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五老四尊

  巫山霧，金石風，流雲星雨乾坤鍾！
  說的是巫山霧多，金石峰前風大，至於流雲星雨則是巫山特有的劍技，一出而成星雨，覆蓋四面，揚威八方，而乾坤鍾則是巫山法寶，一鍾定乾坤！

  金石峰前金石台，位於乾坤宮之前，台高十丈余，通體白如玉，將整個金石平台映襯得分外宏偉壯觀，清晨的薄霧飄散，四谷還有霧氣蒸騰，這裡就是人間仙境，太陽光出，金石台柱之上一支黃金巨劍將一縷陽光反射向乾坤宮，站在台階之上的五名老者臉上同樣有金光隱隱！

  “眾弟子聽令！”最中間的大長老沉聲喝道。

  “在！”八峰四谷同時傳來回應，十余道白光同時升空，在空中一折而下，平台上多了十四人，全是白衣如雪的修真人士。

  “巫山十九劍待令！”地上只有十四人，但他們依然說的是十九劍。

  “巫山七十二煞待令！”八峰之上也傳來回音，聲音一傳來，八峰之上同時出現九人，九把長劍高高舉起，霧氣仿佛也攪動，從山谷中如龍出谷……

  “巫山十九劍今日只剩下十四劍！”大長老道：“只因五劍已死在柳塘，我命令你們立刻隨四位長老前往柳塘，誅殺柳家一百七十口！”

  “奉令！”十四人齊聲怒吼。

  “七十二煞隨本座守衛巫山，稍有異動，飛劍示警！”

  “是！”

  “出發！”大長老一聲命令發出，地上的十四劍十四把飛劍同時升空，但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且慢！”隨著這個聲音，一條人影唰地一聲落在高台，居然站在乾坤宮宮頂之上，背朝下面的平台，大風吹過，他的頭髮飄飛，是一個修長的背影……

  五位長老的瞳孔同時收縮，地上的十四劍飛劍回旋，在指尖旋轉不休……

  “去柳塘的人不用去了！”這人淡淡的聲音傳遍整個平台：“你們想必是為我而去，現在我已經到了！”

  他的背影慢慢轉過來，正是葉秋！

  “好膽量！”大長老陰陰一笑：“你居然敢上巫山！”

  “天下之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葉秋哈哈一笑：“知道這是誰說的嗎？章風！”

  “今天你能走？”二長老開口。

  “能！”葉秋道：“修真一系修練艱辛，修而成派聚集了數百年的基業，實在不易，本人無意除之，但亦不能坐視柳家小姐有難而不管不顧，只要你們釋放柳家小姐，同時由巫山老祖親口保證……不再與柳家為敵，本人立刻就走！”

  “好狂的年輕人！”大長老歎息：“既然話不投機，就不用多說了，留下你的性命吧！”

  地上的飛劍同時一直，劍頭指向葉秋所在的方位……

  葉秋手一豎：“看來你們是真正的冥頑不靈，但我最後告訴你們一句話！”

  “你說！”

  “只要你們的攻擊一開始，巫山一派就是萬劫不複！”葉秋的聲音如從天外飄來：“所以，在你們出手之前最好想清楚！”

  這聲音是如此的平靜，但也透著無比的自信，大長老心頭突然微微一震……

  身邊傳來一聲冷哼：“開始！”

  兩個字一吐出，葉秋眉毛猛地一振……

  地上十四劍同時升起，直上雲霄，與此同時，八峰七十二煞也飛臨空中，居高臨下……

  乾坤宮面臨著從天而降的災難——流星雨！

  五大長老也同時躍起，圍住四方，葉秋一瞬間已是四面受敵……

  十四把飛劍挾著九天之外無邊的氣勢，挾著從山谷中蒸騰而起的雲卷雲飛，宛若驚龍閃電，嘯！同時射向葉秋！
  巨大的壓力之下，落葉都成利箭，宛若要射穿天地間的萬物……

  葉秋的手突然抬起，五大長老的目光同時凝視他的手掌間，這個人會心劍，他們要防備的就是心劍出手，只要他掌心心劍一現，就是長老們出手的時刻，解救十四劍和殺此人當在一招之間！
  掌心沒有心劍！

  葉秋的手只是無比曼妙的劃了一個圈！

  這是什麽招勢？
  還沒等長老們明白，射到他身邊的飛劍突然轉向，嘯！嘯聲突然變得無比的凌厲，哧……

  十四把飛劍同時射向平台上的十四人，這本是他們的武器，放出招回隨心所欲，但這次完全不同，這射回來的飛劍與他們之間的聯系莫名其妙地完全切斷……

  “不好！”大長老一聲驚呼……

  十四劍的身子同時撞倒，撞向地面，十四把寒氣森森的長劍將他們牢牢釘在青石之上！

  “殺！”五位長老目睹這突然而出的慘劇，全都心跳加速，眼眶欲裂！他們知道十四劍無法殺得了這個人，也時刻準備著給弟子們救援，但沒有人想到，這個人切斷飛劍與主人的聯系做得自然而然，絕無半點征兆，等到露出他真實意圖，一切都無可改變！

  殺字出口，五老心劍同時而出，五老聯手對敵，這在他們歷史上是絕無可能，但此刻，沒有人想值與不值，只求一件事，殺了這個人就好！

  五劍擊出，葉秋的身影突然消失，乾坤宮屋頂被完全蕩平！
  煙塵之中，一條人影無憑無借直上雲霄，身形飛速縮小……

  “想跑？”二長老掌心白光一引，人也升空，心劍引路、九天十地追蹤大法！
  “七十二煞小心！”大長老卻看出了端倪，這個人絕不會逃跑！

  果然，他的聲音一出，空中飛快縮小的人影一個倒翻，頭下腳上，宛若天際飛鷹，迅速放大，放大的速度駭人聽聞！

  “擋住他！”大長老大驚，四老同時升空，眼看就要與空中的七十二煞持平，葉秋的速度陡然一加，快得不可思議，搶先一步到達，雙手一圈橫掃，四長老的腦袋剛剛露出，頸部突然傳來一股無比的森寒，簡直無可抵禦，慌忙之中腦袋一縮，腦門一涼，有東西從頭頂貼頭皮掠過……

  凝神一看，四長老大驚失色，空中宛若下了一場血雨，七十二煞在他兩招間盡皆屍橫遍地！
  空中兩條人影迅速接近，正是含怒而至的二長老，心劍光芒大盛，斬向葉秋的後背！

  葉秋猛一回頭，單掌一立，掌心一道閃電穿空而出，一出而盤旋，兩道無形的心劍相交，本不應該有聲音，但這一交擊偏偏有聲音，清脆的聲音如折桂，二長老手心的心劍被完全攪亂，哧！亂披風一般的閃電落在他身上，二長老分成無數塊，散落滿地，空中的葉秋橫眉而立，宛若天神！
  三長老的身子已接近，但肩頭一沉，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他：“回去！”正是大長老。

  四位長老同時落地，一落地而立四方，人人臉色陰沉如水……

  “巫山口口聲聲滅人滿門！”空中的葉秋掃一眼地上：“也該有此報！”

  “閣下究竟是何人？”大長老沉聲道，地上片刻間死了八十七人，巫山精英幾乎一舉蕩平，這份憤怒與恐懼是何等了得，但他深吸一口氣，心態平和如水，這句話沒有了半點憤怒。

  “你還不配問本人身份！”葉秋一聲長喝：“巫山老祖，親自出來吧！”

  聲音滾滾而出，滿谷皆聞，隨著他的聲音，四谷皆動，四個人同時升起，居然全都是坐著的，西谷之人坐在一本書上，一本巨大的書本，書頁還在輕輕扇動，宛若翅膀；東谷之人坐在一幅巨大的畫上，飄然若風，宛若魔毯；南谷之人坐在一個巨大的棋盤之上，棋子上下翻飛，黑白分明；而北谷之人坐在一個巨大的古琴上，人一出，音樂飄揚！

  “拜見琴棋書畫四尊！”台階之上，四位長老同時躬身。

  葉秋心頭微微一震，不需要飛劍而飛馳而來，坐騎如此古怪，只能是法寶，能練法寶者全是地靈三層以上人物，只聽說巫山有五老，沒聽說有四尊，這四尊地位無疑還在五老之上！
  “何方高人？”東邊的畫尊面對滿地的屍體殘片，宛若不見，一來目光就不離葉秋方寸之間。

  “向巫山討一個人質之人！”對於大長老，他隨口喝斥，但面對這個老家夥，葉秋也不敢輕慢。

  “人質？人質是何人？”

  “柳家三小姐！”葉秋道：“殺巫山弟子、破壞巫山好事的人是我，與旁人概不相乾，你們可以面對本人下手報復，但抓一名什麽都不會的弱女子，豈不是壞了巫山名頭？請老人家作主，釋放三小姐！”

  “三小姐？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小姑娘？”畫尊皺起長眉：“大長老，為何？”

  “老祖之令，屬下只是奉令行事！”大長老恭恭敬敬地回答。

  “年輕人，既然是這樣，小姑娘的事情自有老祖作主，至於你……你闖上巫山，殘殺巫山弟子，這就自廢修行吧！”畫尊淡淡地吩咐。

  “放你娘的千秋大屁！”葉秋終於忍不住了：“你既然作不了主，還說個屁？滾吧！”

  饒是四尊修行數百載，早已心如古井，此刻也自忍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