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巧英編出來的瞎話
“你怎麽知道我沒跟他好過?”萬水蘇努力地揚起頭瞪著寶梳道,“我們在城裡好的時候,你還在鄉下守空枕頭呢!你算個什麽東西?就算是原配,也只是一個在家空等了六年的原配!早四年前我就和曲塵在城裡遇上了,我們倆不單單在買賣上聯手,就算是在上,曲塵也誇我比你更能伺候!”
寶梳咯咯咯地掩嘴笑了起來,盤腿坐下與她對視道:“哎,跟你說個小道消息,有點傷我自尊,但是不說的話我怕你的瘋病會更嚴重。你說阮曲塵誇你比我更會伺候他是吧?”
“是!怎麽了?”萬水蘇橫眉高挑地瞪著寶梳道,“曲塵就沒跟你說過?”
“那是不是得我伺候了他,你也伺候了他,才能有比較呢?”
“你到底想說什麽?”萬水蘇怒喝道。
“淡定淡定,火氣那麽大幹什麽呢?”寶梳一臉狡黠的笑容湊近了一點點說道,“那你知道我們倆圓房是在什麽時候嗎?”
“我管你是什麽時候……”
“就今年,早兩個月前的事兒,不信你自己去問阮曲塵。”
“什麽?”萬水蘇一個眼珠子瞪得有兩個大。
“不哄你的,瘋子,”寶梳縮回脖子笑道,“我跟阮曲塵成親六年,被他擱置了六年是真的,你說得一點都沒錯,但問題是我們倆直到兩個多月前都還沒洞房,試問他怎麽會說那種話?好歹也要有個比較才行吧?所以你這牛又吹破了,是不是?再說了,他還有點品味的,要真想找個暖被窩的,找龐亭玉和那什麽芳鬱豈不是更好?為什麽要你呢?就你這瘋樣兒,他不怕半夜被掐死啊?”
“你個賤人……”萬水蘇羞怒不已,想撲上來抓寶梳,可剛剛一動,又疼得她彎下腰去了。
“歇著吧!別折騰了,等世海哥來背你。回去好好看看大夫,喝兩劑好藥,把你這瘋病治治,省得出來嚇人。遇著我這起好說話的不跟你計較,要是遇著點凶悍的,早丟你出去了。”
“你得意什麽?”萬水蘇喘了兩口粗氣,疼得呼吸都不均勻了,“你有什麽好得意的!要不是你命大,你還有本事站在我跟前說風涼話嗎?曲塵一無所有的時候是我先遇著他的,現下他有本事了,你憑什麽來霸佔他?你就該死在懸崖底下!”
“喂喂喂,適可而止啊!姑奶奶也不是麵粉揉的,任由你罵,知道不?”寶梳拋著隨手撿來的鵝卵石道,“你還當我是以前那個靳寶梳啊?再嚷嚷,我就一拳送你個鼻血飛濺!”
“你怎麽不死?”萬水蘇雙眼妒紅地盯著寶梳,咬牙切齒道,“你應該死才對!為什麽不死?你不是靳寶梳,你是山精,是妖怪!”
“對對對,我還是千年狐狸精,萬年芭蕉精,順帶兼任女鬼,巫妖,九天玄女徒弟等等等等。這些話,村裡那幾個婦人罵了至少上百遍了,給我起了名頭那是一個比一個新奇呢,橫豎這會兒有空,要不要我一一說給你聽聽?”
“你……”
“我知道,我們家曲塵呢有招女人喜歡的地方,可是啊,他都是我的了,你就不能再來搶了,知道不?要是哪日我不要他了,你再來撿吧!不過我想,你等到斷氣哪日都等不到的,還不如回家去,好好把病養好再找個男人過日子吧!”
正說著,曲塵帶著世海來了。世海忙走進來,關心地問了問萬水蘇的傷情,然後背起她往老甕頭家去了。等他們走後,寶梳伸手拽過曲塵,哼哼道:“老實說,你們剛才在上面幹什麽?”
曲塵笑著撥開她的手道:“你是信我的,難不成還會以為我跟她有什麽嗎?”她伸出手指勾了勾曲塵的下巴,眨了眨眼睛偏頭問道:“那你為什麽要故意破壞我可愛的欄杆讓她摔下來啊,狐仙哥哥?”
“這是給她個警告。我原以為她已經想明白了,沒知道隔了這麽久不見,她還癡心妄想著,甚至還拿死來威脅了,越發地不像話了。再不給她點警告,她怕是要上房頂燒房子了。”
“是嗎?”寶梳故意嘟起嘴翻白眼道,“她剛才還說你誇過她,說她比我更會伺候你呢!說你們在城裡不單單買賣上聯手,就連上也是情比金堅啊!”曲塵笑了笑,低頭問道:“我到底是老手還是新手,你自己不清楚嗎?我要練過一兩個女人,你還會每回都嚷疼嗎?”寶梳臉一紅,雙手推了他一掌嚷嚷道:“青天白日的,你說點美好健康有利於花花草草生長的好不好?不跟你說了,我上樓拿帳本去了!”
“拿什麽帳本?”曲塵跟在她身後問道。
“不是要算到底損失了多少嗎?有些價我記不住了,就回來拿那本進貨帳瞧瞧咯,”她一邊上樓一邊說道,“你不是要去藥圃瞧瞧嗎?還不去?”
“是要去藥圃瞧瞧了。估計新哥這兩日是沒心情管藥圃的事兒了,四叔又是個能乾活不懂管治的人,得找個有擔當的做管事,好歹能分擔點事情。”
“你自己管著不就行了嗎?我們倆又不是每個月都要出去個十來日。”寶梳轉身站在樓梯上叉腰對他說道。
他雙臂一張,把寶梳抱了下來,攏在懷裡笑道:“我當東家的想清閑不行嗎?只有清閑了才能有空閑伺候你這東家娘不是?忘了我在你爹墳前說過的話了?希望他老人家早點保佑我們倆生個孫子,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得說到做到。”
“有嗎?我沒聽見,”寶梳故作一臉無辜的表情,捂住雙耳仰頭道,“橫豎我沒聽見,哪兒知道你是不是哄我的?沒聽見就是沒聽見!下回吧,下回去爹墳前祭拜了你再說一遍?
”
曲塵把臉湊近了,吐著熱氣地問道:“要不……我們不用說的,用做的?”
“一邊去!”寶梳半帶羞澀地推開他道,“不鬧了,我看帳本去了,還得想想這事兒怎麽處置好呢!壞人一個,滿腦子都想收拾我,哼哼,不給你佔便宜!”
兩人打打鬧鬧地回了房間。寶梳翻看帳本的時候,曲塵又纏了她一會兒,這才換了身衣裳去藥圃。晌午是在阮謙家吃的,沒想到阮炎夫妻倆也端了幾碗菜來湊熱鬧。
阮威一上桌子就問起了他家靈芝和東玉,寶梳笑道:“您就放心吧,東玉給您養得白白胖胖的,玩得都快忘了自己姓什麽了。四嬸也好,氣色也不錯,在家陪著你丈母娘做做針線什麽的。”
“那我老丈人沒說什麽時候能放他們回來?”阮威忙問道。
“這事兒得看您自己的了,您什麽時候有膽兒去接他們,估摸著他們就什麽時候回來。不過四叔您得快了,我都幫您瞄出了一個情敵了。”
“真的?”阮威一拍桌子道,“什麽人呐?趁火打劫啊?”
“您要不信,問您侄兒唄!”寶梳夾了口菜笑道。
“真的,曲塵?什麽情敵?我都有情敵了?”阮威趕忙轉頭問曲塵道,“哪兒來的?什麽人啊?既然是我情敵,你沒收拾了?”
一桌子人都笑了起來。曲塵一邊給大家倒酒一邊說道:“又不是我情敵,我收拾什麽啊?不過我告訴你,你還真的爭氣點,你那情敵是你老丈人的一個徒弟,聽說打小就喜歡四嬸的,眼下還沒娶呢……”
“沒準就是巴巴地等四嬸呢!”寶梳一臉賊笑地插了一句。
“等什麽等?等了也白等!我媳婦我還是清楚的,不是那種吃著碗裡看著別人鍋裡的人!”阮威一臉急紅道。
“是……是吃著……吃著……鍋裡看著碗裡吧,四叔?”初凝笑得都喘不過氣兒來了。
“怎麽都行!”阮威揮手道,“橫豎都是瞎等!瞧著吧,等第一季藥材分了紅,我就去接你們四嬸,哪兒還有什麽師兄的事兒啊?又不是江湖門派,還師兄師妹,老套得很!”
“你現下知道不舒服了吧?”秦氏接過話道,“瞧著別人媳婦的時候自己覺得高興,自己媳婦被別人瞧上了你才知道難受,早幹什麽去了?還是那句話,好好在藥圃裡乾著,早點把靈芝和東玉接回來,那才是正事兒呢!”
“嫂子啊,你就別提那茬了行不行?”
“行行行,我不提,可你自己得爭氣才行。說起來,你該給曲塵和寶梳敬杯酒才是。要不是自家親骨肉,誰肯替你跑這麽一趟?不單單把你小舅子給請來了,順帶還……”秦氏說到這兒忽然頓了一下,眼珠子瞟了宋燾一眼,笑意滿面地轉了話題道,“順帶還能把靈芝和東玉請回來,這麽好的事兒你該給他們倆倒杯酒的。”
“倒!別說一杯,灌醉都行!”阮威搶過酒壺笑眯眯地說道。
“也別灌醉了,下午還得說藥苗的事。對了,四叔,”曲塵問道,“新哥那邊的家事處置完沒有?我打算後日去柏善村把事先定好的藥苗拉回來,是他去還是我去,總得一個懂行的去才行。”
“處置算處置完了,橫豎就一句話,不休唄!要不然還能怎麽著?這回他也沒想到能鬧這麽大,把他也給氣著了!”
“他還好意思氣?”龍氏接過話不服氣道,“放著豆丁娘在家裡,跑外面去勾小妹子,他有臉生氣啊?阮威你們哥倆,真是有一出整一出,跟小時候玩彈弓似的,哥哥有了,弟弟也非得有,比誰更能耐啊?”
“三嫂,”阮威都快鬱悶死了,“你怎麽又扯我了?我都改邪歸正了,你就別老提了行不行?新哥生氣不是氣豆丁娘上吊丟了他臉面,是氣那個胡說八道的。其實原本他就跟絨絨已經說好了,不往來了,可誰能想到半路殺出個搬弄是非的,這才把豆丁娘氣得要去上吊。”
“誰啊?”龍氏忙問道。
“說出來你們也不信,還能有誰?”阮威指著寶梳道,“就寶梳她們繡班裡那個巧英!”
“巧英?”寶梳好奇地問道,“巧英怎麽了?她跟豆丁娘說了什麽嗎?”
“也虧得她那幾句話,差點沒把豆丁娘的命給送了!”阮威一邊啃雞塊兒一邊說道,“我剛才不是去了夏新家嗎?我去幹什麽的?我就是去澄清之前豆丁娘說靈芝閑話那事兒的。我說,靈芝我都快接回來了,豆丁娘要再出事兒,那我們兄弟兩家就不圓滿了是不是?過去的事兒,既往不咎,誰沒個三錯四糊塗的?我跟靈芝都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絕對不會再計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