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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大昏君》第389章 湄公省,渾河通沈陽
  第389章 湄公省,渾河通沈陽

  小冰河期對大明的重大影響可分為內外兩部分:內部就是生產力下降,生產資料短缺;外部影響則是社會動蕩、戰爭頻發。

  如果從大災害持續的時間,以及造成的影響來看,小冰河期高峰的危害,比建奴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此,朱由校也只能歎惜身不逢時,要做個操心勞心的皇帝。

  對外,他可以攀爬科技樹,提高武器裝備的水平,加強軍力,抵禦來自北方的搶掠。

  對內,他則需要多一些象李精白這樣的愛民恤民的官員。至少,那些貪瀆無恥,有可能官逼民反的王八蛋,殺得越多,對國家和百姓的危害越小。

  殺一批貪官,再頂上一批,即便不是李精白這樣的,也會比原來的強。連家眷都流放了,想報仇都沒機會。

  敵人越來越少,聽話的、頂用的越來越多,朱由校覺得自己的處境更安全了。

  而且,砍頭或流放貪官,對於很多人來說,也是福音。位子不騰出來,哪來辣麽多機會?吏部詮選的,科舉入仕的,胥吏轉官的,大家可都等著盼著呢!
  說白了,兔死狐悲者多,幸災樂禍者多,痛恨厭惡者多,為被懲官員出頭者少。甚至是沒有,或者根本不敢。

  不管是敢不敢,也不管在暗地裡憋著什麽壞,朱由校都不會收手,更不會客氣。

  這不是什麽牽就容忍的事情,也不用說什麽國家民族這麽高尚的目標。這可是關系到自己的龍椅穩不穩,關系到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能不能安享幸福的大事。

  說白了,朱由校已經把這當成是你死我活的爭奪。跟他必滅建奴是一樣的決心,一樣的不可動搖。

  沒人理解皇帝的狠辣和迫切,因為沒人知道歷史上的慘景。只有皇帝知道,不改變,就是死亡。

  為此,皇帝不惜再殺多十倍的人。算一下,也不過是上萬,最多也超不過十萬。而與歷史上的慘劇相比,十萬人又算得了什麽。

  …………………

  建奴屢遭失敗,已被壓製,平遼似乎已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成功。

  國內,皇帝對官員的清洗是一波接一波,從朝堂到地方,從貪瀆到官商勾結,不是全家流放就是砍頭加流放,緊張的空氣籠罩官場,似乎就沒消散過。

  在這樣的形勢下,大明水師以百余艘戰船、數千官兵從廣州出發,輕松佔領柴棍,就不是很起眼的消息,也沒多少人認識到這塊海外之地的重要。

  不管是現在的柴棍,以後的嘉定府、西貢,還是以某人的姓名稱呼。只有皇帝知道此地都是平坦肥沃水源充足的平原,充發開發,便是一座大糧倉。

  但在開發初期,還是需要投入資金和人力。對此,朱由校只能從內帑中拿出幾十萬,作為此次出兵的費用,並用於安置移民。

  幸好這裡的氣候和土地適宜耕種,一年三季的收成,並不需要多長時間,移民和駐軍便能自給自足。

  而按照朱由校的計劃,從福建、安徽、廣西動員百姓遷徙,今年是三千,明年一萬,後年便能達到五萬。

  從移民中征兵,再加上修建港口,常駐水師,這塊海外之地也就成了大明的疆土,且能守得甚是牢固。

  安徽經常鬧水災,福建多山少地,百姓不堪其苦,是以多從事海上生涯,移民耕種則給了他們多了一條謀生之路。

  廣西呢,告訴你一個並不為很多人所知道的事實:終明一世,廣西土司的叛亂,以及苗、瑤、壯的起義便爆發不停。

  其中大藤峽起義就有過三回,前後達兩百余年。分別是成化元年的右僉都禦史韓雍、嘉靖七年的新建伯兵部尚書王守仁、嘉靖十八年的兵部侍郎蔡經。

  沒錯,心學大師王陽明老先生又領兵作戰了,鎮壓了第二次大藤峽起義。

  朱由校對此也頗感疑惑,熱衷戰爭且從無敗績的王老先生,怎麽會被後世塑造為哲學家的。

  但這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朱由校更加關注廣西為何叛亂不休,到底是怎樣的原因?同樣是土官眾多,雲南為何要安定得多。

  經過翻查資料,詢問官員,皇帝終於找到了原因。很簡單,也不出所料,還是土地的問題。

  廣西山多地少、地瘠民貧,這個特點對朱由校來說,並不陌生,只是沒想到在明朝便已是如此尖銳。

  其實,在明以前,廣西土地的大部分已經被土官和土目們所佔有,苗、瑤、侗、壯等各少數民族農民以至漢族的農民則很少土地,甚至沒有土地。

  明朝建立,對邊遠地區的土官基本沒有觸動,這固然有利於迅速穩定,但社會矛盾也保留下來。

  隨著人口的增長,到了明朝中後期,廣西的土地兼並愈演愈烈,使社會矛盾逐漸激化。

  在封建社會中,土地是最主要的生產資料,是農民生存的根本。農民失去了土地,就等於斷絕了他們的生路。

  因此,廣西的貧苦農民迫於生計而起義,從明到清,一直沒有停止過。

  而明朝對各地方的叛亂基本上都是采取強硬的鎮壓手段,他們認為一旦表現軟弱,就會引起更多的土司效仿,造成更壞的局面。

  但明朝在廣西所采取的鎮壓方式之一“武裝奪田”,又造成了下一次叛亂的種子,使廣西的農民起義綿延不絕。

  所謂的武裝奪田,就是把起義農民的土地稱為賊田,平叛之後分給官軍或召募來的土兵耕種。

  換句話說,武裝奪田就是朝廷公開地把農民的土地,劃歸給駐守的官兵,以及幫助朝廷鎮壓叛亂的土官土目們所佔有。

  明眼人都能看出,一場農民起義被鎮壓下去,而新的反抗官府武裝奪田的起義又開始醞釀了。

  其實,廣西叛亂不斷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食鹽。

  由於廣西本身不產鹽(別以為挨著海就有鹽),廣西的食鹽基本上都是從廣東運去的。

  由於古代交通不便,加之朝廷對食鹽的專賣,致使廣西的食鹽奇缺。“私販甚多,鹽價甚昂”,且“官運之鹽,旋行旋罷,兵食具乏,地方坐困”。

  本來就不產鹽,地方官吏又插手鹽運,大搞鹽販私撈。使食鹽成為廣西比較嚴重的社會問題,老百姓對此甚為不滿。

  《粵西詩載》有言:“山深路遠不通鹽,蕉葉燒灰把菜醃。”這就是當時廣西各族人民缺鹽生活的真實寫照。

  鹽的問題好解決,殺一批地方官吏,再行“票鹽法”,打破食鹽的壟斷,通過市場這隻無形的手,解決食鹽短缺價高就很有希望。

  而叛亂不絕的最主要根源在於土地,朱由校可以肯定。他把廣西列為動員移民的省份,也就不足為奇了。

  而且,無論是安徽,還是福建、廣西,當地百姓對於湄公省的氣候還是能夠很快適應的

  沒錯,現在明軍佔領的柴棍並不算大,可皇帝已經把其當作大明的一個省,取名為湄公省。

  而管理湄公省的,朱由校並不吝嗇地加了巡撫銜,成為與內地品級相同的地方督撫。

  其實,從皇帝的旨意,也可以看出皇帝對湄公省的態度,以及對湄公省發展的野心。地盤會越來越大,面積與內地省份會越來越接近。

  太常少卿董應舉,因經理天津至山海關屯田事務頗有成效,而被朱由校任命為湄公省巡撫。

  而湄公省不僅有巡撫,還有駐軍提督,巡撫和提督並列,軍、政分開,也是朱由校所開的一個先例。

  前面講過心學宗師王陽明先生,以文人領兵,先後平定寧王之亂、大藤峽起義,可稱為儒將之典范。

  但在朱由校看來,文官領兵,武將聽其號令,正是大明衰退的主要根源。

  文官作為大部分軍事行動的直接策劃和指揮,盡管其中不乏習武和熟讀兵書之人,但卻很少直接來自於軍隊體系。

  因為重文輕武、以文抑武的統治者的原則,文官直接凌駕於武將,使武將變為基層執行者。

  武將地位低下還只是其一,由擅長紙上談兵的文官指揮作戰,敗多勝少也就不意外了。

  王陽明先生的勝利,並不具有普遍性,不能代表文官的真實能力。袁可立也是一樣,他的出色也不能掩蓋其他文官的無能和軍事能力的低下。

  但要實現文武並重,軍政分離,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湄公省的成立,則給了朱由校一個實驗的機會。

  ……………….
  從量變到質變,總要有一個過程。有時候時間較短,使人有劇烈之感;有時候比較緩慢,可以用潛移默化來形容。

  對於個人來說,有的身處其中,感覺比較明顯;有的影響較小,也就沒意識到太大的變化。

  這和個人所處的地位,以及環境不同,也有很大關系。

  文官感受到了朝堂風向的變化,感受到了皇帝的鐵腕和懲貪的決心;武將則有了更多更大的權力,在文官面前也能把腰挺得直一些,戰事也變得越來越有勝利的希望。

  對於升鬥小民,他們忙著讓一家老小吃飽穿暖。或許也感覺到了改革的春風,感覺到了壓力的舒緩,但還不是那麽的強烈和明顯。

  身處皇宮的朱由校,也並不能完全體會到別人的感受,他只能堅定不移地沿著自己設計的道路走下去。

  當然,他對大明發生的變化,也是有感覺的。從財政收入的多少,從戰事的勝敗,從官員的密奏中,從廠衛的報告中,他能意識到這個老大帝國的病體正在好轉。

  而他的布置,或是眼前,或是長遠,不管有幾個人能看懂,都有如落在棋盤上棋子,早晚有發揮作用的時候。

  最快見到效果的當屬遼東戰事,大批武器彈藥的輸送,糧草物資和戰馬的不斷補充,使得遼東各部明軍在提升戰力的同時,更給建奴造成了越來越大的壓力。

  當遼鎮的人馬沿三岔河水路並進,接連攻佔牛莊驛和東昌堡;當張盤和張榜的兩個混成協攻佔耀州驛,海州衛便處於明軍的兩面夾擊之下。

  當明軍的水師逐步探索航道,沿遼河北上,並出現在渾河,有可能直抵沈陽時,建奴感覺到了防不勝防的窘迫。

  渾河航運始於元代,並日益繁榮。

  明初開始官運糧餉,通常是從山東裝船沿渤海灣、遼東灣到東北,沿遼河北上,把糧餉沿途運到各地駐軍,其中沈陽段經渾河運輸。

  此後,商品運輸逐漸產生,渾河貨運變得繁忙起來。

  當時的明廷允許每船同時運輸八分官物兩分私物,使擺渡船家有利可圖,東北的大米、人參、木耳等商品才開始銷往各地。

  而渾河沈陽段也因此形成了固定的碼頭,大小船隻從沈陽出發,船上載客,再從營口返回,船上載物。

  在那個時候,或者說直到清末,沈陽都可以算是座沿海城市。通過渾河航運,與外面廣闊的世界連在了起來。

  但現在,建奴痛恨渾河,痛恨這條“黃金水道”。因為明軍的船隻可以暢通,而他們的騎射只能望河興歎。

  難道只是航行那麽簡單,傻子也知道船能載炮、船能運兵。明軍水師打通了海上通渾河的航道,意味著沈陽可能會遭到明軍的登陸襲攻。

  而明軍水師的優勢,則是建奴拍馬也追趕不上的。正因為如此,建奴才感到了巨大的威脅。

  要擋住明軍水師,或是阻塞河道,但對於當時水流湍急的渾河,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另一個辦法則是江上攔鐵鏈,但這個工程依然是建奴不能完成的任務。

  也就是說,建奴對於明軍水師沒有什麽有效的辦法。密切監視,阻止明軍溯河而上並登陸襲攻,好象只有這麽個被動的辦法。

  不管明軍水師是佯動還是實攻,都能牽製不少建奴的兵力,這可能就是明軍的目的;但對建奴來說,卻要全神貫注,不能令明軍襲攻得逞。

  形勢進一步惡化了,這還不包括東江本部對建州衛的步步緊逼,遼南明軍和遼鎮聯手對遼陽形成的威脅。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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