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兩日後,唐歡喜一行人已經整裝待發了。
臨行前,許九笛拉著她的手,依依不舍。
“歡喜,京都不比金陵,凡事都要小心謹慎,記住了嗎?”
“姐姐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嗯,一路平安!”
“姐姐也是,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切莫憂思過度傷了身體。”唐歡喜語重心長的叮囑道,“姐姐放心,姐姐所求定能如願。”
“好!”
唐歡喜臨上馬車之前還不忘看了彩環一眼,“彩環,好好照顧你家大小姐,記住了嗎?”
“奴婢會的,蕭夫人一路順風!”
“嗯。”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彩環看著依舊一臉不舍的許九笛,小聲的說道,“大小姐不要太擔心,奴婢瞧著,您和蕭夫人很有緣分,將來一定可以再見的!”
“我知道,我只是心中有些擔心罷了。”
對於唐歡喜突然改變主意不去潮州而是轉道去京都,許九笛的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了幾分猜測。
歡喜一直都是個聰慧的,她想做的事一定可以做到。
可前路布滿了坎坷與荊棘,她這心裡實在是擔心。
“蕭夫人是將軍夫人,又聰慧過人,就算遇到了什麽危險,也會化險為夷的。”彩環扶著她輕聲說道,“大小姐,比起蕭夫人,奴婢更加擔心您。”
“我?”
“嗯,雖說那些不相乾的人都離開了許府,可有些人住在許府這麽多年了,在府裡藏了不少的釘子呢,大小姐與其憂心蕭夫人,倒不如好好的想想要如何才能將許府變得更加的固如金湯才好!”
許九笛輕輕地應了一聲,“你說得對,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可不能再功虧一簣了。”
“小姐聰明!”
“彩環,你似乎越來越伶俐了,看來我特意讓你去向桂嬤嬤請教,是正確的。”
“小姐就不要取笑奴婢了,奴婢哪能學到桂嬤嬤的本事?不過桂嬤嬤真的很厲害,她離開前還給小姐您留了兩個藥膳的方子呢,等將來小姐您的身體調養好了,再找個如意郎君,一定可以和和美美的過著幸福的生活,等小姐添了孩子,奴婢還要照顧小少爺呢!”
“你啊你,越扯越遠了!”聽著彩環的話,許九笛的心情也明媚了幾分,“我看啊,不等我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你就要被我打發出去嫁人了!”
“奴婢不嫁,奴婢要守著小姐!”
“傻丫頭!”
主仆二人相視一笑,一起走進了院子。
彼時皇宮鳳鸞殿。
收到消息的安秀慧,一臉的意外。
“娘娘?”
“綠茵,消息屬實嗎?蕭寶瑞真的帶著家眷回到了京都?”
“這消息的確是真的,娘娘,您覺得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呢?”綠茵也表示很意外,“前幾日,伺候聖上的夏公公漏了幾句口風,說是金陵那邊有人不安分,導致聖上兩天兩夜沒合眼呢!”
“你指的是當初先皇遺詔的事情?”
“嗯,奴婢聽說當年先皇屬意的繼承人並不是太上皇,而是年幼的三皇子啊!”
“這些話,在本宮面前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傳了出去,仔細你的腦袋。”
“奴婢知罪!”綠茵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慌慌張張的跪了下來。
“起來吧。”安秀慧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只不過本宮不明白這兩夫妻在這個時候眼巴巴的到京都來是什麽用意?”
蕭寶瑞的真實身份,安秀慧一早就一清二楚了。
父親的情報絕對不可能有問題。
臨海五州早就是蕭寶瑞的囊中之物了,可他怎麽會心甘情願的對聖上俯首稱臣呢?
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
“娘娘,您別憂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奴婢想來,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娘娘您定能逢凶化吉化險為夷。”
“嗯,唐歡喜並非是本宮的對手,否則當初也不會被本宮耍的團團轉了。”安秀慧笑了笑,“對了,本宮聽聞宋楊氏的兒子病了,消息是否屬實?”
“聽說兩個孩子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接連腹瀉不止,宋大人還求了太醫院的張太醫,可惜太醫們也沒辦法,兩個孩子這回算是吃了不少苦頭。”
“宋卓的母親是個混不吝的,竟然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折磨楊雁秋。”安秀慧低低地歎息了一聲,“罷了,既然唐歡喜都要進宮了,那本宮也就賣個好吧,讓陳太醫去宋府瞧瞧,另外將本宮庫房裡的那兩對赤金的小鐲子賞給楊雁秋的兩個兒子。”
“娘娘,那不是為了小皇子準備的嗎?”
“本宮的皇子,還不在意那點東西。”安秀慧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若是唐歡喜真的願意投誠,本宮不妨先給他們一點甜頭吧!”
“娘娘英明!”
綠茵立刻點頭,然後轉身去辦事了。
彼時合歡殿,同樣收到了消息的瑞妃也有些詫異。
“本以為蕭寶瑞會帶著自己的夫人去潮州當一個土皇帝呢,誰知道他們竟然願意回京述職,這還真是令人意外呢!”瑞妃撥弄著自己的指甲,垂眸遮住了眼底的那一份譏笑。
“娘娘,奴婢聽說皇后那邊有動靜了。”
“哦,她如今都快要臨近生產了,還這麽操心?”
“聽聞蕭夫人與宋楊氏關系極為親近,皇后娘娘這樣做,怕是在對這二人示好。”紫蘇想了想,還是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娘娘,不知道您心中可有什麽打算啊?”
“不急不急,凡事都不能操之過急,急了就容易錯了,錯了就不好解決問題了。”瑞妃笑了笑,隨意的撚起了一片雪花糕,仔細的品味著,“這兩日禦膳房送來的點心都還不錯,紫蘇,你再去端一份來,隨本宮去瞧瞧聖上。”
“是。”
養心殿,收到了蕭寶瑞報上來的奏折,慕容禾有些頭疼。
“聖上若是乏了,不如先喝口茶,等休息好了再看這剩下來的奏折?”福公公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慕容禾的臉色,輕聲勸道。
“你說蕭寶瑞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麽?朕還以為他會去潮州當他的土皇帝呢,怎麽調轉槍頭就回了京都呢?”
“聖上,老奴不懂。”
慕容禾接過來他遞過來的那杯茶,低低地歎息了一聲,“莫說你不懂,就連朕也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