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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情絲》第75章 (捉蟲) (1)
  第75章 (捉蟲) (1)
  第 64 章  第六十章(捉蟲) (1)
  黎子何吩咐宮女清掃掉地上的瓷片,起身入了裡間,臨窗的矮榻被拾掇得很是舒適,擱在上面置放茶具的小桌被移到窗邊,不見茶具,卻見幾盆綠油油的花草,枯朽的冬日裡尤為顯眼。

  蘇白入來時,便剛好看到黎子何淡藍水色紗衣,圍著厚實的純白色絲絨披風,襯得臉色好似透明一般,側著身子坐在矮榻上,眼睫垂下來,細細看著手下正在擺弄的花草。

  “姐姐可還習慣這后宮?”蘇白站了許久,見黎子何好似未曾發現她,這晨露殿的宮女太監們老早便退在殿外,無人提醒,隻好拉起笑容主動開口。

  黎子何睫毛顫了顫,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並未打算起身行禮,淡淡問道:“娘娘何事?”

  蘇白笑容一僵,旋即蕩開來,曉得更甚,施然走到矮榻便,與黎子何隔桌而坐,看著黎子何手下的花草詫異道:“姐姐一雙巧手,竟能讓花草在冬日抽出這般鮮嫩的綠葉來。”

  說著一手伸上前去,便打算觸碰,黎子何手一動,將花草推開,瞥了蘇白一眼,輕笑道:“冬日不僅能抽出綠葉來算什麽,有些草,三日便能開花呢……”

  蘇白的手僵在空中,原本白嫩,因著窗外吹入的冷風略有些紅腫,動了動手指,縮回去,仍是笑著,喏喏道:“看多了枯枝黃葉,突然見到這一抹綠,有些新奇罷了……”

  “可有人與你說過?在他人面前扮演已逝之人,會讓人覺得厭惡?”黎子何看住蘇白,聲調驀地變冷。

  蘇白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澄清的眼突地渾濁起來,面上柔色化作冷意,對黎子何的注視並不躲閃,冷笑一聲:“你以為我願意?”

  黎子何卻突地斂起眸中鋒芒,坦然笑開來:“一早便放下面具,有話直說不是更好?”

  “好,依你!”蘇白面上表情未變,冷淡道:“今日我來,是想問……想問……”說到後半句,到了嘴邊的話硬是吐不出來,遲疑地看了一眼黎子何,垂下眼瞼。

  黎子何輕笑:“娘娘想問藍顏草?成大事者,最忌猶疑不定,這后宮,雖說不會有什麽‘大事’,可要想在百花叢中獨樹一幟長盛不衰,豔壓群芳安得聖寵,也非易事。”

  蘇白神色沉澱,再抬起的眼裡找不到絲毫純真的透徹,滲著幾分堅定決絕,道:“不錯,我是來問藍顏草。你給我的,是真的?”

  “我為何要給假的?”

  “你……”蘇白有些懷疑地掃了一眼黎子何,身子纖細,卻沒有女子的羸弱感,原本清俊的臉,換了發髻施上粉黛,總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算不上傾國傾城,卻透著一股平常女子沒有的冷毅,甚至還有幾分隱隱透出來的貴氣,在格局未有定數的后宮中,可算是最為獨特的存在。

  “你不想要皇上……恩寵麽?”

  蘇白遲疑著開口,細細打量黎子何臉上的神色,只見她眼皮都未抬,仍是輕笑著:“你以為我需要麽?”

  蘇白眉眼一跳,垂首噤聲,她是想留皇上在梨白殿過夜卻留不住,可眼前的黎子何,好幾次皇上夜入晨露殿卻不見人影,幾番查問才知是夜夜都去了極偏的沉香殿,皇上也不追究,任由她過去,可白日裡往晨露殿去的次數,更勤了……

  “信與不信,皆在你心,倘若不信我,你來問我一次,又有何意義?”

  “那你……為什麽幫我?”蘇白仍是有些遲疑問道。

  “幫你?幫我自己罷了。”黎子何輕歎,隨即笑道:“皇上日後傾心你一人,自是不會再來我晨露殿,我求之不得。如今我雖再三躲避,難免起了欲擒故縱之用……”

  蘇白心中恍然,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想得到,難怪皇上呆在晨露殿的時日越來越長,可放在自己身上,是沒有那般信心膽量故意推開他,來博得這個欲擒故縱之效。

  “你中意之人是……”蘇白突然想到沈墨替她診脈時的眼神,冷漠地堪比窗外冰雪,揉不進雜質,亦摻不入絲毫情愫,卻會在她偶爾提及“黎禦醫”時驀地化開來,好似有一抹微亮在眼中緩緩搖曳,那時她只是好奇而已,可看到黎子何的女子裝扮,再將宮中盛傳的二人師徒關系聯系起來,不得不令人多想……

  黎子何眼神蕩了蕩,語氣冷然:“此事與娘娘無關。”

  這般反應,反倒讓蘇白更加確定了心中猜測,心頭不由松了松,若是已有心上人,便不難理解黎子何的做法……

  “你為何會與姚妃相好?”蘇白再接再厲,決心一次將問題弄清楚,若能在其中發現破綻,有些事便需要好好考慮一番。她記得很清楚,黎子何還是醫童時便曾被姚妃鞭笞過,即使是禦醫之時也未見二人關系有太大改善,卻在她恢復女子身份時突然情同姐妹,黎子何還日日夜宿沉香殿……

  “皇上未對你說麽?我是季家人。”黎子何不避不閃,坦然答道。

  蘇白吃了一驚,手中的帕子差點落在地上,被她及時收了起來。季家人,她便是憑著季家人的臉面才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姚妃便是憑著季家人的丫頭才平步青雲,從宮女一步步上了妃位,季家人在后宮,從來都是不可藐視的存在……

  “我先回宮了。”蘇白面上仍是有些驚慌,被生生壓住,淺淺笑著對黎子何道。

  姚妃曾經指著黎子何說她的一手字,比自己像季後的一身皮囊更加貨真價實,她親眼看到皇上默認黎子何比她這副皮囊更讓她心動,看到他用從未見過的力度抱住她,親吻……

  輸!
  倘若黎子何有心要爭皇上,蘇白只能想到這一個字,她會輸得徹徹底底!
  “忘記提醒娘娘一句,藍顏草極為難得,好好種養。”黎子何瞥了一眼蘇白愈漸慘淡的神色,垂首低眸,將剛剛移開的花草慢慢推回來,嘴角微微上揚。

  平西王府邸,近幾日謝千濂的大吼聲少了許多,時常一個下午都聽不見一句高吼,本就寂靜的院落,更顯沉靜,隻余來回的腳步聲,還有偶爾響起,你推我搡地去沈墨房中喚出自家王爺的攛掇聲。

  外面是靜是鬧,房中只有一片安詳,卻被今日下午平西王第一聲暴喝打破:“老子不信!老子就不信了!再來再來!”

  沈墨靠在床邊看書,抬起眼皮淡淡瞥了一眼謝千濂,掃到坐在他對面的一一,微微笑道:“一一,莫要聽他的,把藥喝了。”

  一一眨了眨眼,清澈的眼裡閃著波光,輕輕閃動,看了看眼下的棋盤,再掃了一眼桌上的保溫木盅,點點頭,伸手欲要揭開,被謝千濂一手攔住,不服氣道:“不行!說了你贏了便可以不喝藥,輸了立刻喝,再來一盤,老子就不信下不過你這個小毛娃娃。”

  一一遲疑地看了看沈墨,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見,沈墨輕輕搖頭:“莫要管他,等他贏了你,這藥早該涼透了。”

  “胡說!我與你下棋,也不過輸得一子兩子,怎麽可能下不過他?一一來,乖,再下一盤,嘿嘿,我一定贏了!”謝千濂拍拍胸脯,他沒念過書,可棋卻下得不少,本見著一一不太願意喝藥,想著前幾日開始教他下棋,便說兩人來下一盤,若是一一贏了便可以不用喝藥,若他輸了,便得不吃糖果直接吞藥,結果……結果下了一盤又一盤,居然盤盤都輸!

  謝千濂瞪了一眼沈墨,不知他不在的時候,沈墨又教了一一什麽?
  沈墨輕笑:“我未教過一一。叔父起初是太過輕敵,接著又高估了一一的能力,性子急躁,百般迂回,反而不及一一心思簡單,看得透徹。”

  “我又沒問你!”

  謝千濂又是一聲乾吼,一一好似已經習慣了他的大嗓門,倒藥的手都不帶顫抖,沉著地拿起藥碗便一口喝下了,謝千濂忙從懷裡掏出糖果塞給一一討好道:“一一,來,吃糖!”

  一一擦了擦嘴角,搖頭,拿手在空中比劃道:“叔叔說,男兒不可畏苦。”

  隨即慢慢走到床邊,爬到沈墨身上,從懷裡掏出一本小書,自顧自看了起來。

  謝千濂看著左手卷書看得入神的沈墨,再看了一眼窩在他懷裡兩手捧著小書的一一,眼角抽了抽,想那本小書還是他吩咐人特地為一一做的,那是為了一一能識更多字好與他交流,可不是為了讓他學著沈墨的模樣,成了第二個沈墨多無趣。

  “哎喲,一一,爺爺帶你出去玩!”謝千濂不放棄,一個跨步上前抱起一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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