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人家合法(1)
江曼心中糾結著這事兒。
她很懷疑小杉跟陸顯彰達成了某種共識,因此才得到了陸顯彰給予的金錢利益。
別說倆人發生關系恰巧就是在馮安雅死的那一天,江曼聽完根本不信。
陸存遇說了一句:“小杉能不能讓陸顯彰要她,靠的是機會。”
陸存遇這話很明顯就是指的小杉得到了這樣的絕佳機會。
馮安雅死了,小杉目睹了死亡還是沒有目睹?或是單單的只是被陸顯彰叫去作了一個偽證,證明他當時並不在場?
江曼琢磨,其實這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憑空猜測罷了。
第二天,一個秋雨綿綿的早晨。
天氣轉涼,江曼仿佛才察覺出來,所有注意力都在孩子跟陸存遇身上,一轉眼已經認識了他這麽久,孩子有了,登記注冊結婚了,關系變化之大。
去年的年底想著跟江斯年結婚,春天跟江斯年分手,夏天認識了陸存遇,秋天,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世事是如此的變幻無常,每一個轉身都有著不一樣的境遇。
起榻吃了早餐,鄭嬸對江曼說:“早上接了陳姐打來的電內,讓我叮囑你上班要記得加衣服了。”
“謝謝鄭嬸,我等會兒就去找衣服。”江曼喝完了杯子裡最後的熱豆漿,起身上樓。
打開了更衣室裡的衣櫃,視線開始找著自己前些天新整理好的秋季衣服,搭配了一套,穿上後站在鏡子前看了再看。
去年的衣服最能測試出她到底胖了沒有。
其實去年體重多少斤,江曼已不記得。
江曼給陸存遇找出了一件男士大衣,但他說不冷,每年真的入冬才會察覺得出來涼了,便把大衣再掛了回去。
一起出門上班,趙陽的車工作日都會在小區裡面等著江曼出來。
陸存遇時常不順路,早上有許多事情處理,往往耽誤不得。
天冷了需要溫暖,站在小區無人的地方江曼摟住了他的腰部,不舍放開,恨不得孩子和自己都賴在這個男人身上,永不分開。
陸存遇見此,沒舉著雨傘的那隻手抬起,低頭摸了摸她微涼的耳朵道,“我去送你。”
江曼抬頭,他挑了挑眉,然後他牽起她的手重新進去,打算從電梯進地下車庫。
江曼詫異地看他,想任性又不想任性地樣子:“不用你了,趙陽已經在外面等著。”
陸存遇執意地攥著江曼的手走向電梯,收了雨傘,一手輕輕摟著她的腰際等電梯一手拿出手機打給了趙陽,打發趙陽開車去公司,不用再等。
掛了電內,面前的電梯也到了。
陸存遇早上有了會,江曼早上有個單子要到公司談,下午一點兩人見面要一起去試婚紗和禮服。
江曼到辦公室停了十分鍾就去見客戶,讓小張給客戶泡了上等好茶。
那位男客戶說:“江小姐,我近日聽說咱們創州部分地區的分公司財政破產了,開始停發員工的工資?”
江曼很是驚訝地挑眉:“有人造謠,這沒有的事。”
“無風不起浪,那邊可有人明說著公司財力透支嚴重,消息可靠。”男客戶面色嚴肅了幾分,跟江曼比較熟悉,也合作過,認真地講道:“商場裡這些東西每天都在我們的腦子裡過,怎麽個情況想必江小姐心裡也有數。這事情依我看瞞不上多少日子,那邊零散家裝客戶多數就給裝修了一半,地板還沒安裝,乳膠漆有刷了一半的,還有沒刷的,總之都找各種理由停了工。你們創州公關方面再如何安撫業主也就最多能挺上一個月,業主萬一真鬧起來,創州信譽恐怕就徹底砸了。”
江曼沉默。
頓了頓後,男客戶又瞧著江曼說:“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業主鬧起來之後別指望媒體消停,還不把創州疑似財務透支這事兒給報道的有聲有色?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創州真要關門大吉了。對手強勁,他童剛使不上那起死回生之術。”
江曼身為創州的設計師,自然要為創州講話:“從法律角度來講,如果分公司和客戶發生糾紛,母公司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受害者有權通過法律武器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我是想說,客戶找創州這家裝修公司一定是認準了其資質,並且裝修合同書上也寫明了糾紛賠償的相關條款,這麽大的一家公司,怎麽可能說倒就倒。”
江曼知道,自己這話毫無用處了,只是性子要強地一向都不習慣在跟客戶的談話中自己佔下風罷了。
單子沒談成就是沒談成,挫敗寫在臉上,雖然這挫敗的源頭是因為公司本身問題。
新客戶沒有,老客戶因為創州的各種負面小道消息拒絕再與創州合作,創州如何還能扭轉乾坤?
客戶並沒有危言聳聽,創州內裡什麽情況江曼一清二楚,若是業主真的鬧了起來,影響多不好暫且不說,就是賠償問題創州恐怕都解決不了,現在創州的情況就是只出不入。
對於創州來說最致命的卻是,等法律武器真的被客戶拿了起來,創州資金周轉不靈的情況下總部接的工裝大項目如何再繼續進行,如果進行不了,工裝方面的客戶一樣會拿起法律武器討要公道,氣憤是當然的。
江曼上樓取了大衣和手提包,進入電梯。
公司裡熱,她上半身隻穿了一件絲綢質地的白色襯衣,外搭一件白色白色橫條紋西服套裝,色彩相似卻有層次區分,拎著大衣和手提包走出公司。
大廈內一路遇上的不同部門同事不會跟江曼打招呼。
趙陽也是,見著平日休息出門的江曼他就敢笑,自然的跟江曼隨便的聊天,但見著打扮幹練一身優雅執行風格的江曼,趙陽就下意識嚴肅了。
江曼上車,笑著跟車裡的趙陽說:“趙陽,咱們去醫院。”
“好的曼姐。”趙陽啟動了車。
江曼約好了時間去看蘇青,但是車還沒開到醫院,蘇青的電內就打了過來。
蘇青說:“先別來了,童剛出了機場馬上到我這兒。”
“美國那邊怎麽樣了?”江曼覺得蘇青應該知道了。
蘇青在電內裡冷笑著說:“他可能就這命了吧,那姑娘懷的是個女兒,聽秘書說,他在安排那姑娘盡快回國,打算讓那姑娘把孩子打了。這不是公司資金周轉不靈了麽,他沒準還會唬弄那姑娘賣了美國的房子,比我還慘,那秘書直歎氣說,好騙的姑娘太多了。”
江曼聽得一皺眉。
孩子四個月了,再折騰一些日子回國,那又是一個會被引產的孩子。
江曼掛斷電內之後在想,童剛再這樣作孽下去,他半輩子的事業甭管是人收還是天收,都收了吧。
許多男人折騰的資本都來自於金錢,沒了錢,也就徹底的消停了。
江曼今天不想再回公司,反正無事可做,坐在車裡想了想,跟趙陽說:“趙陽,去你們陸總那兒。”
江曼抵達的時候,陸存遇的會議還沒結束。
秘書前些天從報道上知道了陸存遇和之間江曼的關系,慶幸自己以前沒說錯過話。
明眼人看完連續兩天的報道都能曉得,第一天是老板的前妻馮安雅誣蔑老板的現任女友江曼,第二天江曼被記者給圍堵了,老板心疼現任,及時站了出去護著佳人道出事情原委,以專訪姿態出面講述。
許就在公司裡,他說金科和戴茗都在會議室內。
會議結束時,陸存遇把文件遞給戴茗,口頭把事情交代給了金科和戴茗二人,他帶江曼打算先離開。
戴茗和江曼先前就有過不愉快,都是要強高傲的的人,二人見面,並沒有打招呼。
一個公事繁忙,一個在喝水,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就交錯了過去倒也自然,陸存遇並不知道那些事。
江曼也從不會在陸存遇的面前提起戴茗曾逾越的事。
對他有信心,完全不用提這些給彼此添堵,其次江曼認為總在男人面前提起另一個女人,開始沒事,提著提著提多了,這人沒準就是自己幫他送入腦海裡的,八成那樣才壞事。
男人腦海中對其他女人的情愛思想一旦衍生,哪怕一絲絲,感情危機一旦發生,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陸存遇帶著江曼先去吃了午餐。
昨晚陸菲被周聞送回陸家,孩子大了,懂得多,不願跟她爸還有她爸的新妻子住在一起,陸菲知道鄭嬸每天晚上都要回陸家。
陸存遇也不太管束陸菲,現在隻想給這孩子一個輕松的心情,出門最近都有周聞跟著,倒能讓人放心。
午餐後,陸存遇帶江曼去試婚紗。
試婚紗的過程中,江曼有些激動,人生中第一次披上婚紗。
陸存遇的身上看不出什麽,平日他也是一絲不苟的西裝打扮,在她眼中永遠都帥的很有熟男味道。
江曼換完婚紗他沒敢讓她多走動,怕絆到了,走進了站在她身邊打量著他的新娘子,那樣的美,婚紗更是襯得懷中女人膚白如雪,想必任何男人見了自己心儀的女人穿上婚紗都會是他這副表情,激動不已,想笑,卻怕笑出眼淚,因為他的新娘實在太美,是那種讓他心中溫暖,幸福,感到無比驚豔的樣子。
最幸福的莫過於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既是他的新娘子馬上又會是他孩子的媽媽,只等六個月,她大概就生了。
試穿婚紗時身邊都是人在忙碌,在婚禮定的酒店內某個房間試穿,人多兩人不好表現出過多的親密。陸存遇想抱著她親一親,隻得按捺。
看著很合身,就脫了。
陸存遇一直在江曼身旁看著她,她一走動,他下意識就上前去伸手護著,生怕她走路不小心怎麽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