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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458章 碗轉曲塵花
  第458章 碗轉曲塵花

  “陛下有何主意?”

  “就一個淑媛吧!她剛剛入宮,也不能太出風頭了。賞個什麽封號好呢?道悟先生,你覺得呢?”

  道悟笑了笑道:“不如就從她名字裡取一個字出來,叫寶妃如何?寶字吉利又尊貴,最適合她了。”

  趙構點頭笑道:“這名字想得好!還是先生有見地啊!寶妃,這個寶字真取到了朕心頭上了。”

  正說著,吳貴妃身邊的一個太監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吳貴妃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這麽快就回來了?都跟靳寶梳交托清楚了?”

  那太監抹了抹額頭上的熱汗,一臉焦心道:“回娘娘的話,奴才們根本沒見著那靳寶梳,更別提交代清楚了!”

  “怎麽回事?”

  “奴才們到了那阮府上,說是奉了貴妃娘娘之命前來的,他們一不看茶,二不請靳寶梳出來,奴才們等了好一會兒,才有個叫阮曲塵的人出來應話。那阮曲塵說了,靳寶梳抱恙在身,不便出來相見。”

  “她果真病了?”

  “奴才們也沒看見,也不知道哇!”

  “一聽就是搪塞之詞,”道悟插話道,“想必是那靳寶梳不肯進宮,故意裝病不見。”

  “豈有此理!”趙構立刻怒了,問那太監道,“你沒跟那阮曲塵說清楚是貴妃娘娘派去的嗎?”那太監娘裡娘氣地著急道:“奴才說了的呀!可那阮曲塵就是不請靳寶梳出來,還叫奴才們把送去的衣裳首飾全部帶回來,說了沒幾句,他就讓人把奴才們趕了出去。哎喲喂!奴才當差這麽多年,什麽人家沒見識過,還真頭一回見到這麽膽大妄為,蠻不講理的!”

  “混帳!”趙構一掌拍在憑幾上喝道,“怎麽會有這等狂徒?你是貴妃派去的,他居然敢轟你出來?這個阮曲塵未免太囂張了些!”

  道悟在旁添了一句道:“他這是擺明了不想送靳寶梳進宮,就算陛下的聖旨去了,只怕他也不會交人吧?眼下世道這麽亂,什麽樣的人都有呢!”

  “他敢抗旨不遵?他能有幾個腦袋!”趙構滿心的不服氣道,“那靳寶梳朕要定了!他若不交,朕就抄了他全家,看他還能有多囂張!也不必計較什麽良辰吉日了,朕這就派人去把靳寶梳接進宮來,朕看他還敢說什麽!來人!”

  “陛下且慢!”吳貴妃忽然攔下道。

  “愛妃想說什麽?”

  “陛下,”吳貴妃忙道,“妾身以為,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何謂操之過急呢,娘娘?”道悟半帶恭敬的笑容說道,“此事若傳了出去,陛下顏面何存?那阮曲塵如此地囂張,陛下自然該殺殺他威風,以正視聽。”

  “先生說得對!朕若不把那靳寶梳接進宮來,阮曲塵必然會以為朕怕了他!朕乃九五之尊,會怕他一個草莽之夫?”

  “陛下,您且稍稍息怒,聽妾身把話說完。阮曲塵的確是一介草莽,但此人在城中頗有勢力,若是他真的不肯交人,而陛下又要強行要人,那他勢必會反抗。這麽一鬧起來,外面的人會說陛下為奪人妻室而大動乾戈,於陛下的名聲不利。”

  “這有何難?”道悟接過話道,“隻用跟天下人說清楚,陛下是為了江山社稷才招靳寶梳入宮的,並非粗蠻奪人妻室。是那阮曲塵不夠深明大義,想不通透罷了!”

  “的確,阮曲塵現下或許正是因為想不明白,所以才加以阻撓。若是他想明白呢?豈不是可以化乾戈為玉帛?眼下時局剛剛穩定,正是百廢待興之時,陛下還要號召群臣群雄之力光複我大宋江山,何須費力氣在這等小事上?陛下既然把此事交托給了妾身,那理應讓妾身去處置,陛下就不用再費神了。您都說,那阮曲塵是草莽之夫,忽然要他割舍自己的妻子,他心裡自然是百般不願意的,難免有抵觸之意。陛下宅心仁厚,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了,是不是?妾身始終都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兒,是一件喜事兒,沒必要辦得刀光血影的,是不是?”

  道悟道:“只怕娘娘這番慈心善意,那阮曲塵未必領情的。”

  吳貴妃翻起眼皮,瞄道悟一眼道:“道悟先生這是在質疑本宮辦事的能力嗎?你在陛下身邊伺候得不久,不知道陛下其實也是個心慈意善的人。況且,臨安人心剛剛安穩下來,一旦動起乾戈又會鬧得人心惶惶,這些道悟先生可曾有想過?本宮所慮與道悟先生所慮豈會一樣?道悟先生所慮不過是天文地理,而本宮不得不為陛下名聲和臨安形勢考慮。”

  “行了,”趙構插話道,“愛妃說得有理。況且朕之前的確是交由了愛妃來辦,那就聽憑愛妃處置吧!”

  “多謝陛下信賴!妾身必定會辦得妥妥當當,而又不失陛下顏面和名聲的。”

  “嗯,這就好!朕要與道悟先生對弈兩盤,愛妃去取棋盤來。”

  “是,陛下!”

  吳貴妃起身時,目光猶利地掃了道悟一眼,仿佛在警告他說話小心些!在皇帝面前,還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而道悟也沒想到,這皇帝真的很聽吳貴妃的話,看來傳聞並非失真。原本道悟是想趁機慫恿皇帝派人強行將靳寶梳帶進宮的,可誰知吳貴妃一番話令他的盤算全部落空了,還惹來了吳貴妃的不滿。他隻好暫時偃旗息鼓,先陪著那皇帝敷衍兩盤棋局,伺機再挑撥。

  晌午之後,吳貴妃伺候趙構睡了午覺,這才退出寢室吩咐貼身宮婢環鈴再去一趟阮府。不多時,環鈴匆忙地趕了回來。見了吳貴妃,環鈴口氣頗不爽地說道:“娘娘,那阮曲塵還是不讓奴婢見靳寶梳,待奴婢的態度也很不好。”

  “我叫你帶去的話你可有對他說?”

  “說了,奴婢跟他說,上午那陣子皇上都發怒了,還想今日就把靳寶梳迎進宮去,若不是娘娘勸住,只怕這會兒靳寶梳就已經進宮去了。”

  “他怎麽說?”

  “他態度很傲,連正眼都不看奴婢一眼,他說,盡管來迎就好了,橫豎我家寶梳抱病在身,又身懷有孕,宮裡若真需要這樣的人,送去也成,就是不知道天下人會不會說皇上饑不擇食!娘娘您聽聽,那阮曲塵的膽兒也忒大了點,居然敢說皇上饑不擇食!”環鈴連連搖頭道。

  吳貴妃略微一驚:“那靳寶梳還懷孕了?”

  “橫豎阮曲塵是這麽說的,誰知道是真是假?連人影子都沒見著呢!對了,阮曲塵還叫奴婢給娘娘帶句話。”

  “什麽話?”

  “他讓奴婢問娘娘,娘娘這貴妃之位到底是誰給的?奴婢聽完就覺得好笑!娘娘的位置是誰給的?這不明擺著嗎?自然是皇上賞賜的咯!娘娘,您說是吧?”

  吳貴妃從榻上緩緩站了起來,來回走動了起來。環鈴有些納悶,問道:“娘娘,這事兒也值得您斟酌?”

  吳貴妃緊縮眉心道:“他是在警告本宮。”

  “警告娘娘您?這話怎麽說?”

  “他問本宮這位置是誰給的?看起來是皇上給的,但不是,”吳貴妃輕晃珠翠道,“真正給本宮這位置的是這大宋的王朝,而並非皇上一人之力可以辦到的。這王朝沒了,皇上也沒了,本宮自然也做不了什麽貴妃娘娘了。那阮曲塵的確夠囂張,他是在警告本宮,若他沒了靳寶梳,也不會讓本宮安坐這貴妃之位的。”

  “實在夠囂張啊!”環鈴不服道,“他不過是個商人,怎敢對娘娘,對皇上如此大不敬?要是給皇上知道了,肯定會下旨抄了他全家的!”

  “那個阮曲塵看來真的並非善類。近日來城裡那些對本宮不利的流言,只怕也跟他有乾系。環鈴,你立刻再出宮一趟,去請林提刑來。”

  “娘娘要見林提刑?”

  “林提刑前些陣子因為要查辦擄金幫一案,而查過阮曲塵,本宮想知道阮曲塵的真正底細!”

  環鈴去後不久,趙構便醒了。伺候他起時,他還不忘問了一句寶梳的事情。吳貴妃敷衍了幾句後,笑問道:“陛下,您別嫌妾身多嘴,您對那靳寶梳當真是一見鍾情了嗎?”

  趙構打了個哈欠,不屑道:“什麽一見鍾情?她長得的確有幾分姿色,但朕對她還沒癡迷到那種程度。要不是道悟先生說她有預知的能力,有助於國運,朕也懶得理她。”

  “預知的能力?您是說靳寶梳能預知未來?”

  “道悟先生是這樣說的,還說她是難得的奇旺命格,錯過了就無從尋起了。有了她在,必能為我大宋增添國運,延綿子嗣,所以朕才要招她入宮的。難道說愛妃吃醋了?”

  吳貴妃莞爾一笑道:“妾身怎麽會吃醋呢?妾身只是好奇,陛下怎麽會想召靳寶梳進宮了。不過,那道悟先生所言是真的嗎?他怎麽會知道靳寶梳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這事兒稍後再慢慢跟你說,那靳寶梳你必須得盡快給朕弄進宮來。她早一日來朕身邊伺候,朕就會早一日能有子嗣延後,這對我們大宋來說是當務之急,明白嗎?若是那阮曲塵真冥頑不寧,也無須跟他說道理了,直接派人接了靳寶梳進宮就行了。”

  吳貴妃點頭道:“妾身明白了,妾身會盡早辦妥此事的。”

  趙構用完下午茶點便起駕走了。待他走後,早已等候在外的林提刑這才進來見吳貴妃。屏退左右後,吳貴妃開門見山地問起了曲塵的事情。林提刑有些好奇地問道:“娘娘怎麽想起問他的事兒了?”

  “你隻管實話實說就行了。你前些陣子不是在查他嗎?可有查到什麽真章?”

  林提刑微微皺眉道:“說起這個人,倒讓微臣有些頭疼了。”

  “哦?那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之前微臣收到消息,說阮曲塵是擄金幫的二幫主,所以派人出去查過他一遍,但收獲頗小,因為阮曲塵這人門面功夫做得很漂亮,查不出他什麽漏子來。”

  “那就是一無所獲了?”

  “之前的功夫算是白費了,不過有一件事是微臣最近才知道的。微臣不知道其中真假,倘若是真的,那朝廷這些年把擄金幫視為欽犯就有些冤枉了。”

  “這話怎麽說?”

  “微臣有一得意門生,叫楊晉。是他告訴微臣,阮曲塵是刺殺完顏宗望身邊那位軍師完顏索南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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