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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406章 楚楚可憐的小尼
  第406章 楚楚可憐的小尼
  “你……”

  “別說那麽多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這人利落地拔出了楊晉的佩刀,橫向一砍,將旁邊小竹林中的幾棵湘妃竹齊齊地砍斷了,橫倒在了小路中間,隨後,這人又扛起楊晉的胳膊,飛快地朝外奔去。在侯安等人趕到之前,兩人翻牆離開了。

  阿滿在外接應上後,立刻攙扶著楊晉離開了,直奔回了楊府。回到府上後,楊晉沒有驚動其他人,只是讓他的這位救命恩人和阿滿將他扶回房中。

  楊晉小腿上被扎了個小洞,傷口不大,卻挺深的,因此流了很多血。阿滿連忙去拿來了家裡常備著的藥箱,正要給楊晉上藥時,那位救命恩人卻走過來說道:“我來吧,這個我會。”

  “你?”阿滿有點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這人。

  “怎麽了?不信?我從前也是個大夫。”

  “你是大夫?”楊晉的目光在這人臉上來回掃了幾下道,“對了,我覺得你挺眼熟的,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楊捕頭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呢!還記得上回在冷梅庵的西山上嗎?您與小尼有過一面之緣呢!”

  “哦!”楊晉恍然大悟道,“你就是撞著我那個尼姑,對不對?我竟沒有認出來!不過你怎麽會……”

  “楊捕頭稍安勿躁,一切事情原委請待小尼為楊捕頭包扎好傷口後再一一告訴您吧!眼下治傷要緊!”

  “那就多謝了!”

  “不客氣!”

  隨後,這位救命恩人,也就是當初與楊晉撞上的小尼便開始細心地為楊晉洗傷口包傷口了。包扎完畢後,她衝楊晉溫婉一笑道:“楊捕頭,您大可放心,這只是一些皮肉之傷,我剛才為你用了我家傳的結血散,不出五日便會結疤愈合的。”

  楊晉拱拱手道:“多謝小師傅你了!今日若非遇見你,楊某怕是身陷囹圄了。不知小師傅為何也會在芙蓉樓裡?”

  這小尼輕歎了一口氣道:“這話說起來就長了。我去芙蓉樓本想是去為我父親報仇的。但沒想到仇還未報,忽然傳來抓人的聲音。我以為自己被發現了所以才匆忙逃走,哪兒知道半路上遇見了楊捕頭您,這才順手把您給救了。”“你是去報仇的?找誰報仇?”楊晉納悶地問道。

  “這個……”這小尼流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垂下眼眉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怎麽了?不好說嗎?”

  “不是……只是我這點小事怕耽誤了楊捕頭你的功夫……“

  “無妨,說來聽聽!若是我能幫上忙,必定會為你出頭。”

  這小尼忙起身向楊晉行了個合十禮道:“那我就先代父親謝過楊捕頭了。其實今晚我前去芙蓉樓是為了殺阮曲塵為我父親報仇的!”

  “殺阮曲塵?”楊晉驚訝道,“你與阮曲塵有什麽深仇大恨?”

  “說來話真的就長了。我父親從前與阮曲塵有過買賣上的往來。原以為阮曲塵這人很不錯,我父親甚至還動過想將我許配給他的念頭,但誰知後來……阮曲塵出賣了我父親,害得我家一無所有,父親也抑鬱而終了。我哭訴無門,又無真憑實據,隻好隻身犯險來為父親報仇!為了報仇,我還找人拜師學藝,甚至剃度出家……”這小尼說到此處,不禁低頭抹起了眼淚。

  楊晉萬般同情,勸道:“千萬別太悲傷了,你父親在天瞧著也是不忍心的。不過你就這樣單槍起馬地衝進去報仇,只會是死路一條!”

  “就算如此,我也情願!至少我曾親手為自己的父親報過仇了!”

  “你就這麽恨阮曲塵?”

  這小尼目光堅定地點點頭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能殺了阮曲塵,我什麽都願意做!楊捕頭,您能不能幫幫我?只要您肯幫我,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楊晉安慰她道:“你先別激動,報仇也急不來的。要對付阮曲塵,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這小尼淚光漣漣道,“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想當初要知道他背景那麽複雜,我父親也不會同他做買賣了!”

  “你知道他的背景?”

  “知道,但是……但是我不敢說,說了別人也不信的。”

  “你說,我信!”楊晉忙拍拍心口道。

  “真的?”這小尼抬起水珠滿溢的眼眸,楚楚可憐地問道,“楊捕頭您真的信我?您知道嗎?我也跟別人說過,可別人都覺得我是瞎掰的!”

  “說吧,我信!”

  “楊捕頭,您真是個大好人!”這小尼感激的淚水又滾了兩顆出來道,“沒人能像您這樣耐心聽我說話,且還相信我說的話!這些年為了報仇,我吃了多少苦都不在乎,我最在乎的是別人不相信我,我報不了仇!”

  “別哭了,”楊晉輕言細語道,“你一個姑娘家隻身出來為父親報仇,吃過多少苦是可以想象的。但沒什麽,只要你把知道的告訴我,我答應幫你報仇!”

  “真的?”這小尼霍地一下起身,朝楊晉跪拜了下去。楊晉忙掙扎著扶起她道:“快別這樣!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幫你是理所應當的。”

  “舉手之勞而已,楊捕頭千萬別放在心上,您快躺好吧!”這小尼忙扶著楊晉在榻上躺下道,“楊捕頭既然願意聽,那我就都告訴你吧!那阮曲塵其實是江湖上一個叫擄金幫的二幫主!”

  楊晉心裡暗喜,連忙追問道:“然後呢?”

  “這事兒我也是聽我父親說的。他說擄金幫是江湖上一個比較神秘的幫派,阮曲塵表面兒上是做買賣的,其實背地裡一直在掌控著這個幫派乾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可到底是什麽勾當我就不太清楚了。想當初我家的家業全都落到了他手裡,他的家底兒就是這麽積攢來的。”

  “除了這些,你父親還告訴過你什麽?”

  “也沒別的了,因為我父親也知道得不多。對了,其實當時我也會死,只是有一個人救了我。而這個人恰好也是擄金幫的人。”

  “是誰?”

  “這人叫況南詔,是擄金幫的一個堂主,為人很仗義。當初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想必我早已成了一縷冤魂了。”

  “況南詔?他為什麽要救你?”

  “一來他為人本來就仗義,二來他與我父親有些交情,另外他其實對阮曲塵這個二幫主也頗多不滿,認為阮曲塵做事有時候太狠毒陰險了。聽他說,擄金幫其實並非什麽十惡不赦的幫派,做的大部分也是行俠仗義的好事兒。但自從阮曲塵掌權後,整個幫派就變了。他看不慣阮曲塵那些做派,曾多次暗中出手救阮曲塵要對付的人,也想過退出擄金幫,但幫規實在太嚴厲了,他沒法退出來。”

  楊晉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阮曲塵在擄金幫中並不是那麽得人心啊!”

  “我也說不準,只是聽況南詔這麽說起過。不知道這些事情對楊捕頭有沒有用?”

  “有用,自然是有用的!”

  “那就好!對了,時辰不早了,不打擾楊捕頭歇息了,我先走了!”

  “你等等!”楊晉叫住這小尼問道,“你現下在哪兒落腳?若是冷梅庵的話,此時是出不了城門的。”

  “我打算去客棧住一宿,等天明之後再混出城去。”

  “還是算了吧!你一個姑娘家這時候出去太危險了。萬一阮曲塵的人還在城裡搜人呢?這樣,你今晚就暫且在我家住下,明早再溜出城去,如何?”

  “那怎麽好意思?”

  “不必跟我客氣了,就這麽說定了,我一會兒派人給你安排房間。遇著下人,你就說是我帶回來的證人就行了,橫豎我往常也經常會這麽做。”

  “那就多謝了,楊捕頭。”這小尼勾起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陰邪的笑容。

  且說此時芙蓉樓附近,侯安已經帶人搜尋了三四遍了,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蹤跡,隻發現了少量的血跡,卻也無法憑著血跡尋到蹤跡。遍尋無果後,侯安回了芙蓉樓向曲塵稟報。曲塵思量了片刻後問道:“你敢肯定逃出去的有兩個?”

  侯安點頭道:“我原先也以為只有一個,但後來我和樂樂仔細核對了一下足跡,發現至少有兩個人。而且我覺得,在受了傷的情況下還逃得那麽快,應該是有人接應的。”

  “那就奇怪了,”坐在曲塵身邊的寶梳道,“按理說,今晚來的應該是於方。我們這幾日不斷地布控扯線,料到她今晚應該要來了,而且剛才我和相公演戲的時候,也的確察覺到屋外有人,而侯安你卻說,看見那人的身形體格像是個男人,那麽不是她又會是誰?“

  侯安道:“興許是她的同夥。她可能為了以防萬一,又多帶了一個人。”

  曲塵點頭道:“這也是有可能的。於方做事本來就很細致小心,為了以防萬一,她很有可能多帶一個人,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正說著,樂樂跑進了房間,手裡拿著一把尺子興奮道:“我估出來了!那兩個人,一個可能在七尺左右,另一個在六尺左右,而且我拿著燈籠仔細研究過那七尺的腳印,看起來像官靴!”

  “官靴?”寶梳問道,“樂樂你肯定?”

  “這東西沒法肯定啊!”樂樂笑了笑道,“我也是估的。我看那鞋底紋樣就像是官靴上的。官靴是特別定製的,除了衙差其他人不能穿的,所以上面的紋路樣式都比較特別。我瞧著那七尺的鞋印兒就有點像官靴。”

  寶梳疑心道:“難道於方已經打入衙門內部,跟衙門的人勾結起來了?”

  曲塵道:“於方的處事能力本來就很強,要收買或者賄賂衙門裡的人對她來說只是小事一樁而已。倘若樂樂的推斷是正確的,那麽很有可能今晚她是和一個衙門中人一起的,然後又一起逃走了。我很好奇的是,衙門裡哪一位會和她勾結在一起?”

  “楊晉唄!”侯安不失時機地說道,“看那小子賊眉鼠眼的樣子就不是好人!道貌岸然罷了!一準是他!”

  “不太可能吧?”寶梳道,“楊捕頭挺聰明的,他不可能會乾這種勾結之事吧?更何況還是於方呢!你們還記得嗎?上回查處歐陽公子之死跟於方有關的人就是楊捕頭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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