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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愛你》第41章 2006年
  第41章 2006年

  第 39 章  2006年

  人的一生中並不缺少機遇,但是,機遇永遠留給那些有準備的人。

  邢凱在語言方面的造詣得到外交大使的連連讚許。關於這件事的起因吧,說巧不巧——國慶節的那一天,在這中華兒女普天同慶的大日子裡,中方大使在使館內舉辦“國慶聯誼會”,熱忱邀請各國外交官喝喝茶聊聊天,由此增進各國與中方之間的友誼。

  當日,中方派出訓練有素的翻譯官若乾名,分別安排在各國外交官身旁。而其中,德國外交大使因為在途中出了些小狀況,所以不能按時到達聯誼會現場,致電致歉之余告知中方大使,他們會在一個小時之後抵達。中方派出的德語翻譯得知此消息後,在得到參讚(外交官稱謂)的允許下,暫時離席去了趟洗手間。可就在這時,德國大使又提前到達會場。雖然翻譯不知去向,但中方大使絕不會自亂陣腳,率先用流利的英語與對方友好握手,德國大使自然也用英語回應,可當介紹到他的夫人時,中方大使不由在心裡擦把汗,因為德國大使的夫人是一位熱情的法國女人,邊向中方大使行握手禮,邊用法語交談。

  邢凱原本站在第二排,這會兒也沒時間向上級領導申請,只見他從容地走到中方大使身旁,輕聲告知我方大使,德國大使夫人所講的是——她去中國旅遊過很多次,稱讚中國的絲綢很漂亮。

  說通俗點,外交大使就是中國的臉面,代表中國人的形象及修養,出一點紕漏都是絕對不允許的。這不,邢凱幫大使當場解圍,大使無暇多想,指示邢凱回復對方“中國歡迎你”。

  而邢凱,必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嶄露頭角的機會,他不但向大使夫人表示中國人民對法國人民的友好態度,並用德語向德國大使一同發出“遊華”邀請。

  邢凱熱情洋溢的笑容以及對答如流的應對,無不令德國大使夫婦讚不絕口。並且,中方大使對邢凱的表現也是非常滿意。

  就在聯誼會結束之後,中方大使獨自與邢凱進行會談。大使在會談中得知,年紀二十六歲的邢凱,不但精通韓、法、德、英、俄五國語言,而且受過正統的軍方訓練,具備專業的文化素養。之後,大使對邢凱展開一系列的深入調查,最終決定,提升邢凱為政治部第一秘書。(一等秘書往往負責重要的業務方面的事務,對外辦理一些政治性或事務性的交涉。)
  於是——這一個幾乎不可能依仗投機取巧撞見的機遇,偏偏讓邢凱抓住了。

  但是,邢凱婉言謝絕這一個羨煞旁人的職務,而是提交調動報告,請求返回中國外交部任職,希望外交大使可以給予中肯的推薦。

  大使雖不願放走人才,但人各有志,在哪裡工作都是為中國人民效力,所以,一封推薦信傳真至外交部部長(外交部最高領導)手中。一個月之後,外交部長按邢凱的專業所長,破格委任邢凱為——禮賓司接待處副處長。(政府中專管迎賓儀式的部門。副處級幹部。)
  職務與級別對應關系為——

  *****:一級;
  ******,****:二至三級;
  部級正職:三至四級;
  部級副職:四至五級;
  司級正職,廳級正職,巡視員:五至七級;

  司級副職,廳級副職,助理巡視員:六至八級;

  處級正職,縣級正職,調研員:七至十級;

  處級副職,縣級副職,助理調研員:八至十一級;
  科級正職,鄉級正職,主任科員:九至十二級;

  科級副職,鄉級副職,副主任科員:九至十三級;
  科員:九至十四級; 辦事員:十至十五級。

  外交大使屬於處級幹部。也就是說,邢凱的父親邢復國身為*****屬於國家三級幹部,用鮮血及功勳鑄造了今日的地位。而邢凱則是憑知識、實乾力及一點好運氣衝出雲霄。

  年僅二十七歲的邢凱,有幸成為建國以來最年輕的一位禮賓司接待處副處長。

  ……

  雖然各方賀電不斷,父親邢復國恨不得放下手頭工作親自跑到漢城接兒子,可說實話,邢凱現在最想見的人,最希望收到認可的人,依舊是邢育。

  ※ ※

  下了飛機,邢凱馬不停蹄往家趕,想到邢育,一點都不覺疲憊。

  他為了製造驚喜,在街口花店買了一捧玫瑰花,滿天星灑在嬌豔欲滴的花瓣上,幻想邢育至少會展現一個甜美的笑容吧。

  邢凱掏出家門鑰匙,兩年來,他用各種鑰匙打開過無數道門,有的門裡放著國家機密要案,有的門裡擺著各國軍方資料。但他最迫切開啟的,還是自家的大門,因為那裡住著一個等待他凱旋的家人,一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金毛大育嗅到主人的味道,衝出狗窩,在他身邊歡蹦亂跳,他高舉玫瑰,笑得燦爛明媚。

  “小育我回來嘍……”邢凱輕聲呼喚,躡手躡腳走進客廳。

  話說他在上司及同事面前總是表現得沉穩幹練,可是一回到家,就會立刻卸下莊嚴的面具,隻想做回懶惰又偶爾愛亂發小脾氣的自己。

  邢凱連叫了幾聲卻始終得不到邢育的回應,但他可以確定邢育在家,因為鍋上正燉著噴香的紅燒排骨,他只是沒告訴邢育下午就會到家。

  邢凱見邢育的臥室房門緊閉,賊賊一笑,鬼鬼祟祟旋轉門把手,如他所料,那丫頭果然沒鎖門,倏地,他將房門大力推開,同時為了嚇唬邢育,“啊啊啊——”地怪叫一聲!
  “……”

  靠,不在屋裡。

  邢凱垮下肩膀,環視一塵不染的臥室,深吸了一口氣,回家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他順手將玫瑰花束放在寫字台上,卻沒注意到桌面上的水杯,只見盛有多半杯水的馬克杯頃刻翻倒,邢凱驚見水流順著桌面向抽屜縫隙延伸,於是,他一面扯過毛巾堵抽屜縫兒,一邊手忙腳亂地拉拽抽屜,可能是他用力過大,原本上鎖的中央抽屜,竟然在他一個蠻勁的拉動中掙脫鎖眼,突如其來的重量超越他的承受力,“哐當”一聲巨響,整個抽屜摔落在地。

  “……”

  邢凱俯瞰七零八落的物品,抓了抓髮根,怎麽辦?嗯!擦乾桌椅,快速收拾,推回抽屜,關上房門,自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想到這,做賊心虛的他,擦桌擦椅,蹲在地上整理撒落一地的物品。

  他首先看到兩本烈士證書,卻聯想到別的事兒——當初他很討厭邢育,所以丟掉邢育摯愛的白球鞋。可後來,當他得知那雙鞋是邢育父母送給女兒的最後一份禮物之後,他又深感內疚,為了贖罪,跑遍北京城,才買到一雙近似於原本那雙的白球鞋。他為了讓仿冒品以假亂真,還特意把嶄新的白球鞋刷得很舊,再偷摸送到邢育臥室。

  那一次,也是他第一次走進邢育的臥室。當時邢育不在家,他出於好奇心,翻找她鎖在抽屜中的物品,初次知道邢育的本名叫“安姚”,取自父母的姓氏。後來,邢育剛巧回到家,他沒能從抽屜縫兒裡揪出更有價值的訊息。

  不過今天嘛……嘿嘿,反正會挨罵,不如窺它一窺?
  邢凱蹲在抽屜前,扒拉開浮在表面的幾本書,再次看到那個上鎖的木盒子。

  他拿出來晃了晃,挺沉。他又看了看鎖眼的構造,非常簡易的掛鎖。

  邢凱搓了搓下巴,掛鎖屬於最好開的一種鎖,只要將細鐵絲彎折成小鉤子的形狀,伸進鎖孔,輕輕攪動兩下,鎖就打開了。(在軍校的時候,他與他同宿舍的餓死鬼們經常開這種鎖偷拿食堂的饅頭。)
  邢凱有一種預感,木盒裡肯定藏有關於邢育的秘密……

  ——心動不如行動!開了再說!
  邢凱火速從工具箱裡找來一根細鐵絲,一面獐頭鼠目提防邢育回來,一面捅鎖眼兒……哢嚓一聲,不到三、兩下,順利打開。

  他打開盒蓋,看到一本紅色塑料質地的超老式的厚筆記本,這種本在七十年代初很盛行,一般可作為獎品贈與學生或勞動標兵。看這陳舊的外包裝,至少超過十五年。

  邢凱謹慎地打開第一頁——

  《直到生命結束才會停止記錄》——安姚,1990年7月9日,十歲生日留。

  邢凱啞然失笑,依著床邊坐下,屁大點孩子就這麽多愁善感呢。

  【媽媽抽空陪我過生日,送給我一個漂亮的日記本,就是我現在寫字的這個本子,紅豔豔的封皮很喜氣。但是爸爸沒回來,說句不孝的話,我只有看到掛在牆上的結婚照,才能記起他們的模樣。不過沒什麽,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過生日,我會給自己煮一碗面條,趁熱吃完,許的願望每年都一樣——希望爸媽可以陪他們的女兒慶祝下一個生日。】

  【啊,我說要寫到生命結束那天,那就一定會做到,可問題是,如果我在死之前眼睛先瞎掉了怎麽辦?嗯,我要做個言而有信的人,從現在開始練習閉眼寫字,即便看不見了也不會影響寫日記,呵呵,真是好主意。】

  邢凱看到這裡揚唇一笑,邢育果然和一般女孩的不一樣,十歲的小腦瓜就裝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他開始快速翻閱日記,果然,後面的字跡越來越亂,想看清她寫的是什麽還真不容易。

  直到他翻到一章折頁,漸漸放慢了速度。

  邢育用去一頁紙,用圓珠筆描繪了幾個大字——《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一個人》

  【1995年3月12日。我初次見到邢凱,他比我大一歲,但個頭卻高出我許多,他對我充滿敵意。常聽人說高乾子弟自以為是,但我卻不這麽認為,而且我看得出,他的傲慢只是在掩蓋他脆弱的一面,他懼怕有人闖入他的內心世界,因為那裡住著一個孤獨的孩子,我要找到那個孩子,盡我所能陪著他。並非我博愛,而是期盼那個孩子陪伴同樣孤獨的我。】

  【1995年8月15日。邢凱熱衷於書信交筆友的活動。看他對除我之外的女人大感興趣,說實話,我心裡挺高興的,至少可以填補他的寂寞。】

  【1995年9月26日。邢凱約一名女筆友見面,我本不想打擾,但是那個女筆友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怕邢凱學壞,所以從中搗亂,氣得邢凱負氣離開。可後來想了想,我好像不該多管閑事,他喜歡什麽就讓他去做好了,高興就好。

  到了晚上,邢凱對我動手動腳,我知道他不會對我怎麽樣,只是想看我掉眼淚,我卻打破了他的頭,讓他疼得掉眼淚。我故意用力打他,他侵犯我無所謂,但他要是對這種事上了癮,也用強硬的手段侵犯其他女人該怎麽辦?不能因為我的無所謂看著他走上歪路。所以,對不起邢凱,我出手有點重。】

  【1996年5月11日。邢凱獲得校級跆拳道第一名,他認為自己終於在我面前揚眉吐氣了一回,可我是真心替他高興。邢凱你真棒!】

  【1996年6月19日。邢凱開始對我逐漸發育的身體感興趣。於是我將計就計,用分數線做為交換條件。因為我知道他是個聰明的男人,當我在雜物室裡看到許多出自他手的小發明時,就知道他只是懶得學。還有,其實我已做好心理準備,遲早會給他,他沒必要太著急。】

  【1996年7月15日。 可以說,今天是我生命中的轉折點,就在這一天,在這大雨紛飛的一刻,注定我未來必須要走的路——邢凱扔掉我最愛的白球鞋……】

  “唰!”的一下,邢凱頓感日記本飛上半空……同時,邢育不悅地俯瞰著他。邢凱則木訥地眨眨眼,剛看到最關鍵的時候啊啊啊啊……

  邢育旋身而去,跑進書房,反鎖屋門,將日記本鎖進保險櫃裡,然後立刻修改了密碼。

  “小,小育,我不是故意偷看的,真不是,因為水灑了,我順手一拉抽屜,就開了……”邢凱輕輕敲響門板,就差那麽一點點就看到重點了!媽了巴子的,後悔莫及啊!

  ……

  邢凱在門口足足站了十分鍾,邢育這才打開門。

  她注視邢凱的雙眼,邢凱心虛地閃躲目光。當她從邢凱的神態中確定他沒有看到日記裡的重點之後,歪頭淺淺一笑:“哥,歡迎回家。”

  “……”

  邢凱如釋重負地吸了一大口氣,隨後兩腿一軟,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裝死……怎麽辦,太想看日記中的內容,要麽,炸開保險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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