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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489章 最後一擊3
  第489章 最後一擊3
  “這……”

  “陛下,追捕逆賊不容耽誤!萬一被逆賊跑了,再追就不容易了,還請早下決斷!”道悟催促道。

  “什麽不容耽誤?”吳貴妃怒對道悟道,“什麽逆賊跑了?今日靳寶梳來見本宮時,忽有下人來報,說老家有急事讓她回去。想必阮曲塵和靳寶梳是因為老家有急事才趕了回去,根本就不是你所說的跑了。”

  “當真?”趙構問道。

  “千真萬確,陛下!靳寶梳今日本要陪本宮的,但後來府上來人了,說老家出了件要緊的事兒讓她回去,她這才提前走了的。陛下,事情尚未查清楚,不能僅憑道悟一人之言就斷定是非。請陛下再思量一個晚上,明早下旨也不遲!”

  “這麽巧?”道悟虛眯起眼睛質疑道。

  “本宮也覺得太巧了!”吳貴妃霍地起身指著道悟道,“靳寶梳等人前腳剛走,你後腳就來告狀,即便有哪裡不妥,也找不著人來對質了不是?本宮覺得你是一早就打算好了的!陛下――”她說著又向趙構跪下道:“要下追捕令並非一件小事,還請陛下再斟酌斟酌,切忌不上了小人的當,做了無用的事情。”

  趙構有些為難了,思量了幾秒後道:“那行,就照愛妃所言,明日一早再下旨吧!畢竟今日陳淑媛剛剛暴斃,今晚是為她守靈之夜,不好下此旨意。另外,黃統領再派人往阮曲塵老家方向追一追,看是否真的是回老家去了。”

  “陛下……”

  “就這樣吧!”趙構抬了抬手打斷了道悟的話道,“時辰不早了,先生和安西王就在宮裡安歇吧!明日一早朕再下旨也不遲的,行了,都退下去吧!”

  道悟臉上分明寫著失望,但當著吳貴妃和黃統領的面,他不好發作,只能隨小太監走了。吳貴妃將趙構服侍睡下後,這才退出了仁心殿。出了殿門,她小聲吩咐環鈴道:“明日一早宮門一開,你立刻出宮去請林提刑來!”

  “知道了!不過娘娘,您說阮曲塵他們究竟往哪兒去了呢?難道真的已經回老家了?此時城門已閉,他們打哪兒走的?難不成那些人能飛天遁地?”

  “所以本宮才覺得不能過分招惹了那群擄金幫的人。本宮極力勸住皇上,就是不想皇上跟擄金幫再結仇怨。若真把阮曲塵那幫人惹火了,只怕皇上會是下一個安西王!他敢在宮門口刺殺安西王,難道就不敢刺殺皇上嗎?與其跟這樣的人為敵,還不如放他去。你記住了,明日一早趕出宮去,務必要把林提刑請來!”

  “是!”

  這一夜,誰都沒有睡好。吳貴妃靠在軟榻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會兒,睜開眼時,窗外已經蒙蒙亮了。她心裡慌了一下,忙起身喊起了環鈴。另一個宮婢小跑著進來道:“娘娘,環鈴姐姐已經出宮去了。”

  吳貴妃松了一口氣,點點頭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這宮婢剛剛退下,環鈴居然就回來了。吳貴妃見她沒有帶林提刑,忙問起了怎麽回事。環鈴走到塌邊,小聲地對她耳語了幾句,她先是一愣,繼而眉心皺起,直到聽完環鈴的話,眉心才漸漸展開了。沉吟片刻後,她慎重地點點頭道:“好!你去把他帶來!要悄悄的,別讓其他人起了疑心,特別是那道悟。”

  “娘娘放心,奴婢這就去!”

  起梳洗打扮後,吳貴妃帶著早膳去了仁心殿。昨夜趙構也沒睡好,她去時,高美人已經在伺候趙構用早膳了,且她前腳剛到,道悟也來了。

  默默地等候趙構用完早膳後,道悟先開口道:“陛下,不知道黃統領那邊可有消息了?”

  趙構抹了抹嘴巴道:“你們來之前,黃統領已經回來過一趟,如貴妃所言,阮曲塵攜帶家小返回雅州去了,說是家中有急事,不得不舍下雅州的買賣回老家了。另外,他還讓黃統領轉交了一封信給朕,先生有沒有興趣看看?”

  “什麽信?”

  趙構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丟給了道悟。道悟從地上撿起一看,頓時愣了,這不是自己夾在那張上京城防圖的信嗎?該死的阮曲塵果然拿這封信來說事兒了!不過,他也不慌,裝模作樣地拿在手裡看了看說道:“這個阮曲塵是什麽意思呢?難道這封信裡有個悟字,便說是草民寫的嗎?”

  “阮曲塵是這麽跟黃統領說的。他說這封信是無意中攔截到的,是先生你跟蒙古族暗中勾結的證據。先生你怎麽說?”趙構看著他問道。

  “真是很可笑!”道悟一臉輕松自如的笑容說道,“陛下,這分明是那個阮曲塵的拖延之計。他想用這封信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雖說眼下他是往老家而去,但說不定半路上就會轉道逃跑。陛下,請您千萬不要相信他這種低劣的挑撥伎倆,實在是太可笑了!這信說不定是他寫給那位鐵木真首領的,只是再最後添了一個悟字,想嫁禍給草民罷了。”

  “信拿來本宮瞧瞧!”吳貴妃道。

  “娘娘盡管瞧,”道悟把信遞過去笑道,“草民心胸坦蕩,不怕別人懷疑。說實話,草民也的確認為本朝與蒙古聯盟是件好事兒,但草民私下從沒跟蒙古族那邊聯絡過。再說了,人家鐵木真首領又怎麽看得上草民區區一個方士呢?”

  吳貴妃看完信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合上信道:“但憑一封信的確不足以說明道悟先生你私底下跟蒙古族勾結,意圖謀反。”

  “看來娘娘終於清醒了一回了……”

  “但是,”吳貴妃打斷了他的話道,“本宮那兒有個人自稱是道悟先生您的親生父親。他說他可以證明,道悟先生你跟蒙古人是有勾結的。”

  “什麽!”道悟如被五雷轟頂,瞬間僵化了!趙構以為自己聽錯了,忙問了一句:“愛妃,你剛才說誰?有個人自稱是先生的親生父親在你那兒?”

  吳貴妃瞄了一眼面部僵硬的道悟,對趙構稟報道:“陛下,適才妾身派環鈴出宮辦事。剛剛走到宮門口,環鈴就遇上了一個叫不易的和尚。他自稱是道悟的親生父親,知道道悟許多陰謀詭計。環鈴知道妾身早對這個道悟先生有所疑心,所以在稟明了妾身後,妾身吩咐她先把人帶進了宮。妾身以為陛下不能只聽道悟一面之詞,還是應該知道知道道悟是個什麽來歷。”

  “愛妃所言極是,把那人叫上來!”

  環鈴出去了片刻,領了不易和尚進來了。父子相見,猶如隔世,更多添了幾分隔閡。道悟實在沒想到,自己父親居然敢自動送上門來!可越是這樣,他心裡越是滲得慌。很明顯,這老禿驢是帶著跟他同歸於盡的念頭來的!
  趙構打量了不易和道悟兩眼,點頭道:“嗯……的確有幾分像,應該是父子了。”

  不易和尚行了個禮,雙手合十道:“貧僧的確是道悟的親生父親,陛下若不信,貧僧可以跟他當場滴血驗親。”

  “這倒不必了,不過朕很好奇,你是和尚,你兒子也做過和尚,你們家的男人都去做和尚了嗎?”

  不易和尚笑了笑道:“這話說起來就長了。當初是貧僧出家在先,後來又讓道悟出了家,並給他起了個法號叫道悟。其實他真名並非道悟。”

  “那叫什麽?”

  “冒昧問一句,陛下可有聽說過吉爾哈家族?”

  “吉爾哈?”趙構略想了想道,“若說吉爾哈的話,朕只聽別人提過,在遼國有個吉爾哈家族,一門武夫,只是早年挺風光的,後來也就沒落了。”

  “沒想到陛下還聽說過吉爾哈家族,那麽,在您眼前的這兩個和尚其實都是出自於吉爾哈家族的。”

  “啊?”趙構大吃了一驚,指著不易和尚愕然地問道,“你說什麽?你跟道悟都是出自吉爾哈的?那你們是遼人了?那你們是遼國派到本境的細作了!”

  道悟的臉色已經不能再難看了。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斜眼狠狠地盯著不易和尚。都說父子是冤家,那他和不易和尚絕對是冤家中的冤家!這老禿驢果然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難道為了阮曲塵,這老禿驢連死都肯?
  不易和尚臉上的表情從容且淡定,就像曲塵平日裡微笑時的模樣。他緩緩說道:“陛下不必驚慌,也不必害怕,貧僧就算是遼人,那也已是過往。沒錯,貧僧以及貧僧的兒子都是遼國派來本境的細作,這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趙構頓覺毛骨悚然,指著不易和尚道:“你們居然……居然潛藏在本境已經二十年了!那些蠢貨都是怎麽辦事兒的啊?居然沒有發現你們!好啊,朕算是明白了,擄金幫也是個奸細幫對不對?道悟說過,你是擄金幫的大幫主,你都是細作,那你手下的人應該全都是細作!”

  不易和尚淡淡一笑道:“就算貧僧告訴陛下,擄金幫並非細作之幫您也是不相信的,那貧僧就不打算解釋了,任由陛下發落吧!”

  “那他呢?”吳貴妃指著道悟問道,“他也是擄金幫的人了?”

  不易和尚搖搖頭道:“他不是,若他是,我們父子也不至於決裂成這樣。不過,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號的。不知道陛下和娘娘可曾聽說過夜月閣?”

  “夜月閣?”趙構詫異了一下問道,“是不是江湖中傳聞甚多的那個妓館?”

  “正是。這位,”不易和尚指了指旁邊的道悟道,“便是夜月閣的閣主。夜月閣除了做皮肉買賣之外,還兼殺手中介,販賣人口以及倒賣情報。就說臨安,也有好幾戶的千金小姐被他擄到了夜月閣中為妓。”

  “本宮說呢!”吳貴妃立刻氣憤道,“本宮早看他不順眼了,原來他居然是個龜公!若說起城裡那幾起閨秀失蹤案,本宮也是有所耳聞的。原來都是這欺君犯上的逆賊所為!陛下,您若是信了這種人的話,朝堂內外不知道會怎麽笑話您呢!”

  趙構也氣得臉色都變了,沒想到自己身邊居然潛藏了個江湖大賊!要是傳出去,外頭人還不知道怎麽笑話自己呢!他當即一怒,拍著桌面喝道:“好你個大膽的道悟!居然敢對朕隱瞞自己的身份,還意圖編造謠言,混淆朕的視聽以達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朕若不嚴加懲處,怎麽令天下人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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