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是朕的能臣
何況,都說時勢造英雄,牛人猛人是歷史造就的,還是無論何時都能正常發揮,朱由校也不能確定。
比如孫傳庭,明末猛將,可創出功績的時間卻不是現在。
現在的孫傳庭是否已經具有了那種牛掰的能力,還未可知。
所以,朱由校把孫傳庭的名字記下,也要考察後才能決定是否重用。
或者說,他準備提前給孫傳庭施展的空間,以便他盡快地成長。
找到了孫傳庭,朱由校感覺收獲巨大,心中歡喜。
雖然名單中可能還有人才,但他不認識啊,只能委屈他們,慢慢地熬,自己尋找閃光的機會了。
滿朝文武,誰可用,誰不可用,誰將是自己能夠重用並依靠的既忠且能的臣子?對於朱由校來說,正是目前要解決的大問題。
以皇帝的身份力壓群臣,不服就罷黜,甚至是象崇禎那樣濫殺濫換,倒是痛快了,可結果卻未必樂觀。
據統計,崇禎執政十七年,一共殺掉七個總督,十一個巡撫,還象走馬燈似的換了十七個兵部尚書和五十個內閣大學士。
在朱由校看來,對那些不顧大局,只顧黨爭和爭權奪利的王八蛋,大開殺戒是沒錯的。但不分青紅皂白地濫殺,卻會危及到政權的基礎。
崇禎殺了那麽多人,有“扶危定傾”的人物頂上來嗎?
事實證明,不僅沒有,反倒是形勢每況愈下,並和官員們走上了徹底的對立面。以致自縊煤山時,身邊只有一個太監跟隨。
哪怕你是至高無上的皇帝,金口玉言、出口成憲,想殺誰就殺誰,想怎麽乾就怎麽乾,可也難憑一己之力挽大明於危難。
實心任事的官員在哪,是誰?忠肝義膽、力挽狂瀾的名帥、猛將在哪,是誰?
想殺的,要換的,朱由校已經在小本本上記了好些名字。可誰能頂上來,並更新氣象,卻著實令他頭痛不已。
朕的心腹,朕能放心托付重任的股肱之臣,朕能寄予勝利期許的能戰將帥,朕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怎就辣麽的少呢?
“啟稟萬歲,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東廠廠督魏忠賢,在外候見。”小太監的通傳,打斷了朱由校的思緒。
魏忠狗來匯報工作了呀,這可關系到朕醞釀的反*腐風暴是否能刮起,風力能達幾級的大事情啊!
朱由校吩咐一聲,令魏忠狗來禦書房奏事。
………………….
護國寺始建於元代,原來叫崇國寺。最早是元丞相托克托故宅。
明宣德四年(公元1429年)更名為大隆善寺,明成化八年(公元1472年),賜名大隆善寺護國寺。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廟和廟會便聯系起來,除了進香敬神、借佛遊春外,集市交易也應運而生。
護國寺廟會上的攤子名目繁多,如綢緞、布疋、衣飾、瓷器、古玩字畫、扇子、炊具、醫藥、食品、花木、測字算卦、賣藝、雜耍等等。
商攤多,貨全人自然多。“自山門內,夾道支棚為攤,百貨雜陳,遊人輻湊至不能駐步”。
別看象個雜貨市場,可消費額卻不少。
有詩為證:“東西兩廟貨真全,一日能消百萬錢。多少貴人閑至此,衣香猶帶禦爐煙。”
而在逛廟會的人群中,不時能參加會試的舉子。院試、鄉試已經完畢,會試將在開春後由禮部舉行,又稱春闈、禮闈。
會試的日期基本上是固定的,時間為二月初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
而會試的錄取時間為二月二十七日,發榜則在二月二十八日。榜上有名者稱“貢士”,第一名稱“會元”。
會試之後便是殿試了,日期定在三月十五日。殿試之後,三甲及黃榜產生,也就是狀元、探花、榜眼,以及其他進士的名次。
限於古代的交通工具和道路情況,一般江南甚至更遠的閩粵學子往往鄉試剛考完便踏上旅程。
而江北的學子由於路途較近,往往是在年後才會上路,於正月中下旬抵達京城。
當然,會試的舉子多數都會提前十天半個月來到京城,安頓好後或是溫習功課,或是走親訪友,或是遞帖拜訪名士,或來個聚會吟詩作對酸上一酸。
朝中有人好作官,千古不變的定律。
即便會試落榜,舉人也有做官的資格。若是結交到朝中權貴,或是名門望族的子弟,放個實缺也是美滋滋。
當然,外地舉子來到京城,見識下天子腳下大都市的繁華,以及風土人情,也是應有之意。
逛逛廟會,嘗嘗風味小吃,幾個相熟的舉子說笑著走在前往廟會的路上。
“這京城風貌確讓人大開眼界,我等處處新鮮,只有文兄處之泰然。”王姓舉子一邊欣賞著街旁酒樓茶肆,一邊對著文震孟說道。
文震孟苦笑著搖頭,伸手指了指鬢邊的白發,自嘲道:“在下已是十次會試失利,於這京城甚熟,自然不覺新奇。”
另一個舉子姓陳,趕忙安慰道:“文兄博通經史,尤長於《春秋》,加之又有會試經驗,此番定能高中。”
“正是,正是。”剛才說文震孟處之泰然的王舉子自知失言,觸到了文震孟的痛處,也趕忙點頭讚同。
文震孟已經四十有六,心理成熟,自然也不會糾結此事。
時間不大,眾人又說笑自如,談天說地。
“聽說此番會試以策問為重,聖上親出試題呢!”王姓舉子不太確定地說道。
陳姓舉子微微頜首,說道:“聖上登基後的第一次會試,重視倒也不以為奇。只是這策問的試題,倒是不好猜測?”
文震孟想了想,說道:“兩位賢弟可看過昨日的朝廷邸報,聖上下旨重開武舉,且動用內帑給予入京參加武舉者盤費銀,並允許宿住驛館。”
“咦,武舉給盤費銀,這可是我等亦未有的待遇啊!”王舉子發出驚咦之聲。
參加科舉考試,路途漫漫,行旅艱難。近的還好說,遠的有幾千裡的路程,便要行走數月,吃住行的費用不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