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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330章 當面爭辯
  第330章 當面爭辯
  “熟人?什麽熟人?”

  “到底是誰,民婦不知。但民婦聽大哥楊晉說,殺手逃離時太過於慌張,掉下了一樣東西,這樣東西能證實這個殺手的身份!”

  “什麽東西?為何不報呈衙門?”

  寶梳故意斜眼怨恨地瞟了施夫人一眼道:“因為……有人不讓!有人自以為還是臨安城的土皇帝,可以隻手遮天,為所欲為!”

  施夫人被寶梳這麽一盯,後背脊骨上頓時竄出了一股涼颼颼的冷風!這個死女子,她到底想說什麽?什麽東西?難道是施晏的?那可真麻煩了!
  吳貴妃又道:“你隻管說來,若事情屬實,本宮自會為你和你母親做主!”

  寶梳曲膝行禮道:“多謝貴妃娘娘恩德!東西民婦已經帶來了,請貴妃娘娘過目!”說完,她從元宵手裡接過了一個盒子,揭開後遞給了旁邊的宮女。宮女捧著遞到了吳貴妃跟前,吳貴妃拿起盒中的一塊方玉瞧了瞧道:“這上面有個施字?莫非那殺手姓施?城中姓施的好像只有李氏你們一家。”

  “不可能!”施夫人當即否決道,“娘娘明鑒,我們施家的人向來都是遵紀守法的,絕對不可能乾出殺人害命的事情!況且,姓施的也不止我們一家,或許是旁人呢?”

  “貴妃娘娘,”寶梳接過話道,“請您翻看一眼背面。”

  吳貴妃又翻了過來,背面赫然刻著一個大大的晏字,不禁問道:“莫非這人就叫施晏?”

  “施晏?”景王妃趁機接話道,“施晏不是施夫人跟前最信任的那個侄兒嗎?不太可能吧?施夫人向來慈悲為懷,身邊的人不可能會乾出那麽大逆不道的事兒吧?”

  施夫人心裡一陣發緊,臉色略白道:“回娘娘的話,施晏的確是民婦夫家的一個侄兒,十多歲時寄住在我家,平日裡幫民婦丈夫跑點小腿兒。民婦與他也甚少接觸,不知道他平日裡都結識了些什麽人,幹了些什麽事兒!”

  吳貴妃瞄了施夫人一眼,拿著那塊方玉仔細地看了起來,閣內忽地就安靜了下來,靜得讓她心裡直抓毛。她偷偷地抬起眼皮斜瞪了瞪寶梳,恨得牙癢癢!這賤婦果真是三頭六臂的!本想引出楊夫人的事兒將這賤婦收拾了,沒想到這賤婦居然穿了一身素服入宮喊冤,可恨!

  這時,吳貴妃放下了那塊方玉,抬頭問寶梳道:“這玉是何人所拾?”

  “是民婦大哥楊晉。”

  “哦,就是那個楊捕頭,本宮略聞其名,聽說是個年輕穩沉,聰明能乾的人。不過本宮不明白,你剛才說有人攔著不讓,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有人不想你把這方玉交到衙門裡嗎?”

  “貴妃娘娘,請屏退左右,民婦有事要稟。”

  吳貴妃點點頭,屏退了左右宮婢太監,只剩得幾位夫人在內。這時,寶梳抬手扶了扶受傷的右肩道:“娘娘,其實民婦今日是帶傷前來的。”

  “帶傷?被何人所傷?”吳貴妃驚訝道。

  “民婦大哥楊晉將方玉交給民婦後,民婦便想送去衙門,誰曾料想,人剛出楊府院子就被一黑衣人刺傷,好在民婦福大命大,保住了一條性命。”

  “有這等事?”

  “民婦不敢有瞞娘娘,當日民婦母親病重,大哥楊晉前來找民婦,民婦便隨他去了趟楊府看母親。臨走前,母親還是好好的,民婦還托付母親的侍婢丘平好好照看母親,誰料民婦前腳出門,母親後腳就被殺了。後來民婦聞訊趕回去時,大哥便把這方玉交給了民婦,民婦當時氣憤不已,便要帶著這方玉去衙門伸冤。剛從後院出來,就有一黑衣人行刺,好在民婦曾跟丈夫學過幾招,這才保住了性命!”

  “荒唐!”吳貴妃怒道,“青天白日,居然敢當街行凶殺人,這臨安城還有沒有王法了?”吳貴妃這一怒,全場人都被震懾住了,個個噤若寒蟬,惟獨寶梳例外。她在心裡暗暗偷笑著,本老板娘要的就是這個效果!Comeon,施夫人!有招盡管使出來吧!本老板娘的大招還在後頭等著伺候您呢!您丫丫的根本不了解這個吳貴妃,還敢惡人先告狀,那只能免費送您一程了!

  據史料記載,這個吳貴妃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一個和皇帝走過金婚的皇后,十四歲被召到趙構身邊,賢德聰慧,深明大義,其從美人升到貴妃的速度那是無人能及的。在南宋皇帝王爺個個無能的時候,就是這位吳貴妃撐起了南宋整片天,執政四十多年,堪比慈禧,所以換言之,她才是整個南宋的主人!

  寶梳偷笑時,施夫人那雙怒眸裡早就偷偷地甩出好幾把鋒利的刀子,恨不能當場就把寶梳滅了!寶梳才不管她那眼神有多會飆刀子呢,照舊一副溫婉悲傷的表情說道:“正因為如此,民婦才鬥膽入宮請貴妃娘娘伸冤!民婦與夫君才剛剛來道臨安城不久,按理說,沒什麽得罪的人,又怎麽會招來別人如此膽大妄為的刺殺呢?思來想去,民婦與夫君都覺得這事兒非同小可,裡頭怕是有大牽扯的,若不然對方為何置皇上與大宋的律法不顧,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吳貴妃正色道:“簡直太膽大妄為了!當街行凶,置本朝國法於何地?此乃都城,有人竟敢如此任意胡來,怪不得臨安城內連發命案,原來是有人視國法於無物!”

  施夫人這久經沙場的,聽到這兒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忙笑道:“娘娘息怒!這也只是靳寶梳一面之詞,誰知道是真是假?倘若真像她說的那樣,那衙門和城防都去做什麽了?怎麽由得凶手肆意妄為?”

  “施夫人這話說得極對!”寶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衙門和城防都去做什麽?怎麽能任由凶手肆意妄為?難道他們就只知道吃乾飯不乾事兒嗎?我之前也想不明白,但後來經人提點也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吳貴妃問道。

  “民婦來臨安沒多久,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不懂。出了我娘那事兒之後,我們一家子急得沒處伸冤去,鬧不清楚那個叫施晏的為什麽要殺我娘,可後來有人跟我說,怕是得罪了臨安四大家的人了。”

  “臨安四大家?哪四家?”

  “李家,施家,吳家,江家,外人都合稱這四家為臨安四大家。這四家不是顯赫官宦,就是富甲一方,在臨安城可謂是四大金剛!”

  施夫人立刻駁斥道:“簡直是無稽之談!何來臨安四大家?那都是別有用心的人胡亂編造的!靳寶梳,你繞了這麽大個彎子,究竟想說什麽?莫非你以為拿著這塊刻有施晏二字的方玉就能證明是施晏殺了你娘,證據呢?你可有證據?”

  寶梳蔑了她一眼道:“施夫人,你急什麽?我話不還沒說完嗎?”

  施夫人瞪了寶梳一眼,起身道:“貴妃娘娘明鑒!這根本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靳寶梳拿出一塊刻有施晏二字的方玉便聲稱是民婦夫家侄兒所為,民婦實在不服!我們施家向來奉公守法,絕對不會做出殺人害命之事,這恐怕是有些居心叵測之人利用楊夫人之死來誣陷施晏,以此汙蔑我們施家的清白。俗話說,樹大招風,我們施家家大業大,難免會惹上那些是非之徒!”

  吳貴妃點頭道:“施夫人說得也有理。靳寶梳,除了這塊方玉,你可還有證據證明施晏就是殺死你娘的凶手?”

  “有!”寶梳目光堅定道,“民婦有施晏親筆畫押的供述書!”

  “什麽?”眾位夫人都驚訝得叫了起來。

  施夫人臉色更白了,袖中所藏的拳頭捏得緊緊的,一直在拚命告訴自己千萬別慌,千萬別動怒,可面對如此狡猾多變的寶梳,她心裡還是有點慌了。

  吳貴妃也很驚訝,忙問道:“如此說來,你已經找到施晏了?”

  寶梳點頭道:“民婦的夫君已經找到施晏了,不過,施晏說什麽也不肯去衙門裡指證幕後真凶,寧可一死了之!”

  “為什麽呀?”高夫人忍不住好奇地插了一句。

  “施晏說,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他不想連累自己的家人,寧可一死了之,將自己做過的所有惡事都帶到閻王殿去招供,下油鍋也行!”

  “這麽看來,施晏背後這個人真的很不一般啊!”景王妃也添了一句,“否則,他身為施府老爺的親侄兒,在這臨安城裡應該有些身份和體面,怎麽會怕到如此地步呢?”

  “先把供述呈上來!”吳貴妃吩咐道。

  寶梳沒動,微微彎腰道:“呈上供述之前,民婦還有句話想說。”

  “你說!”

  “施晏原本想一死了之,不想把幕後真凶給揪出來的,但經我們一再勸說,他終於肯動筆寫這份供述了。他說,除非找到一位像娘娘這樣明辨是非又身居高位之人,方可遞上供述,否則即便遞上去也是無用的!民婦懇求娘娘,公正以待,明察秋毫,還臨安一個清靜,也讓這風雨飄搖中的臨安得以喘息。”

  “你說得極好!”吳貴妃頷首道,“你放心,若事情真如你所言,本宮必定會稟明皇上徹查嚴懲,絕對不會因為某些權貴而網開一面!”

  “多謝娘娘大義!”

  寶梳隨後將施晏昨晚重新寫過的一份供述呈了上去。這份供述攏共有一千多字,戰戰兢兢五頁紙,將施晏過去所做的種種惡事全都寫了出來。施晏之所以會重寫,完全是因為昨日那一千份傳單。當他知道曲塵把他寫的那張供述印發出去之後,他就知道施夫人必殺他滅口,再無後路可退,所以他索性答應曲塵,將所有事情都抖落出來,以求轉做汙點證人保命。

  當這西涼閣再次安靜下來時,那種靜又折磨得施夫人抓狂!眼見著吳貴妃的目光一行行掃過那幾張紙時,她幾乎汗毛豎起,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施晏跟在她身邊也有四五年了,她也派過施晏一些事情。倘若施晏如實招供,那些事情也夠她麻煩的了!

  這樣令人窒息的安靜在持續了幾分鍾後才被打破。吳貴妃將目光從那張供述上挪開時,第一眼就瞟向了施夫人,並問道:“施夫人,你上回說你與靈隱寺前任主持法閔不熟,是嗎?”

  施夫人忙道:“是,民婦與那法閔並無深交,只是偶爾去靈隱寺與他聊聊佛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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