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歸族令

  “式微，式微，胡不歸？

  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歸？
  微君之躬，胡為乎泥中！”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一首帶有古風氣息的詩歌在忍界傳揚開來。流浪的吟遊詩人，略顯滄桑的歌聲，簡單的旋律，很快獲得了人們的喜愛和爭相傳唱。

  女人說，這首歌道出了女人的心酸。

  “殺千刀的個，我每天起早貪黑，還要帶孩子，那花心的男人啊，流連在情婦家裡，怎麽還不回來！”這是女人的解讀。

  男人說，這首歌說的是為人父母的辛酸。

  “兒子女兒們哪，我起早貪黑的把你們養大，結果，你們找了丈夫，討了老婆，再也不回家來看老父老母了！”

  這是男人的解讀。

  貓裡鄉，千夏攙扶著貓婆婆，靜靜的聆聽飄揚的歌聲，“式微，式微·····”

  貓婆婆說：“這歌真好聽啊！”

  千夏說：“婆婆，哪裡好聽了，聽起來倒有些傷感，還有些怨氣。”

  貓婆婆笑了笑，滿臉慈祥，“呵呵，以後，你就不會這樣覺得了。”

  “千夏，在貓裡鄉呆了這麽多年，也憋壞了吧！剛好，有一批純種靈貓要送往鐵之國，你就陪我這個老婆子走一遭吧！”

  “真的！”千夏顯然覺得不可思議，以前，貓婆婆可是絕對禁止她離開貓裡鄉的。

  “噓！小聲點！”貓婆婆湊在千夏的耳邊，“鼬在玄武原建立了新忍村，你們可以團聚了！”

  一抹紅蘋果般的色彩爬上了千夏的臉頰，“鼬君，你終於自由了！”

  這一晚，千夏失眠了。

  這一晚，很多人失眠了。

  “哎，聽見了嗎？”

  “聽見了，這是歸族令的歌聲！”

  “是啊，終於等到了歸族令！”

  這些潛藏起來的宇智波族人，原來是為了保留宇智波一族的種子，現在，終日忐忑不安的他們，終於等到了族人的召喚。

  鐵之國，青森縣，阪上一族的族長阪上勇怔怔的放下了手裡的武士刀，側耳傾聽著街道外飄過的歌聲。

  “這麽多年過去了，宇智波終於記起了曾經的契約！”

  他撫摸著手裡的武士刀，注入查克拉，刀柄處，浮現出一個隱秘的團扇標志。“是時候恢復忍者的身份了！”他收好武士刀，面色堅毅，凝神望向了玄武原的方向。

  熊之國，岩手縣，原田一族的族長原田壽撫摸著飼養的忍獸，口裡輕聲吟唱著“式微，式微，吾盼歸······”

  極北之地，霜之國的秋田縣，秋月一族的族長秋月信長，合上手裡的《信長兵法》，望著窗外飄飛的雪花，喃喃著“就讓這部兵法作為我歸族的禮物吧！”

  火之國西南走廊，福島縣，福田家族的族長福田家康，一個人躲在密室裡認真的研究著手裡的情報，扉頁上面，用密文書寫著“關於鼬的能力及宇智波未來的分析報告”。他的家族，很多年沒有和宇智波發生過交集了，祖輩簽訂的契約，絲毫不能束縛他。

  福田家康自視甚高，他要追隨的是一代人傑，而不僅僅是宇智波的血脈。“萬花筒寫輪眼！”他放下手裡的卷軸，回憶著有關寫輪眼的情報。

  寫輪眼的瞳力越使用，就越接近失明。幸好，鼬還有一個弟弟，他很有可能會獲得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他知道，歷史上，曾經有一個人獲得過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而那個人可是忍界最強者之一。“追隨一個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忍者，也算是不枉今生了！”他翻看著手裡的玉牌，上面有一個團扇的標志，那是他父親的父親傳下來的。

  湯之國，恭城縣，一個像是煉丹房的倉庫裡，丹波稼先收拾著凌亂的筆跡。他是個怪老頭，一生都在研究奇奇怪怪的東西，要不是能夠給當地人治病，早就被當成異端給活活燒死了。

  “式微，式微，我還以為，父親臨終的遺言是假的呢！”他眼裡留下了兩行淚水，“沒想到，我的祖上竟然是宇智波一族的追隨家族！”

  他內心傷感不已，都快五十了，還沒有討到老婆，丹波一族，似乎要在他手裡滅絕了。

  熾隱村，加冕為“熾影”的年輕族長鼬，在青葉的陪同下，登上了驪山山頂的大雁塔，眺望著遠遠延伸開去的道路。

  “鼬，這段時間，你每天都要登高遠望，是在盼著什麽呢？”青葉問道。

  “我發出了歸族令，只是，被遺忘了那麽久，我不知道還有多少追隨家族，願意奉宇智波的號令。”鼬回答道。

  “歸族令？木葉建村以來，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當年，連斑都沒有動用什麽歸族令。”

  “歸族令，隱藏在宇智波一族眾多的藏書裡。如果我沒有耐心的翻看完所有藏書，我也不會發現竟然還有歸族令這回事。”鼬解釋道，“戰國時期，宇智波曾面臨一次危機，生死關頭，當時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命令各追隨家族分散突圍，並留下信物，等待重聚。但是，宇智波突圍成功後，實力大損，不得不依附大名豐臣秀吉，而秀吉並不信任忍者。

  為了保護其他忍者家族，宇智波始終沒有聯系自己的附隨家族。可喜的是，秀吉意外發病，突然死亡，宇智波逃過一劫。老族長臨死前，將歸族令的謎語分散在宇智波的藏書中，大概是期望後代認識到知識的力量吧！”

  “是啊，傳說中，那個年代，可不像現在，是屬於忍者的時代······”青葉突然閉了口，“白眼·開！”他的瞳力施展開來，穿透到地平線的盡頭，“鼬，恭喜你，忠誠，就像埋在地下的酒，時間過得越久，就越是醇香。宇智波一族的追隨家族，真是忠心可鑒！”

  寫輪眼的穿透力比不上白眼，鼬拿出望遠鏡，舉到眼前，放眼望去，只見一行人正向著熾隱村趕來。他們沒有坐馬車，而是騎著馬，就連女人，都騎在馬上，看他們的裝束，頗有武士的風采。

  武士，整個忍界，只有鐵之國有像模像樣的武士，而他們，正是從鐵之國的方向趕來。

  “阪上家族，歷史上產生過無數勇士的阪上家族，竟然悄悄的躲在鐵之國，做起了武士的買賣！”

  遠處，阪上勇摸著手裡的武士刀，打量著玄武原上的新村子，“對面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如果能擋住我的三刀，我就徹底俯首聽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