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不親不給走(八更)
這事兒本就亂了,雲微彤還不忘再添亂。
“就是那個姓‘豬’的大叔嗷,你快去盯著謝姐姐,不然你媳婦就跑……唔唔唔!”
大黑連忙一手提起雲微彤一手捂住她的嘴疾步離開。
這個三小姐,存心給他找麻煩!
千緋寒落向已經遠去的大黑和雲微彤,黑眸半眯,眸底竟是瀲灩寒光。
又是祝九。
不爽。
……
午時已過。
雲微瀾把最後一壺酒喝完,發現沒有了,她推了推身邊早已喝趴下的祝九,踹了他一腳。
“喂,祝九?”
本就軟趴趴的祝九被踹了一腳,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沒用。”她搖了搖頭,抓了幾顆花生米送進嘴裡,“你還想把我灌醉帶我走,出息呢!”
已經醉倒在地的祝九,闔著眼,抬起手搖了搖。
“牛,牛,你牛。”他是甘拜下風了。
說完這句,他的手重重垂了下去,徹底醉死過去。
雲微瀾撇嘴,忍不住在嘴裡唱起:“無敵是多麽,多麽寂寞。無敵是多麽,多麽空虛……”
她邊唱邊踩著不穩的腳步往外走,剛把門推開就撞進了一堵肉牆。
本就身形不穩的她,被這一撞,險些摔地上。幸而,對方眼疾手快地把她勾入了懷裡。
“咦?”她恍惚抬起頭,明眸裡漾開了些許妖嬈的笑意,“你,你怎麽會在這?”
抱著她的男人可不就是千緋寒。
男人低眸看她,原本泛著凜冽冷意的精致俊美五官瞬間就柔和了些許,華美無暇的面容頃刻間泛上了無奈。
“接你回去。”他嗓音低沉,悠揚磁性。
明明短短四個字,卻傳入雲微瀾的心底,好似攪碎了她心底的那一面平靜心湖。
她仰起頭,看著本就分外高大挺拔的他,一雙美眸眯成了一條縫,也抵不住眼底漾開的層層霧靄,想點迷茫。
忽然,她笑了,笑得花枝亂顫,伸手拍了拍男人的俊臉。
“小灰灰,嘿嘿。”
男人環著她的手倏然一頓,深邃的瞳眸裡流光灼灼,下一刻他挽著少女纖腰的手一寸寸收緊。
嗯,小灰灰這個稱呼,很久很久沒有聽到了。
雲微瀾以前叫他的稱呼是從“死面癱”變成了“小緋緋”,之後又察覺到皇家的皇子們都有“緋”字實在沒有辨別性,所以改成了“小灰灰”。
這是她的專屬稱呼,卻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叫出口過。
“小傻瓜。”他捏了捏她的小臉,寵溺無奈一笑。
雲微瀾被眼前男人顛倒眾生的笑容晃花了眼,猛地搖了搖頭,想甩開腦子裡迷登的想法,但還是沒甩開。
她忽然想親他。
“你才,你才是傻瓜,來,給姐親一個。”她邊說邊嘟起了嘴。
千緋寒目光滯了滯,倒很想接受她的邀請,可一月期限未到,眼看少女的臉越湊越近,他忽而轉開了頭。
雲微瀾只能在他的俊臉上吧唧了幾口,十分惱怒。
“你這沒意思的家夥,放開姐,哼。”說罷,推開了他的手,搖搖晃晃就走。
可還沒有邁開兩步就被他拉回了懷中。
正昏迷在地的祝九不知怎麽就醒來了,迷茫睜開眼就看見了門口那抱在一起的二人,登時就怒了,“小美人兒,你怎麽能喜新厭舊,我可是幫了你喂!”
千緋寒聽見他的叫嚷聲,眸底閃過不悅,忽然給了他一掌。
砰!
祝九直接被打暈在地。
而雲微瀾,已經靠在了男人的懷裡,不省人事。
……
雲微瀾再醒來的時候,腦子巨疼,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她爬起來,被褥忽然滑到了腰際,她感覺渾身一涼,猛地低下頭去看。
靠他丫的!
她身上怎麽只有兜衣?
“謝姐姐,你醒來了啊,吧唧吧唧。”突然有個小娃娃脆生生的聲音傳來,一邊說話還一邊啃著桌上的點心。
她看向出聲的方向,雲微彤坐在桌前,斜著眼睛看她。
“衣服是你給我脫的?”如果是的話,那還好……
結果,小丫頭一手拿點心一手猛晃。
“不是我哦,是我嫂……是千哥哥。”
雲微瀾:“……”
“謝姐姐,乾淨的衣裳放在那裡哦,你趕緊穿上別著涼了哦。”
雲微瀾一手揉著突突跳著的太陽穴,一手伸向乾淨的衣裳,努力回想著自己到底有沒有從祝九的嘴裡套出點話來?
最後祝九是喝趴下了,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拿過衣裳穿上,忽然看向雲微彤,“是千緋寒把我弄回來的?”
小丫頭點頭。
“那我……有沒有做出什麽丟臉的事情?”
小丫頭抽著小嘴,說:“有……很多。”
“額……”
“千哥哥把你抱回來要把你丟下,你死活抱著人家的腰說要親親,不親不給走。”
雲微瀾扶額,醉酒後她確實乾得出來這種事。
“結果人家不給你親,你就把人家壓在榻上,還吐了一身。”
雲微瀾此刻在心底哀嚎。
完了!
她的形象全沒了!
千緋寒指不定怕她都來不及,肯定要避她三尺遠了。
這也算是好事了……
雲微彤還繼續說:“害得千哥哥幫你寬衣,又幫你擦身子,哼,我哥哥都沒這待遇呢。”
一聽她這話,雲微瀾的臉色有點僵。
十分想說一句,小丫頭片子,我就是你哥哥。
“他人呢?”
“千哥哥嗎?好像是出府了。”
雲微瀾走到小丫頭片子的身側坐下,面容也突然嚴肅了些許,“小彤,明日我帶你回去,我會安排你上學。”
“好哦。”雲微彤沒有反對,她眨巴著眼看著雲微瀾,心底早已暗暗下定決心。
她要給哥哥報仇,但她現在還太小。
所以,她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哥哥不能白死!
“真乖。”雲微瀾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眼底漾開一抹笑意。
找到三妹,也算是讓她心頭一件大事落了地。
……
雲微瀾去尋千緋寒,想說明日先行離開的事,卻發現男人不在屋中。
她在屋中來回踱步,等待他回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直至月上窗欞,她才聽見了門口的腳步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