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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的世界你不懂》第33章 變回原樣(3)
  第33章 變回原樣(3)
  蕭子澹的身體已經大好了,但懷英還是不敢讓他隨便出門,生怕他再病一次。眼看著開春就要考試了,這要是繼續病下去,耽誤了春闈可要如何是好。所以,從臘月初一直到年底,蕭子澹也只能在院子裡走幾圈,除了懷英之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到後來,他甚至都不得不和龍錫濘聊天了。

  臘月二十八,京城裡的年味兒越來越足,蕭爹寫了對聯貼在大門兩側。蕭子桐還親自登門送了兩個漂亮的紅燈籠:“國子監裡有個朋友家裡頭是賣這個的,給了我兩個,我們家用不上,就給你們送過來了。”

  家裡頭冷,懷英跺了跺腳,哈了口氣,準備去廚房燒炭盆。

  龍錫濘忽然推門而入,一進門就瞧見懷英站在屋簷下,頓時皺起眉頭:“你怎麽站在外頭,不冷嗎?”其實他自己穿得少,這三九寒天滴水成冰的大冬天,他連個襖子也沒穿,還是春秋季節的單衣,好看是好看,就是看著怪冷的。

  當然,作為龍王殿下,他應該是不怕冷的。

  “我出來透透氣,屋裡有點兒悶。”懷英深吸了一口氣,胸腔裡立刻被那帶著寒意的空氣充盈,“我以為你已經回國師府了,昨天國師大人不是叫了人來請你回去過年?”他們住得近,兩個相鄰的院子之間只有一道並不算高的圍牆,隔壁發生什麽事,懷英都聽得清清楚楚。

  “過年那天再去。”龍錫濘滿不在乎地道,“我三哥就是矯情,不過是過個年,何必弄得這麽興師動眾。以前那麽多年不也沒隆重過。”他活到兩千七百多歲,就從來沒有過過年。事實上,天界也沒有過年的習俗。

  “還說要去宮裡。”龍錫濘一提到這個就有些不耐煩,“有什麽意思?都是些我不認識的人,說話又虛偽,又吵,光是想一想我的腦袋就大了。”他作出無奈的表情,好像自己多麽不食人間煙火,那表情讓懷英忍不住想笑。

  懷英對於大年夜的宮廷盛宴沒有什麽興趣,一邊隨口與龍錫濘說話,一邊往廚房方向走:“我得燒個炭盆,天氣太冷了,坐在屋裡手腳冰涼。”

  “我幫你啊。”龍錫濘仿佛忽然找到了感興趣的事,立刻興奮起來,趕在懷英前頭把炭盆搶了過去。懷英忍俊不禁,笑道:“小祖宗,你又不會生火,搶過去做什麽?”身為龍宮五殿下,懷英可不認為他會任何一種家務活兒,而且,還是這麽有人間煙火氣的活兒。

  “誰說我不會,試試就會了。”他想了想,把炭盆放在地上,用火鉗夾了些木炭放裡頭,堆得高高的,然後滿屋子找火折子,“火折子呢?”他不高興地鼓著臉東張西望,還是沒找著。懷英也在灶下看了一圈,沒瞧見。

  “哎呀,我笨死了!”他忽然一拍腦袋,眼睛裡閃爍著奇異的光,拉了拉懷英的袖子道,“懷英你站開點兒,別燙著了。”

  “什麽?”懷英還在納悶呢,就見面前忽地火光一閃,屋裡的溫度在這一瞬間就升了起來,一團紅色火焰從龍錫濘掌心射出,落在她面前的炭盆裡。一秒鍾後,盆裡的炭全都燒成了灰,就連那炭盆也被燒成了一大塊難看的鐵疙瘩。

  龍錫濘:“……”他有點兒尷尬,原本是搶著要來幫忙的,結果還幫了個倒忙。懷英捂著嘴“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指著他道:“看你還逞能。”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龍錫濘就燒掉了一個鍋蓋,這會兒他恢復了法力,威力相比以前自然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把整個房子點燃已經算不錯了。

  “你得再去幫我找個炭盆。”懷英指揮他道,“我可不是你,會怕冷的。”

  龍錫濘卻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睛忽然一亮,簡直是熠熠生輝:“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個東西。”他忽然就跑了出去,留下懷英一個人待在廚房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她沒有疑惑很久,因為龍錫濘很快又衝了回來,獻寶一般從懷裡掏出一個圓圓的龍眼大小的珠子來,“這個給你。”

  那珠子看起來有點兒像大一號的珍珠,不過光澤要好看得多,四周籠著一層霧蒙蒙的光,一看就價值不菲。懷英有點兒不敢接,搖搖頭道:“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龍錫濘手裡的東西,恐怕絕非金錢所能衡量的,她甚至懷疑這珠子是不是什麽寶貝。

  “不貴重,就是個樂子。”龍錫濘咧嘴笑道,“你摸摸看,它是暖的。懷英你帶著它,以後就不怕冷了。”他見懷英還是一臉推辭,有些急,又道,“是真的不值錢,這東西就是海裡產的,我家裡多得是。我們又不怕冷,也就是你們凡人有用。”

  這麽一說好像又有點兒道理,他們神仙可不怕冷。

  “那……就多謝你了。”懷英想了想,猶豫再三,終於還是把珠子接了下來。她要是再不收,依著龍錫濘的性子,說不定他轉過頭就會拎著一袋子這玩意兒見人就發。

  “這個叫什麽?”

  “靈犀珠。”龍錫濘咧著嘴笑得有點兒傻,“以後你就貼身帶著它,冬暖夏涼,再也不會怕冷了。”

  懷英依照他所說的把靈犀珠放在懷裡,果然,懷中就像踹了個小火爐似的,熱騰騰的暖意從胸口迅速朝四肢蔓延,不一會兒,全身上下都溫暖起來,但奇怪的是,懷裡卻又不會很燙。這可真是個寶貝。

  可是,不一會兒,就聽到蕭爹的聲音傳來:“怎麽連炭盆都沒生?凍著了怎麽辦?晚上睡覺可冷了。”他親自去廚房找炭盆,結果轉了兩圈都沒找著,納悶極了,“明明早上都見過的。”

  懷英扶著額頭,小聲道:“唔,我拿給龍錫辰了。他家裡頭沒有……”

  “那你怎麽不早說。”蕭爹埋怨道,“害我白找了半天。”

  懷英乾笑:“這不是忘了嗎。”

  蕭爹卻不知想到了哪裡去,繼續嘟囔:“國師府怎麽也不派幾個下人跟著四郎,他一個大少爺,身邊沒有人照顧可不行。以前國師大人對五郎照顧得那般精細,怎麽換到四郎身上就不管不顧了呢。他們幾個是親兄弟嗎?”

  懷英滿頭黑線:蕭爹您真是想多了。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大清早國師府就派了下人過來接龍錫濘去宮裡,臨走時,龍錫濘還特意過來跟蕭爹和懷英打招呼:“我明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再來與翎叔喝酒。翎叔喜歡喝什麽?竹葉青還是汾酒?”

  蕭爹笑眯眯地揮手,叮囑道:“不急不急,你在家裡頭多住幾天嘛。”就算是親兄弟,也得經常聯絡感情,他這樣整天待在絲瓜巷,難怪會與國師大人不親厚,這樣可不行。

  懷英一家子第一次在京城過年,還是跟以前在右亭鎮一樣,一家人忙活著做年飯。蕭爹燒火,懷英掌杓,蕭子澹則幫忙打雜,折騰了一上午,終於做了十二道菜,象征著來年月月吉祥如意。

  因為春天蕭爹父子就要科考,他還費心地給這些菜取了寓意吉祥的名字,什麽獨佔鼇頭,什麽魚躍龍門,寓意來年二人能高中。

  這本是一年中最溫馨快樂的時光,結果,到了傍晚時,卻出了點兒意外。蕭爹去端炭盆時不慎手滑,那炭盆一偏,燒得通紅的木炭竟砸在了他身上,蕭子澹見狀慌忙去幫忙,也被炭火給燙傷了手。

  大過年的,父子倆居然都把手給燒傷了。家裡頭沒有燙傷藥,懷英只能用土辦法,從井裡打了涼水給他們倆衝洗,但這種方法顯然對炭火燒傷沒有什麽作用。懷英想了想,便決定去街上請個大夫。

  蕭爹卻攔道:“這大過年的,什麽鋪子都關門了。就算藥鋪還開著,那坐堂大夫也不會在這時候出診。反正我和你哥傷得也不重,養上幾天就會慢慢好轉的。”

  蕭子澹也不肯讓她出門,道:“都快天黑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頭多危險。要是……”他沒繼續往下說,但擔憂的心情卻顯而易見。

  有些時候,蕭子澹也會忍不住想,其實,龍錫濘也不是那麽討厭的,起碼,只要有他在,就完全不用擔心懷英的安全了。可是,一想到龍錫濘看著懷英的眼神,蕭子澹又有一種莫名的不痛快,很不痛快……

  但懷英還是偷偷地出了門。過了年沒多久就是院試,可不能因為手上的傷誤了他們的前程。

  街上果然沒有什麽人,冷冷清清的,懷英接連找了三家醫館都關著,直到最後才在城東石板巷裡找到了一家還開著門的藥鋪,可是坐堂大夫卻不在。

  “今兒是過年呢,沒有人出診的。”店裡的掌櫃道,“姑娘若是有方子就好了。”

  懷英哪裡會記得什麽方子,想了想,又問那掌櫃店裡可有燒傷藥膏。

  “您怎麽不早說。”那年輕掌櫃笑道,“這個是一定有的。”他一邊轉身從櫃子裡找出了一個小瓷瓶,一邊絮絮叨叨地道,“每年這時候總有燙傷的病人,小孩子淘氣喜歡放鞭炮,一不小心就炸到了手……”

  懷英實在沒什麽精神聽他嘮叨,付了錢,拿了藥就急急忙忙地往家裡頭趕。

  天色早就已經黑了,街上的人越發地少,但京城並不安靜,遠處時不時地傳來各種鞭炮聲,煙花在天空中盛開,轉瞬即逝。可是,路上卻是漆黑一片,黑暗從每一個角落,四面八方地壓迫過來,夾雜著凜冽的冷風。雖然懷裡藏著龍錫濘送她的靈犀珠,懷英卻還是被那風吹得起了層雞皮疙瘩。

  來的時候不覺得,等到要回去了,才發現自己居然走了這麽遠。走到半路,天上居然又飄起了雪,大朵大朵的,像鵝毛一樣。懷英這會兒卻完全沒有賞雪的心思,她跺了跺腳,加快了步子往絲瓜巷方向走去。

  京城裡的巷子四通八達,年前龍錫濘還領著懷英滿京城的亂竄,所以,她就知道了幾條回到絲瓜巷的捷徑。

  要不要抄近路回去呢?京城的治安一向不錯,那幾條巷子懷英也走過,並沒有什麽不妥當。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燙傷膏,幾乎不假思索地從十字路口轉了個彎。

  這些巷子白天就沒什麽人,更何況是晚上。不過,今天晚上,除了皇宮裡,別的地方恐怕都不怎麽熱鬧。這條巷子走到頭,過了前頭的那條街,再往南走不遠就能到家了。

  也許是因為馬上就要到家了,懷英長籲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松起來。

  “咦——”巷子裡忽然跳出個黑影子擋在懷英面前,“小娘子,可憐的小心肝,這大冷天的怎麽在外頭走,快過來讓哥哥給你暖暖。”那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欺身靠近。

  “滾開!你再過來我就喊了。”懷英沉下臉怒斥道,她倒不是特別慌,城裡經常都會有些醉鬼,喝醉了酒言語無狀,但真要他們做點兒什麽,卻是不敢的。

  但懷英顯然料錯了,那醉漢顯然喝高了,竟半點兒不知害怕,不僅不怕,他甚至還恬不知恥地噴著酒氣湊過來:“哎喲,我好害怕呀。小美人性子這麽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懷英嚇得不輕,順手朝那流氓抽了個耳光,撒開腿就往前衝。那流氓哪裡肯放她走,一邊咒罵著一邊追過來,嘴裡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他到底是個男人,步子大,力氣也大,很快就追上了懷英,狠狠拽住她的胳膊,懷英也不是吃素的,抬腳就朝他下三路踢過去。那流氓哪裡想到懷英還有這種手段,頓時痛得大呼小叫起來:“小賤人,敢踢老子,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他一邊咬著牙罵著,一邊惡狠狠扇了懷英倆耳光。懷英長到這麽大,還是頭一回挨打,就連上一次在船上遇著了強盜也不曾受過這種委屈,頓時就被打蒙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懷英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間,但又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發生了什麽,她卻一點兒也記不起來。

  黑暗中,那個男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不知道到底怎麽了。

  懷英胡亂摸了幾把,摸到了那個掉在地上的藥膏瓶子。瓶子挺結實,沒有摔碎,懷英總算松了一口氣。她沒再看地上的那個男人,扶著牆壁起了身,匆匆地回了家。

  與此同時,熱鬧的皇宮裡,端坐在龍椅上正在與馮貴妃說話的杜蘅忽然心中一悸,失態地站了起來。

  大殿中頓時為之一靜,龍錫言皺著眉頭看過來,二人迅速交換了個眼神。

  “陛下——”馮貴妃關切地輕輕喚了他一聲。

  杜蘅很快恢復了正常,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坐了回去。

  “懷英!”

  懷英剛進巷子,就見蕭爹和蕭子澹急急忙忙地迎出來,見她平安回家,頓時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回來了,可把我們嚇得不輕。”

  “去了好幾家醫館都關著門,所以走得遠了些。”懷英低聲解釋道,又問,“我去了多久?”

  “得有半個多時辰。”蕭子澹有些生氣地道,“早說了讓你別出去,你偏不聽,居然還偷溜出去,連大哥的話也不聽了。我們的傷有什麽打緊,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近一個時辰,這麽算起來的話,她在巷子裡並沒有逗留很久。懷英稍稍松了口氣,把藥膏拿給蕭子澹,又道:“大夫不在,就買了治燙傷的藥膏。阿爹和大哥先用著,若是不好,明兒再去請大夫。”說完,便去了自己屋裡。

  她不敢讓蕭爹他們知道自己遇到過流氓,更不敢讓他們看到她臉上的傷,所以才趕緊躲開。可是,等她回了屋對著鏡子看了半天,卻發現臉上一點兒挨過打的痕跡也沒有。明明那麽痛,當時就腫了起來,這才多久的工夫,怎麽就全好了?

  也許,是靈犀珠的作用?懷英從懷裡掏出龍錫濘送她的珠子,心裡想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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