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兩件事
她具體哪裡個不一樣,盧氏也說不上來。但總覺得她好像脫胎換骨一般,平添了千般妖嬈萬種風情。
盧氏一向自忖在美貌上並不輸人,在此時,卻有一種自愧弗如之感。
強自鎮定下來,盧氏笑得有些勉強,“弟妹這是才回來呢,邙山上的風景如何?”
她不問別院而是問邙山,原也是有講究的。
這座別院是武正翔自建的私產,非忠國公府所有。雖然目前並未分家,按理武正翔的俸祿、私產都要交回公有。
但由於陳氏的迫害導致他離開國公府,回來後又我行我素。雖然在府上出入,卻隻將俸祿交回公中,其余私產仍在武正翔的名下。
盧氏這樣問,也代表她並不覬覦這座別院。
她畢竟是堂堂世子妃,今後國公府的一切,無論是權勢、名聲還是財產,繼承權都是武超的,她犯不著跟一個庶弟計較。
“此時天有些涼了,在別院裡待著不想動彈,倒是有些白費光陰。”徐婉真看出了她眼中的忌妒,便不說別院的種種好處,避重就輕笑著答話。
聽她這麽說,盧氏心頭才微微好受了些。
回到致遠居,白瑤伺候著她解下鬥篷。徐婉真往燈下一坐,吩咐道:“請鄭嬤嬤來一趟。”
出去這幾日雖短,但國公府的動向,仍需第一時間知道她才心安。
鄭嬤嬤進了房,見到燈下的徐婉真不由驚歎。
若說以往的她是一塊璞玉,如今已是美玉天成難掩其光華。妙曼的身軀中,藏著驚心動魄的吸引力,隻消看上一眼,便無法轉移視線。
“嬤嬤,怎麽了?”徐婉真疑惑的問道。
鄭嬤嬤上前施禮,道:“恭喜少夫人成為真正的女人。老身活了幾十年,這才知道什麽是沉魚落雁。”
徐婉真覺得她說的太過誇張,笑道:“嬤嬤怎麽突然說起這些了?”對著鏡子端詳片刻,道:“我沒覺出來有什麽變化呢。”
鄭嬤嬤笑道:“少夫人美而不自知。幸好是在國公府,要是在民間,恐怕會惹禍上身。”
“哪有這麽誇張。”徐婉真隻當她在說笑,道:“這幾日,院中可有什麽事情發生?”
“院中一如既往,府裡倒是有兩件事。”鄭嬤嬤道:“佛堂就快要建好。夫人提出要去大悲寺做一場法會,請一尊觀音回來供奉祈福。”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頓了頓,道:“國公爺已經同意了。”
陳氏的這個要求,確實也不算過分。而且,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兩位嬤嬤的眼皮子底下,諒她也出不了什麽么蛾子。
徐婉真默默將這個消息在心頭過了一遍,問道:“定下日程了嗎?何時去?”
“夫人看過了吉日,就在下個月初六。”
下個月初六,就是十一月初六。眼下是十月底,那就是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
徐婉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不論陳氏做什麽,她都打定主意不參與。有武正翔的叮囑在前,就算扣她一個不敬婆母的罪名,她也不去參加這場法會。
“還一件是?”鄭嬤嬤說有兩件事,這才說了一件。
“夫人後院住著的那位范芊芊姑娘,昨日鬧著要和夫人一道搬進佛堂。說要剃了頭做姑子,專心伺奉佛祖。”
徐婉真不由失笑,這也是個妙人。
若真有這等誠心,怎會鬧得人盡皆知?無論她如何落魄,總是武家族人。
她這麽一鬧,傳出去恐怕會說武家刻薄寡恩。堂堂忠國公府,竟然容不下一個前來投奔的姑娘。
“為免事情鬧大,世子妃將她從夫人的院裡接了出來,單獨撥了一個院子住。應是許了什麽條件,眼下她安靜了下來。”
徐婉真的嘴角露出笑意,這位范姑娘也是個聰明人。眼看陳氏失了勢,便借力從她的掌控中脫了出來,靠上盧氏這根大腿。
只要她安分,不打致遠居的主意,徐婉真可以當她不存在。
聽完稟報,徐婉真伸了一個懶腰,道:“在回京的路上隻用了些糕點,這會倒有些餓了。嬤嬤可有什麽好吃的?”
說著眼巴巴的看著鄭嬤嬤。
“都做了少夫人,怎麽還跟小孩一樣?”鄭嬤嬤慈愛的看著她,“知道你饞,留了一碟酥香麻雀給你,還有一盅銀耳粥,都端來?”
徐婉真聽得兩眼發光,連連點頭。
別院什麽都好,就是廚房的飯菜遠遠不如馮興媳婦的手藝。
填了肚子,結了饞蟲,白瑤扶著她在院子裡散步消食。
望著寬闊的庭院,徐婉真覺得如果能有幾名小兒在此玩耍嬉鬧,方才熱鬧有趣。
不像如今,武正翔去了外院,就剩下自己一人。縱然有嬤嬤和親近的丫鬟陪著,總覺得缺少了幾分。
在小腹處撫了撫,徐婉真默默計算著。自己中毒昏睡之時,剛剛要過十四歲的生日。
睡了這幾年,身子的發育停滯。但這兩個月長高的勢頭什麽明顯,葵水也來了,胸前偶爾會脹痛,長得很快。就好像,要把這缺少的時間補起來一樣。
身體年齡已經滿了十七歲,不知道,自己眼下的實際年齡究竟算多少歲呢?等小舅舅回來後一定要再請他看看,真想快些為他生兒育女。
徐婉真隱隱有種感覺,有了孩子之後,武正翔的命運才算是徹底被改變過來。不用再擔心,他有成為黑暗魔君的可能。
武正翔回到房中時,徐婉真已經熟睡。
將她柔軟的身軀包裹在自己懷裡,他憐惜的在她面頰上印下輕吻。
……
還不到卯時,武正翔便睜開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不舍的放開懷中的嬌軀,他起身穿戴起來。
徐婉真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見他的動作,一下子便清醒過來。忙穿了繡鞋跳下床,道:“我給你穿。”
兩人成親以來,武正翔心疼她,為了讓她多睡一會,在離開時從不驚動她。
但今日不同,徐婉真特意留了一份警醒,要送他出門。
見她堅持,武正翔便由得她。揉了揉她睡亂的秀發,笑道:“迷迷糊糊的,像隻小貓。”
雖然很少給他穿衣,但徐婉真學過裁衣,對男子的衣服款式都很熟悉。不過盞茶功夫,便已替他穿戴完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