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無處可逃
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顯然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秦牧渾身肌肉緊繃,殺機頓生,判官筆掣在手中,猛然向白袍公子撲了過去。
白袍公子卻不閃不避,等到秦牧撲倒面前的時候,一腳飛起,踹在秦牧胸口。
秦牧倒飛而去,撞塌了身後的屏風,窗戶,落在了雅間的陽台上。
白袍公子這一擊讓秦牧胸口劇痛,嘴角吐出一口血,讓他已經深知自己絕非此人的對手,當機立斷,起身一躍,翻過欄杆向樓下跳下。
落地之後,四面望去,見沒有異常,秦牧心中一松,不由的升起一絲希望,急忙起身逃跑。
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城內的人馬已經全死了,城外的人馬估計也是凶多吉少了。
救人的事情不用再想了,現在要想的就是保命。自己若是能逃過這一劫,以後再圖東山再起。
他一邊奮力疾馳,沒有發現後面有追兵,心中略緩,逃出生天的希望又多了一分。
跑出長街,剛要拐進一個小巷子時,一個黑袍青年從巷口悠悠轉出,秦牧差點撞在那人身上。
秦牧毫不猶豫,雙手一抖,兩支精鐵鑄造的判官筆向那黑袍青年面目電射而去。
他一路狂飆,全身警戒,卻依然沒有聽到這個青年的腳步聲,此人顯然來者不善,是個高手。
就算殺錯了也顧不上了。
判官筆射出去之後,秦牧雙臂一抖,精鐵打造的雙虎爪颯然彈出,身形猛然前縱,猶如猛虎撲食一般向黑袍青年撲了過去。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他一向對敵,都是全力搏殺,不給對方一點機會,也不給自己任何一次遺憾。
小瞧敵人,就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是教他武功的那個人從小就告訴他的。
因此,他不會小瞧任何敵人,哪怕對方看起來只是老弱婦孺。
這個原則讓他才能一直活到現在。
黑袍青年不閃不避,眼睛微微眯起,右手一動,一道讓人忍不住想要閉眼的亮光閃過。
嚓地一聲,兩支判官筆斷成四節。
又一道亮光閃過,秦牧隻感覺雙腕一痛,然後胸口上又遭遇到重重一擊,人便倒飛而出,在空中的時候噴出一大口血,落地之後再無起身之力。
當他人在空中的時候,這才看見了落在地上的兩隻精鐵虎爪,還有跟虎爪連在一起的自己的兩隻手掌。
他的兩隻手腕被人一劍同時斬斷。
等到落地,他才感覺到兩隻手腕處劇痛無比,鮮血狂湧。
看著緩步向自己走來的黑袍青年,秦牧眼中又恨又懼。
恨的是此人堵住了自己逃生之路,還斬斷了自己兩隻手腕。
懼的是自己在此人面前不堪一擊,對方實力深不可測,自己根本毫無逃生希望。
黑袍青年正是江川,他將軟劍放回腰間,走到雙腕齊斷的秦牧面前,先是在他雙臂上面連點幾下,為他止血,然後才看著眼前這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緩緩道:“出手夠狠夠果斷,只可惜實力太差。”
“最關鍵的是腦子不清楚,造反這種事情不是誰都能乾的。古往今來能夠造反成功的人都是順應大勢才可能成功的。而你,太蠢,逆勢而動,注定一死。”
秦牧吐出一大口血,看著江川,低聲問道:“你是誰?”
江川彎腰看著他,搖了搖頭,嘲諷一笑:“你問我是誰?你要造我的反,竟然不知道我是誰?豈不可笑!”
秦牧一愣,瞬間變色,瞪大雙眼道:“你是江川?!”
語氣又震驚又不敢相信。
“怎麽?看著不像嗎?”
“你!可是你怎麽會在這裡?怎麽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不可能的!”秦牧搖頭,如見鬼一般連聲道。
季彪帶著一群扮成捕頭的護衛趕了過來。
許清朗帶著黑冰台的人也趕了過來。
“公子,叛黨在城中的據點已經被我們搗毀,無一漏網。”許清朗沉聲稟告道。
江川點點頭,指著躺在地上面無人色,一臉茫然的秦牧道:“此人交給你了,讓他活著,還有用。”
許清朗躬身領命。
季彪稟告道:“公子,城中的叛黨余孽基本已經肅清。”
此時,馬蹄聲驟然響起,越來越近,兩名身著新式軍裝的將領騎馬而來,來到近處,急忙滾鞍下馬來到江川面前敬禮道:“末將國民警衛隊第六十一師師長雲昭,第六十二師師長楊毅參見殿下。”
“兩位將軍,辛苦了,外面情形如何?”江川點點頭問道。
“回稟殿下,攻打大運碼頭的賊人三千人,被我軍擊斃兩千七百多人,俘虜兩百多人,全軍覆滅。碼頭上秩序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目前碼頭秩序已基本恢復。”雲昭沉聲道。
“回稟殿下,進犯西城的賊人五百多騎兵全軍覆滅,無一活口。”楊毅沉聲道。
“好,你們做的不錯,功勞會記在大本營那邊的。”江川道。
兩人大喜,這下算是簡在帝心了,以後升遷大有希望了,急忙敬禮道謝。
“盡快恢復城內外秩序,所有屍體火化掩埋。審問俘虜,找出賊人巢穴所在,務必徹底*****川命令道。
“末將遵命!”兩人齊聲領命,轉身上馬離去。
許清朗走過來低聲道:“殿下,那人如何處置?”
江川順著他的指示看去,就看見不遠處的一個一身儒生服的白面男子。
正是此人匿名向官府投書高密,江川才能布局一舉覆滅秦牧的作亂。
江川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淡然道:“有功之臣,自然要賞,如此才能賞罰分明嘛。你就看著處理,不過很多時候,意外總是很多的,對吧,許百戶?”
看著江川大有深意的目光,許清朗一愣之下,又驚又喜,很快明白了江川的意思。
原本以為自己這次能保住總旗的職位就算是燒高香了,沒想到攝政王殿下竟然不僅沒有給自己降職,反而還給自己升職了,心中一下子感激滿滿。
當即躬身激動道:“公子大恩,我一定肝腦塗地,死而後已。至於那人,公子的意思屬下明白,絕對不會讓公子失望的。”
江川點點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帶著季彪一行人離開了。
一個白袍公子正笑意盈盈,搖著紙扇站在不遠處的酒樓前面等著。
自然就是白錦繡扮的。
等到江川走遠,許清朗的目光才投向仍然站在遠處的那個白面儒生,心中殺機已起,但是臉上卻是一副和煦的笑容。
攝政王殿下最不待見這種賣主求榮之人,但是卻又不能不賞,免得寒了人心。
因此有些事情只能做屬下的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