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命途多舛

  “啊——”韓冰焰從睡夢中驚醒，緊接著便感覺到全身處處傷痛，“這是？”緩過神來，發現自己全身竟被包裹得像一個粽子，一條條白色的繃帶，從手間開始，一直纏繞到腰部，上上下下，沒有受到木棍傷害的可能就只有雙腿了。

  試著抬了抬手臂，鑽心的刺痛傳至心間，看來自己傷得不輕，韓冰焰暗自苦笑，竟被自己的外婆打傷到這地步，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附庸之物，難道自己只是所謂韓家的附庸之物，可有可無？他們不會憐惜你的存在，即使你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那又怎樣？不過少了一段記憶罷了。

  韓冰焰看了看周圍的擺設，確定這是自己的房間無疑了，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韓冰然端著一口很大的碗，躡手躡腳走了進來。看她的樣子，好像擔心碗中的湯藥會濺灑出來似的。

  “小心點，不要打翻了。”韓冰焰見到妹妹的樣子，先前的不愉快想法瞬間消失不見，開口提醒道。韓冰然聽到韓冰焰的聲音後，將盛湯藥的大碗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整個人飛快地撲了過來，“輕點，疼——”韓冰焰口中發出一聲聲疼痛的呻吟，韓冰然聽後才從韓冰焰的懷中爬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快兩天了。”有這麽久嗎？韓冰焰皺了皺眉頭，想到自己現在虛弱的樣子，也許真的是這樣。接著想起同樣受傷的韓冰若，於是問道：“冰若怎麽樣了？”

  “他啊？他已經沒事了。”韓冰然笑著回答，然後調皮道：“現在我們的一字號病人可是哥哥你哦，只要你能完全痊愈起來，我們這就沒有病人了。”

  “好啊，小丫頭開我玩笑，我有這麽差麽？”韓冰焰被妹妹逗樂，作勢要起來教訓她，韓冰然見狀，忙道：“先躺下，等身體好了再找我算帳哦！”

  現在的自己果真是一病號，連那碗湯藥也是在妹妹的幫助下喝完，苦澀的藥劑順著喉嚨進去，韓冰焰卻不覺得苦，有一個親人在一旁關懷，他覺得受這一身的傷都是值得。幾天的病床生活，好在有一個妹妹在旁照應，期間韓纖雨和韓纖雲也經常來關心韓冰焰，問問他身體康復得怎樣，讓韓冰焰體的心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十余天后，一個活蹦亂跳的韓冰焰又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韓冰若也是一樣，身上雖還有受傷的痕跡，卻已好了大半。

  紅塵過眼，命如紙鳶，人生如夢，起伏跌宕，會有驚喜片段，卻更多的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韓冰焰幾個小孩正玩得歡快的時候，一個對他們來說殘酷的現實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也許是這件意外事件觸到了韓魎心裡的某處，韓魎對韓冰焰的印象更差了，在韓冰焰和韓冰若身體還未完全痊愈的時候，匆匆忙忙宣布了一個對所有人都至關重要的決定，韓家的新生代選拔！

  所謂的韓家的新生代選拔，是韓家歷代都會進行的。可以說，它是對每一個韓家新人的考驗，也是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韓家以武為尊，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也是韓家發展的動力之一，雖然有些殘酷，卻沒有人質疑它的存在。

  而這次選拔便是如此，說它是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因為參與選拔並奪得第一名的，十之八九便會被確立為繼任家主候選人，參與到以後的家主之爭中；而說它是每一個韓家新人的考驗，就在於，它將確定各個人在韓家的武力排行，如果是榮登榜首，或是靠前，自然榮譽非常，但如果是排行末尾，那將面臨殘酷的決選，或留，或走。

  武功不行的，韓家將會讓他們離開，以求在更艱苦的環境中磨練他們，讓他們得到更大的發展。

  “笑話，什麽更大的發展？不想讓他們留在韓家，玷汙韓家的聲譽倒是真的。”韓冰若不以為然，不屑地哼了一聲。離開了韓家，那些本就很差的人還能有怎麽樣的發展？傻子都能想到，隨波逐流，最終湮滅在狂風呼嘯的沙海中，這才是他們的命運。

  一粒細沙，當它跌落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何時才是它的出頭之日？也許，當其它沙粒全部泯滅，是一萬年，或是更久。並且難保它不會追隨其它沙粒的命運，一起消亡。

  韓冰焰同意地點了點頭，醜陋的內在，為什麽要用華麗的謊言來將它掩蓋？即使是做出最為殘酷的決定，卻還要給它披上一件五顏六色的服裝，一切只是因為虛榮嗎？一群虛偽的人聚集在一起，當他們做出一件足夠罪惡的事情時，還經心樂道自己的善良，大言不慚自己的壯舉，可悲，還是無奈？
  “最後離開的可能就是我們兩個。”韓冰若苦笑道，“誰叫我們命不好呢，先天性經脈堵塞！”

  “別抱怨了，想想該怎麽應對，全力以赴才是真！”韓冰焰激勵道，“即使離開又怎樣，至少我們曾經努力過，拚搏過！而且，我們還有一次機會。”

  “翎羽祭！”韓冰若眼睛一亮。

  韓冰焰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於韓冰若的重拾信心比較滿意，可是真的還有機會嗎？韓冰焰不是很確定，翎羽祭，更像是他們寄托希望的虛幻，如果到時連這希望也破滅……

  相比韓冰焰、韓冰若兩人的自信，一旁的韓冰然卻要黯淡許多，現在的狀況真的不能在維系了嗎？韓冰然不想要打破這樣的平衡，已經擁有的，怎麽好隨意放手？
  ※※※羽※※※皇※※※

  千呼萬喚，終究日子到來。

  韓家武道場，所有的族人全部聚集在這，遠從全國各地趕來。韓魎居道場最顯眼的位置，而身旁則是韓纖雨、韓纖雲，還有一些輩份比較高的長老們，全場被人圍得滿滿，人數不下三百人。中央，九個十余歲的小孩，正是韓冰焰等參與此次選拔的眾人，韓冰然是僅有的兩個女孩之一，另一個是韓冰焰的堂姐，韓冰瑤，一直不在韓家駐地。

  “那麽好，這一屆的新生代選拔這就開始！”韓魎嘶啞的聲音在內力的作用下，傳遍了全場，聲音洪亮，直刺眾人耳膜。示意幾位侍從端上九個巨大的紙盒子，“這裡是九個盒子，代表此次參與的九位新人，而盒子裡面有九張紙片，也分別代表他們的對手，采取抽簽的形式，每人進行七場比試，每場取得勝負為止，如果抽到自己的名字，則輪空，以勝利記。抽到已經和自己比試過的，以同樣成績累加！最後，在比試結束之後排出各個的排行，公平性難免受到爭議，但運氣也是克敵製勝的要素之一，一切以天定，大家可有意見？”

  見全場沒有人提出異議，韓魎微微點了點頭，宣布道：“那麽，正式的比試現在就開始。”

  隨著韓魎的這一宣布，全場都沸騰了，目光齊齊盯著家主韓魎面前的幾個紙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