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中荷大海戰（7）

  “微臣參見陛下。”一見面，賀兆雄先給朱由崧行施君臣叩拜大禮。

  朱由崧知道這是封建社會的特色，也是帝王時代的胎帶特征，也別說是皇上的老丈人，就是皇上的親爹二大爺見面也得跪拜。

  朱由崧趕緊把他扶起來，問他見駕何事？
  “陛下且聽微臣詳細奏來……”

  賀兆雄說，中荷海戰進行到現在，荷蘭的紅毛子佔了上風，大明水師軍傷亡慘重，無論是泉州海戰場還是金門島海戰皆是如此，照這樣下去，大明水師無有勝算，他請求第他的三路水師出動。

  朱由崧對荷蘭殖民者的戰鬥也就是收復台灣之戰兵分三路，第三路也就是鐵臂蒼龍賀兆雄的人馬。

  按照朱由崧的旨意，賀兆雄帶5000水師主要是負責後勤補給，和運送5萬陸軍介時登島作戰。那當然得等到這兩路水師把荷蘭艦隊打敗，才能說登島的事兒。

  實際上，賀兆雄對這次朱由崧的分兵部戰不是很滿意，他是水師統領，可是大戰惡戰卻沒讓指揮，而是給了幾個年輕人，鄭成功，施琅，姚啟聖，劉國軒，這些20多歲的年輕人能成事嗎？他真的很懷疑。

  不過他也知道，陛下是心疼他這個老丈人，也是因為他上了幾歲年紀，受傷有剛剛康復，才沒有讓他到一線指揮作戰，這是在徇私情照顧他，知道他脾氣倔，怕他有意見，朱由崧還曾讓賀宣嬌私下裡做過他的工作。

  但是他根本不服老，難道說他還不如兩個20多歲的年輕人嗎？鄭成功，施琅，他們倆會水馬？勝任指揮水師作戰嗎？
  但是他心裡這樣想，嘴也不敢說，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他暗中憋了一股勁兒，那就是等著兩路人馬不能取勝的時候，到那時他再請命出戰，以顯示自己寶刀不老。

  現在他覺得時候到了，因為他時刻關注著泉州海戰和金門島海戰的情況。有人曾向他報告，荷蘭艦隊非常厲害，大明艦隊根本討不到便宜，被打得節節敗退，傷亡慘重。

  因此這老頭不淡定了，他現在來向陛下主動請纓。他要親自帶艦隊出發，會一會號稱世界一流的強大艦隊。

  朱由崧聽完何兆雄的話笑了，“老愛卿稍安勿躁，戰爭看的是結果，不是過程，更不是開始，現在這場海戰才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面呢。”

  賀兆雄沒想到他的陛下還能如此淡定，海戰的情況他了解嗎？兩處戰場皆呈現敗勢，結果拿什麽扭轉？陛下得到這個消息，應該是勃然大怒，然後親自出馬，或者是意識到自己用兵不當，下旨讓他這個鐵臂蒼龍賀兆雄的第三路水師直接出動扭轉局面。

  可是他還這麽四平八穩的，胸有成竹，這不是狂妄嗎？難道，非要到敗局已定，徹底無法挽回局面的時候，陛下才著急采取措施麽，這完全不像陛下的個性啊？

  看到賀兆熊滿臉的難以釋懷，朱由崧又笑道:“老愛卿，朕早就聞說卿家水裡的本事如一頭蒼龍，來來來，朕今天有興，老卿家陪朕在水裡比劃幾下如何？”

  這一下賀兆雄更不高興了，前方戰事如此吃緊，陛下不聞不問，還在這裡遊山玩水，和女人嬉戲打鬧，難道說陛下變了，開始變得昏聵了嗎？
  這個可怕的念頭一閃即過，朱由崧的話就是聖旨，盡管他有想法，有些不高興，但也不敢抗旨，何況皇上還是他女婿，因此他稍微一猶豫，趕緊施禮道:“啊……老臣尊旨。”

  有人給他拿回來水師衣，老頭去了甲衣，換上水師衣，“陛下請。”

  “老愛卿，帶上你的劈水刀，朕要在水裡，跟老卿家比試一番，老卿家一定要盡全力，否則可就是欺君啦。”朱由崧說著從小柳是手中接過寶劍。

  其實賀兆雄聽明白了，陛下要跟他在水裡比武，而且還不能使假力。他之所以沒有拿刀是因為兩個原因，一是他現在沒有心情，完全是敷衍。二是他認為跟陛下比試，根本用不著拿武器，不是他不敢，而是認為不屑。

  他號稱鐵臂蒼龍，在水裡的本事，誰能超得過他？女兒賀宣嬌的本事完全是他一手教出來的，而陛下在水裡的本事，又是她女兒教的。從這方面論他可以當朱由崧的師爺啦。

  不過看陛下如此認真，也不好掃了他的興，隻好帶上劈水電光刀。

  剛要下水的時候，朱由崧又叫住了他，“老愛卿且慢，朕看你一路上鞍馬勞頓，還是休息一下吧。”

  賀兆雄一愣，不知道陛下什麽意思？
  “多謝陛下體恤，微臣不累。”賀兆雄就想趕緊打發了陛下，然後回前敵。那意思在水裡跟你比劃，還用得著休息嗎？三下五除二手到擒來的事。海戰進行得正酣，微臣還得趕緊趕到前敵去，哪有時間陪你在這裡玩耍？
  “卿家不累，精神也不大好，大概還是在為海戰的事憂心吧，既然如此，不妨就再等一下再比試，等到海戰的捷報傳來，老愛卿就可以無憂無慮的跟朕比武了，來人，給老人家賜座。”

  大太監李國輔答應一聲，趕緊親自給搬了一把太師椅，滿臉的恭敬道:“國丈大人請坐。稍安勿躁，陛下用兵如神，運籌的事從未出過差錯，天朝水師一定能夠擊敗那些紅毛賊的。”

  李國輔嘴上這麽說，心裡跟在場的眾將一樣，大明水師這一戰究竟能否取勝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那畢竟是世界上一流的海上艦隊呀！

  賀兆雄聽到這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裡話，禍國殃民的東西，都是你們亂進讒言，害得陛下玩物喪志，夜郎自大，一會兒兵敗的消息傳來看你們還有何話說？
  因此賀兆雄憋著一股氣坐下了，這時賀宣嬌到了，一看父親在此趕緊過來了，賀兆雄趕緊給娘娘見禮，賀宣嬌攔住了他，並給父親萬福，又被老頭攔住了。

  父女倆這一頓折騰，逗得旁邊的小柳是咯咯直笑。

  正在這時，一匹快馬飛奔而至，馬上的一名錦衣衛亮出自己的腰牌，禦營禁軍紛紛讓道，這名錦衣衛小跑到了離朱由崧多遠的地方就跪倒在地，“啟奏陛下，金門海戰我水師已經獲勝，大將軍鄭成功正在指揮著水師追殲紅毛賊殘余。”

  鐵臂蒼龍賀兆雄聞言愕然，他簡直不敢相信，但戰場形式怎麽變得這麽快，真的假的，錦衣衛沒搞錯吧？

  在場的男女眾將，太監宮女也是一愣，看到朱由崧開心的笑了，他們才歡呼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