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縣令的氣運
張發丘也管不著這縣令究竟是用自己的俸祿來賄賂自己,還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伸手不打笑臉人,送禮過來了,那就只有收下。
“縣令大人客氣了!”張發丘含笑道,揮了揮手:“收下!”
幾個武夫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從官差手裡把銀子接了過來,重新蓋上了紅布,不等張發丘說什麽化,縣令又拍了拍手掌,立刻就有人送上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還有一個箱子。
張發丘吃了一驚,本來就覺得這縣令富得流油了,難不成這箱子裡邊也是一箱子錢?
“將軍此去,路途遙遠,下官特此為將軍準備好了一輛馬車,一口箱子。”
“你還真是解人之難。”張發丘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縣令的肩膀:“你就放心吧,曹公面前,我自然會替你美言,這雲升道觀,你倒是替我看好了,除了我人,任何人都不要進出。”
縣令腦子裡全部都是張發丘那一句在曹公面前美言,意似乎像是看到了自己已經升官發財,哪裡還會有什麽不同意?
“將軍放心就是了,這邊直接交給我,就不會出問題。”縣令哈哈大笑起來。
張發丘正要說話,忽然看到這縣令頭頂上冒出來一股黑色氣流,更為嚇人的是,縣令的眉心竟然有血紅色的光散發出來!
這種奇異的景象只是一閃而逝,張發丘嚇了一跳,趕緊向後退了兩步,真巧,左慈也注意到了張發丘的動作。
“你先進來說話。”左慈看了看一眼縣令。
縣令看得出來,這人是張發丘這邊的,笑嘻嘻的走了進去。
張發丘也跟著折了回去。
只聽到左慈指著這縣令的眉心說道:“你頭頂冒黑氣,眉心有血光之災了,怕是有性命危險。”
“你這老道士,說什麽呢?”縣令本來以為要說什麽親近拉關系的話,卻沒有想到說的是這個,立刻就變了臉色。
張發丘思量片刻,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幕,覺得就是左慈說的。
黑氣,那就是霉運;額骨前散發血管,這應該就是血光之災的征兆。
“將軍,你看著……”縣裡急了眼,轉頭向著張發丘求助。
張發丘揮了揮手,示意縣令稍安勿躁:“此人乃是一個異人,本將之所以可以升官發財,就是多的了這異人的點化,方才有今日手握重兵的權勢,你可以聽聽他說的話,不會有壞處。”
聽到張發丘這樣說,縣令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一把眼淚一把鼻子的哭訴起來,說左慈只要幫助他渡過難關,他一定出資為左慈修建一座廟宇安身。
左慈一聽,直接出言拒絕了。
“老神仙可是覺得本官心不誠?”說話之間,這官員伸手就從自己身上取出來了一個金元寶,笑眯眯的遞到了左慈面前來。
左慈叱道:“休要那這汙穢之物來汙染老夫,看在張發丘的面子上,我指點一條活命之路,記好了,你今天晚上回到家中,不要與妻妾同床,暗中準備一床被褥,悄悄的睡在床底下,扎一個和你一樣高的草人,把你的生辰八字寫到一張白紙上,帖在這草人的臉上,用被子蓋好了。”
記住手裡帶著一根繡花針,只要自己熬不住想睡覺,那就刺一下自己的手指尖,等到半夜子時,你會看到窗戶無風自開,那想要謀害你姓名的東西就從窗戶外邊走進來,就會將那躺在床上、寫有你生辰八字的草人當做你,這樣你就可以躲過一劫。”
左慈話說到這裡,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這縣令:“有道是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做了什麽事情,自己心裡有數,那東西為什麽會纏著你,你自己倒是掂量掂量,以後還要不要做這樣的事情。”
“神仙啊!”這一次,不用張發丘在邊上幫著說什麽話了,縣令直接就跪到了左慈面前,一個勁磕頭。
“不敢隱瞞神仙!那是我第九房小妾,深的那是細皮嫩肉,誰知道他與我師爺通奸,還懷了一個孽種,我氣憤之下,這才叫人將她連帶著腹中的孽種打死,那師爺也被我給哢擦了,我除了愛錢,真的沒有做過什麽壞事,神仙救命啊!”
張發丘了然,這原來是戴了一頂綠帽子,被自己打死了的小妾冤魂不散,來找他要命了。
“我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就會聽到有人在我耳邊嗚嗚的哭,一睜開眼,就看到那賤、人渾身是血站在我面前,可是一叫下人點燈,卻又什麽都沒有了!”
“老神仙,您是不知道啊,我這個把月時間,真的是什麽都沒有做,就連賺錢都沒有心思了。”
張發丘愕然,忍不住笑問:“你是一個縣令,怎麽還有賺錢一說?”
“慚愧!”縣令轉身看著張發丘到:“將軍有所不知,我暗中開了不少的鋪子,一直都在我自己經營。”
古代都是重農抑商,這人敢這樣做,也算是膽子比較肥的那種了。
“你就按照老夫說的做就是了,今天晚上那女鬼只要撕了貼有你八字的草人,以後就不會找你算帳了。”左慈搖頭道。
“那就多謝老神仙了!”縣令大笑起來:“到時候我定然會上門親自拜謝老神仙。”
左慈指著自己腳底下的雲升道觀:“別的不說,你把這裡看好了,我就謝了。”
“豈敢承受廖神仙一個‘謝’字?太重了,實在是重如泰山!”這縣令廢話真多,張發丘無奈的聳肩。
“得了,還有要事在身,改日過來這邊找你喝酒!”張發丘大聲說了一句,轉身出了道觀,外邊的士兵備好了軍馬。
張彪沒有留下,照樣跟著張發丘等人走了。
半路上,左慈忽然道:“你已經能看出氣運來了?”
“氣運?”張發丘回想了一下:“你是說那些古怪的氣流和光?”
左慈點頭:“那就是氣運,傳說文王演周易,從他們前走過去的人,只要周文王抬頭一看,就可以把這人前半生和後半生的事情看了一個通透。”
“真有這麽邪乎的?”張發丘吃驚,“但是我只是看到一閃而逝。”
“道門中這樣的術法,你以後要是想學的話,自然可以學一點,但是沒有必要花費時間,等到你得到完整的葬經,一通百通,這些東西自然而然就懂了。”
張發丘聽著左慈這樣說看,也是越發期待起來,自己什麽時候才可以登上泰山玉皇頂,去尋找下一本葬經。
“不過,今天那個縣令,似乎有些不對勁。”左慈忽然說道。
張發丘把戰馬的速度放慢了,左慈接著說道:“我看到他後背上背著一個乾枯的嬰兒,只有巴掌大小,那嬰兒看到我的時候,嚇得瑟瑟發抖,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縣令背上多了這樣一個東西,我卻看不出他的身體有什麽不適。”
張發丘後背一陣發涼,他自己還沒有左慈那一身本事,自然看不出這些東西。
“管他的,只要不會妨礙到我們雲升道觀的事情,就隨他去了。”張發丘道:“這個世上奇怪的事情本來就數不勝數,話說,我們到達五彩山,拿下荊州古鼎,你到底是拿來做什麽?”
左慈嘿嘿一笑,眼裡壓製不住的喜意:“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說了你也不懂。”
一群人騎著馬狂奔,達到了素貞別苑的時候,已經能看得到滿天繁星了。
張發丘剛剛下馬,李長坤就衝了出來,大聲呼喊起來:“主公,出事了!”
不等張發丘問話,李長坤就大聲說道:“大李看著的那一具腐屍,變成了一隻耗子,跳出窗台不見了,李哥追了出去,什麽都沒有看到。”
張發丘忍不住看了左慈一眼。
“不礙事,那屍魘本身就是宿主是什麽樣子,它就會便化成為什麽樣子,直到把宿主折磨死了,才會罷手。”左慈說著,把手裡的韁繩交給了下人,快步走了進去,來到張發丘的房間裡,左慈動了動鼻子,爬在屍魘之前躺著的地方,仔細的穩了起來,沒有任何異味。
“不是我說,老爺子,你怎麽也變得和張哥一樣重口味了?”李摸金嘴上就沒有饒人過,不管是誰,都被他說的很無語。
左慈忽然快步走到了李摸金面前,一把按住這小子,就像是手裡提著一隻小雞,直接按在了那屍魘躺著的地方。
“別啊!老神仙,我嘴巴賤,饒了我吧!”李摸金呼喊起來,張發丘和張彪還有李長坤則抱著手臂,站在一邊上看熱鬧。
左慈按著李摸金的腦袋,貼在了屍魘之前躺著的地方,露出一口血白的牙齒:“你問問,這裡有沒有什麽味道?老夫上了年紀,嗅覺不是很靈了。”
“味道?”李摸金看這架勢,自己如果不照做的,肯定是起不來了,就只有忍著惡心,低頭嗅了嗅。
“什麽味道都沒有!”李摸金吃驚的說道:“怎麽連之前那一股子淡淡的泥土味道都沒有了?”
“被我們破了,所以就沒有了。”左慈道:“叫你問一問這裡的味道,就是確認一下,是不是斷的乾淨。”
“那我再聞聞。”李摸金在左慈面前,完全是沒有絲毫節操,看得張發丘真想裡一個牌子,上邊寫著:這人我不認識,不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