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為了準備KBS的《冰舞奇跡》，這些日子我一直私底下在學習滑冰，節目組也組織了參賽的演藝人一起練習，每位參賽嘉賓都配給了一名冰舞指導，實際上就是教練。這次比賽的參賽嘉賓總共有5男5女，囊括演員，歌手，甚至搞笑藝人。只是，這些選手我都不大熟悉。但其中有一個人，我是再熟悉不過的，因為她就是舒爽哥！其實聽到她也參賽的時候我是挺糾結的，因為我實在無法想象她穿著專業女選手的舞裙在冰場上舞蹈的樣子，會陰陽錯亂啊有沒有？

  再次見到舒爽的時候，我正扶著冰舞指導的手立在冰面上手足無措，站都站不太穩。而那頭舒爽卻很帥氣地穿著滑冰鞋下了冰場，她遊刃有余地滑行在我面前，還很瀟灑地圍著我轉了個圈才揚揚眉喊我：“Hello！顧寶貝！”而當她激動地一巴掌拍在我肩上招呼我的時候，我差點沒趴下去。於是我更是不顧形象地死死抱住冰舞指導的手臂，哀怨的眼神像箭一樣死死地戳向舒爽這個沒良心的。

  可她卻滿不在乎地露出一口白牙大笑起來，像逗娃娃一樣伸出手來胡亂揉我的頭髮，努努嘴說：“顧寶貝，顧河豚，你真可愛哦！冰鎮河豚很好吃的！”而我頂著被她揉亂的長發，抓狂……

  我是所有選手裡滑的最差的一個。果然在第一期節目開始現場直播的時候，我因為害怕還是不能很穩地在冰面上滑行。

  節目的第一期是參賽者獨自上場表演花樣滑冰，並不淘汰，但依名次選擇自己的搭檔。以後的每一期，選手都要和搭檔一起表演花樣滑冰雙人滑。每一期的淘汰嘉賓為兩名，最後會留下四位嘉賓，從中決出冠亞季軍。

  《冰舞奇跡》是直播節目，節目後台拍攝選手感言的時候，我很直白地對著鏡頭吐了吐舌頭說：“親愛的海寶們，你們家呆河豚好像就是來墊底的……”

  節目錄製這一天，我們來到了國內最初的冰上錄影棚，作為以花樣滑冰為主題的真人秀節目，節目組請來了國內知名的花樣滑冰選手金雲溪作為評委兼任主持，世界級花樣滑冰編舞家季凡科先生，還有新晉舞蹈家肖恩潘。選手是到了節目現場才見到評委的，這其中，肖恩潘我卻是認識的，她的母親是我幼時舞蹈的啟蒙老師，幼年我們也曾經在一個舞蹈房裡學習作伴過，只是後來我沒有再學舞了，又走南闖北沒個定性，我們彼此也就失去了聯系，卻沒想到我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再次遇見她……

  第一場表演，冰舞指導和我一起挑選了曲調舒緩的《She》。選這首曲子其實是因為我在冰面上連滑穩都是很懸的事情，因為我根本不可能很好的使用刀刃。所以，我的冰舞指導完全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不論是單人花樣滑冰必須的旋轉，還是跳躍動作都沒有讓我嘗試，而是乾脆采取了全部放棄的策略，只求我不在直播的時候摔倒。

  因此，我的整段冰舞也只能是湊數一般的，靠我那些荒廢了很久的舞蹈功底，勉強編了一個不倫不類的單人花樣滑，美則美矣，但那與其說是冰舞，還不如說是換著地方站在冰面上跳舞。以專業的眼光來評價，我絕對就是個墊底的。

  果然，當曲畢我搖搖晃晃地在冰面上站穩。輪到評委時間，三位評委都無奈地朝我笑，特別是肖恩潘，她因為知道我的老底，笑得更是別有深意。

  金雲溪作為節目的主持人和評委最先開口，她緩緩對著現場觀眾道：“選手在排練的時候，我曾經悄悄去過一次冰場，當時在場上最引我注意的就是小愛。因為只有她，抱著冰舞指導的手站都站不穩。”接著她又看向我說：“小愛，首先謝謝你的表演。我一直在想，正式演出的時候，你連最起碼的滑冰都不會，怎麽給大家表演冰上舞蹈呢？這一點我一直很擔心，但是你給了我驚喜，雖然你這一次的冰舞沒有太多專業動作，唯一使用的直線接續步也不是很穩，但是，我確實看到了你的努力。你今天沒有摔倒，很不容易。”

  我淺淺微笑。心中卻有苦難言，我怕疼怕摔跤，要不是等我知道參賽的消息已經來不及退賽，我早就退出了。甚至在準備這第一場比賽的時候，我都想過不要臉就這麽找借口推掉。可是因為安安，我終於還是決定堅持下來……

  還記得那天方晴領著安安來冰場陪我，我看著小家夥的大眼睛，他滿是期許好奇地望向我，拍著小巴掌，看我不停摔跤在冰面上站都站不穩，安安還是覺得我是最厲害的。最後小家夥還歡快地穿著鞋在冰面上學著企鵝走，屁顛屁顛地大喊：“安安是啵洛洛！啵洛洛！啵咯咯給姐姐加油油！”

  我不知那時為何我就想起了傅君顏的那句“不摔跤，就學不會行走。”我才終於，嘗試著壯起膽子放開冰舞指導的手，一次次摔得屁滾尿流還勉強試著在冰面上滑上幾步。

  但到底，恐懼不是一時就能抹去的。一想到讓我在冰上旋轉和跳躍，我就可以杵在冰面上嚇到一動都不動。所以，到現在我也隻學會了直線接續步這種再基礎不過的冰舞動作，而且還極其的不穩定……

  輪到肖恩潘發言的時候，她朝我笑得別有深意，卻依舊用著生疏地口氣道：“顧寶貝選的這首歌很美很動人，但不太適合用作花滑節目的選曲，因為這首歌的節奏旋律沒什麽大的起伏，很難出彩。而單從舞蹈動作來看，你的動作略有生疏，但基本都標準到位，如果單獨作為舞蹈來評價，還是不錯的。很明顯你是有舞蹈功底的對嗎？”

  這丫頭不是明知故問嗎？我點頭，睜著大眼無辜地看著她答：“對的，幼年學過幾年舞蹈。”語末我伸手摸摸額角的發絲朝她微笑。臭丫頭……

  而肖恩潘亦也裝作不經意地伸手理了理額角的發絲，笑著朝我點頭。

  最後，對於我這種不算冰上舞蹈的冰上舞蹈，三位評委給出的成績果然是全場最低的。我吐吐舌頭一臉無辜地望向觀眾席坐著的萬青和方晴。她倆一個無奈，一個還充滿期盼，而我早就有自知之明所以也沒有什麽不開心。反倒是方晴懷裡的顧小安一直在胡亂起哄，在小家夥眼裡，好像我永遠都是最棒的。看見評委打出分數他就高興得手舞足蹈，小腿蹬呀蹬，一個勁咧著嘴傻笑。

  我表演結束後就坐在了一旁的觀眾席上。最後這一場的最高分是舒爽，她倒還是沒有穿舞裙，而是穿了類似於男式的中性舞服。她的選曲激越澎湃，竟然在比賽的第一場就近乎熟練地運用了Axel跳這個超難度動作，只見她單腳離地，雙手張開，身體向前跳起，雙手在空中合十，在空中旋轉兩周半，單腳落地，停穩。連顧小安這個小家夥看了嘴都不禁張成了o型，口水也留了下來，還一個勁地朝我喊：“哇！哇！哥哥飛起來了！”我聞言汗顏地別過了頭去……

  節目的最後，節目組替我們請來的搭檔都是國家級的專業選手，同樣是五男五女。舒爽因為得分最高最先上台選搭檔。顧小安仰著頭問我，“哥哥要幹什麽？”我耐心地給小包子解釋，參賽的選手，都要選一個異性搭檔和自己跳舞。

  小家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他認真地拉著我的手臂說:“姐姐，哥哥他走錯了！”我一看，舒爽正站在男搭檔那頭很爽快地伸手邀請一位稍顯健壯的男選手與她搭檔。只見她短發飛揚，眉眼帶笑，實在找不到比帥氣更好形容她的詞匯。我低頭看著一臉糾結的安安，心中暗暗點頭，也小聲地嘀咕：“是啊，她是走錯了……”舒爽哥啊，你那麽帥，搭檔又那麽帥，這樣的視覺效果，你讓人情何以堪……

  自然，最後那位被選剩的男搭檔就是我的搭檔了。他叫孟東嶽，個頭比我稍高，但不是很明顯。他皮膚白白的有些嬰兒肥。性格似乎是斯文內向不愛說話的，現在正在國家隊服役。我朝他點頭，很不好意思地朝他笑，我想這麽個國家隊的種子選手，遇上我是要被毀了……

  節目之後，我們簡單地約定了一起排練和選曲的時間，並且方晴和他互換了電話號碼方便以後聯系。之後我從萬青手裡接過顧小安和她們道了別後，就直接去了節目組的後台化妝室。

  小時候，我和肖恩潘一起演出，要說悄悄話的秘密口令就是摸摸額角的鬢發，然後找最近的化妝間見面。果然，很輕松地我就在評委化妝間裡見到了肖恩潘，她見我抱著顧小安，先是挑挑眉，然後架著長腿手環在胸前抖著腳道：“我剛回國到節目組，看見參賽選手的名字就想是不是你這丫頭，還真是！你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跑來當藝人了？莫笑叔叔舍得你出來吃苦？”

  “你說呢？爹地什麽事情不是由著我的？”我打量了一眼她的太妹坐姿，才接著道：“我還以為你收性子了呢！在評審台上斯斯文文，怎麽下來就原形畢露了？肖恩，這麽多年你一點也沒變啊！看樣子老師還是拿你沒辦法！不過，我還真想你了。”我朝她笑，抱著安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白了我一眼，懶懶指向顧小安：“私生子？你和誰生的？”

  我吸了口氣，沒好氣地瞪她：“想什麽呢你！”無言地低頭戳了戳窩在我懷裡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顧小安，用眼神瞟了瞟肖恩說：“安安，這是姐姐的好朋友哦！”

  顧小安嘟嘟小嘴，打量著她弱弱地喊了聲：“姐姐好。”

  肖恩潘僵硬地點點頭，在我凶惡的眼神下才終於憋住臉部的僵硬，小聲對我說：“你別忘了我不喜歡小孩！”話音未落，又驚訝地瞪大眼睛問：“莫笑叔叔不守寡了？轉性了？”

  “守寡?看你用的都是些什麽詞！再說了，你覺得可能嗎？”我瞪了她一眼，別過頭懶得再理。

  要說肖恩潘，她是新晉的舞蹈家，外人怎麽看她，他都算得上都是完全繼承了自己母親美貌的溫婉淑女。可偏偏實際上這些都是假象，在老師的高壓淑女教育下，或許是出於長久的壓抑，又或者是出於對於她的父親在幼時就拋下她和母親離家而去的怨恨，肖恩潘實實在在成長為了一名與外表極其不符的叛逆少女。

  比如前世，她在光環的背後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與老師教導的淑女守則背道而馳的。又比如現在，你如何解釋一個淑女會把腿岔成八字，並且不停抖腳？但還好她嘴上不說，心裡卻是心疼母親的，所以面子上還算裝的有模有樣。可是對於我這種熟知她的人來說，看著她前後的巨大反差，純屬遭罪……

  顧小安也是確實沒見過這種坐姿，所以小家夥窩在我懷裡直直地打量了肖恩潘很久後，終於忍不住好奇心，肉呼呼的小手指歪歪一搖，仰著天真無邪的大眼問她：“姐姐，你腿疼嗎？”我聞言趕忙捂住小家夥的嘴，避免不喜孩子的某人暴動……而聰慧的顧小安看看我，又看看肖恩潘，自己也捂住小嘴趴在我懷裡乖乖不動了，只是不時，他還會悄悄露出大眼睛瞅瞅我們。

  而我則直接忽視肖恩潘的種種破格形象，只看著她姣好的面容忍不住感慨：“雖然私底下你還是老樣子，但是老師的苦功也沒有白做，起碼你現在仍舊如她所願，成為了溫婉優秀的新晉舞蹈家。”

  “少來！”肖恩潘嗤了一聲，眼底沒有隱藏摒棄和厭煩，搖著頭看著我埋怨：“天知道我多討厭這個所謂的新晉舞蹈家！當年你來做我媽的學生，我媽第一眼就說你有天賦，甚至一度試圖放棄再培養我這個桀驁不馴的，一心隻埋在你身上下工夫。可偏偏就在我以為自己可以解脫的時候，你說不學就不學了。你這死丫頭，你不知道我那時候多氣憤！你被莫笑叔叔帶走的那天，你知道我媽說了什麽嗎？”

  我搖頭，想起當年，其實當年對我來說是真的很遙遠的事情了。當日複一日學習舞蹈覺得疲憊，再沒有新意，我就告訴爹地我不想學了。爹地點頭，二話沒說第二天就從老師家把我接走了。除了對鋼琴和小提琴的偏執，其他的事情爹地對我都近乎縱容。他從小就告訴我，興起而至，乘興而歸，凡事快樂就好。不快樂了，他就幫我收爛攤子。只是，我倒是拍拍屁股乘興而歸了，但這對於一直對我期望甚高的老師，確實就不是什麽好事了。而如今我已經不再是那時的青春年少，想起那時老師對我的殷殷期盼，心中也不免隱隱歉疚……

  “老師說什麽了？”我問。

  “她說，她這一生失去你這樣有天賦的學生，是她最大的遺憾。如果你能一直舞蹈下去，你將會是這世上最好的舞者，沒有之一。”

  我輕笑，搖了搖頭說：“肖恩，我做什麽都馬馬虎虎半調子。老師那是病急亂投醫了。”

  “確實，我看出來了，你今天的舞蹈動作騙外人倒是可以，騙我可不行。那些動作明顯生疏得很！你很久沒練過了吧！”她瞪了我一眼直言道。而我聞言聳聳肩，毫不掩飾地朝她點頭。

  她嗤了兩聲，呼了口氣才又沒好氣地說：“算了！好久不見，我送你個禮吧！我看你膽小的性子也丁點沒變，一踏在冰面上就緊張得雙拳緊握，你是要打拳擊嗎？我剛剛打聽了一下，你的歌迷海寶們隊伍很是壯觀，來勢也很是凶猛。但是，看在咱倆從小認識的份上，我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韙。你要是真心不想繼續，想早早退了少吃點苦，下一場我就給你個最低分送你走！你說怎麽樣？”肖恩潘無所謂地歪著頭笑。

  我聽了也笑，伸手抽下她正要燃的雪茄，指了指懷裡的顧小安。她眼角抽了抽，一臉無奈。

  我把雪茄丟在一邊才擺擺手說：“這比賽我本來還真的是不想來的。只是，你這禮就算了吧！該怎樣就怎樣，太特意了我心裡可不舒服。再說了，我家安安可機靈著呢，如果我這麽做了，豈不是在教他不論你想做什麽或者不想做什麽，只要有錢、有關系、有人脈不費力氣就都行得通？我可不想這麽教育孩子。好了，我可不再和你瞎扯了，你吸吧，下回見。”說著我抱著顧小安起身，朝她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有空的話，帶我向老師問好。”

  肖恩潘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低頭點燃雪茄。但我知道，她會替我把話傳到的。

  《冰舞奇跡》第一期直播之後，報道都比較正面，海寶們也在積極應援。

  我進bbs潛水的時候，看資深海寶發言說：“咱女神上冰面的那神情，活像在冰塊上待宰的河豚，好可愛，想戳她包子臉啊有沒有？”

  “就是因為咱河豚上場之前做了個深呼吸，鼓了個包子臉。所以最後，領走了場上最肥的那個長的像白包子的小青年啊……”我摸摸鼻子關電腦，我搭檔冤啊……

  小劇場：二貨河豚花草記

  那日，顧河豚同學某日潛水微薄後，盯著舒爽新發的圖片良久，推了推傅君顏感慨道：“傅君顏，舒爽書案頭那盆小蘆薈真可愛啊……”

  傅君顏點點頭，第二日付諸行動，帶著顧小安和小啟在花鳥市場巡視一周，最終帶回了一盆長著紅色小刺的仙人球。那仙人球圓乎乎的，有些瘦，看上去可愛得像個毛頭孩子。

  顧河豚同學見了心中大快，親親傅君顏，親親顧小安，還不避諱地親了一口小啟。

  從此，顧寶貝就開始了她充滿愛的養“顧小紅”生涯。

  顧寶貝謹記仙人球不喝水的原則，每天隻澆一點水。可是有一天，她發現“小紅”的腦袋瓜子歪了歪。顧寶貝挑挑眉，再澆水。某日之後，桌角傳出異味，顧寶貝壓下手提屏幕一看，她的“小紅”拋頭顱灑熱血了……

  於是某河豚在微薄哀悼，‘我的“顧小紅”死了……’問其死狀，海寶們得出結論，“顧小紅”是被呆河豚澆水淹死的……

  於是乎次日，傅君顏再次拎回一仙人球。這次這顆仙人球也很萌，只見它身上的一顆顆小球長在一起，近看像朵蘑菇屋，可愛得緊。

  顧河豚同學也越發愛護，取其名為“顧蘑菇”。這次她謹記教訓，打死也不給它不澆水。於是幾日後，“顧蘑菇”死，這次死狀更慘，它直接乾扁成了一團黑水死。

  顧寶貝非常無語，再次在微薄哀悼，“我的‘顧蘑菇’死了……”問起死狀，海寶們再次得出結論，“顧蘑菇”完全是被呆河豚不澆水乾死的……

  於是，傅君顏再次去到花鳥市場，腹黑公子乾脆一次性搜羅了所有長相雷同的仙人球們，顧寶貝這次帶著灰心，取其名為“你別死”。

  果然此球很堅強，活了幾個月屹立不倒。恰逢傅君顏出門拍戲，半月後終死。

  台面上的原因是，顧寶貝又將其乾死。

  而實際原因卻是，傅君顏走後，“你別死”們死的太快了，我們顧小安小盆友再也拿不出替身狸貓換太子，所以……

  不知從某日開始，海寶們開始談論“閉月羞花”這個典故，大家議論道：“女神養不活球們，實在太正常。因為那些仙人球看見她自慚地不敢活啊！”顧河豚同學潛水時看見這一段段文字內心小宇宙漸起，暗自默默接受，但心中仍是鬱鬱。

  又某日，傅君顏無意與同劇組工作人員談及養花問題，他說道：“聰明的女人養假花，不費時費力卻永遠美麗。”

  不久後，此言論由某女星之口盛行於網絡。顧河豚同學聞之欣然讚同，興高彩烈地買了兩盆仿真仙人球放在桌角，從此心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