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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的世界你不懂》第30章 馮家(2)
  第30章 馮家(2)
  莫雲一直陰沉著臉,見了大家回來也不說話,莫欽早就發現不對勁了,朝她身邊兩個伺候的丫鬟遞了個詢問的眼色。那倆丫鬟頓時色變,一臉惶恐地低下頭,壓根兒就不敢抬頭。

  莫欽這般靈通剔透的人,怎麽會看不出問題來,不過他並沒有聲張,也沒有當著眾人的面質問,隻壓下心中的狐疑,面不改色地繼續與眾人寒暄,心中卻早已打算好等回了莫府再仔細問個清楚。

  等到了回去的時候,龍錫濘不顧蕭子澹殺人般的眼神擠到懷英身邊道:“懷英,你坐我的馬車回去吧,我那馬車寬敞,車輪上還裹了牛皮,一點兒也不顛簸。別跟他們擠,那麽多人呢,擠在一輛馬車裡連腿也伸不開。”

  懷英還沒來得及拒絕,蕭子澹就已經氣衝衝地堵到龍錫濘面前了,怒道:“誰要跟你坐一起,趕緊滾遠點兒。”一邊說著話,又一邊過來拉懷英的胳膊,把她往蕭家的馬車上推。

  龍錫濘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先前還看著懷英的面子不跟蕭子澹計較,現在卻是怎麽也受不了了,跳著腳怒道:“蕭子澹,你什麽意思?故意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我警告你,要不是看著你是懷英的大哥,我早就……”

  “早就怎麽樣?”懷英從馬車裡探出頭來,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龍錫濘所有的火氣又全都壓製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咬咬牙,生氣地抬腿朝路邊的松樹踢了一腳,只聽得“砰”的一聲,那棵碗口大的松樹居然生生地被他踢斷了。

  四周頓時為之一靜,莫雲和宦娘還算是事先見過他發威,不至於太失色,蕭子桐和莫欽卻是頭一回,兩人都傻了。足足過了好幾秒,蕭子桐才拍了拍胸口,一臉敬佩地感歎道:“真不愧是國師大人的親弟弟,五郎你恐怕是打從娘胎裡就開始練武吧。”

  莫欽顯然比蕭子桐要想得多些,又見蕭子澹和懷英面色微妙,不由得眉頭微蹙,欲言又止。

  龍錫濘暴跳如雷地發完了火,也不管自己給在場眾人留下了什麽樣的陰影,氣呼呼地跑走了。蕭子澹不悅,轉身對懷英道:“你看到了,他這臭脾氣,動不動就發火,永遠都得哄著他。”

  蕭子桐本著客觀的態度小聲道:“不是我說你,子澹你也有點兒太過了。五郎才多大,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能講什麽道理。他這樣的身份,打從娘胎裡出來就如珠似寶地被眾人寵著,難免驕縱些。相比起京城裡某些權貴家的少爺來說,五郎已經算乖的。你別總動不動就教訓他,難怪他氣成這樣。”

  蕭子澹實在沒法跟他解釋清楚這事,隻搖搖頭,有些不耐煩地道:“你別管這事,我心裡頭有數。”說罷,便掀起袍子上了馬車。

  辭別宦娘後,一群人便全都上了馬車。但回城的路卻並不順利,剛從大雁峰出來上了官道,馬車就壞了。車夫下車搗鼓了半天,無奈地搖頭道:“不成,車軲轆斷了,得回城才能修。”

  “那怎麽辦?”蕭子桐頓時急了,“這兒離京城還遠著呢,難不成讓我們走回去?”

  莫欽皺著眉頭安慰道:“你別急,實在不成,就讓下人騎馬回去送信,讓家裡過來接。”只是,眼看著天漸漸暗下來,這一來一回的,可不一定能趕在城門落鎖之前回到京城,到時候可就得宿在城外。

  “早知道就讓你和懷英坐五郎的馬車了。”蕭子桐搖頭道,“你這張嘴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這下好了,把五郎都得罪了,就算再遇著國師府的馬車,咱們都不好意思讓人家帶我們一程。”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的話才說完,莫欽凝眉看著遠處的官道,訝道:“咦,還真是國師府的車?”

  蕭子澹隻覺得眉頭突突地跳,低頭看了一眼那斷成兩截兒的車軲轆,心裡頭隱隱生出些匪夷所思的念頭——這該不會是龍錫濘乾的吧!他能乾出這種無聊的事蕭子澹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正這麽琢磨著,國師府的馬車就已經駛到了他們面前。馬車緩緩停下來,車簾掀開,龍錫濘端著架子,坐在馬車上高高在上地看著他們,略帶嘲諷地道:“這是怎麽了?怎麽不走了,等著小爺我呢?”

  蕭子桐怪不好意思地上前解釋道:“馬車壞了,正準備修呢。”

  龍錫濘“哦”了一聲,作勢要走。蕭子桐又急急忙忙地追上去,連聲道:“五郎稍等——”

  龍錫濘揚了揚嘴角,旋即又立刻恢復了正常,繃著臉冷冷道:“乾嗎?”

  蕭子桐尷尬地小聲道:“我們這馬車,恐怕一時半會兒修不好。你看能不能……”他越說聲音越低,最後都有點兒說不下去了,悄悄向蕭子澹使眼色,讓他出面與龍錫濘說。可蕭子澹的性子,又哪裡會願意低頭,寧可露宿街頭也不會去求龍錫濘幫忙,任憑蕭子桐眼睛眨得都抽筋了,他也隻當沒看到。

  倒是懷英臉皮厚,從馬車裡跳下來,笑嘻嘻地道:“你那馬車不是挺寬敞的,載我們一程可好?不然,我們今兒恐怕到天黑也進不了城。”

  龍錫濘傲嬌地哼了一聲,故意道:“我是沒問題,就怕某些人不僅不領情,說不定還以為是我在故意搗鬼呢。哼,不識好人心。”他不說話,蕭子澹還只是隨便想一想,而今聽他這麽一說,蕭子澹幾乎可以確定這事就是他乾的。他心裡頭都快嘔死了,偏偏又沒有證據證明,恨得直咬牙。

  無論事實真相如何,無論蕭子澹心裡頭到底怎麽想,大家還是識時務地全都上了龍錫濘的馬車。龍錫濘也終於逮著空兒,委屈地向懷英控訴她的無情:“……你這會兒倒想起我來了。我跟蕭子澹吵架,你從來都不會幫著我說話,什麽都是他對。下回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懷英托著腮,彎起眼睛朝他笑。過了一會兒,忽然又湊到他耳邊小聲問:“你老實說,蕭家的馬車是不是你弄壞的?”

  龍錫濘頓時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地否認道:“你……你又冤枉我。”

  他都這種反應了,懷英哪裡還不明白。不過她也沒出聲,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咬著牙小聲威脅道:“下回再乾這種事,我就去找你三哥告狀。”

  龍錫濘哼道:“我三哥才不管我呢。”

  國師府的馬車果然非比尋常,不到小半個時辰便到了城門口。蕭子桐總算松了一口氣,悄悄推了蕭子澹一把,小聲勸道:“五郎好歹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你別總繃著個臉,好像他欠了你多少銀子不還似的。”

  蕭子澹像看傻子似的看了蕭子桐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忽然生出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寂寥感。

  龍錫濘一路將他們送到了家,自己卻不肯走了,非要留在懷英家裡頭吃晚飯。

  鑒於他剛剛幫了大家一個大忙,蕭子澹雖然心裡頭不痛快,卻也不能張口趕人,隻得哼了一聲,無奈默認。

  可飯還沒吃完,龍錫濘居然開始犯困,連飯也不吃了,腦袋一點一點。剛開始懷英還覺得挺可愛的,沒想到他居然“砰”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懷英頓時就慌了手腳。

  “五郎,五郎你沒事吧!”懷英嚇了一大跳,一邊拍拍他的臉,一邊大聲喊,“阿爹,大哥,你們快進來。五郎有點兒不對勁!”她抱著龍錫濘從廚房出來。蕭爹和蕭子澹也都開了門,見她這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俱是嚇得不輕,趕緊衝了過來。

  蕭爹疾聲問:“這是怎麽了?他剛剛乾嗎了?”

  “正吃飯呢,忽然說困得很,話剛落音就倒了下來。”懷英帶著哭腔回道,抱著龍錫濘衝進自己房裡,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床上。蕭子澹也湊過來摸了摸龍錫濘的額頭和手,臉色微沉:“有點兒燙,是不是病了?”

  懷英連連搖頭:“他剛剛回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吃了一大碗飯後,忽然就不對勁了,不像是生病。”神仙有這麽容易生病嗎?不說他現在已經恢復了法力,非比尋常,之前他法力盡失的時候,還穿著件嚇死人的小褂子在外頭走動呢,也不見他生病。

  蕭子澹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揉了揉眉心,起身道:“我去國師府報個信,請國師大人過來看看。”

  蕭爹急道:“現在去什麽國師府,先去請個大夫回來才是。老大你趕緊去醫館請大夫,等大夫來了,再去國師府報信。看看五郎現在都成什麽樣了。”

  可是,不說尋常大夫,就算把禦醫請了過來,恐怕也治不了龍錫濘的病。懷英沒法跟蕭爹解釋清楚,隻得使勁兒朝蕭子澹使眼色,蕭子澹又不傻,立刻心領神會,朝她點點頭,急匆匆地出了門。

  龍錫濘忽然成了這個樣子,不論是懷英還是蕭爹都揪著心,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如果剛剛不是懷英親眼看見他倒下去,她甚至都不敢相信龍錫濘也會病倒,雖然那個家夥動不動就法力盡失,甚至有兩次還變回原形,可不知道為什麽,在懷英的心裡,他卻是無敵的——也許是因為他總是這麽自吹自擂的緣故?
  可是,他現在卻這麽軟軟地躺在床上,身體軟軟的,頭髮也軟軟的,雙眼緊閉,不說話,也不大聲地和她吵架,更不會黏糊糊地撒嬌,這怎麽能是龍錫濘呢?龍王五殿下永遠都是活力四射的小太陽,就算再別扭,也不會安安靜靜地躺在這裡。

  蕭子澹一去就是老半天,半點兒消息也沒有。蕭爹越等越著急,在屋裡來來回回地繞著圈子,一會兒又狠狠跺腳,怒道:“你大哥幹什麽吃的,去請個大夫而已,怎麽去了那麽久也不見回來?這孩子辦事就是讓人不放心!不行,我得去看看!”

  他一著急,乾脆自己衝了出去,結果還沒出院子門,就瞧見蕭子澹領著個陌生的年輕男子衝進來了。

  “這就是你請來的大夫?”蕭爹氣得直跳,指著那白白淨淨的俊俏得有些過分的後生道,“這麽年輕,毛都沒長齊就出來看病了?這能行嗎?你就不能請個靠譜點兒的大夫?實在不行就去請蕭家大老爺出面……”

  蕭子澹臉都嚇白了,扶著額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苦著臉朝杜蘅作了一揖,想要賠禮道歉,被杜蘅揮揮手攔了:“不知者無罪,無妨。”說罷,便邁開步子,大步流星地進了屋。

  蕭爹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勁,但這會兒他也沒精神追問下去,趕緊跟在杜蘅身後進了屋,嘴裡還絮絮叨叨地念叨道:“趕緊給五郎瞧瞧,這孩子身體一向康健,極少生病,也不曉得這是怎麽了,您可千萬要救救他。”

  杜蘅面色如常地徑直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龍錫濘的額頭,又掰開他的眼皮看了兩眼,有些驚訝地“咦”了一聲,眨了眨眼睛,旋即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搖搖頭,低聲道:“居然這麽快,真是……沒想到啊。”

  懷英見他神色愉悅,猜測龍錫濘也許並非傷病,心中一動,小聲問:“五郎他……沒事吧?”

  杜蘅笑了笑,搖搖頭:“有事,不過是好事。”他回頭看了蕭爹一眼,笑呵呵地道,“五郎資質非凡……自幼就跟著他大哥修煉,雖然年紀尚輕,不過,也是到時候……閉閉關了。”

  “啥?”蕭爹有點兒蒙,不是很明白杜蘅的意思。

  懷英和蕭子澹卻是知情的,連蒙帶猜有點兒明白了。這龍錫濘敢情是快進階了?不過,傳說中飛升的時候,不是應該有天劫,滾滾九道雷什麽的,怎麽這會兒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外頭的天兒好好的,太陽當頭掛著,不說雷,就連一絲風也沒有。

  杜蘅拍了拍龍錫濘的臉,道:“他恐怕還得睡上幾天,要不,我把他帶回去?”

  蕭爹急了:“還得睡幾天?那可不行,小孩子怎麽能這麽睡呢?飯也不吃,那身體怎麽能受得了。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大夫,會不會看病啊?怎麽這麽草率!懷英啊,要不,還是你去國師府,請國師大人過來?”他又想起什麽,一臉憤怒地道,“這孩子可是國師大人的親弟弟,你再給仔細看看,不準敷衍了事。”

  蕭子澹都快哭了,拉住蕭爹的胳膊道:“阿爹,這位……就是國師大人的……朋友。就算國師大人親自來了,也不會比他看得更好了。”

  蕭爹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皺著眉頭盯著杜蘅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杜蘅也眉目帶笑地由著他看。

  興許是杜蘅的表情實在太鎮定自若,蕭爹終於沒再質疑他,但還是堅決不肯讓杜蘅把蕭子澹領走。

  “五郎就喜歡待在我們家。”蕭爹斬釘截鐵地道,“他最黏懷英了,回頭要是醒來看不見他,一準兒要跟你急。還是讓他在我們家住著,等國師大人回來再接他回去。”言下之意,還是對杜蘅這個漂亮得有點兒過分的小年輕不大放心。

  杜蘅也不跟他急,無所謂地笑笑,點頭道:“那也行!你們也別著急,讓他睡,明兒我再來看他就是。”說罷,便又朝懷英笑笑,似乎又想邀她去他家玩,不過考慮到蕭爹也在,終於還是沒說出口。

  蕭子澹親自把他送出院門。

  梧桐院外沒有人,蕭子澹不安地搓了搓手,想向杜蘅跪地請罪,被他給攔了。

  “家父……”

  “沒事。”杜蘅好脾氣地笑笑,“朕早說了,不知者無罪。你回去好好照顧五郎就是,也別太擔心。”

  蕭子澹正色應下,再一抬頭,面前卻已是杳無人煙。

  他回了屋,蕭爹正在絮絮叨叨地與懷英說話,見他進來,立刻又埋怨道:“你從哪裡請來的這麽個小大夫,那才多大年紀,怎麽看都不讓人放心。人家那些高明的大夫來治病,首先就得望聞問切,他倒好,進屋就看了五郎兩眼,別的什麽都沒說,藥也不開,就讓繼續睡。哪有這樣看病的,就算他是國師大人的朋友也不成啊。回頭五郎要是有什麽差池,不說國師大人那裡怎麽交代,咱們對得住這孩子嗎?五郎多好的娃兒啊……”

  蕭子澹被蕭爹吵得腦仁疼,被他罵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低聲道:“阿爹,明兒陛下再來的時候,您可千萬別再這麽說了,這可是掉腦袋的死罪!”

  蕭爹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怎怎呼呼地大聲道:“什麽狗屁東西?什麽死罪?你胡咧咧啥呢?”

  懷英苦著臉小聲提醒道:“阿爹,您還沒看明白?剛剛來的那位,被您當孫子一般罵的那個……是當今聖上。”

  “什麽?”蕭爹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翻了個白眼,“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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