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查明死因
  心思百轉，唐立收斂起虛假的那一套，真誠地對顧瀟雅說道：“顧四小姐，唐立多有得罪，還請你不要見怪。唐立此次太過唐突衝撞，只是在下情非得已，還請四小姐多多見諒。”

  “你走吧！”唐立卸下偽裝，顧瀟雅對他如此快的轉變也有些欣賞，是個識時務的人。

  唐立話都到了口中，但抬眼看了顧瀟雅側臉的神態，改口說道：“今天多有得罪，不過，我還會再來的，我不會放棄的！”

  他相信，顧瀟雅一定能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而他也一定會抓住這次機會。

  在接下來的半個多月，唐立就成了大將軍府後院的“常客”，當然，為了顧瀟雅的名聲著想，除了雪梅和顧瀟雅，府裡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的存在。

  雖然，每次唐立來的時候，顧瀟雅對他都是愛答不理的，對他說過的話十根手指都能數的過來，但他還是堅持不懈地請求顧瀟雅收他為徒。

  直到新年過後的正月十四元宵佳節的前一天，拈花一笑的再次犯案，才讓唐立的拜師學藝有了轉機。

  這天寅時一刻，顧瀟雅還在睡夢之中，唐立就急急的敲響她的房門，平時被唐立煩也就罷了，可大半夜的還來騷擾自己，顧瀟雅真的有些惱了。

  “你是想找死嗎！”顧瀟雅披衣而起，冷然怒視。

  “師父，你先別生氣，拈花一笑又出現了，這次他把我妹妹唐娟給擄走了，還請師父出手相救。”心思細膩的唐立早就覺察到，這段日子在他說起拈花一笑的案子時，顧瀟雅聽得似乎很認真。

  “唐立，我鄭重地告訴你一遍，我不是你的師父，也沒有什麽可教你，你妹妹被抓，你應該去衙門報案，我無能為力。”就算對拈花一笑感興趣，她現在也不想扯進這些繁雜事務之中。

  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身負重任的程黎，她隻想做一個平凡不問閑事的顧瀟雅，這大秦朝的皇都水太深，她不想攪和進去。

  早已經對顧瀟雅的拒絕有了免疫力和抗擊打能力，唐立毫不退縮，更加懇切地說道：“師父，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唐立認定的師父。我知道，你想低調地生活，我也會盡一切能力不讓外人打擾你的生活，只是我實在是找不出其他人來救我妹妹，師父，顧四小姐，求你！”

  “唐立，你為何就認定我能從拈花一笑的手中救出你妹妹？你還是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去找其他人幫忙吧。”

  “不！我唐立如今能找的也只有師父你了！”

  不是唐立非要死賴著顧瀟雅不放，實在是他在唐家沒什麽地位，身邊也沒有任何可信任的手下和朋友。

  從小到大，爹不疼娘早死，就連當初教他武功的師父也在兩年前被仇人殺害。

  唐娟是他唯一的親妹妹，也是他自認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拈花一笑手中從無活口，他在危難之時能想到的也只有顧瀟雅了。

  “好，我盡力！”最終，顧瀟雅還是被唐立那絕望之中的神色和言語所打動。

  而一切的一切都隨著她決定牽扯進拈花一笑的案件之中，正式拉開帷幕！

  “這是拈花一笑案件中所有的受害死者？”刑獄司鮮為人知的藏屍冰窖裡，顧瀟雅和唐立並肩站在排列整齊的七具女屍前。

  此刻，刑獄司的人幾乎全部出動去追拈花一笑，天快亮了，唐立的妹妹唐娟已經被擄走了近三個時辰。

  “沒錯！”唐立輕功也算不錯，可是拈花一笑比他想象中的更快、更詭異，“師父，拈花一笑每半個月就會出來一次，將人擄走七日後便殺害，這個畜生還奸侮這些女子的屍首。”

  唐立心裡很清楚，他只有七天的時間來救回自己的妹妹，否則她就會慘遭毒手。

  顧瀟雅對拈花一笑的信息都是從出外打探消息的雪梅和唐立這個半內部人員口中得知的，而且拈花一笑擄人之後，他新殺害的屍體在天亮之前一定能在皇都最顯眼的地方找到。

  也就是說，第八具屍體很快就能出現了。

  “唐立，你曾經說過，拈花一笑每殺一人，就會在此人的臉部蓋上一塊繡有‘拈花一笑’四個字的手帕，而且刺繡針法是死者慣常用的？”顧瀟雅一邊檢查這些屍體的面部以及衣著，一邊問道。

  “是的。不過，因為這些死者都是皇都官員富商之女，找到屍首之後，他們都不願仵作驗屍，所以就連屍體被死後奸汙也只有少數人知曉。原本這些屍首都已經被她們的家人強行要去草草埋葬了。”唐立對於那些死者家人的做法很是不滿，如果不讓仵作驗屍，又怎麽能盡快查找到拈花一笑這個殺人狂的下落呢。

  “那她們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裡？”顧瀟雅不解地看向唐立。

  唐立這時臉卻有些微紅，支支吾吾地說道：“師父，我……我去把她們偷來的！”想著遲早都要讓顧瀟雅知道，倒不如現在據實以告，“不瞞師父，我從小就對驗屍很感興趣，最大的志向便是做大秦朝第一仵作。雖然她們都被拈花一笑殺害了，但我認為她們就算死了，屍體也是會說話的，一定能從這些屍體上找到蛛絲馬跡，進而抓到那個大惡魔。”

  想著唐立一個大男人為了追查真相挖墳背屍，也的確有些難為他。而且，一旦這些女子的家人知曉他做的事情，那麽唐立要想活著怕是沒那麽容易了。

  既然決定幫助唐立找妹妹，顧瀟雅也就不再藏著掖著，她讓唐立重新為這些女屍找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再找到能工巧匠為她打造一套驗屍所需要的工具，另外，還需要準備驗屍所需要的其他東西。

  唐立雖然是唐家的庶子，但是在銀錢方面唐家從來沒有虧待過他，所以他花大錢找人用兩天的時間打造出了顧瀟雅所用的驗屍工具，並讓工匠再為他自己也打造了一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