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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466章 交托主位
  第466章 交托主位
  “又要我陪你當和尚嗎?”道悟不屑道,“要當你自己去當個夠好了!你想過那種日子我可不想!我是吉爾哈家族的人,想先祖在遼國官拜至大將軍,我怎麽可以去當個默默無名的小和尚?你看著吧!總有一日我會把我們吉爾哈家族發揚光大,讓你每每想起吉爾哈三個字都會覺得愧對先祖!”

  不易和尚輕歎了一口氣,緩緩地為自己注入了一杯酒道:“看來我說再多也沒用,罷了,我勸不動你,可畢竟父子一場,幹了這杯酒算是了卻了我們從前的情分。再相見就別怪我這做父親的狠心。”

  “好!”道悟一臉憤世嫉俗的表情道,“正合我意!你想跟我了斷乾系,那就了斷好了,省得往後再見面不好下手!喝完這杯酒,從此之後你我就是陌路人了!”說罷他端起酒杯,頭一仰,將一口酒乾盡了。

  不易和尚眼中閃過一絲悲涼和不忍,默默地端起酒杯,放到嘴邊也一飲而盡了。喝完後,他放下酒盞起身道:“行了,我該走了,你好自為之吧!無論如何,我都還當你是我兒子。不管我做了什麽,也都是為了你好。”

  道悟背脊挺直,面帶不屑道:“算了吧!你做什麽都是為了贖罪,都是為了你那些幾個徒弟罷了,何必在這兒虛情假意呢?說完了就走,別等我改變主意,送你的屍體去見阮曲塵!”

  不易和尚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扭頭出了暖閣。冬姑看著他出了寺廟大門後,這才放心地回到了剛才的二樓。剛推開門,眼前的情形就把冬姑嚇了一跳。只見道悟趴在榻邊,正痛苦地往外吐著,地上滿是汙穢,汙穢裡還帶著絲絲血跡。

  “閣主!”

  “去拿清肝丸來……”道悟面色發紫地喊了一聲。

  冬姑不敢怠慢,慌忙去取了清肝丸來給道悟服下。道悟服下了三顆清肝丸後,呼吸稍稍順暢了一些,仰面躺在了榻上。冬姑倒了一杯茶水,喂他喝下一口後問道:“閣主,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中毒?”

  “哼!”道悟喘著粗氣,滿面憎恨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老混帳不會那麽好心的!”

  “您是說你父親……”

  “什麽父親?”道悟捂著起伏劇烈的心口道,“有想毒死自己兒子的父親嗎?在地宮裡他救阮曲塵不救我,今日也如此,為保阮曲塵不惜下手毒殺我,他還是我父親嗎?他就是吉爾哈家族的叛逆!不,他不配做吉爾哈家族的人!他不配!”

  興許是太激動了,道悟說完後又大咳了好幾聲。冬姑忙拿了條被子給他蓋上道:“閣主別激動!這仇往後我們再報就是了!閣主,奴婢還是去找人來給您瞧瞧吧!您這臉色都變了!”

  “服下清肝丸就應該沒事兒了。我防著那老混帳呢!剛才那口酒我含在嘴裡並沒有真的喝下去,他一走我便全都吐出來了。倒是他,哼,實實在在地喝了下去,這叫什麽?”道悟仰頭狂笑了幾聲,粗氣喘喘道,“這叫……這叫自掘墳墓!老混帳,敢下毒害我,你想得美!你就先下地府去跟祖先們賠罪好了!冬姑,你去打聽打聽,我要聽見那老混帳毒發身亡的消息!”

  夜幕降臨後的阮府,氣氛顯得格外凝重。寶梳進進出出那間房好幾回了,藥湯也熬了好幾回送進去,可就不見裡面傳來好消息。詹曉寧來到這院子時,曲塵他們還等在房門外。曲塵看了他一眼問道:“還沒找到鼎?”

  詹曉寧搖著頭坐到夏夜身邊道:“沒有,真是連一點影子都找不著了!別說府裡和繡莊了,就是這附近我都帶人找過了。姐夫,你說用不用得找報官啊?那鼎也算古董了吧?值個千兒八百的吧?”

  “何止千兒八百,少說也值個二三千兩。可你不覺得奇怪嗎?誰會偷那麽大個鼎?怎麽偷出去的?府內護院這麽多,想把那麽大那麽重個鼎弄出府去不是件容易的事。先別說弄出府了,從你住的二樓上抬下來都是個麻煩事。還記得嗎?上回李棟派人送來時,六七個漢子一塊兒抬下來的。”

  詹曉寧抓了抓後腦杓納悶道:“那姐夫你說那鼎會去哪兒了?早上還在房間裡呢!會不會有飛天大盜?”

  夏夜答話道:“大什麽盜啊?哪個大道喜歡偷那麽重的青銅器的?吃飽撐的吧?”

  話音剛落,寶梳又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曲塵忙迎上去問道:“到底怎麽樣了?”

  “是啊,”汝年也上前著急道,“詹媛在裡面一待就是兩個多時辰,救得過來救不過來總有句話吧!”

  寶梳道:“你們別急,詹媛沒下死話那就是還有救!前後灌了四回藥湯下去,針灸也用過三回了,詹媛一直在旁邊守著,時不時給師傅把個脈確認他的病情。剛剛她又把過一回,說師父脈象平穩了下來,只是身子還很虛,得熬過這一夜再說。”

  “要熬不過呢?”詹曉寧問了一句。

  寶梳無奈道:“要熬不過,詹媛也沒法子了。”

  “那今晚祖姑奶奶和夏祖先還洞房不洞房了?”

  “洞房自然要洞的,今兒可是他們倆的好日子。我是這樣想的,我先回去吃過飯,再回來換詹媛。今晚該怎麽洞房還怎麽洞房,千萬別把這日子給耽擱了!”

  “寶梳你也累了大半天兒,又懷著孩子,要不然去外頭請個大夫來吧?”夏夜忙道。

  “我沒事兒!”寶梳笑道,“累活兒都讓詹媛幹了,我就是守那兒偶爾把個脈而已。再說了,不還有我家相公在嗎?我家相公也會把脈呢!”

  曲塵點頭道:“說得是,就這麽決定了。你和詹媛隻管放心地去洞房,這兒就交給我和寶梳好了。一有什麽不對勁兒,我們再去叫詹媛就行了。”

  當下商量妥當,夏夜和詹媛該幹什麽就去幹什麽,不易和尚這邊由曲塵和寶梳看著。夜深人靜後,院子裡顯得格外清寒寂靜。曲塵怕屋子裡太凍,又吩咐下人添了一回碳。他坐在碳爐邊一面給寶梳烤著紅薯一面不時地往上瞟一眼。

  上的不易和尚還很虛弱,雖然氣息尚存。倘若熬過這一夜,詹媛就能有更大的把握救回他。詹媛說他服下了一種慢性毒藥,毒性頗深,若是再晚些就已經救不回來了。

  寶梳見曲塵一直皺著眉頭,顯得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便安慰他道:“相公,別老皺著眉頭。二嬸不常說嗎?眉頭皺多了,好運都會給嚇跑的。相公你長這麽玉樹臨風,皺眉頭就變黑面煞神了,多不好看啊!會嚇著你兒子的。”

  曲塵臉上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捧著烤好的紅薯坐回了榻上。寶梳笑嘻嘻地搓著手道:“想想也好久沒吃過紅薯了,聞著這個味兒真叫一個香啊!往常在村裡的時候,想吃就往灶膛裡丟一個,一盞茶的功夫就燒好了,用火鉗子扒拉出來一剝開,哇!那個熱乎乎香噴噴的勁兒……”

  “行了,別顧著流口水了,”曲塵把剝好的紅薯遞給她道,“想吃往後我每日都給你燒一個,行了吧?”她接過來,吹了一口白熱氣兒笑道:“這東西吃多了會打屁的,我可不想我兒子往後成個響屁娃。相公,你就不能笑一笑嗎?會笑的人運氣會好很多的。”

  曲塵剝著紅薯道:“有你一個人笑不就夠了嗎?你把我那份兒都笑了,我也省事兒了。”

  “你很擔心師傅是吧?你之前還說想退出擄金幫,不想再繼續跟著師傅了,你話雖這麽說,可心裡還是舍不得的。師傅雖然間接害死了你爹,但你跟他有這麽久的師徒情分,不是說放下就都能放下的,對不對?”“不管怎麽說,我都不想他死,他死了也換不回我爹的性命。”

  “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吉利著呢!師傅不會有事的……”

  忽然,外面傳來了侯安的聲音。曲塵放下紅薯,打開門問道:“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侯安道:“兄弟們在城裡發現了兩個形跡可疑的蒙古族人。”

  “確定是蒙古族人?”

  “是,雖然穿著漢人打扮,但還是能看出來。他們就住在我們的清風客棧裡,下午的時候,有個夥計聽他們在跟別人打聽城裡有幾座寺廟。兄弟們覺得很可疑,就一直盯著那兩個人。就剛才那會兒,兩人出了客棧往道悟那寺廟去了。”

  “往道悟的寺廟去了?又是蒙古族人?這裡頭肯定有什麽玄機。侯安,你派兄弟繼續盯著那兩人,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了,只是盯著就行了。”

  “相公!”寶梳忽然在裡面喊了一聲。曲塵忙走回房間裡,走到邊問道:“師傅醒了嗎?”寶梳握著不易和尚的手點點頭道:“我剛才聽見師傅哼唧了一聲就跑過來看看,發現師傅的手在動呢!”

  曲塵彎腰下去,輕輕地喊了兩聲師傅。不易和尚還真的睜開了眼睛,乾涸的嘴唇吃力地蠕動了兩下,好像想說什麽。曲塵不禁松了口大氣,忙道:“師傅您別著急說話,您剛醒,好好歇著就是了!您想喝水嗎?”

  不易和尚那渾濁無光的眼睛緩緩轉向了曲塵,嘴唇又動了幾下。曲塵忙俯下身去,貼在他嘴唇旁聽著。只聽見他從喉嚨深處吃力地發出了一個音:“信……信……”

  “師傅您是說您留在枕頭底下那封信嗎?”曲塵問道。

  “信……”

  “信在我那兒,師傅您放心好了。”

  “信……”不易和尚還是念著這個字。

  曲塵有點納悶,看著不易和尚問道:“師傅,您到底想說什麽?那封信好好地在那兒,我也看過了……”

  “師傅是不是想說信上的內容?”寶梳插了一句道。

  沒想到,不易和尚聽了這句話真的點了一下頭。這時,曲塵忽然明白了不易和尚的意思。其實那封信是一封相當於遺書的信。信上不易和尚將擄金幫幫主之位交托給了曲塵,還讓汝年做二幫主,夏夜做三幫主,等於是把整個擄金幫交托給了他們三兄弟。另外信最末還提到,若是他有什麽不測,讓曲塵去靈隱寺法開禪師那兒取一些東西。這會兒不易和尚不斷地提到那封信,似乎是在催促曲塵答應下來,答應接管擄金幫,做擄金幫的幫主。

  “師傅……”曲塵猶豫了片刻後說道,“您真的沒必要把位置讓給我。您現下都醒了,詹媛會治好您的,到時候擄金幫還是由您來管最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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