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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363章 滅口
  第363章 滅口
  “希望如此!不過智圓師傅這身子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庵裡了,稍後我會帶她下山療養,想必定如師傅不會阻攔吧?”

  “這……那好吧!既然阮夫人如此照拂智圓,那便是智圓的福氣,智圓就交托給阮夫人了!”

  寶梳點頭笑道:“你隻管放心查你的,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當天寶梳就把智圓帶下了山去,至於她中毒之事,因為只有庵內幾個姑子看見,又被定如禁了口,所以香客們並不知情。

  晚上關了庵門後,定如將一乾姑子叫來盤問,但盤問來盤問去也沒問出個所以然,隻好放了她們回房。定如想著那五日之期,心裡便備添煩惱。要知道做這冷梅庵的庵主並非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這個位置有很大一筆油水可以撈,她可不想輕易地失去這個位置。

  她正在自己房裡煩躁地走來走去時,智曉敲門進來了,手裡還捧著一壺涼茶。她瞟了一眼那涼茶,心煩道:“這時候哪兒還有閑工夫喝涼茶啊?智曉啊,你是庵裡最聰明的,你倒是替我想想,究竟是什麽人在智圓房裡下毒呢?”

  智曉關上房門後,斟了一杯茶遞給定如道:“師傅,您先別著急,我們坐下來慢慢想!”

  定如接過茶放下道:“能不著急嗎?阮夫人隻給了五日的期限,期限一到,她就會報官。一旦鬧到官府裡去,我們這庵裡就會不清淨了!你快替我想想,到底會是誰膽兒這麽大啊?”

  智曉面露嬌笑道:“我看呐,我們庵裡的人是不會乾這種事兒的。”

  “我也這麽想啊!可要不是我們庵裡的人,那會是誰呢?那些香客嗎?難道會是智圓得罪了哪個香客,所以對方起了殺念?哎喲,智曉,你快幫我想想,今兒都來了些什麽香客啊!”

  “師傅,”智曉伸手握住了定如的手,摩挲了兩下,含情脈脈地看著定如道,“您先別急,讓我幫你理理頭緒,看到底誰最可疑,好不好?”

  “乖乖,那趕快幫我理理!我這會兒真是想得頭都大了呀!”定如著急道。

  智曉起了身,繞到了定如身後,替她揉肩道:“我看,不是我們庵裡的人,也不應該是香客。您想,哪個香客有那麽傻會上我們廟裡來殺人?”

  “說得也是啊!”

  “所以我想,這會不會是阮夫人自己編出來的幌子呢?”

  “阮夫人自己?怎麽會?”

  “怎麽不會?智圓那房裡上午那陣子就去過阮夫人和她那叫元宵的丫頭,智圓出去的時候又是把房門鎖上的,除了阮夫人,我真想不出別人了!”

  定如疑惑不解道:“可阮夫人為什麽要這麽做啊?她沒必要殺智圓啊!她們倆還是頭回見面呢!”

  “這當中的緣由就得問阮夫人自己了!”智曉說著停下手,端起桌上那杯涼茶喂到定如嘴邊,吹著耳邊風笑道,“來,師傅先喝口茶,聽我慢慢跟您說!”

  定如真就把那杯茶喝了下去。可喝完沒幾秒,她就歪歪地栽倒在了地上。這時候,智曉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彎腰蹲下去解了她的腰帶,然後一圈一圈地繞在了她的脖子上小聲道:“念在舊日的情分上,我會為你超度的!我也不想殺你,可誰讓那姓靳的起了疑心呢?我要不找個人頂罪,她遲早會查到我頭上的。你說你是真心愛我的,那為我去死不難辦吧?我親手送你一程,你黃泉路上可要走好了!”智曉說著將繩索另一端在手掌上纏繞了三圈,用另一隻手摁住定如鎖骨,緊了緊牙齦,面露獰相地使勁一拉,定如條件反射般地抽動了一下。她怕定如忽然醒來,正要再使把子力氣時,定如衣櫃裡忽然衝出了一個人,直奔她跟前,上來就朝她臉上踹了一腳。

  她驚了一大跳,連忙松開手,急急地往後躲開了。來不及看清楚對方是誰,她立刻開窗躍出,逃之夭夭。

  從後門出去後,她頂著星月匆匆往後山方向而去。跑了一裡多路,終於來到了一處農舍。見農舍內有燈光,她慌忙推門進去了。

  “怎麽這個時辰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院子左邊的夥房傳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了?”

  “妙本,遭了!”智曉衝那門口站著的年輕姑子跑了過去,著急道,“你得先讓我躲躲,不然我就麻煩了!”

  “進屋再說!”

  兩人匆匆地進了房,智曉將她上午意圖毒殺寶梳失手的事情和剛剛想殺了定如嫁禍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那個叫妙本的姑子。這妙本聽完,臉色立馬黑了下來,訓她道:“你怎麽擅自做主去對付靳寶梳了?你可知靳寶梳也會醫術,別說她沒喝著,就是她喝著了也會察覺出來!我早告訴過你,你只要好好地待在冷梅庵替我打聽消息,再利用劉海櫻將靳寶梳和阮初真以及那兩個孩子引到冷梅庵來就行了,你居然敢擅作主張對付靳寶梳!還惹下這麽大個麻煩!我問你,剛才阻止你殺定如老尼的人是誰,你看清楚了嗎?”

  智曉搖頭道:“我沒看清楚!當時心裡慌著,就顧著逃出來了。”

  妙本擰起眉心,緊了緊右拳道:“壞了!怕是靳寶梳對你起疑心了!她故意將追查下毒元凶的事交給定如老尼,其實早懷疑到你頭上了,只等你動手讓她抓個正著了!”

  “那可如何是好?”智曉慌忙問道,“那我是不是該先到外面去躲躲?”

  妙本回頭盯了她一眼,斟酌片刻後道:“沒別的法子了,你只能暫時出去躲躲!等此事風聲過了,你再做打算!我給你收拾幾樣行李,你趕緊趁夜下山去!”

  “好!”

  當下妙本收拾起了行李,又給了智曉些銀兩,然後拿著個燈籠將她送到了農舍後面的那條小路上。智曉接過燈籠,背上行李,慌裡慌張地往山下走去。走了大概十來步,身後忽然被人推了一下,她頓時一驚,條件反射地抓住了旁邊兩棵小樹苗,吊在了路旁的懸崖上。

  待她抬頭一看時,明亮的月光下,妙本那張陰冷的臉漸漸移了過來,她又驚又慌,哀求道:“求求你!別殺我!你說過的,只要我幫你,你也會幫我的!快……快拉我上去!求你了!”

  妙本垂下眼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道:“一個只會幫倒忙的人,我留著有什麽用?”

  “你……你一開始就打算殺我的對不對?”智曉聲嘶力竭地喊道。

  “哼!”妙本蹲下來,面帶蔑笑地看著她反問道,“難不成你真以為我喜歡你?我喜歡女人?我只不過是想讓你替我收集消息而已。眼下你沒用了,我還留著做什麽?你一掉下山崖,誰都會認為是你做賊心虛,在趕著逃跑的路上不慎摔下去的,與人無尤!”

  智曉嚇得冷汗淋漓,死死地抓著那兩棵小樹苗掙扎道:“你……你根本是在利用我!妙本,你不得好死!你對付不了靳寶梳的!她已經找到冷梅庵來了,她也對我起疑了,她必定已經猜到綁架詹媛的事情跟我有關!她遲早會查到你的!”

  妙本冷漠一笑道:“她怎麽會查到我?她和師兄都以為我已經被師傅處死了,誰會想到師傅仁慈,讓我做了姑子?況且,是你出面跟劉海櫻套消息的,綁架詹媛這主意也是你出的,我只是代為轉告了平安侯而已。你一死,還有我什麽事兒?你放心好了,念在你我曾同共枕的份上,我會為你念經超度的,你安心上路吧!”

  “救命啊!救命啊!救……”

  第三個救字尚未喊完,那妙本忽然從袖中抽出一把利刃,揚手朝那兩棵無辜的小樹苗根部砍去!只聽見哢嚓一聲,樹苗斷裂,智曉一聲慘叫後跌落下了懸崖!

  陰冷的月光下,妙本側身瞟了一眼漆黑的懸崖底,冷漠地轉身走了。

  當第二天早上,曲塵派出去的人找到智曉時,智曉已經摔死了,隻留下了一個包袱和散碎的銀兩。至於那個妙本,早收拾了行裝,鎖了農舍當夜就離開了,誰也沒有在意那兒曾住過誰。

  智曉一死,下毒的事很自然聯想到她頭上了。再加上當晚寶梳派去保護定如的人也證實,智曉的確想殺定如滅口,所以基本可以斷定智曉就是在銅壺內下毒的人。只是寶梳想不明白,她和智曉素未謀面,毫無瓜葛,智曉為何要置她於死地?

  且說智圓被送到阮府上後,雖然已經清毒,但因為她體質弱,還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寶梳派了元宵和海櫻貼身照顧她,也在盡量配製補方,希望智圓能早點好起來。智圓若能好,至少可以告訴寶梳,那個曾經冒雨前去找智曉敘舊的姑子是誰。對於那個人,寶梳心裡一直是很好奇的。

  施府辦家宴的前一晚,寶梳又收到了杜姨娘的密信,出去和她見了一面。回來時路過詹媛的院子,發現初凝元宵幾個小丫頭正在院子裡瞅著藥房嘀嘀咕咕笑個不停,便好奇地走進去問道:“喂,幾位美女,看什麽呢?”

  “你自己聽吧!”初凝拉過寶梳,指了指藥房道,“詹媛姐姐下來給智圓師傅抓藥,可把夏夜哥哥急死了!還把你數落了一通呢!”

  “我?”寶梳指著自己問道,“我哪兒惹他了?”

  “說智圓師傅是你弄回來的,你不好好照料著,還讓詹媛姐姐那個重傷在身的人操心,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元宵掩嘴笑道。

  “嘿!說詹媛重傷在身?他這誇張得有點傳奇了吧!我去看看!”

  寶梳撥開那幾個小丫頭,快步走到了藥房門口。只聽見夏夜說道:“要把穿山甲搗碎是不是?知道知道,你放著我來就是了!你還傷著呢,哪兒能乾那些粗重活兒啊?放著放著!要抓幾兩跟我說就行了,我來抓!那小金稱多重啊!萬一把你的傷口扯裂了,留了疤痕就不漂亮了!”

  “留了疤痕也是我自己的事。”詹媛口氣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要這麽說我可心疼了!姑娘家身上留疤痕誰願意?上回寶梳胳膊上劃了一道小傷口,一聽說要留疤都嚇哭了,死皮賴臉地找你要了那珍珠膠露,這才沒鬧騰了。你胳膊上要留疤了,你自己瞧著也會不舒服的。”

  “你出去行不行?你比寶梳還嗦。”

  “我嗦歸嗦,橫豎你別動手。要抓什麽藥用嘴巴說,我來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從前是開藥鋪子的,抓藥我最在行了!行了,穿山甲搗好了,是不是還得搗三七?話說這些活兒是不是該寶梳來做啊?這丫頭又跑哪兒去了?曲塵還沒回來就見不到她人,曲塵一回來立馬就鑽出來叫相公相公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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