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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寵》第55章 心意
  第55章 心意
  宋老夫人侍奉道君極為虔誠,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青雲觀小住,時間從半個月到兩個月不等。宋楚惜並不是每次都會跟著,但在認識謝懷之後,但凡祖母要來參拜,她都會跟著。

  她這麽跟謝懷說的時候,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猛跳兩下,盡量平靜道:“為何?認識了我,這道觀難不成就變得有趣了?”

  “肯定啊!”她道,“我終日養在深閨,根本沒多少機會外出,身邊的傅母又管教嚴苛,真的是要苦中作樂才能堅強地活下去。如今有這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找朋友玩,怎麽可以放過?我跟你講哦,祖母見我每次都主動要來青雲觀,覺得我特別虔誠呢!”

  朋友。他覺得很有意思。

  雖然身為出家人,他很少有接觸女子的機會,不過想也知道如今這世道,有幾個女人會這麽坦蕩地和男人交朋友?但凡牽扯深了,個中情由便耐人尋味。

  可他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當真是毫無雜念。

  他們從相識到別離,一共兩年又八個月,她對他從未有過逾越朋友的感情。

  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

  相處的時間稍微多一點,就能窺見惠州宋氏不太正常的內宅關系。父親在煜都把持朝政,身為他的嫡長女卻被養在惠州老家,不能不讓人懷疑她是被放棄了。

  “沒錯啊,我就是被放棄了。”少女笑眯眯地拈了顆櫻桃放進嘴裡,“我跟你講哦,在煜都的那個家裡,有好多人盼著我生場急病死了算了!”

  大戶人家的後院之爭,他大概能猜到,也就沒表示驚訝。

  “你知道麽?我母親當年嫁給我父親,其實是違逆了外祖的意思。她是低嫁了。”小姑娘托著下巴,忽然就開始講故事,“我母親出身寧城沈氏,雖然這二十年來已日趨沒落,但也曾名動天下。母親是外祖最小的女兒,自小便是嬌生慣養,這疼愛成就了她,也毀了她。外祖過分的保護把她養得天真而單純,所以才會被父親幾句情詩、幾聲傾慕給打動。她哭著求外祖母替她推掉了定下的親事,排除萬難嫁給了父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吏之子。這是她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聲音到了最後有說不出的冷意。

  國朝重視孝道,哪怕父母有天大的過錯,身為子女也不能出言指責。她這番話若被旁人聽到,不孝不敬的罪名便可能讓她再也沒有高門大戶願意求娶。

  可是她卻很自然地對他說了。謝懷不知道她是太信任他,還是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嫁得一個好人家。

  “然後呢?你母親嫁給你父親之後,過得不好?”

  “不好也沒有多不好,父親看中的雖是母親的身份,但祖母為人還算厚道,聽人說她並不曾刻意刁難母親。只是,父親娶了她的第二年便入京趕考,一直到她死,都沒有回來……”

  他沉默片刻,“令堂大人是如何故去的?”

  “生我的時候難產,我活下來了,她卻沒有挺住。”她苦笑一聲,“她當時才剛滿十八歲,便已香消玉殞。而那個和她說盡生死之約的男人,不僅在她閉眼前不曾露面,更在她故去半年、屍骨未寒之際便已續娶他人,就連他們唯一的女兒也丟在老家不聞不問。這樣的薄情,讓我怎麽相信他當年的所謂傾慕是真心?”

  他自小在道觀長大,身邊的師父和師兄弟都是六根清淨之人,所以對這種糾纏的愛恨沒什麽領悟,也就找不出話去安慰她。

  好在她也並不需要他的安慰,自顧自說完之後便又笑了起來,“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只是偶爾才會想起來。母親的遭遇至少教會我一個道理,那便是這世上的男女情愛都是騙人的。根本沒有誰會真的愛你,那些所謂的夫妻情深,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謝懷默默看著憤世嫉俗的少女,神情有些複雜。她卻沒有發覺,居然笑著拍了拍他肩膀,“所以像咱們這樣就最好了!你是出家人,我不用擔心和你深交會牽扯出不必要的麻煩,就可以輕輕松松當朋友了,簡直妙極!”自作主張下完結論居然還要求他意見反饋,“你說對嗎?”

  手中的竹笛轉了個圈,尖端挑起她一縷長發,他盯著瞧了瞧,微微笑道:“對。你說得很對。”

  能這樣輕松地當朋友,確實是件很好的事情。

  葉薇一連幾天都有點魂不守舍。喝茶能砸了杯子,做女紅能被針刺了手,最後居然在恭迎皇帝時一個踉蹌,直接五體投地。

  身材高大的君王陡一下輦便看到這麽鄭重的跪拜禮,忍笑忍得很辛苦。彎腰扶起她,道:“阿薇你真是太客氣了,又不是什麽大日子,哪裡用得著行此大禮?”

  丟人到這個程度,難為她還保持了鎮定,“臣妾是因為多日未見,太過思念陛下,這才行此大禮!”

  “哦,倒是朕的不是,最近冷落你了。”懶得拆穿她的裝模作樣,他配合道,“來,隨朕進去。”

  宮娥奉上清茶,而他打量葉薇的神情,道:“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怎麽,最近又思念朕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

  葉薇一聽他說這個就頭疼。

  她這幾天確實沒睡過一個好覺,只要一閉上眼睛,腦中就會浮現出那天在太液池邊,謝懷鄭重無比的話語。

  他說,他一直傾慕著她,甚至還打算為了她還俗。

  她從來沒想到會從他口裡聽到這樣的話!
  記憶如破閘而出的江水,轟轟烈烈洗刷著曾經的過往。他們是志趣相投的知交好友,彼此信任到了互托生死的地步。她這麽認為,便以為他也是這樣想,可原來,他對她的心思沒那麽簡單……

  “可能是天氣越來越熱,臣妾也有些茶飯不思,夜裡睡得不大好。”摸摸臉頰,“不過臣妾今早對著鏡子瞧了瞧,看著應該不明顯才對。您眼睛真厲害。”

  他捉住她下巴,眯眼笑,“朕不是眼睛厲害,只是對阿薇你的事情都記得比較清楚。”

  哦,又在跟她調情了。

  男人面龐英俊,與五年前相比多了沉穩與鎮定,更顯氣度超然。她看著這樣熟悉的臉,忽然就沒忍住心裡的話,“陛下,您真心喜歡過誰麽?”

  皇帝一愣。

  話說出口,葉薇才發覺原來自己一直想問這個問題。想問問這個男人,這個害得她丟了性命的男人,他對上一世的自己到底是什麽想法。

  “無關身份、無關利益,單從男人對女人的角度,您……愛過誰麽?”

  從來都有些淡漠的女子頭回談起這樣的話題,皇帝覺得詫異。

  愛過誰麽?

  他想,那個在他垂死之際將他救下的少女,他是真的愛過的。愛到渴望得到她,想要將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隻為博她一笑。

  可那少女只是個虛假的影子,是宋楚怡故意裝出來蠱惑他的。

  大婚當夜他便覺得不對,宋楚怡看他的眼神充滿愛慕,與那個冷淡刻薄的姑娘完全不同。他以為是新婚之夜必然的羞澀,也就沒怎麽放在心上,可是隨著婚後越來越多的相處,他終於確定,那些怪異並不是他的錯覺。

  她好像在刻意讓自己按照某種方式講話,戲謔刻薄、淡漠譏諷。可是時不時的,卻又會顯露出與這種性格不符的一面,讓人很不適應。然而這樣的狀況也隻維持了幾個月,很快她便放棄了這種嘗試,開始展現出煜都第一貴女傲慢矜驕的那面。

  於是他明白了,現在的才是她真正的性格,而明州宅院裡的樣子只是她裝出來的罷了。

  他試探過一次,而她在聽到他的問話時有短暫的緊張,被他步步緊隨的視線捕捉到。

  她道:“是嗎?那殿下覺得臣妾那時候是什麽樣的,如今又有哪裡不同了?”

  他沒有提她對外的表現,而是挑了兩人相處的細節,“你似乎比那時候對孤溫柔了許多。”

  她於是松了口氣,“臣妾還當是什麽呢。殿下從前於臣妾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我當然不可能對你溫柔。如今……難道我變溫柔了不好麽?”

  他看著如釋重負的她,在心裡感歎原來她的演技也不過如此。不說裝一世,連三年五載都堅持不下去。

  垂下眼眸,他輕輕笑了,“當然。你這個樣子,再好不過。”

  讓他看明白左相到底對他用了多深的心思,再好不過。

  雖然早已認定明州相救都是左相一手安排,對那個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左相嫡女也沒了期待,可他還是沒有料到,她居然連性子都是裝出來的。

  或許是研究了他的性子,知道怎樣的女人最容易讓他動心,所以才不辭辛勞弄了這麽一出。最後的結果也確如他們所願,他對那少女傾心不已,若非屬下發現暗殺一事的真相,哪怕知道她是左相的女兒他也會心甘情願上門求娶。

  可如今他明白了。那個讓他著迷的姑娘,從一開始就並不存在。

  既然如此,他也可以不帶任何感情地與宋楚怡周旋。左相希望他能夠寵愛她,他便讓他如願。他把她捧上雲端,讓她暈頭轉向的同時,也讓她背後的勢力安心。他就這樣順利登上了皇位,也度過了最不安穩的前兩年。

  然後他扶持起襄愉夫人以及姚氏,讓她們和宋楚怡分庭抗禮,后宮和朝堂一樣形成各個派別,彼此牽製。

  只是偶爾午夜夢回,還是會憶起當年。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沒出息到這個程度,明知道那不過是宋楚怡在惺惺作態,卻還是懷念。

  懷念那個姑娘一邊刻薄他一邊為他包扎傷口,懷念她指尖的溫度、眼中的冷漠。她成了一個無法忘卻的幻夢,在時光的流逝中越來越美,終於擺脫了左相,擺脫了宋楚怡,擺脫了這凡塵俗世所有羈絆,隻單單存在於他的心中。

  仿佛天亙山中的天池水,千百年來都安靜地躺在那裡,任憑萬裡冰封、千裡雪飄,從不改變。

  她成為他心中最美好的回憶,沒有人可以破壞。

  “有過。”他看向葉薇,“無關身份、無關利益,單從男人對女人的角度,我曾經很用心地愛過一個姑娘。”

  “是……皇后娘娘麽?”

  “不是。”

  “那是誰?”頓了頓“她現在在哪兒?”

  他沉默片刻,“她死了,在五年前的春天。”

  在他迎娶宋楚怡的那天,那個救了他的姑娘就死了,從此隻存在於他的記憶中。

  目光落到面前的雲鬢玉顏之上,他忽然覺得有點微妙。

  似乎第一次見到葉薇時,他便是被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感覺打動。那天她穿了身銀朱色長襖,下配琉璃白裙子,氣度從容地跪在禦道中央,攔下他的轎輦。還有後來,她在吹寧宮後的樹林裡吹笛子,他被笛聲引過去,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見到了故人。

  更不消說兩人如出一轍的淡漠與自負,每每都讓他忍不住親近和喜歡。

  難道,這便是上天給他的補償?知道他日夜都在思念著什麽,於是給他送來了如此相似的。

  自己以前怎麽從未往這上頭想過!
  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忽然變了,帶著某種溢於言表的驚喜,葉薇心驚肉跳,再聯系他剛才那句話,幾乎沒當場打個哆嗦,“陛下,您……您怎麽了?”

  不要告訴我他其實一直知道真相啊!如果他知道宋楚怡害死了她還這麽寵著她,她真的會連他一起報復的!

  “沒什麽,朕只是忽然覺得……你很像一個人。”摸摸她的臉,他眼睛裡都帶著笑,“原來阿薇一直就是我最想要的,這麽長的時間我真是糊塗得緊。”

  如今想來,左相當初研究他的喜好真是下了番功夫。原來他中意的就是這種類型的女子,自負又聰明,從不肯在他面前低頭。

  葉薇是這樣,當初的宋楚怡也是這樣。

  黛眉蹙起,她敏銳地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面前的男人明顯沉浸在某種喜悅中,而這個時候她想套什麽話都比平時要容易許多。

  腦中有個計劃已經醞釀了很久,一直在挑選合適的機會實施,如今便是不可多得的良機。

  抽出廣袖,她負氣轉身,快步走到窗邊。皇帝一愣,連忙跟上去,“怎麽了?又什麽事惹你不高興了?”

  “陛下心裡有數!”

  “聽這口氣,是朕惹到你了?”他從後面握住她肩膀,“那你可得說清楚,若真是朕不對,一定給你賠禮。”

  換做平時他是肯定不會做這種事的,不過今天他剛剛收獲了這樣大的一個驚喜,真的不介意在這小女子面前伏低做小一番。

  “臣妾豈敢!”她冷冷道,“陛下天子之尊,臣妾在您面前只能小心侍奉,不敢冒犯。”

  “你這樣還叫小心侍奉?別賭氣,有什麽話就說。”

  她咬了咬唇,“您……您能回答臣妾一個問題麽?”

  “你說。”

  她轉過身子,握住他右手認真看著他,幾次張口欲言卻又半路中斷。臉色一點點變白,最後連唇瓣都失了血色。他看著這樣的她,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到底怎麽了?”放輕了聲音,他好像在哄一個孩子。

  她的聲音裡有努力克制的顫抖,每一個字都敲在他心上,“臣妾想知道,那個您看到臣妾就會想起的女子,到底是誰?在您心裡,究竟……把我當成了誰的替身?”

  眼眸大睜,他愕然地看著她。

  女子低下頭,眸中隱有水澤閃爍,“其實臣妾早就有感覺了。好多次,您看著我時都不是在看我,而是在透過我看別人。過去臣妾不想問,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只要您對我好就行了。可是您對我越好,我就越難受,因為不知道您喜歡的究竟是我,還是您心裡的那個人……

  “我一直都忍得很辛苦,如果沒有意外還能繼續忍下去。可是為什麽,您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你很像一個人’,像誰?您唯一愛過的人麽?”

  最後一句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帶著困獸般的絕望和控訴,讓人心驚。

  她再次背過身,似乎是不想看他,又好像是不願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而在她身後,玄衣高冠的君王神情震驚,仿佛還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葉薇垂著頭,在心裡默默數著時間。他會是哪種反應?無論哪種,她都有相應的措施,確保不會玩砸。

  因為母親的經歷,她並不相信男女之間真的有矢志不渝的感情。可她知道但凡男人,都盼著有個女人拋卻名利富貴、隻單單愛慕著他這個人。這出戲她醞釀了很久,就為了讓皇帝覺得她已經真正愛上了他,只是性情使然、平時表現得不明顯而已。

  她數次引起他注意都是靠著上一世的熟悉感,而從他的反應來看,那些時候他也確實想起了往事。既然如此,她控訴他把她當替身也算有理有據,他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

  再次確定計劃天衣無縫,她安了心,繼續等待他的反應。

  有雙手落上了她的肩頭,她聽到他放得很輕的聲音,“你一直……都是這麽想的?”

  她沒答話。

  “就算朕真的把你當替身,你又何必這般憤怒?榮華富貴、尊貴榮耀,朕都能給你,難道這些還抵不過被當成替身的委屈?”

  右手橫過胸前,扣住左臂,他看到纖白的手指攥住水藍衣袖,似乎她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陛下不明白嗎?如果您真的不明白,就當臣妾什麽也沒說。”

  居然就不再理睬他了。

  長歎口氣,他有點無奈,但更多的卻是心疼。她一貫聰明,可越聰明的人越容易多想,尤其是對自己在意的事情。

  堅定地扳過她的身子,他直視她的眼睛,“朕沒有把你當替身,從來沒有。或許最開始被你吸引是因為某種熟悉感,但在那之後,你便只是你自己,和任何人都沒有關聯。”

  “我不信。”她硬邦邦道,“您剛剛還說我很像一個人。言猶在耳,我才沒那麽好騙!”

  本來是很嚴肅的話題,聽到她的口氣他卻又覺得好笑。美人的眼中還含著淚,氣勢卻半點沒有減弱,把自己當成猛虎了。

  而且聽聽她說的是什麽話?這宮裡都是他的妾室,他願意說這樣的話,哪怕是謊言那些女人也會高興,遑論他是發自真心的?

  她卻不肯信。

  可是隱約間,他又清楚,自己喜歡她這樣的較真。當她這麽做的時候,他就更相信她剛才的話,相信自己剛才的感覺。身為君王,身邊從來不缺美人陪伴,那些女子總是用各種話語表明心意,卻從沒人像她這樣,用這種可能激怒他的方法讓他感受到,她已經對他用了真心。

  因為太冒險,所以他相信這不是做戲。

  “那你要怎樣才肯信?”他道,“殺人還不過頭點地,朕不過說錯了一句話,你不能就死咬著這個不放了吧?來,給朕指條明路,保證讓婕妤娘娘滿意。”

  “油腔滑調!”她冷哼,“好啊,您若真心想讓臣妾相信,倒真有個法子。”

  “說來聽聽。”

  玉臂前伸,繞過他肩頸,最後環在脖子後面。女子美麗的容顏挨得很近,四目相對,她眼中帶著挑釁,“您坦白告訴臣妾,那個讓您牽腸掛肚的女人究竟是誰,臣妾便信您不曾拿我當替身,如何?”

  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是了,既然認為自己被當成了替身,她當然想知道正主是誰。可他要怎麽告訴她,那不是哪戶人家的閨秀,而是他珍藏在心裡的一個影子?
  宋楚怡偽裝出來蠱惑他的影子,他卻跟著了魔似的無法忘記。

  如果要告訴她這個,勢必連當年左相對他的算計也要說出去,這樣的話連朝堂上的一些隱情也能讓她猜中。

  她還真是給他出了道難題。

  抬眸看向女子,正好與她的視線撞上。仿佛料到他的猶豫,她抬了抬下巴,挑釁意味更重,“陛下若是不願意,不說也沒事。臣妾可不敢勉強於您。”

  還說什麽不敢勉強,她分明已經在將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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