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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愛情(重生演藝圈寵文)》第25章
  第25章

  剛剛我犯迷糊,悲劇地在整車人面前和傅君顏黏糊了……果然進了化妝室,我被他們組的女演員集體排斥。特別是季潔兒,她那眼神刁鑽嫉妒得很。我縮了縮脖子,乾脆躲到了房町越身後,果然看她對上町越哥又突然笑得明媚動人了起來。我不禁在心裡暗歎,此女好厲害!而町越哥見了她的笑只是轉過頭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我很心虛很狗腿地朝他傻笑,他搖搖頭,轉開臉去。

  《愛情書》這個節目,原本是跳舞以後大家自由配對的。結果主持人說,抽簽決定。

  我們中間最先配對成功的是舒爽,我看著她被《天堂的白羽》的男二號牽走,他們倆站在一起,完全就像是兩個搞基的男人,很讓人惆悵!若帆姐也對我打了個眼色,那表情明顯是說舒爽沒胸。然後,我很淡定地看了看她的腿,她暴怒地做了個咬我的表情。房町越抽中了季潔兒,我看他笑的時候,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只是那漠然有些深。這也讓我不禁感歎耳邊風的威力,舒爽和若帆姐天天嚼季潔兒的舌根,果然還是有些影響到町越哥。

  我竟然被傅君顏抽中了,我看他淺笑著向我走來,歪著頭瞅他了半天才伸出手。心裡走神地想,這孽緣呦!而他握著我的手緊了緊,低聲問了句:“醒了?”

  我撇撇嘴,口裡還滿是咖啡的苦味,所以我撒嬌地說:“今天早上米有牛奶。”

  傅君顏聞言垂首笑了笑,纖長地睫毛上翹,很是好看。然後他說:“一會補給你。”

  我聽著眼睛不自覺亮了亮。

  《愛情書》的第一個熱身遊戲是“當然了!”遊戲時雙方可以任意說任何話,比如說甲對乙可以瞎編濫造,打擊傷人,示愛什麽的,只要乙能接招,回答‘當然了’,遊戲就會繼續下去。然後乙又開始針對甲開始各種刺激啊,示愛啊,攻擊啊,誹謗啊,真真假假都可以。如果甲沒法接招,回答不出‘當然了’,就是輸。比如說,A說,我昨天看見你裸奔啊!B接招了,就回答當然了。表示這事我認了。然後就輪到B再攻擊A,我看見你帶著你家的狗一起裸奔啊!B如果沒有辦法回答當然了,就是輸。回答的了,接招了,就繼續互相攻擊。

  節目進入遊戲環節,男女嘉賓都穿上了統一的運動服出場,我看著女嘉賓粉色的運動服很是滿意,衣服的布料也很好摸著很舒服,會讓人像小啟一樣想往上蹭。男嘉賓運動服的顏色是粉藍色的,傅君顏走出來的時候,這個顏色更稱得他的氣質溫馨明媚,讓大家眼前都亮了亮。主持人當時就說:“傅君顏與生俱來有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而町越哥果然是冰塊,穿這樣粉嫩的顏色,依舊氣質冰冷,還是那座山。

  我莫名奇妙被排在了第一個出場,而對手竟然是舒爽。

  她看見對手是我眼神賊亮賊亮的,然後她開口說:“顧寶貝,你就是隻河豚吧你……”

  我中槍!可死也說不出那句當然了,所以我華麗麗地倒下,哀怨地扁著嘴看著舒爽,直接默然退場。轉身後我極其怨念地望向傅君顏,他揉揉我的發,就接替我上了場。

  上場後,傅君顏沉靜地臉上突然綻開一抹笑,只是刹那,便好似千樹萬樹梨花開,美得刹那芳華,他勾起唇角偏頭望向舒爽,那眼底乾淨剔透,只是緩緩陳述般地道:“你是男人吧……”舒爽中槍,卻還在傅君顏的笑裡半天愣不過神,最終慌張退場。

  也因此,傅君顏的形象一下子在我心目中高大了起來。這真的是我第一次看見舒爽被罵是男人,還杵在那裡半天轉不過神,最後蔫不拉幾地縮著脖子退開的。我心中也不禁大呼‘君顏公子,威武!’

  當傅君顏對上季潔兒,我撇撇嘴退後了幾步。又想起她上回那句來日方長,好想扁她……

  傅君顏這次沒有先開口,季潔兒猶豫了很久,終於率先開口道:“君顏哥,很高興這次能和你合作。”我躲過攝像機,暗自翻了個白眼,那頭看見若帆姐極其不淑女地虎視著季潔兒,心裡幽幽想起那二十六個巴掌,頓時惡寒。

  而傅君顏聞言坦然地望著她說:“當然了。”然後,就在我們等著他開口的時候,他往後退了一步,直接離場棄權。主持人見狀很激動,在一旁煽風點火地說:“君顏和潔兒感情怎麽好啊!君顏公子竟然這麽明顯的讓潔兒啊!公子不怕你的搭檔生氣嗎?”

  傅君顏卻不做聲,只是轉過臉凝視我一眼,溫暖如日光。

  我心裡嘟囔,但看著鏡頭轉向我,也只是淺淺地勾唇一笑,沒有說話。雖然我心裡也想不透傅君顏是什麽意思,不過他少和季潔兒打交道我卻是開心的。所以我也懶得和他計較。

  傅君顏提前退場,若帆姐這時卻眼底一亮。按著徐若帆的順位,我們這組下去了就該輪著她上場了。也許是因為她心中暗喜,主持人還沒招手,她就很快接在傅君顏後面跳上了台去,對上對面錯愕的季潔兒,亮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潔兒姐,好久不見啊!”

  季潔兒見了她也是一愣,唇角微微動了動,臉上卻依舊笑得很甜,她說:“當然了。若帆你在新戲裡的表演很不錯啊!”

  “當然了,潔兒姐你也很不錯啊!每集都是一個表情啊!”我撇過臉,知道若帆姐激動了。

  氣氛僵了僵,季潔兒依舊笑著說:“當然了。”然後轉頭看了我一眼說:“若帆聽說你原來想做新戲的女主演啊?”

  “當然了!”若帆姐毫不介意地點頭,從上到下掃了她一眼,然後說:“潔兒姐,你從出道開始一直穿裙子哦,特別喜歡裙子哦?”

  “當然了。”季潔兒接著說:“若帆你想過踢掉小愛演女主角對吧!”挑撥離間啊!我眼角抽了抽……

  “當然了。”若帆悠悠地笑了起來,然後說:“我今天才明白,原來你一直以裙裝示人是為了掩蓋身材缺陷啊!”我沒忍住差點笑噴了,可憋住笑卻又嗆到了我自己,一口氣哽在喉頭半天呼不出來。傅君顏見狀責怪地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溫柔地替我順了順背。我吐吐舌,聽見季潔兒竟然頓了半響還是回了:“當然了。”接著她嘴角一勾望向我,轉而問若帆:“你對小愛有不滿嗎?”

  若帆姐笑了笑,也看向我毫不猶豫地答:“當然了。”然後她死死地盯著季潔兒說:“潔兒姐,聽說有某童星出道的女藝人,欺壓新演員,拍戲掌誑對方二十六巴掌啊!”

  季潔兒頓了頓,僵著臉說:“當然了。”然後她說:“若帆,演不了女主演你很不服氣是不是?”

  若帆笑了笑,說:“當然了!潔兒姐一穿運動服我就看出來了,剛剛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原來你愛穿裙子,是因為你的腿那麽短身子那麽長啊!潔兒姐真沒看出來啊,原來你就是短腿無神裝純妹啊!”

  終於,季潔兒臉一僵,沒再接口。

  若帆笑了笑拍了拍手說:“我當然對小愛有不滿,她那家夥像個孩子似的,老惹人心疼了。”說著她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季潔兒的肩,也走了下來。她伸手那兩下是極重的,我見季潔兒簡直像被壓彎了腰。

  事後,舒爽從那頭走過來看戲一般的眼神掃了眼她們,站在我身邊涼涼地說:“徐若帆是恨瘋了,當年她剛出道這個季假兒沒少整她。只是她這樣有什麽用啊?這又不是直播,錄完了季潔兒的經紀人去打理一下,就都剪接掉了。”我想了想,還沒來得及回答,卻聽傅君顏在一旁淡淡地道:“未必。”

  舒爽聞言挑挑眉,看了眼傅君顏竟然沒再發聲,只是安靜地走回了她原來的位置上。

  我見舒爽的反應腦裡突然就電光火石,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伸手拉了拉傅君顏的袖子,他見了我的小動作體貼地微微側過身,我就順勢貼著他小聲問:“傅君顏,你不會是知道若帆姐在你後面才讓出位置來的吧?”他聽了隻微微揚唇,沒有說話,好看的眼依舊看著台上。

  接下來的遊戲文化氛圍很濃厚,我們被帶進了另一間演播室。演播室最中間有兩張桌子,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遊戲的內容是男嘉賓在那頭看到詩句或者文章,要在宣紙上用毛筆寫出其出處,或者概括該答案的題目。而和他搭檔的女嘉賓,要根據男嘉賓給的提示,答出相應的詩句文章或答案。

  主持人見了剛剛的情景,再做遊戲的時候就故意把季潔兒和若帆姐錯開了。於是我和傅君顏的對手,就突然變成了季潔兒房町越他們那組。

  其實,這樣的遊戲明擺的就是考藝人的傳統文化功底。我正興奮地躍躍欲試,若帆姐也在一旁比著手勢讓我加油。可那頭舒爽卻轉頭對著若帆姐說了句:“顧寶貝她今天可沒帶美瞳,雖然毛被染黑了。但是,你該看清她黃毛藍眼的事實!別指望她給你出氣。”

  我聞言苦著臉問仰頭問傅君顏:“我黃毛藍眼怎麽了?”

  他笑著望進我的眼底說:“好看。”於是,我心安了……

  可接著,我想了想又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說:“傅君顏,如果輸了,我會被爹地罵到臭頭。”你也有可能被我爹看不起……

  他笑了笑,伸手拍拍我的發頂,抬眼看了看對面的房町越和季潔兒,輕輕地說了句:“不會。”可我想起上回在房町越保姆車裡見的那本資治通鑒,當時我看見那本書就驚了,可我翻開一看,町越哥竟然還在那麽艱澀難懂的書裡做了非常詳細的讀書筆記,可見他的文化功底不淺。於是,我不讚同地對傅君顏搖了搖頭。

  再加上,重生過一次的我可是知道的,房町越家室顯赫,所以他也一定受過良好的傳統教育。傅君顏卻不可置否地勾起唇,只是微微揚指,讓我看好。

  最先上場的是房町越和季潔兒。遊戲開始後,町越哥看了一眼題,表情竟然有一點躊躇為難。我們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他卻又已經開始在宣紙上落筆。町越哥拿毛筆的姿勢標準而又好看,一看就是練家子,這讓我對他的字也有了幾分期待。只是看他再次揚起紙時,我的嘴張成了O形。

  我忍不住就低下頭嘀咕:“傅君顏,這是狂草啊!狂草啊有沒有?町越哥真是……沒點功底誰看得懂他寫了什麽啊?他字寫的這麽好,不可能不知道草書的欣賞價值,遠遠超過實用價值啊!”

  傅君顏卻只是了然地笑了起來,好像一點也不驚訝,他溫潤地緩步上前,在一片呆愣中輕輕拍掌說:“結構省簡,筆法連綿。縱任奔逸,赴速急就,不拘章法,筆勢流暢。好字!”傅君顏這時的樣子會讓我想起爹地,每當我的父親看見好的作品,也會和他一樣眼底流露出暖心的光亮。

  就這樣下去一題又一題,‘愛情書’這個節目也第一次出現因為女嘉賓看不懂男嘉賓的字,而棄權的情況,所有的人也都為此無語了……

  輪到我們的時候,傅君顏終於願意為我解答疑惑,他在轉身上台時小聲貼著我的耳說:“呵呵,狂草,如果他本來就不想讓她看懂呢?”不甘心和季潔兒一組,但作為公眾人物又不能失了風度。所以房町越依舊以合作的態度和季潔兒一起做遊戲,只是他寫一手狂草,讓觀眾看到自己的一手好字,又偏偏讓季潔兒看不懂。原來是這樣啊……高!真是高!町越哥這就是不想和她玩嘛……

  我轉而又想想,原來傅君顏早看出町越哥的心思了啊!怪不得他信心滿滿!難道,他剛剛也真的是因為不想和季潔兒玩,才特意讓若帆姐出場的?嘿嘿!蠻爽的,我很賊地心裡偷笑……

  輪到我們的時候,傅君顏看題後落筆極快,轉眼四個字就躍然紙上。

  “歲寒三友。”他的字寫得極好,大氣俊秀,真真是飄若浮雲,矯若驚鴻。

  房町越剛剛顯然聽見了傅君顏對他的評價,他見了傅君顏的字,眼亮了亮,臉上也帶了幾分暖意,只聽他了然地說:“筆法端勁,顧盼呼應,收放結合。蒼勁多姿,濃淡相宜。好字!”短短兩句話,他們之間硬是莫名地有了幾分心心相惜的味道。

  “松、竹、梅。”我笑了笑,這問題太簡單,這麽一想我就忍不住得瑟地朝舒爽拋了個媚眼。

  接著,下一題傅君顏筆鋒一轉,又是三個字“思帝鄉”,我看他似笑非笑地抬起眼,宣紙上的筆墨尤未乾,他的字像他的人深遠溫潤。而他周身的氣質,說不出道不明的好,他就那樣望著我,那樣的眉眼,那樣的風華,站在那裡,不關乎他的好相貌,而是這個人洗淨鉛華,落入凡塵,也抹不去的那周身風骨。與他一比,望他一眼,都能那樣心甘情願地,無怨無悔地,低到塵埃裡。

  聽著主持人倒數的聲音,我側過臉嗔了傅君顏一眼。才緩緩道:“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然後我看見他的眼色慢慢和暖,溫潤動人。

  接著的下一題,我見傅君顏看過題後,極為鄭重地凝視了我一眼,才又揮筆寫了兩個字:“木瓜。”

  我頓時也忍不住眯起眼,就這麽淺淺地笑著,緩緩地念起那古樸真誠的語句:“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傅君顏站在那頭對我淺淺微笑,眼底竟生出幾分纏綿的味道,我望著他,也幾乎要被他生生吸進去,不管不顧地就當著其他人的面奔進他懷裡。可偏偏舒爽在旁邊打了個茬,她說:"木瓜,這不是豐胸的嗎?”我囧,覺得她很需要木瓜……

  怎麽考題偏偏會是‘思帝鄉’與‘木瓜’呢?女子說,我愛上你了便跟你走。就算賠上一生,我也無怨無悔。然後,男子說,投我以桃,報之以李。得卿一片相思,定不負卿意。

  不知是誰選的題目,竟選得這樣好,生出這樣的纏綿悱惻來。傅君顏走下台後,不避諱地揉了揉我的發說:“小愛,真棒。”不知為什麽,我竟然因為他軟軟的語氣起了羞意,微微垂下臉,耳根羞紅。

  舒爽後來一個勁地歎:“小愛啊!你讓我知道有的時候我們還是可以忽略事實的!你黃毛藍顏河豚寶寶的事實哇!”說實話,我想咬她……

  這個遊戲裡最搞笑的是若帆姐的搭檔,他自知與前兩位比字是比不過的,於是他就畫畫。可惜他畫也畫的不好,生生把一個八角桌畫成了一隻大王八,惹得場上笑聲一片。

  最後玩摔跤遊戲的時候,我很可悲的碰上了季潔兒。我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快點下場最劃算。

  於是我很鄭重地上場,還討來傅君顏的加油擁抱。季潔兒明顯心有怒氣。我又火上焦油說:“來吧,我會贏你的。”

  結果哨聲一響,我們拉著僵了一會,她發力的時候我卻突然收力,成功被她絆倒下場。摔一跤就摔一跤吧,總比被死磕強,我是這麽想的。傅君顏似乎也很讚同,拉著我捏了捏我的手心。

  沒看出來舒爽還真有點力氣,她一路絆倒了好幾位女嘉賓,一直輪到季潔兒上場,我看著舒爽收起平時的玩世不恭,心裡就想季潔兒死定了。果然她們之間拖著僵持了很久,舒爽拽著季潔兒腰間的繩子拖著她左衝又撞,愣是次次好死不死地把季潔兒撞在了一旁的護欄上。護欄撞上去多疼啊?可這麽摔季潔兒卻是怎麽也沒法倒的……

  其實看情景這沒有任何不對,可我就覺得不對。果然見舒爽突然自己絆住了自己腳,然後反轉性地被徐潔兒壓倒了。再看一眼跟著舒爽下一位上場和季潔兒對摔的若帆姐,我頃刻間便感覺到了女性復仇的力量。

  然後我轉頭看和我離的不遠的房町越,他眼裡果然也有和我一樣了然的色彩,我們對望著都抿著唇,重重地點了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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