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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的世界你不懂》第49章 舊事(3)
  第49章 舊事(3)
  吃過晚飯後,龍錫濘又鑽進了懷英屋裡,想著各種借口跟她說話,蕭子澹也不放心地追了過來。其實懷英也有點兒事想問龍錫濘,蕭子澹在一旁,她還真不好開口。不過,她更不能找借口把蕭子澹趕出去,不然,他大哥保準要發飆。

  可是,一直熬到了戌時末,他們倆都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蕭子澹甚至都開始瞌睡了,腦袋一點一點的,依舊不肯走。懷英實在沒轍,索性徑直開口問龍錫濘:“你……那個平日裡都怎麽修煉的?”

  她對自己的能力很感興趣,尤其是上次親眼看見自己發飆把那雲澤川妖女轟到天上去之後。可是,真到了她想發個飆試試看自己到底有多大本事的時候,卻發現又發不出來了。神仙的靈氣到底是怎麽控制的呢?

  相比起把自己的安危完全交付給龍錫濘,懷英當然更希望能自保,起碼,等到下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不再寄希望於偶然的爆發。

  “修煉?”龍錫濘眨了眨眼睛,立刻就明白了懷英的意思。蕭子澹則使勁兒地睜開眼睛,有些狐疑地盯著懷英問:“你問這個做什麽?”龍王的修煉手段,尋常凡人又怎麽能學得會。再說了,懷英怎麽會忽然對這個感興趣?
  懷英連忙回道:“沒什麽,就是好奇。不是國師大人叮囑我少出門嗎,閑在家裡頭沒事乾,就隨便學學。說不定我天賦異稟,還能學出點兒名堂來呢。凡人不是也有修仙的嗎,是吧五郎?”

  龍錫濘立刻回道:“當然有啊,前幾年就有一個飛升成仙的,還挺年輕的,現在就在天界呢,下回我叫過來讓你認識認識。”這事他還真沒說謊,只不過,尋常凡修,便是飛升成了仙,也是個小散仙,在仙界沒什麽地位。

  蕭子澹卻對這個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搖頭道:“你可真是一會兒一個主意。”不過,他倒也沒攔著,畢竟,這種事成功的幾率太低,他隻當懷英突發奇想,說不定過幾天,她又有另一番想法。

  結果到了第二天,懷英居然真的跟著龍錫濘學起修煉之法。

  “……盤膝而坐,氣沉丹田,呼吸隨意而動……”懷英隨著龍錫濘的口訣,慢慢地感受著體內所謂的氣流,折騰了半晌,卻是半點兒感覺也沒有。最後,她把腿給盤麻了,一骨碌從床上摔下來。

  蕭子澹看著她這狼狽模樣哭笑不得,都不知該說什麽好。若是再落井下石地奚落幾句,是不是有點兒太打擊人?

  “要不,還是歇歇吧。”蕭子澹苦笑著勸道,“這修仙之法恐怕不容易,咱們不著急,慢慢來啊。”說罷,他又忍俊不禁地扭過頭偷笑。

  懷英也有點兒不好意思,喃喃地辯解道:“我就是學著玩玩兒,哪裡還真想修煉成仙。”她明明就是神仙,才不用修煉呢。一定是龍錫濘的法子不適合她,要不,怎麽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也許她該去找杜蘅取取經?

  不過,真要這樣,蕭子澹一定會氣得直跳的。

  接連好幾日,懷英幾乎都沒怎麽出門,偶爾出去晃悠一圈,龍錫濘和蕭子澹也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懷英被他們跟習慣了,倒也沒覺得哪裡不自在,甚至還覺得挺好用的,就跟帶了倆保鏢似的,還能幫著拎東西,真是一舉兩得。

  禦書房裡,杜蘅正皺著眉頭批閱奏章。皇帝這個差事可不容易,身上擔著千千萬萬人的生死,稍一不慎就容易成了昏君。杜蘅雖是天帝之子,卻並沒有其他神仙那種高高在上,視萬物為芻狗的想法。他生就一顆慈悲心,看不得黎明百姓受罪,所以受罪的就是他了。他也不是沒想過請龍錫言幫忙,豈料那家夥狡猾得很,壓根兒就不接招,但凡是政事,他溜得比兔子還快。杜蘅無奈,隻得硬著頭皮親力親為。

  正看得頭昏眼花時,忽聽得殿外伺候的宮人低聲通報道:“陛下,嚴太傅求見。”

  杜蘅這才抬起頭來,算算時間,今科考試的結果出來了?他放下手裡的筆,抬頭道:“宣。”

  嚴太傅一進書房,杜蘅便揮揮手讓他不必多禮,又問:“可是今科名次出來了?”

  嚴太傅有些為難地道:“幾位主考對排名有異議,微臣不敢自專,遂將排名前十位的考生卷子拿了過來,還請陛下定奪。”說是這麽說,其實,也就是副主考大學士劉猛愛和他作對罷了。

  考前大國師曾私底下與他打過招呼,給了他兩個名字,讓他照顧一二。大國師這些年雖備受陛下寵信,卻極少插手朝中政事,這還是頭一回有求於他。不說大國師平日裡與他也極為和睦,就算不和,他也不好不給大國師這個面子,遂悄悄將那兩位考生的試卷翻了出來,仔細一看,不僅文采斐然,而且論證充分,言之有物,實在難得。不說高中,便是一甲、二甲也使得。

  既然這兩篇文章沒有問題,嚴太傅自然想再賣大國師一個面子,便將其中一篇劃為頭等,列在一甲第二名,另一篇則是二甲第一。豈料那副主考劉猛卻是個執拗的老頭子,也不知他從哪裡聽說了大國師要保這二位考生的事,竟喊著要將他們倆給捋下去,不然,就要去皇帝面前告狀,說他徇私舞弊。

  這劉猛是個軟硬不吃的倔老頭兒,一點兒人情世故也不懂,嚴太傅還真信他敢這麽做。可是,即便不是大國師私底下打過招呼,依著這二位的學識也不該落榜。嚴太傅怒極,乾脆拍著桌子與劉猛大吵了一通。另一位副主考見場面實在無法收拾了,便提議讓皇帝陛下親自定奪。這回,就連劉猛也沒話說了。

  “都呈上來吧。”杜蘅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地道。嚴太傅趕緊將厚厚的一遝卷子遞給了宮人。

  杜蘅飛快地翻看了一遍,眼睛忽然一亮,臉上的表情頓時緩和起來:“這蕭翎雖然不通俗務,學問卻還不錯。文章旁征博引,言之有據,雖說略有些老套,卻難得文采斐然。我看他別的官兒都做不了,去翰林院做做學問倒是不錯的。”

  嚴太傅心裡頭頓時一驚,哎喲喂,難怪國師大人會親自去打招呼,原來那位是早就被陛下看中了的。去處都定下來了,名次還能低嗎?能去翰林院的可都是一甲頭三名。回頭看劉猛那老東西還敢跟他吵。

  杜蘅很快又找到了蕭子澹的卷子,臉色越發地和緩,甚至還帶上了笑意:“他們倆父子都不錯,這蕭子澹年紀雖輕了些,相比蕭翎來說,文筆也略嫌稚嫩,但這意氣風發的氣勢卻連他父親也有所不如。這孩子跟他爹性子完全不同,聰明機警,又多了一份圓滑,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嚴太傅都快哭了,您都這麽說了,他不成器也不行啊。弄了半天,原來這二位是皇帝陛下內定的,幸好他沒被劉猛給嚇唬回去,不然,真把這二位給捋下去,他這太傅之位恐怕都保不住了。

  “陛下英明!”嚴太傅毫無心理壓力地稱讚道,罷了又不忘給劉猛穿小鞋,“微臣也是這麽覺得的,原本想定了這蕭翎為榜眼,蕭子澹為二甲頭名,偏劉大人不同意,非說微臣與這二位考生有什麽見不得光的關系,還要將他們倆捋下去。微臣據理力爭而不得,萬般無奈這才來請陛下定奪。”

  杜蘅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太傅替朕好好地向劉大人解釋一番吧。”

  那敢情好,一會兒非得把劉猛那倔老頭兒挖苦得去撞牆不可!嚴太傅心中暗喜,立刻恭聲應下,罷了又問:“那……陛下您看,這名次該怎麽排?”

  杜蘅想了想,將蕭子澹的卷子拿了出來,又道:“蕭翎的名次就依你所言,至於這蕭子澹嘛,他年方十八,相貌端正,氣度不凡,朕覺得,倒是可以將他提一提,正好做個探花郎。這父子二人同年科考,一個榜眼,一個探花,倒也成就了一段佳話。”

  何止是佳話,簡直就是傳奇。不說本朝,就連前朝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傳奇,整個京城都會沸騰的。也不知這年輕的蕭家小哥兒成了親沒,他家還有個小孫女待字閨中呢……嚴太傅懷著各種心情出了門。

  出了禦書房的院門,大老遠就瞧見劉猛朝這邊過來了,見了嚴太傅,劉猛鼻子裡哼了一聲,把腦袋一扭,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劉大人啊——”嚴太傅決定不跟他這種沒什麽腦子的倔老頭兒一般見識,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地道:“剛剛本官把那十位考生的卷子呈給陛下瞧過了。”

  劉猛目中精光一閃,有些不高興地道:“照我說,那兩個蕭姓的卷子不呈也罷。”

  嚴太傅笑呵呵地道:“這怎麽能行呢,陛下都說了,蕭家父子很不錯,蕭翎雖然不通俗務,學問卻不錯,遂點了他為榜眼,將來送去翰林院做學問。那蕭子澹年紀雖輕,卻難得文采斐然,而且聰明機警,將來必成大器。本官原本還想著他到底年紀小,才排了他為二甲第一,不想陛下覺得不滿意,說他相貌端正、氣度不凡,正是探花郎的人選……這可真是一段佳話啊!”

  劉猛可不傻,哪裡還有不明白的,氣得直跺腳,怒氣衝衝地喝道:“那國師大人好不講道理,既然是陛下看中的人才,為何不明說,竟這般偷偷摸摸的,這不是故意陷害我嗎。”他一邊低聲咒罵,一邊轉身就往回走,又道,“哎喲,我這把老骨頭不行了,頭也疼,身上也疼,明兒得病休,這科考一事就暫時交給嚴大人了。”

  嚴太傅吊著嗓子在後頭喚了他幾聲,又故意大聲道:“一會兒本官帶著太醫過去看您啊。”

  劉猛都快恨死他了。

  下午時分,會試的榜便貼了出來,蕭家父子勇奪榜眼、探花的消息頓時傳遍了整個京城,蕭家的小院子頓時被擠得水泄不通。

  京城百官一個個都消息靈通、耳聰目明,不多時,蕭家父子乃陛下欽點的消息便傳得沸沸揚揚,就連那日陛下在禦書房裡說的話一個個也都學得繪聲繪色,當然,說得準不準就不好說了。唯一肯定的是,蕭家父子要大用了。

  皇宮裡頭,馮貴妃歪在榻上慢悠悠地嗑著瓜子,仿佛完全沒瞧見馮二小姐又急又氣的模樣。

  “大姐姐,你可真不能掉以輕心。您是沒瞧見她的樣子,明明是個破落戶,偏還擺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來,衝著我愛答不理的,陛下和國師大人卻一直維護著,而今連家裡頭的父兄也得了利。這樣的體面,不說我們家,整個京城有誰能比得上。”馮二小姐一臉急切地道,見馮貴妃依舊半點兒反應也沒有,心中越發氣惱。

  她上次在懷英面前丟了臉不說,回家後還被關了禁閉,足足有一個月不曾出門,心裡頭早把懷英恨得要死,而今又聽得蕭家父子如此風光,哪裡還能按捺得住,立刻就來尋馮貴妃告狀。誰曉得馮貴妃卻像沒聽到似的,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姐姐恐怕還不曉得吧,這幾個月陛下可是三天兩頭地往絲瓜巷裡走,而今又這般抬舉蕭家父子,外頭的人都說,恐怕陛下是打算立後了呢。”

  馮貴妃手裡的動作一滯,秀眉微挑,有些不高興地道:“瞎編也要靠點兒譜,說這種謊話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馮二小姐立刻急了,疾聲道:“大姐姐以為我在哄騙你?京城裡多少雙眼睛都看著呢,您若是不信,使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我就是替您不值當,您在陛下身邊伺候了多少年,竟要被這麽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破落戶壓下去,也太委屈了。”

  馮貴妃心中微動,面上卻依舊是一片雲淡風輕,端起茶杯笑了笑,搖頭道:“便是真的又能如何?陛下的心思豈是我能揣測的。他若是中意誰,我還能攔著不成?”

  馮二小姐急道:“大姐姐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她進宮不成?”

  “我憑什麽攔著?”馮貴妃幽幽地歎了口氣,聲音又輕又無奈,“蕭家而今正得寵,我去澆上一盆涼水,可不是故意讓陛下厭棄我嗎。陛下的心思就如那天邊的雲,飄忽不定、捉摸不定,我呀,只求一世平安就好。”

  馮二小姐咬咬牙,目光閃爍了半晌,終於忍不住悄悄湊到馮貴妃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話,馮貴妃聞言眼睛忽然一亮,但很快又恢復了一貫的慵懶之色,慢悠悠地道:“不過是個江湖術士,他們的話豈能當真。”

  “大姐姐不試試又怎麽知道。”馮二小姐一臉正色地勸道,“那大師我也見過,年輕雖輕,卻是仙風道骨,更有呼風喚雨的通天本領,絕非尋常江湖術士可比。”

  馮貴妃沒說話,端起茶杯喝了兩口,過了好半晌,才低低地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問那人求張符,我好歹試試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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