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雷遁四人眾的選擇
  叛軍大營完全陷入了混亂，人仰馬翻，狼奔豕突，數座大營燃起了熊熊的衝天大火。

  木葉的忍者衝入叛軍大營後，左衝右突，相互配合著，嫻熟的收割著叛軍忍者的性命。恐懼，迅速在叛軍中彌漫，混在其中的間諜們，勉強只能自保，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反而被亂軍擁擠著，束手束腳，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

  “五位指揮怎麽還沒有出現？”不少叛軍忍者心裡嘀咕著。戰鬥開始之前，金宏信誓旦旦，他們解決完這段日子騷擾個不停的木葉小隊後，就會迅速前來支援。但是，現在的形勢已經是兵敗如山倒，五位指揮卻絲毫不見蹤影。

  叛軍忍者軍心浮動之際，有幾個叛軍向陣地後方狼狽逃竄，口裡叫道，“五位指揮大人被木葉忍者擊敗了，大家快跑啊！”也不管有沒有人回應，他們隻管逃跑，絲毫沒有留戀的意思。

  “五位指揮大人被木葉擊敗了？”喧喧嚷嚷，消息迅速傳開，叛軍一片嘩然。錯愕，驚慌，六神無主，雖然木葉的攻擊已是強弩之末，但叛軍敗退的速度卻是更快了。

  叛軍的動向，阿斯瑪瞧在眼裡，聽在耳裡。平叛部隊的左翼，鼬帶領宇智波的小隊負責進攻，卻吸引了金宏兄弟五人。金宏他們，同為十二忍，阿斯瑪多多少少清楚他們的實力，拉出來，一個個都是精英上忍，聯手發動的幻術更是少有人敵。阿斯瑪自問，在同樣的條件下，他無法戰勝金宏他們。

  阿斯瑪不清楚鼬是如何戰勝金宏他們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鼬並沒有出工不出力，可以保存實力。“金宏他們敗走了，木葉的夥伴們，趁機擴大戰果！”甩開雜七雜八的念頭，阿斯瑪高聲叫道，鼓舞著木葉忍者的士氣。眾人聽見阿斯瑪的鼓舞，紛紛奮力向前，殺得一眾叛軍忍者哭爹喊娘，叫苦連天。

  眼看著木葉忍者就要殺入後營，那裡，囤積著叛軍的後勤物資，只要毀了那些物資，叛軍的軍心就會徹底渙散。這時，一股雷光驀然從空中劈了下來。

  “雷遁四人眾？”阿斯瑪在雷光出現的時候立刻反應過來，“快退！”他拉住身前的紅，查克拉刀向前一揮，借助反推力，迅速的向後退開。

  雷光，將潰退的叛軍和追擊的木葉忍者隔離開來，藍色雷光的暗影中，四名高大的身影漸漸顯了出來，正是率領著叛軍機動部隊的雷遁四人眾。他們率領著一隊忍者遊離在大營外，遭遇了木葉的偵察部隊，一番交戰後，獲得了木葉正在攻打大營的消息，而且，木葉的指揮是同為十二忍的阿斯瑪。說來真是諷刺，叛亂的是十二忍成員，平叛還是十二忍成員。

  雷遁四人眾出現的瞬間，阿斯瑪沒有絲毫猶豫，指揮部隊拉開了與叛軍忍者的距離。內心深處，阿斯瑪還是不忍心與十二忍為敵，情報顯示，雷遁四人眾對木葉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私下裡，阿斯瑪派出了使者前去遊說雷遁四人眾脫離和馬的陣營，卻沒有任何效果，反而受到脾氣暴躁的成馬一頓羞辱。

  “連爽直的阿斯瑪都玩起分化擊破的計謀了嗎？”接到使者的回音，阿斯瑪無言以對，隻覺得過往的種種情誼就這樣隨風而去了。他無法改變木葉高層的政策，只是不希望十二忍最終兵戎相見，自相殘殺。未來的路，到底如何走下去，難道真的要殺了對面的雷遁四人眾嗎？阿斯瑪的內心充滿了痛苦。

  “阿斯瑪，路是他們選擇的，你不需要自責。這是忍者的宿命，沒有對錯，沒有正義與非正義，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執念而戰。”也許是察覺到了阿斯瑪的猶豫，紅湊近阿斯瑪的耳朵，悄悄的說，“我們只需要明白，我們是在為木葉而戰就夠了。”

  夕日紅的家族在木葉傳承日久，高層的貓膩，紅耳濡目染之下，多少知道一些。木葉的高層，是不允許火之國內存在能夠威脅到木葉的軍事組織的。十二忍，木葉忍村建立之前就存在的忍者組織，遲早會湮滅在歷史的煙塵中。

  “紅，我曉得分寸的。”阿斯瑪拍了拍紅的肩膀，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握緊了查克拉刀，走到了木葉陣地的最前沿。惠比壽瞧見了，趕緊跟了上去，警戒著對面的叛軍陣地。

  “北根、成馬、星鬥、凍雨，同為十二忍的日子裡，我一直將你們當成最親密的同伴，一起執行了許多任務。”阿斯瑪緩緩開口，半是訴說，半是回憶，“想當年，我們互相切磋，共同研習忍術。你們比我年長，教導了我許多東西。”

  對面的雷遁四人眾聽著阿斯瑪略帶感傷的的聲音，心裡亦是長歎不已。“現在，我們還擁有十二忍的身份，可是卻加入了不同的陣營，不得不在戰場上刀兵相見。”阿斯瑪撫摸著腰間的“火”字腰帶，高聲說，“你們應該清楚的，跟著和馬，是沒有出路的。哪怕我身為火影猿飛的兒子，也不清楚木葉的真正力量，和馬的叛亂，注定翻不起什麽波浪。北根、成馬、星鬥、凍雨，放棄吧！我保證木葉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

  “保證，你拿什麽保證？”北根陰沉著臉，如果沒有遭遇“暗部”的襲擊，他很可能會選擇相信阿斯瑪的說辭，不與木葉為敵。但他們的內心已經十分確信，取締十二忍，木葉早有籌謀。以前，因為阿斯瑪的關系，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木葉的居心。心中暗生警惕之後，憑他們的本事，很容易就取得了確鑿的證據。

  木葉，消滅十二忍，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阿斯瑪也許不知情，或許是被猿飛利用，但雷遁四人眾再也不會輕易的相信阿斯瑪了。阿斯瑪，不能對木葉高層的決策產生決定性的影響，他的許諾又有什麽作用呢。難道就因為阿斯瑪的一面之詞，雷遁四人眾就束手投降？然後阿斯瑪在木葉長老會慷慨陳詞的時候，他們就被團藏的根秘密處決，一切的罪過在於團藏，阿斯瑪又能怎麽樣呢？

  雷遁四人眾不是沒有見過政治的陰暗，只是他們不願意面對醜惡，更加不想成為政治陰暗的犧牲品。既然已經上了木葉的黑名單，就要及時拋棄對木葉的幻想。

  北根冷冷的回應，落在阿斯瑪的眼裡，隻覺得雷遁四人眾的心意已經無法挽回。他想說，“我用我的忍道保證！”但這句話仿佛有千鈞之重，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在木葉，他沒有龐大的勢力，也沒有冠絕於眾人的實力，如何能夠影響木葉的意志。

  生平第一次，阿斯瑪的內心對火影之位有了那麽一絲渴望。如果，如果我是木葉的火影，不就能夠真正做決定了嗎？他在心中這樣想到，這場平叛戰爭結束後，老頭子再有什麽安排，還是接受吧。

  “阿斯瑪，你們走吧！今天，我不想與你未遞交。”阿斯瑪的沉默，讓金宏徹底失望了，“但是，你要記住，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敵人了。再次遭遇的時候，我們雷遁四人眾不會對你客氣，你也不用手下留情。如果十二忍注定會敗亡的話，我更希望能死在你的手裡，那將是我們的榮幸。”

  “撤退！”北根說完，留下有些失神的阿斯瑪，帶領緩過氣來的叛軍忍者退回了後營。

  “我們也撤退吧！”良久，阿斯瑪終於開口說道。北根，還是不想造過多的殺戮。雷遁四人眾全力一搏的話，最後的殺招使出來，敵我雙方都會同歸於盡。

  回歸營地的路上，阿斯瑪心情沉重，他明白，雷遁四人眾與木葉，從此將不死不休，直至一方徹底毀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