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妖刀不語和妖刀莫言（下）

  這是龍一第一次摸武士刀，不是廚房裡用來做菜的菜刀，也不是切西瓜的西瓜刀，而是真真正正的管制刀具。

  連刀帶柄總共五尺長，差不多150公分左右，妖刀莫言哪怕是在武士刀中也長的過分了。

  和它誇張的長度想比，莫言的重量則輕得有些出乎預料，據龍一估計可能只有1到2公斤左右。

  奇怪的是，妖刀不語裡面明顯蘊含大量的普通系能量，這把和它齊名的莫言，則一點能量都吸收不到。

  仿佛只是一把普通的武士刀。

  島田夜走過來道：“我練的是居合，不語和莫言都是居合專用的武士刀，和其他的武士刀差別很大。”

  使用這種刀是需要專門的技巧的，如果胡亂拔刀，很可能敵人沒打到，反倒先把自己給弄傷了。

  島田夜先讓龍一去旁邊隱藏起來的隔室中換了衣服，學校的小西服並不適合揮刀。

  接下來她化身嚴苛的教練，一點一點糾正龍一的姿勢。

  “雙腳一前一後，眼睛盯著前方，左手扣在鞘口，右手握住刀柄頂部。”

  “腰要沉，手要穩，拔刀的時候前期要穩靜而緩慢，刀過半時開始加速，即將出鞘時全力爆發。”

  島田夜並沒有教龍一居合斬的任何招式，畢竟他還沒有通過考驗，她只是教了龍一一個最簡單的拔刀姿勢，然後說了兩句居合的拔刀要領。

  “手腕！手腕！說了幾次了要用手腕的力量！”

  失敗！

  失敗！

  還是失敗！

  從未接觸過劍道的龍一在練習過程中被島田夜罵了個狗血淋頭，直到十幾分鍾後，他才第一次拔出了妖刀莫言，完成了一次真正的拔刀斬。

  鏘！
  當看到莫言刀刃的白光在眼前劃出弧度的時候，龍一的心情是激動的。

  “有什麽感覺？”島田夜問，聲音中似乎有很複雜的感情。

  龍一仔細感受了一下，搖了搖頭：“沒什麽感覺。”

  “……”

  “你繼續練習吧，記住剛才的動作。”似乎是意興闌珊了，之後島田夜只是站在一旁觀看，再沒有指導過龍一。

  五斬！

  三十斬！
  五十斬！
  隨著拔刀的次數越來越多，龍一也越來越熟練，但是身體依然沒有任何的感覺。

  身體開始疲憊，精神也感覺累了，龍一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來這裡是不是一個錯誤。

  很多人接受過劍道社的考驗，但是別說是覺醒體內的氣了，甚至就連完成300次拔刀的都不足一手之數。

  長時間拔刀的疲憊，看不見希望的打擊，毫無頭緒的氣。

  特別是島田夜問的那句‘身體有什麽感覺’，讓很多人都將大部分心思放到了自己身體上，而當一次次失敗後，他們就會覺得自己並沒有覺醒氣的天賦。

  於是這些人給自己找了一個好理由：如果我有天賦，那麽肯定有感覺，既然沒感覺就是沒天賦，還傻站在這裡拔刀幹什麽？
  然後很多人退縮了，放棄了。

  龍一完成了第一百次拔刀後停了下來。

  “我休息一下。”他說，然後席地坐了下來。

  “你要放棄了嗎？”

  龍一搖搖頭，“很累，但是暫時還沒這個想法。”他看島田夜似乎沒有主動交談的意思，兩個人不說話又感覺很傻，便主動找話題道：“為什麽稱這兩把刀是妖刀，有什麽故事嗎？”

  “這和你無關。”島田夜並不想多說。

  龍一後面又找了幾個話題，雖然每次都能得到回應，但島田夜的回答每次又會很快把話題聊死。

  龍一有些牙疼，第一次遇到比自己還難溝通的。

  他索性不再說話。

  島田夜自然不會主動開口。

  於是氣氛更尷尬了。

  ……

  龍一站起身：“繼續。”

  島田夜：“好。”

  “……”

  一百三十斬！

  一百六十斬！

  一百七十斬……

  還是沒有任何感覺，但龍一突然停了下來。

  “又要休息嗎？”

  龍一沒說話，他想起了之前島田夜說過的一句話。

  精靈集氣的氣，和人類武士的氣，其實是一回事！

  默念系統，個人界面跳出，龍一看著普通系能量上那個孤零零的數字5一陣出神。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海中蹦了出來。

  龍一不知道這個想法對不對，甚至它還有一定的危險性，但是島田夜的那番話，讓他有了試一試的把握。

  試試！

  【選擇灌輸1點普通系能量，請選擇目標……】

  一個對話框跳了出來，上面是龍一的頭像，然後分出一個山形線條，下面連接著龍一所有的精靈。

  選擇目標：宮崎龍一！

  是的，龍一想要試試看系統的能力究竟能不能灌輸給他自己！
  如果可以，那麽普通系能量對應的，就是島田夜口中的氣！
  【目標確認，正在執行……】

  成功了！
  真的可行！

  來不及欣喜，龍一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噗通~
  很響亮的心跳聲，聲音甚至大得和鼓聲一樣，隨後還有嘩啦啦的血液流動聲，仿佛長江大河。

  有一種神秘而又強大的能力，正隨著龍一的心跳輸往全身！

  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甚至失去了對外界的感覺，耳邊一下一下的心跳聲越來越大，一種強大又虛弱的詭異感覺讓人難受的想要嘔吐。

  站在島田夜的視角，便能看到龍一突然間不動了，叫他也沒有反應。

  正當島田夜以為龍一也要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樣放棄的時候，一股微弱的白光在他體表肌膚上浮現。

  “這是……”島田夜當然知道這是什麽，這是氣！
  她等這一幕等了十年了，然而當它真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少女卻下意識得後退了一步。

  【進度100%，能量灌輸完成！】

  呼！
  龍一呼了口氣，睜開眼睛。

  身上的白光還沒消失，龍一能夠感覺到這股力量，也能夠控制這股力量。

  腦海中湧現可拉可拉使用集氣的那一幕，龍一心念一動，所有的白光如煙如霧般被他吸入了體內。

  那些煙霧融入了內髒、肌肉、骨骼、血液、神經當中，全方位強化著龍一的身體。

  氣從身體中來，然後用來強化身體。強壯的身體能夠產生更多的氣，然後如此循環，一個人便能變得越來越強。

  咕嚕嚕~
  龍一捂著肚子，這是快速增強體質的後遺症，他需要大量的能量補充。

  “沒想到居然是你。”島田夜神色複雜道，看到龍一不光覺醒了氣，甚至還無師自通了氣的用法後她再也沒有一絲懷疑。

  “現在莫言是你的了，去吃飯吧，以後每天放學後來這裡，我教你居合。”

  龍一很高興，擁有氣後他能感覺到莫言中雖然沒有氣，但卻能夠容納氣，想必不語中的氣都是島田夜日積月累灌輸進去的。

  “好的，老師。”

  “……，別叫我老師，叫我師姐吧，我是代師收徒。”島田夜道。

  龍一自然從善如流，他也覺得叫一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少女為老師感覺怪怪的。

  兩人相互留了郵箱地址，龍一便換了衣服走了，手上拿著莫言。

  在他離開後沒多久，島田夜也換了衣服，來到了4樓另外一間教室。

  這是學生會會長的辦公室。

  “阿拉，夜，這個時間很少看到你呢。”宮本芽衣一臉微笑得說道。

  “莫言找到它的主人了。”島田夜說。

  會長露出驚訝的神色：“真的？那豈不是你未來的老公？”

  妖刀不語和妖刀莫言每過50年都會選擇一對主人，擁有不語的一定是女性，擁有莫言的一定是男性。

  按照流派古老相傳的規矩，兩人是天生的夫妻。

  哪怕是島田夜這樣從小寄情於劍道的少女，聽到這影響自己一生的問題也紅了臉頰。

  她不自然得捋了捋自己黑色的秀發，然後看著宮本芽衣的眼睛，說道：“那人是宮崎龍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