下去,怕你……”
“……李越祈!”陸半夏淡淡的打斷他的話,漆黑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看著他,“我在你心裡究竟是該有多笨?讓你敢說這樣的謊話來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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