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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106章 去龐府
  第106章 去龐府

  兩人坐下後,樓氏這才緩緩道來:“妾身並非大宋國人,乃是西北舊部柔然族人。妾身父親原本投靠金國,任統軍一職,兩年前退任還鄉,經漢昌時遭遇一夥黑衣人劫殺,妾身家中諸人俱亡,只剩得妾身一人,當晚便被那夥人的頭目給……”說到此處,樓氏忍不住抹了眼淚又道:“妾身知道那頭目絕對會殺了妾身,便趁他盡興酣睡之時,偷偷翻窗跑了。不料,跑了沒多久那夥人就追了上來。也是天不絕我,妾身遇著執行完公務回營的大人,這才把妾身給救了下來。”

  “所以,你就嫁給了他?”初真問道。

  “不是,那時大人沒有娶我的意思,只是幫我安頓在了他們營地五裡外的鎮上,偶爾會來瞧瞧我罷了。大概在一年前,大人升為帳前督軍,與他幾個同僚和兩位上司一塊兒到鎮上慶賀。妾身得知後,將平日裡做好的一雙鞋子和一身衣裳包好,打算送給大人做賀禮。可就在酒桌上,妾身發現大人的一位上司與那晚滅我家滿門的黑衣頭目有些相識……”

  “哎喲!”窗外忽然傳來了初凝和初蕊的聲音,原來是兩個小丫頭聽得太入迷了,腦袋撞在了一塊兒,這才發出了響動。初真忙起身開了窗,輕喝了她們一句,她們這才意猶未盡地跑開了。

  關上窗後,初真坐下問道:“果真是那人嗎?”

  樓氏搖頭道:“酒席之前,妾身不敢認定,事後便跟大人提了這事兒。大人叫我先別動聲色,暗暗觀察一番再說。可過了沒幾日,大人那位上司忽然跟大人提出,想納我為妾,但被大人婉拒了。後來,那位上司不甘心,跳過大人,直接跟大人的統帥恭將軍提這事兒。言下之意,是想恭將軍向大人施壓,那時候,大人就有些疑心了。所以,出於無奈,大人隻好跟恭將軍謊稱,認我做妹子是假,其實早為相好,如此才斷了那位上司的念頭。後來,在恭將軍的主持下,妾身嫁給了大人為妾,可這實屬無奈之舉,妾身若不嫁給大人,就要落入那人之手,想必眼下早成了亡魂。”

  “所以……你就一直跟著他了?”

  樓氏點頭道:“大人還在軍營時,我便以家眷的身份留在鎮上。後來大人調任建州錄事參軍,妾身便隨大人一塊兒去了建州。大人一到任上,便修書給家中,說要接了姐姐和公婆來建州。誰能料想,大人的姨娘鬼心眼那麽多,為了嫁自家閨女,背著大人鬧出了一場退婚的笑話。姐姐,退婚之事真非大人所願,大人心裡是日夜想著姐姐的,這一點妾身是早就知道的。”

  初真垂下眼眸,略帶傷感的口吻說道:“如今他身邊有你,你伺候著不也一樣嗎?”

  “這怎麽能一樣呢?妾身與大人成婚,那是迫不得已的,況且妾身清白已為奸人所汙,怎配再伺候大人?妾身留在大人身邊,只不過是想借大人之力,查出滅我滿門的元凶。大仇得報之日,妾身必會離開戚府。姐姐若因為妾身的緣故不肯去建州,那妾身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所以,還請姐姐體諒,容妾身在府中待上一段日子,若姐姐不肯,妾身也沒臉面留在戚府了!”

  初真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能把你這些前情舊事全盤相告,實在為難你了。沒有一個女人,願意把自己被別人玷汙的事情輕易說出來。可是,我不去建州,並非完全因為你。雖說下午那陣,聽見你說你是汝年的小妾,我的確很難過,難得就像天塌下來似的。不過,我從打定主意跟汝年退婚那日起,心裡就清楚,汝年身邊有什麽樣的女人,有幾個女人,已經跟我沒有任何乾系了。難過雖難過,可哭過也有好了。只是去建州之事,我確實辦不到,還請你轉告汝年,好好尋個門當戶對的女子,過他的日子吧!”

  樓氏著急道:“既然並非完全因為我,那又是因為什麽?姐姐瞧著並非已經忘卻了大人,為什麽又不肯去建州呢?”

  初真苦澀地笑了笑說道:“興許我覺得配不上他了吧!原本他只是蒙頂山下一個賣茶的小東家,眼前卻成了州府參軍……”

  “那又如何?這正是姐姐福氣,姐姐怎麽能輕易讓給別人呢?”樓氏苦勸道。

  “你知道嗎?有些夫妻能共患難卻無法共富貴,你就這樣告訴他吧!時候不早了,夫人請回吧!”

  樓氏見初真態度堅決,無奈之下,隻好起了身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小錦囊,遞到初真手裡道:“這是臨走時,大人吩咐妾身交給姐姐的。姐姐不去建州,妾身真的沒法回去交差,還請姐姐務必把這個收下,否則妾身不敢再回建州了。”

  初真接過時,聽見裡面有銀鈴的聲音,心裡一緊便猜到是什麽東西了。送走樓氏後,她回了房間,從錦囊裡取出了一個銀鎖,還有一張疊好的短簽。那銀鎖正是之前托劉漢明交還給戚老爹的。大概馬大娘去建州時,一並帶去了給汝年,而如今汝年又把這銀鎖退還了她。

  至於那花簽上,寥寥寫著一行字,筆跡甚為熟悉,初真一看就滾出兩汪清澈的淚水:勿退婚,守前誓,夫念。

  初真此時覺著已是很滿足了,至少汝年沒有那麽薄情寡性,並未真正地忘記過她。只是一個河東,一個河西,隔岸對望還行,要相守一生,似乎是很遙遠的事。

  正當她看著銀鎖和花簽傷心時,寶梳他們嘰嘰喳喳地進了院門。她忙擦了擦眼淚,將這兩樣東西收了起來,稍微理了理妝容,還沒走出去,寶梳便推門進來喊道:“阮初真,跑哪兒去了?躲藏地下了嗎?”

  “誰躲藏地下去了?”初真笑道,“跑哪兒去找我了?”

  “差點沒在護城河裡去撈你了!夏夜想跳下去找你,好在我們拉住了,要不然你就得賠人家一條命了!哎,剛才到底跑哪兒去了?”寶梳搭著初真肩笑問道,“是不是跑哪個角落裡去咒罵你家戚汝年了?哦,不對,什麽你家啊?閻王家的!閻王家的!”

  “哈哈哈……說得對!”海櫻也跟著奔了進來,把門一關道,“就是閻王家的!初真,別想那什麽戚汝年了,今晚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呢!夏夜真想跳下護城河去找你了!想想,癡情的何止是戚汝年,眼前就有一個呢!”“說什麽?”初真輕輕地拍了她腦門一下笑道。

  “真的真的!”寶梳也故作一臉正經地對初真道,“今晚最緊張的人是夏夜,你說這麽冷的天兒,他能急出一身熱汗來也不容易啊!哎,說真的,我以前吧,還覺得夏夜有點沒正形兒,不過現下瞧著吧,還真是挺癡心的!他跟你,也算青梅竹馬吧?比那戚汝年差嗎?不差啊!”

  “對對對!今晚我也看出來了,夏夜對你是真心的!”海櫻忙附和道。

  “你們真是的!”初真分別又給了這兩人幾下,哭笑不得道,“怎麽都改行說媒了?真怕我嫁不出去賴著你們啊?先前是賈秀才,這會兒又來夏夜了,有完沒完了呢?管好你們自己吧!不跟你們說了,我得跟漢明叔道個謙,叫他擔心了!”

  “別去了!”海櫻一把拉回初真道,“這會兒估摸著正在訓我哥呢!”

  “劉達怎麽了?”

  “今兒在外頭晃蕩了一日,剛剛才被我們從茶館裡逮回來!我爹說他一進城,心都散了,明兒一早就帶他回去好好收拾一頓!對了,寶梳,”海櫻轉頭問已經躺上了的寶梳道,“明兒你回去不回去?”

  “怎麽不回去?”寶梳抱著枕頭反問道。

  “那你不去跟你家阮曲塵打聲招呼嗎?”

  “什麽我們家的?跟戚汝年一樣,都是閻王家的!我累死了,”寶梳翻了個身,抱著初真睡的那個枕頭道,“我先睡了,你們慢慢玩兒吧!”

  “東西還沒收拾呢!”初真拍了她屁股一下道,“明兒一早就要走,先收拾了東西再說吧!下午睡了那麽久還覺著累?你該不會有了娃了吧?”

  “那麽一回就有了?”寶梳眯著眼睛嘀咕道,“他阮曲塵又不是神槍手!”

  “哈哈哈……”海櫻和初真都樂了起來。

  寶梳不管她們怎麽樂,合眼就睡著了。初真什麽時候睡的她也不知道,就聽見整夜耳邊時不時地有銅鈴的聲音,鬧得她做夢都夢見馬脖子上的鈴鐺了。

  天蒙蒙亮時,寶梳就醒了。一翻身,屋內亮著燈燭呢,不用問初真準已經起去灶屋燒水煮早飯了。她打了個哈欠,穿上衣裳,邁著睡軟了的腿兒,眯著朦朧的眼睛開門出去了。剛走到院子的一半,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她一邊問是誰,一邊走過去把門打開了,還沒等她抬頭問話,敲門的人便問道:“還沒醒?”

  “阮曲塵?”她懶懶地抬頭看了一眼,果然是這貨!一大清早的,來送行啊?
  “昨晚沒睡好?”曲塵看著她這一臉疲倦的樣子問道。

  “你這麽早來幹什麽?送行啊?太客氣了吧?”寶梳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往院子裡走去。

  “準備走了嗎?”曲塵跟著進來問道。

  “是啊,怎麽了?”

  “昨上午下毒的事還沒查清楚,你,初真還有海櫻,暫時不能走。”

  寶梳伸長的胳膊立刻僵了一下,轉頭問道:“不是吧?查不清楚我們還不能走了?你們慢慢查唄,橫豎不是我們下的毒就行了。”

  “這事兒我已經跟老爺說了,老爺說要徹查,那我自然要來問問你們三個了。”

  “什麽意思啊?”寶梳單手叉腰地問道,“懷疑我們下毒嗎?”

  “循例要問問,再說了,你那繡班不著急開吧?”

  “很著急的,管家大人!”寶梳瞪了曲塵一眼,往後坐在了石桌上抄手道,“問吧!想問什麽趕緊問,問完我們好走了!”

  “初真和海櫻呢?”

  “一個還沒起來,一個已經像勤勞的小蜜蜂一樣開始乾活兒了,要我把她們叫來嗎?”

  “吃過早飯,隨我去趟龐府。”

  “不用吧?還去龐府?真把我們當犯人了?”

  “這是老爺的意思,去去又怎麽了?會吃了你嗎?”

  “我要回去弄繡班的事兒啊!在這兒已經耽誤了整整三日了,再不回去弄,我怕早茶汛都過了,損失你賠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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