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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53章 開了頭張2
  第53章 開了頭張2
  侯安忙起身笑道:“大管家說了,老屋子裡的櫃子桌子都放久了,他又舍不得扔,便叫我們搬出來擦洗擦洗,再找點清漆上上色兒。管家娘,您回來了?吃過早飯沒有?小的去給您弄端點來?”

  “什麽娘?”寶梳聽得有點頭皮發麻,“別亂叫啊,我可不是你什麽管家娘,你家大管家呢?”

  “剛起,在樓上呢!”

  寶梳瞥了一眼那櫃子,噔噔噔地跑上了樓。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龐乾紜一臉睡眼惺忪地趴在欄杆上抱怨道:“早一日晚一日不都是巡嗎?非得這麽早把我叫起來,覺都還沒睡足呢!要不,明日再去?今兒先休整休整?”

  “龐八斤?”寶梳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昨晚也睡這兒?”

  龐乾紜聽見聲兒,轉頭衝寶梳笑道:“弟妹,回來了?那初真妹子沒什麽吧?昨夜裡我喝多了,不好回寺裡去叨擾,就在你家混了一宿,不介意吧?”

  “哦,沒什麽,阮曲塵呢?”

  “那裡頭,”龐乾紜指了指敞廳,打了個哈欠懶騰騰地下樓去了。

  等他下樓後,寶梳這才快步地走進敞廳,正要跟曲塵說說住宿費的事時,眼前的擺設忽然讓她愣了一下,那敞廳正中的神侃上立著牌位不是婆婆靜娘的嗎?不對,不止牌位,那神侃也是老屋子的,旁邊兩個高腳櫃子也是老屋子那邊的,等等!連器皿杯具都是老屋子那邊的!阮曲塵是把整個老屋子搬了過來嗎?

  “來上香。”站在神侃前的曲塵吹滅了香頭上的火星,遞給她道。

  “怎麽回事?”她指著那些東西,驚訝地問道,“你把老屋子的東西全搬過來了?”

  “老屋子要重新修過,這事你早知道的,不搬過來,你讓娘的牌位放哪兒?放屋子外面淋雨嗎?”曲塵答得那是相當的理直氣壯。

  寶梳忽然很後悔昨晚把鑰匙給了這家夥,完全是引狼……不對,是引了隻好狡猾好狡猾的狐狸進屋啊!原本以為他只是住兩晚而已,自己還能收點住宿費,誰知道他把整個老屋子都搬過來了,弄得好像自己真跟他和好如初似的,說到底還是自己吃虧啊!阮曲塵,你是屬狐狸的嗎?要真是,你絕對是狐狸中的老狐狸!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曲塵隨手將香插進了香爐裡,轉身說道,“我住宿一日二兩銀子,那娘呢?老屋子修整好之前,她都得在你這兒歇著了,開個價,我一並都算了。”

  寶梳丟他一個白眼道:“我怎麽可能跟娘算房錢?我想掙錢也還沒想到這份上!”

  “那行,你不算娘的房錢,但香油蠟燭她自理。我在這兒大概得待上十日左右,加上娘的用項,攏共給你四十兩銀子如何?”

  “差不離兒吧!”

  “那就這麽說定了,銀子一會兒給你。”

  寶梳正想說點什麽,卻聽見童氏在院子裡叫她。她走出敞廳一看,原來是童氏和元宵提著趕製出來的小竹簍小竹盒來了。她忙應了一聲兒後,轉身指著曲塵道:“別耍賴啊!我這兒不打白條,概不賒帳的,想住霸王店,仔細我扔你出去哦!”

  “我怎麽會讓我自己的媳婦吃虧?”

  “誰是你媳婦兒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不跟你說了,我先下去了!”

  寶梳噔噔噔地下樓後,讓侯安和冷杉幫忙,將屋子裡的三張方桌一起抬了出來。侯安好奇地問:“管家娘,抬這麽多桌子做什麽啊?”

  “再叫我管家娘,當心你那舌頭啊!”寶梳把那三張桌子湊在了一處,扯下旁邊繩子上掛的濕抹布細細地擦了一遍。這時,初真和初蕊,海櫻和侯氏也都拿著各自做好的東西趕來了。

  寶梳之前就跟她們約定了,眼看茶汛到了,是時候把各家的東西裝成禮盒,貼上巧繡社的簽了。於是,這一大清早,各家就帶著東西匆匆趕來了。

  幾個婦人姑娘剛坐下,寶梳正要交待裝禮盒的事項,曲塵和龐乾紜就從樓上下來了。除了寶梳,其余人都有些惶恐地起身立到了旁邊。寶梳轉頭看了一眼問道:“終於舍得出門兒了?”

  龐乾紜打了個哈欠,好奇地往桌上看了一眼那些東西,順手拿起了一支竹挖耳掏了掏,笑道:“這小東西還挺實在的,弟妹,你就賣這玩意兒啊?要不要哥給你開個張?”

  寶梳笑道:“單買一隻竹挖耳,那你是虧了啊!我跟你說,我這兒有這種八兩裝的禮盒,分香囊盒還有茶具盒,你要喜歡有香囊的就拿香囊盒,要喜歡茶具那就拿茶具盒,裡頭都附贈一雙純天然竹香氣的挖耳,好看又實用,送人也不掉面子的。怎麽樣,龐大人?賞臉給開個頭張吧?八兩銀子對您來說,那就是一碟下酒菜的錢啊!”

  龐乾紜打量了一眼寶梳手裡的兩個禮盒,轉頭對曲塵笑道:“這是叫有其夫必要其妻吧?不對,是一個賊公能養出個賊婆來!弟妹這買賣經怕都是你教的吧?好家夥,你們倆口子可真行啊,夫唱婦隨呢!弟妹這麽會盤算,窩在這山溝溝實在委屈了。回頭你該跟我表叔說說,領了她去龐府才是。”

  “龐府那門第高,我去了怕頭暈呢!”寶梳瞥了曲塵一眼,又問道,“龐大人,瞧著你是個大人物,要不要可就一句話的工夫,何必磨蹭呢?”

  “要,誰說不要了?那茶具盒香囊盒都各備五個,先放你那兒,等我回城時一並帶回去,也算個留念!弟妹,算算該多少錢?”

  “攏共六十兩銀子。”

  “都是自家兄妹,就能給點實惠?”龐乾紜笑問道。

  “你要實惠那好說呀!今晚你再來,我就讓人備了鄉下風味兒,保準讓你嘗個新鮮,如何?”

  “這小算盤打的,真比曲塵還精呢!行,就這麽說定了,晚上我可得嘗著那新鮮貨,知道不?”

  “放心,都給你備著呢!”

  龐乾紜當下便拿出一塊銀子,約莫二十多兩重,也不計較那零頭,很豪爽地都給了寶梳。隨後曲塵也拋了兩錠雪白的銀子給寶梳,然後問初真道:“曲安的事兒你想好沒有?”

  初真臉上劃過一絲擔憂道:“安子行嗎?他也沒出過遠門,見過大世面呢!我怕跟著龐大人,盡惹禍呢!”

  “妹子你就放心吧!”龐乾紜道,“我指定拿他當親弟弟待呢!不出門見識見識去,能見什麽大世面?你以為你曲塵哥哥是見了大世面才出去的?想當初連銀子的好壞都分不出來呢!你放心叫他跟著我,這孩子我瞧得上,保準不虧待了他的!”

  初真仍有些猶豫。曲塵便道:“且叫他今日跟著我們去轉轉,晚上回來再問你的意思。”

  “行,哥,龐大人,慢走!”

  曲塵和龐乾紜隨後領了侯安和冷杉出門去了。等他們一走,小院就歡騰了!海櫻急忙搶過剛才龐乾紜給的那塊銀子,左看看右瞧瞧,還不忘拿牙咬上一口。童氏忙拿了過來反覆看了幾眼,笑道:“人家龐大人還能給成色銀子不成?我瞧著這兒不止二十兩呢,那龐大人到底是做官的,就是大方!”

  “我是高興嘛!”海櫻眉開眼笑道,“起初寶梳說東西能賣出去,我還有些不信,誰知道還沒出家門兒就賣了這麽大塊銀子,我算是信了!哎,寶梳,這銀子我能分到多少?”

  寶梳坐下笑道:“還早著呢!等茶汛過了,再按帳本子給你們分成,著急什麽?大頭還在後面呢!”

  侯氏也笑眯眯地從童氏手裡接過那銀子,細細地看兩回道:“這就見真錢了?感覺怎麽像做夢似的?要每日都能掙這麽大塊,那我連茶園都不搭理了!等等,我去夏新家借個等子來約約,寶梳你好記在帳上不是?”

  “行,您去吧!”

  侯氏不舍地把銀子遞給了寶梳,出門去借等子了。其余人繼續按照寶梳說的法子,往大小禮盒裡裝東西。過了好一陣子,侯氏還沒回來。童氏便對海櫻道:“你要不去瞧瞧?你娘有腿寒,這倒春寒還沒過,是不是疼在那兒起不來了。”

  海櫻想想也是,正要起身出門時,卻見侯氏提著個等子飛快地跑回來了。她朝侯氏喊道:“娘,我還以為您要在夏新家吃了午飯才回來呢!又顧著扯閑話去了吧?”

  “有這麽說自己娘的嗎?”侯氏跑攏後,停下喘了一口氣問寶梳道,“寶梳,知道曲塵上哪個山頭轉悠了嗎?”

  “不知道啊,怎麽了?”寶梳停下手問道。

  “哎喲,你四嬸找你四叔呢!”侯氏抹了把汗珠子,倒了口茶灌下道,“聽說你四叔給曲塵叫去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趕緊跑回來問你一聲兒。”

  “我聽阮曲塵說,他今兒要陪著龐大人去各處茶園轉轉,到底轉到哪家茶園了,這就不知道了,怎麽了?我四嬸找四叔有急事兒嗎?”

  “哎喲,別提了!”侯氏坐下連連擺手道,“我往常怎麽就沒瞧出來啊,你四叔還是個風流貨色!”

  “這話怎麽說?”

  “我剛才不是去夏新家借等子了嗎?回來的時候聽見你四嬸在罵人,以為是誰欺負她了,就跟夏新家的一塊兒去瞧了一眼,你們猜瞧著什麽了?瞧著兩個女人坐在院子裡,其中一個還捧著肚子呢!”侯氏說著在自己肚子上比劃了一個圓圓的形狀,大家立刻明白過來了!

  初真吃驚地問道:“四叔在外頭養小了?”

  “可不是嗎?”侯氏說得唾沫子飛濺道,“那女人說早先就跟了你四叔的,說好了要娶了她進門兒,做小也好做大也好,橫豎是要跟著你家四叔的!你說,你四嬸聽了這話還不氣得跳腳嗎?拿起棍子就要攆人呢!我和夏新家的趕緊攔了,萬一真打著了,那不就闖禍了嗎?後來你二嬸二叔也過來了,我才抽出身來問問寶梳。”

  初真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轉頭問寶梳道:“要不我們去瞧瞧?四嬸性子急,萬一真打起人來,二叔二嬸怕是也攔不住的!”

  話音剛落,靈芝一陣旋風似的跑了進來,一把拉住寶梳便問道:“寶梳,知道曲塵他們上哪處去了嗎?”她那眼眶是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臉色憋得發青,說話時嘴角都在打顫。寶梳忙道:“我也不知道他們上哪處轉悠去了?四嬸,到底怎麽回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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