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處置小(2)
荀真這才將剛才的對話和盤托出,歎息一聲道:“蓉蓉似乎對我的意見很大,我說的話她也聽不進去,你得閑時就勸勸她吧。”
方瑾卻道:“蓉蓉怎麽這樣?你的處境同樣尷尬,她看不到嗎?整天開口閉口就是七皇子,沒錯,七皇子有著天人之姿,但是男人要看的是能力,不是容貌,這道理她不懂?真兒,你別睬她的胡言亂語,也別記在心上,回頭我去狠狠地罵醒她,真是胡來。”
“她也是擔心七皇子的生死,說實話,我何嘗能放下心來?只是皇上那兒我只是試探地問一問,他的反應都很大,我怕再問豈不是加速了他狠狠處置七皇子的進程,所以這才左右為難。”荀真道。
方瑾攬著她的肩,“我都明白,只是蓉蓉那個傻丫頭不明白,一個男人而已,值得為了他而與好友反臉嗎?這個蓉蓉越來越鑽牛角尖了。”想到明陽真人時期時的七皇子,不禁也長歎一聲,“真兒,如果有法子,還是救他一救吧,其實我看他已經後悔讓明陽真人那樣對待大行皇帝了,而且當時大行皇帝咽氣時,並未過多地怪罪七皇子,相信大行皇帝也不希望七皇子被殺。”
荀真點了點頭,一來不想七皇子死,二來也不想自家男人背上一個殺弟的名聲,聊了一會兒,道:“瑾兒,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這典樂之職適合你……”
“此事不許再提,我已經跟姑姑說清楚了,她也不再逼我,你就行行好,讓我後半輩子就隨心所欲地吹拉彈唱吧,多釣幾個王孫公子,多幾段風流韻事好了。這樣他日別人提起你這個無冕皇后時,多少也捎帶上我這個華國最為出格最為自由最為仗勢欺人的宮女好了,當然這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的結果……”方瑾的眼睛笑得如一彎新月。
荀真不禁“撲哧”地笑出聲,虧難她說得出口,挑眉嘴上不留德地道:“你就不怕別人說你是華國最淫蕩的宮女?”
“有何可懼?這可是另類的出名方式,再說淫不淫蕩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啊就想著遊戲人間,這樣活著不累。”她的眼裡有著千帆過盡後的蒼涼。
荀真有幾分難過地伸手攬住她的膊頭,這樣的瑾兒讓她的心很疼,都怪薜子行那個王八羔子將她好不容易冒出頭的真情打沒了,“瑾兒,只要我還在這個位置上,我可以保證即使你闖出再大的禍我都會幫你扛下來,我,只希望你能快樂,這是一個朋友的祝福。”
方瑾的眼裡閃著淚花,朋友當如是,為什麽呂蓉就看不到呢?
當然此時這只是方瑾自個兒美好的願望,但是人生又豈是能按自己預想的那樣過下去呢?不然就沒有那句人算不如天算的話,可憐的方瑾卻沒想到老天最後會擺了她一道,當然這是後話了。
華龍宮金鑾殿上,柳太后準備撞柱以敗壞宇文泓的名聲,所以動作快得很,但是就在她要撞到金柱上的時候,一道人影更快地衝上去,伸手就擋住了柳太后撞柱的舉動。
柳太后的頭碰到對方的手上,瞬間就被一股衝力彈開,身子往後摔去,摔得四腳朝天,十分的狼狽,看到對方朝她而去,不甚恭敬地鉗住她的手臂,“太后娘娘,你這是為了哪般?莫不是得了失心瘋?所以才有了這瘋狂之舉?”
柳太后鐵青著神色地看著荀英那疑惑的話,心裡氣得要命,遂尖聲道:“你才得了失心瘋,放開哀家,別用你的髒手來碰哀家……”
龍椅上的宇文泓一臉的震怒,柳太后這回的舉動,他輕饒不得,居然想要撞柱,好讓天下人罵他不遵孝道逼死了母親,這個罪名可不是說來玩的,捏緊了拳頭,“荀愛卿所言不錯,朕看太后的舉動有所失常,竟不似平日,本來朕還百思不得其解,現在才明白太后有可能真如荀愛卿所言得了失心瘋,這可不是鬧來玩的。太后,你雖不是朕的生母,也非養母,但是朕敬重大行皇帝,自然也會敬重你,所以,你得病的大事朕不可不管。”
看到柳太后眼瞪大恨不得上前來撕裂他的舉動,眉頭皺得更緊,但手已是松開,身體放松地道:“高侍郎,擬旨給太醫院,著他們合力匯診,務必要診出太后所患的病症,然後對症下藥,拯救太后於水火之中,不要再出現這次的失常行為。”
柳太后目眥欲裂地看著顛倒是非黑白的宇文泓,說謊是要遭雷劈的,他怎麽敢這樣亂指責她患病?還是失心瘋,這樣一來,這幾天她的靜坐以及在金殿上鬧的這一出就變得毫無價值,統統付諸流水。“宇文泓,你好大的膽子,我是你的母后,你怎敢胡亂誣蔑我……”
荀英的臉忽而有幾分慌張及同情,但是那掐著她手臂的舉動卻是更用力了,急忙道:“皇上,臣看太后娘娘的病情不輕呢?恐會再有出格的舉動或傷了皇上那就不好了,臣還是請求將太后娘娘送回慈寧宮為妥,讓太醫院趕緊來診脈。”
“你才有病!”柳太后如瘋狗一般地看向荀英,“放開哀家,你這個死剩種……”
荀英的眼裡頓時殺意迸現,這個柳太后果然有取死之道,但是這樣弄死她太便宜她了,很好,往日舊仇還沒算,現今又添了新恨,神色不動地在柳太后的笑穴上輕點了一下。
當即,柳太后狂笑出聲,眼裡都有淚水流下……
他的嘴角暗地裡冷笑,又點了另一個穴道,柳太后如扯線公仔一般又大哭出來,竟是儀態大失……
這一切他做得讓人毫無察覺,除了龍椅上看得真切的宇文泓,這大舅子還是有兩把刷子嘛,心裡樂開了花,但臉上卻是擔憂更甚,“太后,朕看你真的病得不輕啊,怪不得失儀的舉動一樁接一樁,都怪朕忙著料理父皇的身後事忽略了太后思念父皇的心情,以致太后竟得了這難治的病症,朕之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