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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267章 眾人拾柴火焰高1
  第267章 眾人拾柴火焰高1
  “這我也考慮過,但如此一來,我們巧繡社便跟其他小繡房如出一轍,沒什麽特色了。到頭來,我們還是得像那些小繡房一樣苟延殘喘,撿那六家大繡房剩下的單子,那得掙扎到什麽時候去了?所以,我覺得不能轉,一轉我們什麽特色都沒了,倒不如咬緊牙關挺過眼前的難關。”

  “那好,你既然有了全盤計劃,就聽你的。布施那日我也得去,當日肯定是人多手雜的。”

  “那得跟你家戚大貓商量好了,省得又說你顧繡莊不顧娃兒,跟我嘮叨呢!”

  正說著,門子跑來稟道:“老板娘,外頭來了個靈隱寺的和尚,說有事找您。”

  “行,請了他進來吧!”

  寶梳和初真一道去了前院,見著了那個和尚。那和尚對寶梳道:“靳施主,是這樣的,我家主持特意吩咐小僧來跟您說一聲兒,本月月底您的布施怕是做不了了,還煩請您另外挪個日子。”

  寶梳微微顰眉問道:“為什麽?”

  和尚道:“本月底是城裡施府施老夫人壽誕,照往年的慣例,施府會在本寺做七日誦誕,為施老夫人祈福,所以還請靳施主您提前七日或者往下個月推遲。”

  “這就奇怪了,我前日去跟你們寺裡的法開大師說這事兒的時候他怎麽沒跟我提?日子我都定下來了,宣傳的書頁我也叫人印了,豈能說改就改?”

  和尚忙道:“法開師叔才來寺裡不久,不太清楚寺中要務。今日我家主持方丈回寺聽說了,立馬就吩咐小僧來跟您說一聲兒,還請您見諒!”

  初真轉頭對寶梳道:“既然寺裡不方便,那不如我們提前幾日也行。”

  寶梳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那和尚問道:“若是提前七日,寺裡可還有別的安排?”那和尚道:“這小僧就不太清楚了,得問過主持方丈才行。”

  “那好,勞煩你跑這一趟了,回去告訴你們的方丈,我天黑之前會派人來給個答覆。”

  “行,小僧告退。”

  那和尚走後,初真問道:“寶梳,要不要這會兒就去寺裡一趟,問清楚哪日寺裡得空可以做布施,也好把日子定下來。印過的那些宣傳書頁也只能作廢了,另外再印就是了。”

  寶梳沒有答話,只是微鎖眉心在思量著什麽。初真又問道:“你覺得有什麽不妥嗎?”

  “那個法開大師是景王妃給我介紹的,我與他攀談過,覺得這位師傅人挺好的,不像那起圓滑世故的。若施家果真每年都會在四月最後七日辦誦誕,他當時應該會告訴我。”

  “興許他真的不知道呢。”

  “我去時主持方丈不在,寺中之事都由他打理,他又豈會不知?”

  “你的意思……”

  “會不會有人不想我們辦這場布施?”寶梳轉眸看著初真凝眉問道。

  寶梳這麽一提,初真也有些疑心了。兩人正討論著,門子領著楊戈來了。寶梳見了他便笑問:“怎麽又來了?這回又送什麽來?”

  楊戈笑道:“就是來串串門兒,姐姐不煩我吧?”

  “這麽閑?不溫書也不幫你爹打理買賣?”

  “溫書又什麽用?我對買賣也沒什麽興趣,做官就更沒興趣了。趁著今兒天氣好,過來瞧瞧姐姐和小侄女兒,順帶給小侄女帶了件我自己做的小玩意兒。”楊戈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木盒子。

  寶梳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副用小竹筒,羽毛銀鈴做的風鈴,色彩斑斕,做工樸素卻很實用,正好可以掛在末兒的房間裡。

  “姐姐別嫌棄,我自己沒事搗鼓的。要送你別的,你又得叫我拿回去,這是我自己做的,你可得收下。”楊戈笑道。

  寶梳點點頭收下道:“你一番心意,我再推辭就有點矯情了。看來你最近真是閑得慌,連這種小手工都撿起來做,你娘就沒給你派點事兒?”

  “橫豎來去都是些買賣上的事兒,我沒什麽興致。這不,一會兒還叫我去西子樓應酬,我想著就頭大,就先跑姐姐你這兒躲躲了。”

  寶梳放下小木盒道:“你娘是想栽培你呢,你還不願意去?跟什麽人應酬能把你煩成這樣?”

  “就是城裡幾家買賣上常往來的,約了我爹去聚聚。我娘親說讓我去,我可不願意,跟那些人除了談買賣就吃吃喝喝,沒什麽好玩兒的。我大哥又不管家裡的買賣,隻管做他的捕頭,我娘親就把我給逮住了。你說,我到底去還是不去?”

  “既然你都放下書本,不願意做官了,那你總得找門手藝養活自己吧?讓你去就去,他們說他們的,你照吃你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吃自己的飯,這話你聽過沒?”

  楊戈笑道:“姐姐說話真有趣!給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沒那麽煩了。”

  “對了,正好你來了,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兒。”

  “你說。”

  “城裡有戶姓施的是不是?”

  “有,最近施家要辦壽宴了,今早我娘親還在斟酌到底送什麽禮兒才好呢!姐姐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了?莫不是也想去湊個熱鬧?”

  “不是,我是想問他們家每年是不是都要在靈隱寺裡做七日誦誕?”

  “怎麽會?”楊戈搖頭道,“施家奶奶是信道的,不信佛,怎麽可能去靈隱寺裡做誦誕?臨安城裡沒道觀,他們每年都是跑城外太清觀打七日蘸的,年年如此。只有施夫人信佛,總往靈隱寺裡走動,逢生辰節日都去進香添油,和方丈法閔大師挺好的。”

  “哦……”寶梳略有領悟地點點頭道,“施夫人跟靈隱寺的主持方丈交好啊!那我算是有些明白了。”

  “姐姐明白什麽了?莫不是遇著什麽難處了?”

  “沒有,就是隨口問問,想多知道些臨安城的事情。”

  “那你盡管問,橫豎這會兒還早,我慢慢跟你說!”

  這天下午,靈隱寺後院的一間禪房內,方丈法閔正跟大弟子空沒忙著清點憑幾上那兩匣子東西。外面忽然來了個小和尚,稟報說阮府的阮夫人來了,要見他。

  法閔微微皺眉,打發了一句:“就告訴她,本方丈正在待客,不便出去相見。她若能等,就等著。”

  小和尚去後,坐在對面的空沒問道:“師傅,這樣好嗎?要不,您還是出去見一見,她鐵定是為了月底布施的事情來的。”

  法閔不屑道:“你以為你師傅有三頭六臂嗎?來個人都見,那不得忙死?再說了,我已經派人去跟她說得很清楚了,即便她再來糾纏,也只能怪法開錯應了人家,那布施是鐵定不能讓她做的,至少不能在我靈隱寺裡做。”

  空沒一邊理著匣子裡的首飾和散碎銀子一邊搖頭笑道:“這阮夫人才來城裡沒多久,怎麽就把施夫人給得罪了?進了這城門,好歹也該先拜拜城隍啊!真是個腦子不通透的!”

  “廢什麽話?趕緊點清楚這兒有多少東西,回頭施夫人吩咐的那七日誦誕還是要做的。你隻當施夫人白給了我們這些東西嗎?樣子還是要做足的。”

  “知道知道,徒兒正在清著呢!”

  師徒二人正在房裡估算著這回施夫人又送了多少金銀,該往寺裡公帳上記多少時,門外忽然又響起了敲門聲。空沒抬頭朝門外不耐煩地喊道:“又是什麽事兒?不跟你們說了方丈不得空嗎?誰來都不見!”

  “原來不是在待客,是誰來都不見呐!”門外冷不丁地響起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師徒兩人一驚,忙七手八腳地收拾了憑幾上的金銀首飾,然後挪開了憑幾,打開了暗格,將東西塞了下去。收拾妥當後,空沒這才整理了僧袍,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前去開門。

  打開門來,只見門外站著兩位年輕夫人,身後還跟著兩個,都是陌生面孔。空沒忙邁出房門,單手豎掌道:“阿彌陀佛……”

  “行了,這些客套都免了,”為首的年輕夫人擺手道,“法閔方丈在嗎?”

  “請問施主是哪位?”

  “阮府上的。”

  “哦……”空沒立刻反應了過來,忙道,“我師傅剛剛見完貴客,身子有些疲倦了,已經歇下。阮夫人若有什麽事兒可以跟我說,一會兒我轉告我師傅就行了。”

  “見完什麽貴客身子就倦了?我只聽說嫖客見完姑娘身子倦的,可從沒聽說和尚見完貴客身子倦的,是故意躲著不想見吧?”

  空沒臉色一窘,故作正義之色輕喝道:“阮夫人,此乃佛門清淨地,你怎麽能用此穢言辱罵我師傅?我師傅乃臨安城德高望重的大禪師,每日都得接待香客,自然有疲倦的時候,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阮夫人若要繼續出言不遜,別怪小僧派人請您出去!”“不必嚇唬我,不見就不見!我來這兒只是想告訴他,別以為我靳寶梳剛剛來臨安城就好欺負,施老夫人信佛不信道,每年生辰都是去城外太清宮打蘸,而非你們靈隱寺,這種事情一打聽就知道,你家師傅這借口找得也太兒戲了吧?”

  空沒忙辯道:“橫豎今年施夫人是早定下了要在我們寺裡為施老夫人做七日誦誕,我們連香油錢都收了,也安排妥當了實在不能隨意更改。阮夫人不過想做布施而已,換做哪日都行吧?”

  “哼,哪日都行嗎?只怕我說個日子出來,那日你們寺裡又不得空吧!你且告訴你家師傅,有本事就縮著腦袋別出來見我,等他自己願意出來見我的時候,我可沒那麽好說話了!告辭!”說罷,這幾個人便匆匆走了。

  空沒舒了口大氣,急忙回屋關上門道:“師傅,您聽見了吧?那位阮夫人嘴巴可真厲害啊!居然開口就罵您是嫖……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這麽沒規矩!”

  法閔盤腿坐在榻上,皺眉道:“聽施夫人說她是從雅州來的,小地方,沒規矩是自然的。不用理會她,別以為她跑這兒來說幾句狠話我就怕了,什麽人我沒見過?會怕她一個剛從雅州來的?瞧著吧,得罪了施夫人,沒等她站穩腳跟就得給一腳踹出去,得意什麽?一會兒你派人去跟施夫人說一聲,說誦誕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保準做得妥妥當當的。”

  空沒笑眯眯地哈腰道:“還是師傅英明!知道那棵大樹好乘涼,那個阮夫人真該買本城隍譜好好揣著,認認誰才是臨安城的主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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