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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綿綿【出版+全本】》第247章 不疼老婆(2)
  第247章 不疼老婆(2)
  陸菲教他用手機上網查找,慢慢找,慢慢看,陸存遇便自己手機上網查找,坐在車裡,抽著煙,這事他的確頭回乾,心頭小鹿亂撞似的,跟個毛頭小夥子要跟心儀的人表白般慎重,操作手機。

  紅包是陸棉送上去的。

  陸棉送完就跑了,咬唇忍著笑要找個安全地方數一下這是多少錢,很厚很厚,起碼有一萬五以上。

  江曼拆開,拿出錢,紅包裡面只有一百塊,好摳門!

  她放下紅包時瞧見裡面還有什麽,拿出來看,一個方形的彩色便簽上寫著一行字:久處不厭,像是乍見之歡。

  久處不厭,像是乍見之歡。

  江曼不需要陸存遇口頭上的任何華麗承諾,若真的能做到久處不厭,已是夠了。

  當然,以後日子裡想真的是“久處不厭”那個樣子,這還需要兩個人的共同努力。

  陸存遇許是在新年紅包裡塞完紙條變得不好意思了,一直沒上樓,就待在樓下,交代陸棉上樓陪著嫂子。

  到了十點半,張玉蓮再次下樓。

  這是熱鬧的新年夜,但是張玉蓮跟陸存遇他爸的交了流卻是甚少。貌合神離都已談不上。

  張玉蓮身子恢復的還不錯,下樓以後,以一副陸家女主人的優雅姿態招呼著陸家其他的人,讓保姆給拿這個,給拿那個。

  陸家二樓的回廊上站著兩個大人,正看著兩個穿羽絨服玩耍的小孩子。

  陸存遇的二嬸看人一眼,說道:“沒想到,張玉蓮真是命大,昏迷了這麽多年還能醒過來也算個奇跡了。還是如今這醫學真有這麽發達?閉著眼的人又睜開了眼睛。陸存遇他爸老了老了,還得受著張玉蓮這女人。”

  陸家人多,人心也自是複雜,妯娌之間時有矛盾與攀比。

  陪陸存遇二嬸說話的人是陸二叔跟前妻所生的女兒,平日跟陸二嬸這個後媽關系很好,四十多歲了,還沒嫁。附和著說:“也就仗著自己是那倆兒子的媽才這樣高調。換成是陸顯彰的親媽試試,敢一副全陸家女主人的樣子嘛!”

  “她不敢。”陸二嬸說著又瞧了一眼樓下。

  張玉蓮昏迷的這些年,陸家人一起過年的習慣仍然保持著,三年多之前陸存遇爺爺才閉眼去世,老太太身子不好。所以那些年每到過年招呼客人的都是她陸二嬸,排行排下來就這個兒媳婦最大了,身子也健康。是不是後來改嫁到陸家的不重要,過年總得有個女人指揮這些陸家保姆。

  二樓回廊上吹著冷風,繞膝的倆孩子一個6歲,男娃,一個5歲,女娃,跑的正歡。

  江曼睡了,累了幾乎一整天,很疲乏。

  陸棉精神得很,一摸到背帶褲兜裡那摞錢就興奮的舍不得睡覺。

  她下樓是要看自己老爸贏了多少錢,張開嘴要點錢什麽的,這老頭子在女兒眼中很是搞笑,心情好了哄哄就能哄來點紅票子,成百元成百元的。

  老頭子玩完了,位置早給了別人。

  陸棉坐過去陪著老頭子喝茶,端起一杯就喝,說:“爸,今年過年的氣氛總算正常了,終於不是我那個二伯母走來走去了,這家是我大伯的家,不是我二伯和我二伯母的家,要佔領要地了似的!去年我吃個蘋果我二伯母都要管,我就愛吃蘋果皮啊,從小愛吃,二伯母非讓保姆給我削皮,多管閑事。”

  “沒大沒小!”老頭子眉毛一挑,末了那粗黑的眉毛還皺一塊了。

  “輸錢了?”陸棉嘴裡那一口茶都覺得更苦了,撂下茶杯,雙手插在褲兜裡摸著一摞紅票子先撤,免得無辜被教育,留下老頭子一人繼續喝茶皺眉。

  陸棉上二樓,想吹吹風。

  走到一半,卻聽見樓上二伯家那兩個女人在嚼舌根。

  陸棉等二伯母和堂姐說完,喊道:“小燦,小雨,跑什麽呢,樓梯都跑的震起來了,下樓來,我帶你們去玩。”

  二樓回廊頓時大人住嘴。

  陸棉二伯母說:“小棉嗎?”

  “是啊。”陸棉走上去,打招呼:“二伯母,堂姐,怎麽不去屋子裡待著,外面多冷。”

  二伯母說:“小燦小雨這倆孩子就喜歡在外邊玩,沒個大人看著哪能行?瞧瞧,這不都玩瘋了,拽都拽不到屋子裡去。”

  陸棉乾笑,她上來這一趟全是因為看不慣二伯母和堂姐。

  到了十一點多,牌局逐漸散了。

  陸存遇瞧見他爸走過去在跟他媽說話,他便沒過去。

  江曼醒了,打給他讓他上樓。

  陸存遇敲門,江曼開的,睡得迷迷糊糊,肚子已經很大了,想要他抱一下又不方便。

  “睡的不好?”他問。

  江曼點頭:“外面太吵了,不過沒事,就一天。”

  陸存遇點了點頭,親她額頭說:“等會兒吃兩個餃子我們就走,算那麽回事。”

  江曼再點頭。

  兩人要出去時,江曼抿唇笑著拿了紅包。

  “怎麽就一百?”江曼白了他一下。

  陸存遇笑:“嫌少?”

  “你說呢。”江曼的視線盯著他濃黑的眉眼。

  “我整個人裡外都是你的,還給什麽?”他手指輕按在她的後腰上,吻了下她的唇,主要送那一行字。

  陸存遇他爸讓張玉蓮上樓休息片刻,但張玉蓮說自己還不累,熬夜這一天沒事,最近養得挺好。

  他爸帶他媽過去坐下以後,就要離開,張玉蓮卻叫住:“先等會,我問問你,咱們存遇的前一個丈母娘叫什麽名字?”

  陸存遇跟江曼剛下樓就聽見這個。

  江曼一想,前一個丈母娘,那不就是馮安雅的養母馮韻?
  陸存遇了解母親,所以不擔心。

  倒是他爸,怔了一會兒說道:“馮韻。

  “對,醫院門口是說叫馮韻!”張玉蓮點了點頭,說道:“曼曼是個通情達理的孩子,不會怪我這個婆婆新年夜提起過去的事。咱們存遇跟馮韻的女兒好歹認識一場,現在人沒了,那邊親家就一個人過年。人咱們不能接過來跟著一起過年,不合適,但怎麽也得打過去一個電內拜個年,獨身一人,也那麽大歲數了,不容易。家家戶戶都過著團圓年,親家想起女兒難免會傷感。”

  江曼表情淡淡的,跟著陸存遇在沙發上一起坐下。

  陸存遇拿出手機,給了他爸:“用我這個打吧。拜年我說恐怕不合適。”

  張玉蓮前半夜就給陳如江征打了電內,拜年這話也都是親家和親家說,晚輩們沒攙和。

  陸存遇他爸接過手機,按了號碼。

  張玉蓮瞧著自己丈夫按號碼按的那麽熟練,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親家,是我老陸。”陸存遇他爸臉上那笑容無比僵硬,的確給馮韻打了過去。

  江曼不想聽下去,看下去。

  陸存遇粗骨節的手指輕輕按住江曼臃腫的腰部,無聲意是讓她坐著,別管這些。

  人很少誰生來就尖銳,從不尖銳的和這一生從未尖銳還不一樣,張玉蓮大半生沒有給過人任何尖銳,此時卻想。醒來以後,昏迷之前最後那一刹那有意識時,張玉蓮都恨極了馮韻。張玉蓮清楚,自己心裡正認為著馮韻是一個比馮遙遙還可憎可恨的女人。

  張玉蓮要讓馮韻這個新年笑不出來,說不出話來,就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那孤獨的感覺,像每一個她躺在醫院裡的日子一般。

  江曼在一旁聽著,也不抬頭。

  張玉蓮接過手機,說道:“我聽老陸說,親家你那邊就一個人過年?兒子新年夜值班沒回去過年?”

  江曼想,張玉蓮說的這個兒子是指的馮原。

  馮原早已跟馮韻斷了關系,兒子這話誰提都不妥,但張玉蓮提便沒事,馮韻也怪不了一句。畢竟張玉蓮很多事情都已不知道,旁人說過也說不全,難免有漏掉沒說的事。馮原的確值班,把休息給了別人,夏夏說的。

  門口那邊,陸顯彰被司機推了進來。

  江曼的視線不往陸顯彰身上看,陸家人一起過年沒辦法避開誰,只能這樣。

  “外面好像要放煙花了。”江曼在陸存遇耳邊小聲說。

  陸存遇盯著她的眉眼:“想看?”

  江曼點頭,“嗯,想看。”

  “我陪你去。”他交疊的雙腿放下,起身,讓她在樓下坐著等他。

  很快陸存遇上樓拿了江曼的羽絨服,手套。

  江曼全副武裝,跟他出門。

  陸棉領著一群陸家的小孩子,看著他們,不讓他們靠的太近,直說危險。一邊管著這幫孩子,一邊一隻手擱在兜裡怕錢掉了。

  這個城市新年燃放煙花的極少,但陸家每年還是會放一些。

  煙花漂亮的綻放在天空中時,江曼抬頭,嘴角稍微彎起,覺得今年新年的天空真是好看極了。

  陸存遇站在一旁,手擱在她的腰上就從未離開。

  等煙花綻放了一陣子,他蹲下,江曼稍微的轉過身,低頭笑,他對著江曼的大肚子說:“兒子,今天是新年,你聽,除了爸爸的聲音剩下的全都是煙花綻放在天空上的聲音。煙花很美麗,那對於喜歡煙花的人來說漂亮程度就像是爸爸眼中的媽媽。爸爸很期待跟你見面,我們會建立很好的父子感情,寶貝!”

  過了0點,這個城市開始雪花飛舞。

  堅持在陳如那邊過年沒回關鳳那邊的江斯年發覺,下雪的天氣其實不冷,一點不冷。一個人走在這城市的街上,太晚了,街上幾乎沒了車輛,地上一層清雪,每一步走過去都留下清晰痕跡,路燈昏暗的燈光下,人孤單的身影像那飄著的雪一樣,沒有生命般的搖曳,漫無目的。

  他抬起手,接住了不知幾片雪花,視線盯著,攥住了。

  再一張開手,那手上再沒雪花的樣子。

  手若冰冷,無法與雪花相融,手若溫熱,卻無法留住雪花美麗的樣子。

  手機響了,他接起:“新年快樂。”

  周兆婷說:“新年快樂,我要睡了,你呢?”

  “快了。”他敷衍道。

  那邊的人聽得出他在外面,風聲是有的,而卻無法拆穿他的謊言,拆穿後能怎麽樣,無非就是爭吵。在戀愛中,有那樣一個常見的情況,一個要分,一個不舍,或是挑明,哭著求著挽留住對方,或是睜著眼睛充當瞎子,全當他的變心是假象,是幻覺,蒙蔽自己的雙眼傻傻安慰自己。周兆婷恨自己變成了這麽惡心的人,恨他走入自己的視線,恨愛情這東西磕磕碰碰輾輾轉轉沒個永恆定數,恨人複雜,善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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