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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婦難為》第38章
  第38章

  文偃之醉酒之後跟文夫人說了什麽無人可知,不過文夫人卻沒有像往常那樣例行公事一般的看他一下就走,而是親自照顧了他很久才離開。據說這件事傳到太夫人耳朵裡時,驚得她老人家念了半天的佛。

  文偃之的那場醉酒幾乎是文家整個冬日最為突出的一件事,也許還有些其他的事情,但是玉枝與文昭凌回董家小住了一段時間,過完了小年才回來,其他的事情當然也就不知道了。

  等除夕夜全家一起吃團圓飯的時候,文偃之突然宣布說自己已被聖上準許留任京中,平淡的日子才終於有了些波瀾。

  太夫人笑的合不攏嘴,說他為文家長了臉面,好絮絮叨叨的說要給老太爺上香去,好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文昭冶夫婦包括李氏、阿芹都紛紛向他祝賀,而其余知曉他之前事情的人大抵也都明白了他這算是度過難關了。這下不管是何官職,總算是不用再繼續候命於府中了,也算是件喜事。只是文昭凌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因為如此一來,便更加勸不動他離開京城去蘇州了。

  玉枝看到文昭凌的神色,原先想要輕聲安撫他兩句,頭一偏卻看到婆婆文夫人同樣是一臉愁容。她不禁感到奇怪,公爹順利熬過了這段時間,她不應該高興麽?
  兩人回去的路上,文昭凌突然道:“等開了春,春闈便要到了。”

  玉枝怔了怔,這才想起這該是季禮最為關鍵的一場考試。她倒是想說些什麽,可是醞釀了半天,不過說了個“嗯”字。

  文昭凌看了看她的神色,沒再說話。

  這一沉默,像是彼此都有默契了一般,兩人直到真正春闈到來之時也沒有再提起過吳季禮。而吳季禮中了會元的事情,文昭凌還是從他母親那裡得知的。

  文夫人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文偃之,問他要不要去見一見。畢竟這個時候不見,等他高中狀元再見,便有嫌貧愛富的意思在裡面了。

  文偃之默默地將手上的公文合好,垂眼說了兩個字:“不急。”

  文夫人抿著唇蹙了蹙眉,隻好隨他去了。因為她明白文偃之的決定一向很少改動,她當然也不指望那次醉酒喚一聲名字便能改變什麽。酒醒了,兩人也就這麽繼續相敬如賓。

  玉枝收到吳季禮中了會元的事情,自然還是要送禮去的,不管他收不收,自己這邊禮數都要做全。如今他只差一個殿試便有可能高中狀元,身份自然又與以往不同了,玉枝準備的禮品要比之前的貴重許多。

  她自己倒是做好了季禮退禮的準備,沒想到季禮反而收下了,不僅收下了,還回了件禮。

  東西是吳季禮親自送來的,他沒有來見玉枝和文昭凌,只是在門口托管家將東西捎給玉枝便走了。玉枝拿到東西時,見那條形盒子上用一張紙工整的寫了句感謝她的客套話,打開一看,原來是幅卷軸。

  文昭凌剛好從門外進屋,見到玉枝在展開那幅卷軸,也沒打擾她,就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動作。不一會兒,整個卷軸自玉枝手中舒展開來,長度幾乎與玉枝身長差不多。待兩人看清畫上的內容,都愣了一下。

  原來那畫的是一個女子,還梳著雙髻,語笑嫣然的立於一棵樹下。玉枝仔細的將畫中人的衣裳看了一遍,越看神情越古怪,然後又細細的看了看畫中人的相貌,視線移到右下角的題字上,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原來這畫正是畫的她自己。

  她歎了口氣,將畫軸卷好,又塞回了盒子裡。

  “怎麽,不喜歡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她給嚇了一跳,轉頭看去,文昭凌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看著她,只是看他的眼神,卻並無多少笑意。

  玉枝轉頭將盒子封好,悶聲道:“不過就是幅畫而已,沒什麽喜歡不喜歡的。”

  沒有聽到文昭凌的聲音,玉枝有些詫異的轉過身去,就見文昭凌仍舊站在原地,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走過去,故意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想什麽呢?”

  文昭凌捉住她的手,抬眼看著她,“沒什麽,不過自己的娘子被別人這麽惦記著,總是有些不舒服罷了。”

  玉枝臉紅了一下,“胡說什麽呢?季禮也許沒有其他的意思的,你看作畫的日期,也是很久之前了。”

  “那是因為他很久之前就開始惦記著你了。”

  玉枝神色一僵,抿唇不語。

  文昭凌將她帶到懷裡,轉頭看著窗外漸漸濃鬱起來的春色,笑著在她耳邊低語:“玉枝,春日已經到了。”

  玉枝有些好笑,“春闈都過了,春天當然到了。”

  文昭凌在她耳垂上啄了一口,笑意不減,“我可不是說這個,我要說的是,你我成親就快一年了。”

  “嗯?”玉枝抬頭看著他,“這麽快就一年了?”

  文昭凌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以為呢?莫不是你還嫌日子過的很快?”

  玉枝笑了一下,“是很快。”

  “唉……”文昭凌歎了口氣,下巴擱在她肩頭道:“我倒是覺得很慢,都等了這麽長時間了。”

  “啊?你等什麽啊?”

  “等一個好日子。”

  玉枝莫名其妙,“好日子?你生辰?”

  文昭凌一愣,忍無可忍的笑了起來,“玉枝你真是……”他將她又抱緊了些,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還記得我算過的日子麽?如今一年都要到了,再怎麽著,娘也不會怪罪你了吧?”

  玉枝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整張臉頓時騰的一下紅了,燙的像沸水一般。

  文昭凌好笑的看著她,故作可憐一般歎息道:“唉,我若再不抓緊時間,恐怕要被狀元郎給搶了你去了。”

  玉枝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立即伸手捶了他一下,“你怎麽就知道胡說!”

  文昭凌見她似乎真動怒了,乾脆二話不說垂頭堵住了她的唇。這是他對付玉枝的老套路,通常情況下,只要一吻她,她就有些暈頭轉向了。

  果然,等文昭凌離開她的雙唇時,玉枝已經沒有脾氣了,只是眼神有些迷離的靠在他胸前。文昭凌十分滿意的湊近她耳語:“玉枝,依我看就今晚吧,你看好麽?”

  玉枝暈暈乎乎的點了一下頭,隨之又猛地驚醒,臉又燒了起來,連忙用手去推他,“你……你這是趁人之危。”

  文昭凌緊緊箍著她,“我這是見機行事。”

  玉枝掙扎無果,隻好放棄,歎了口氣。文昭凌見她這模樣,越發高興,剛才見到那幅畫的一點不悅煙消雲散。

  雖然文昭凌一向說到做到,不過晚上見玉枝那副緊張兮兮的表情,還是打消了即刻行房的念頭。玉枝以為這下他好歹會消停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倒是消停了,文夫人那邊反而又開始有了動作。福琴幾乎每日都會送一碗湯藥過來,原先玉枝也沒注意,後來偶然有一日聞到那藥的味道才明白過來。

  這不就是當日顧先生給文昭凌的那藥麽,她還記得當時文昭凌的話,有補腎壯陽的功效……

  玉枝明白了,難怪每次福琴送藥來時看她的神情都是古古怪怪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這麽說來,一年之期真的是要到了。想到這點,玉枝又緊張了。

  好在文昭凌沒有再繼續捉弄她,這段時間一直安分的很,她漸漸的也就安心了。

  上巳節的時候,玉枝的姨母周氏給玉枝捎來了一個玉墜子。乳娘把東西交給她時神情隱隱帶著憂慮,玉枝有些不明白,便問她這玉墜子有什麽用。

  乳娘歎息道:“小姐連送子觀音都不認得?這個是夫人特地請高僧開過光的,據說靈得很,可保人早生貴子的。”她想了一下又猛地嚷了一句:“呀,該叫夫人再給姑爺求一個的。”

  文昭凌剛好從太夫人那裡過來,正一腳跨進門,聽了這話,有些詫異的問了句:“給我求什麽?”

  乳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什麽,奴婢在說小姐手上的玉墜子呢。”

  “哦?什麽玉墜子?”文昭凌好奇的走了過去,發現玉枝的臉已經紅得不像話了,拿著玉墜子的那隻手還拚命往後背。

  文昭凌越發好奇,越過她到她身後看了一眼,稍稍一愣,笑了起來,“原來是送子觀音啊,嶽母送的?”

  玉枝垂著眼不好意思看他,點了點頭。

  文昭凌見乳娘還在,也不好捉弄她,笑著說了句“挺漂亮”便轉身進了房。玉枝舒了口氣,越想越覺得難為情。看來自己一年肚子還沒動靜,連家裡人都急了,許是怕她因此遭了婆家的嫌棄吧。

  這一頓尷尬直到晚上才稍稍平複了些,可等玉枝躺到床上,又覺得難為情了。脖子間的玉墜子貼在她胸口處,冰冰涼涼的,她卻覺得比塊烙鐵還要燙人。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拿下來放到一邊去。文昭凌見到她在扯脖子間的紅繩,伸手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你這是做什麽?”

  玉枝吱吱嗚嗚的道:“嫌它礙事,先拿下來。”

  文昭凌的手移到她腰間,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笑著道:“這可怎麽好,動不動就害羞,連個玉墜子都能惹得你胡思亂想的。”

  玉枝被他這麽一說,原先緊張的心情反而消散了大半,也是,一個玉墜子而已,她自己也真的是想太多了。

  文昭凌感到她的放松,吻了吻她的額角,低低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玉枝,別那麽緊張……”

  溫熱的氣息在她脖間繚繞,她在他溫柔的聲音裡漸漸放松下來。文昭凌的吻卻沒有停下,不過不同於以往,每一個吻都又輕又柔,像是羽毛拂過一樣,從眼簾到唇角,再到鎖骨……

  玉枝慢慢的沉淪在這吻裡,簡直像是做夢一樣,而文昭凌就是那個織夢者。她的心跳的很快,卻再也沒有什麽緊張之感,反而有些歡愉。身體越來越燙,文昭凌的吻越來越密集,她像是明白了什麽,身子卻軟的厲害,抽了抽鼻子,似乎都能聞出一些甜蜜的氣息來。她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擁住了身上的人,罷了,這樣的夜晚,她無須彷徨,只需接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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