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嚴肅的玩笑

  鏡頭再次轉向函谷關。靠山王楊林的營帳，心腹大將吳魁施禮道：“王爺，明天楊勇和李靖等人要觀陣了，村夫李靖足智多謀，深諳兵法戰策，對擺陣破陣那是行家裡手，楊勇也是詭計多端，王爺當真要讓他們觀陣？”

  大將鄭天順也施禮道：“王爺，末將認為，對賊人不必講信用，如果要是沒把握的話，明天我們就以讓他們觀陣為名，將他們引入大陣，一舉而殲之。”

  靠山王聽了二將的話，微微搖了搖頭，捋著胡須冷笑道：“本王一世英名，既不能說話不算，也不能耍陰謀詭計，對付他們幾個反賊，也無需這樣，觀陣就是觀陣！不過，觀陣有觀陣的講究，傳本王的命令，明天的大陣就按一字長蛇陣擺出讓他們來觀，也不必出動十萬人馬，一萬人馬足矣。”

  二將這才恍然大悟，趕緊施禮道：“王爺深謀遠慮，我等淺薄了，末將遵命。”

  第二天，早早地用過戰飯，楊勇和李靖讓大將屈突通帶兵守好大營，讓大將杜義和桑木達引步兵戰隊和鐵騎戰隊共五萬精銳隨後跟進，作好接應準備，然後帶著大將裴仁基、玉鏡公和李婉兒等五百名將士跟著靠山王的人馬前去觀陣。

  靠山王也沒多少人馬，隨了幾員大將外，就帶著幾百名親兵衛隊，雙方見面後，還客套了幾句，然後靠山王頭前帶路，楊勇等人跟著，很快來到關西十裡處的山谷中。

  楊勇和李靖並轡而行，玉鏡公主和李婉兒緊隨左右，旁邊就是裴仁基等眾將士，一路上，將士們武器不離手，高度警惕，特別楊勇和李靖二人，邊走邊仔細地觀察周圍的動靜和地形地貌。不過一路上，也並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又轉過一個山環，眼前豁然開朗，閃出一片空地來，楊勇一看這片空地太大了，足足有十個足球場那麽大，正中間是立著一根十多丈高的一個吊鬥，吊鬥上有兩個旗語兵，吊鬥的四周，是排列嚴整的隋軍隋將，無邊無沿，至少得有上萬人馬參演。

  靠山王把他們引到一個小丘坡上，居高臨下，這裡正好適合觀看演練。

  楊林一看全部準備就緒，吩咐一聲：“演練開始！”

  吊鬥上的兩名旗語兵在上面打出不同的紅、黃、藍三色小旗，再看這些隋軍聞令而行，時而如龍騰長空，張牙舞爪，吞雲吐霧，時而如龍潛大海，倒海翻江，時而蜿蜒流走，時而迂回盤旋，變幻無窮。

  楊勇穿越之前只是在影視小說中聽說過古代的大陣，分什麽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天地三才陣、四地門鬥底陣、五虎群羊陣、六丁六甲陣、七星北鬥陣、八門金鎖陣、九字連環陣、十面埋伏陣等等，但那也只是個概念，像今天這樣身臨其境還是第一次，楊勇哪裡懂呀，只看得眼花繚亂。

  李靖則不然，看得很認真。大陣一直演練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宣告結束。

  觀陣結束以後，靠山王帶著將士來到楊勇近前，微微一笑道：“楊勇，大陣也觀完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破陣，給老個準信吧？”

  這叫會看看門道，不會看看熱鬧。由於楊勇不懂陣法，看完之後腦子裡仍然一片混沌，見靠山王問，看向李靖。

  李靖沉穩地思索了片刻，很有禮貌對靠山王道：“王爺，此陣乃一字長蛇陣，是最基本大陣，也是最富於變化的一種陣，因此要破此陣非同小可。具體的日子我跟我們王爺得回去商量一下，因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本軍師可以明確告訴你，一個月內我們必然破陣，介時自然派人告知，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靠山王聽了心裡一驚，暗道，這個李靖果然了得，一眼他就識出了我的大陣，幸虧老夫留了一手，今日要把金龍攪尾陣和盤托出，指不定他真能破。什麽？他一個月內破陣？本王擺這座大陣光演練就耗費了三個月，他要一個月破陣，這也太輕狂了吧！對，他說的是破本王的一字長蛇陣，村夫，恐怕你和楊勇做夢也想不到，介時此陣非彼陣！你們破陣之日，也就是你和反賊楊勇束手就擒之時。

  想到這裡，楊林抑製住內心的喜悅，表面平靜道：“好吧，那就一個月，恐怕老夫就只有這麽點耐性了。”商定好之後，雙方各自收兵。

  回到營帳，楊勇問計李靖：“軍師，靠山王看這樣子是孤注一擲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可也不短，這一字長蛇陣如何破法？”

  李靖一笑反問道：“王爺難道真的不懂，還是在有意考末將？”

  “啊？……軍師，何出此言？”楊勇一愣，沒明白李靖的意思。

  “好吧，既然王爺如此謙虛，那末將就獻醜了。大概王爺也早看出來了，這是靠山王擺得最簡單的大陣來麻痹我們，投入的兵員也不多，我粗略地看了一下，不超過一萬五千人馬。要破眼前他這座大陣，根本不消一個月，現在我們就可以破陣。

  我想靠山王不會這麽輕率的，真正的大陣他是不會輕易讓我們看的，而且還從頭看到尾。今天止不過走個過場，或者說給我們個下馬威。到破陣的時候，我們一旦兵致，恐怕他就會偷梁換柱，根本不會用這種陣，有可能是以此陣為基礎，陣中有陣，陣中套陣，或者其他的什麽陣，兵力上也不可能這麽點兵馬。王爺跟隨靠山王縱橫沙場多年，應該能夠想到這一點吧。”

  楊勇聽了臉一紅，這才知道李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暗道，軍師你真是高抬我了，此楊勇非楊勇，我是個陣盲哪懂得這些呀，你也誤會我了，我這真不是裝相有意考你，而是真正的門外漢，但這層窗戶紙還不能捅破。

  想到此楊勇又淡一笑：“軍師果然有呂望之才，諸葛之志，是啊，靠山王給我們來這麽一手，要破他的大陣還真棘手，那依軍師之見，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呢？”

  “王爺，我們既然不知道靠山王擺的是什麽陣，因而也就無法破陣。”李靖一笑道。

  “啊？既然如此，軍師為何要答應靠山王一個月之內破陣？”此言一出，楊勇驚詫了，暗道，這都什麽時候了，這麽嚴肅的事情，軍師難道在給我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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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