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雲舒回到家時,一打開家門,花生糖就趴在門口等她,見她回來,溫順地用頭蹭了蹭她的腳背。
花生糖是隻澳洲牧羊犬,出生不到兩個月便被雲舒從犬舍抱回家,養了快十一年,米白色的毛上帶著淺咖色的斑紋,花生糖的名字由此而來。牧羊犬所謂的高智商,養了十年,在它身上都沒有什麽體現,但確實忠誠又護主,每天都要趴在門口等著雲舒回家才睡。
雲舒蹲下身子抱抱它,被蹭了一臉的狗毛。
“走吧,帶你去洗澡。”
花生糖跟著雲舒的步子往洗手間走,它年紀算下來相當於人類的70多歲,年紀大了,已經有些跑不動了,雲舒刻意放慢了腳步,讓它跟上。
花生糖洗澡時格外溫順,雲舒用沐浴液在它身上揉出滿身泡泡,白色泡沫包裹,只看得到棕色的眼仁,和黑色的鼻子。雲舒點了一點泡沫在它鼻子上,花生糖有些不滿地甩了甩毛,將泡沫濺到她臉上,雲舒樂呵呵地擦乾淨手,掏手機,沾著星星點點泡沫的臉靠近滿身泡沫的花生糖,做了個嘟嘴親親的表情,拍了張合照,才將泡沫衝過去。
即使花生糖配合,但又厚又長的毛要吹乾,廢了不少勁,最後都出了一身薄汗,身上也濺了不少水。
雲舒彎腰整理散落在地上的工具,花生糖用頭蹭她的臉,毛茸茸,剛剛被吹風機吹乾,帶著一種乾燥的溫暖。
“熱死了。”雲舒用指尖輕輕推開它的頭,“好啦,自己去房間,我也要洗澡了。”
雲舒洗漱完,穿著睡衣到臥室時,花生糖會用爪子按空調遙控器,此刻室溫已經降下來,它趴在被子上,像一個大毛球。
狗不能洗澡洗的太頻繁,她之前洗的頻繁,花生糖反倒得了皮膚病,掉毛掉的厲害,現在一周給它洗一次澡。
花生糖平時沒洗澡時,都是自己睡在床邊的狗窩裡,每次洗完澡,就會自己跳上床來,賴著不走,要和著雲舒一塊睡。
雲舒拉開被子坐進去,花生糖便主動鑽進去,蹭到她身邊,熱乎乎的。
她拿起空調遙控器,調低幾度,蓋著被子,身邊傳來花生糖的溫度,柔軟的肚皮貼著她的腳背,簡直幸福的冒泡泡。
酒喝到微醺,她卻莫名沒有睡意。
李蔚送她到樓下時說的話又浮現在耳邊:“小舒,一直維持現狀其實本質上是一種後退。”
“花生糖——”雲舒抱著它的身子,將頭埋在它厚實的毛裡,蹭了蹭,本來就東翹一縷的卷毛更加凌亂,“我要是每天都能像你一樣,吃吃喝喝睡睡,什麽都不用想,該有多好——”
章斯年剛剛進家門,將領帶拉松,家中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他今天和雲舒見完面,就回公司處理事務,加班到深夜才回來。
打開門,對站在門外的人並不意外,這個點不請自來的,大概只有他的鄰居兼發小,陸嶼。
陸嶼熟門熟路進來,靠坐在沙發上,沒個正形:“今天怎麽樣。”
陸嶼爺爺就住他爺爺對門,陸嶼小他四歲,兩人一塊長大,對這樁婚事也算知道的七七八八。
“還成。”章斯年將領帶解開,掛在門口領帶收納的架子上。
陸嶼八卦之心沒有得到滿足,繼續挖掘八卦:“嘖,對雷霆手段的商界女強人,就這個評價?我還以為你會很欣賞她,兩人相談甚歡,說不準就假戲真做。”
“是她妹妹,雲舒。”
“你說是誰?”陸嶼從沙發上跳起來。
“雲舒。”
“臥槽!”陸嶼爆了個粗口,“雲舒啊!你怎麽不早說,早說我今天就偷偷跟過去圍觀了。”
“你認識她?”章斯年有些疑惑。
“你居然不知道!”陸嶼從褲兜裡想掏手機,結果發現落在家裡,沒帶出門,“就是那個微博上很有名的視頻主播啊,說脫口秀的。我拍戲休息的時候經常看,超級搞笑,群嘲富二代那一期,簡直絕了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