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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大昏君》第307章 炮彈的靈感,皇帝又爆粗
  第307章 炮彈的靈感,皇帝又爆粗

  新造的火炮當然更先進,威力更大,但舊式火炮也不是全部拋棄,還能發揮余熱。

  比如佛朗機,由於氣密性的原因,射程是硬傷,但射速卻是優勢。在近距離打霰…彈,殺傷力還是不錯的。

  所以,很多舊式火炮配上炮架和炮車,提高機動性,依然可以為明軍的勝利貢獻力量。

  朱由校也知道孫元化所說的產量比較保守,畢竟鑄炮的工匠少說也有六七百人,還能都鋪在一門炮的製造上?

  而鑄炮的流程,什麽鑄模、澆鑄、淬火、退火、打磨等等,朱由校也多少知道一些,要說一天全部完工,也不可能。

  所以,肯定是多門火炮或多道工序一起開始,最終的產量是以月計算。

  當然,細節不重要,朱由校要的是結果。而孫元化報上的產量,他還是能夠接受的,不耽誤遼東戰事就行。

  皇帝看似滿意,孫元化才偷偷地出了口長氣。他確實是保守地上奏產量,如果萬歲提高要求,他也能適當提高一下。

  而且,報的產量低,等到月底超額完成,豈不是更能令萬歲龍顏大悅?

  可如果吹大了,到時候完不成,往大了說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朱由校沒再詢問,而是拿了張紙,在上面畫了一會兒,笑著命孫元化上前觀看。

  躬身立在禦案前,孫元化注目看著皇帝所畫的圖兒。

  朱由校指點著解說道:“朕今日給火炮裝彈,忽有所悟,便想出了這個東西。可以叫彈托,或許對提高火炮的威力有所幫助……”

  前裝滑膛炮的炮彈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比炮口要小。這可能是句廢話,比炮口大也裝不進去呀!

  但炮彈與炮管的間隙,按後世標準用語就是遊隙太大的話,發射藥的氣體泄漏的也多。氣密性不好的話,肯定影響到炮彈的射程。

  另外,遊隙太大還會產生一個問題,那就是火炮射擊的精準度。

  你想啊,炮彈在炮管中晃蕩,在火藥氣體的推動下,等於是磕磕碰碰地前進。在飛離炮口的一瞬間就會有個跳動。

  別小看這一點點的跳動偏離,射程越遠,偏離目標的距離越大。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大致意思是:槍口差一毫,目標差一尺。

  朱由校以前沒太注意這個問題,也是沒在近距離觀察過火炮,更沒親自去裝炮彈。

  今天是一時興起,卻引起了他的靈感,或者說是喚起了他腦海深處的記憶。

  所以,這不是朱由校的發明,而是他前世曾經在網絡上瀏覽過一眼,記得不是很牢靠的圖片。

  而所謂的彈托,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在球形炮彈後面加了個圓形的厚木板。然後把兩者固定在一起,組成了一種新型炮彈。

  可別小看這個簡單至極的彈托,它可是能有效封裝火藥氣體的外泄,還能對空心榴彈起到一個緩衝作用。

  火藥氣體泄漏得少,炮彈得到的推力就足,射程就能更遠;同時,還提高了炮彈和炮膛的配合精度,盡量保證了火炮轟擊的精準度。

  鐵炮彈做得不夠精確的話,打磨起來多費勁兒;木頭板子,修起來就容易多了。

  “萬歲。”孫元化看著圖示想了想,不太確定地問道:“這樣固定在一起的炮彈,在空中會不會翻滾前進,影響精確度。”

  朱由校呵呵一笑,說道:“孫卿可以去試試。朕以為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加裝了木質彈托的炮彈,由於鐵的密度比木材大,重心是靠前的。

  你可以想象一下羽毛球或是雞毛毽子,頭重尾輕使得飛行穩定,可不是翻著跟鬥在空中花式飛翔的。

  說著,朱由校拿過鵝毛筆,又畫了個簡單的圖樣兒。

  “這塊厚木板能起到緩衝作用,朕以為大明重迫的炮彈就不必非鑄成厚壁的空心球形。”

  朱由校停頓了一下,筆尖晃了晃,大概是覺得畫圖說明白有些困難,又停了下來,繼續說道:“待朕做個樣品,孫卿便能看明白,造出來去試驗。”

  既然叫重迫,發射的炮彈也不必是球形,應該有個迫擊炮炮彈的樣子嘛!
  如果彈托還不能保持炮彈飛行的穩定,朱由校覺得加上小翅膀兒(尾翼)就肯定沒問題了。

  而作為大明頂尖的滿級小木匠,做出個木製的迫擊炮彈,還不是so easy!

  在朱由校看來,造出柱形薄壁加彈托,再加尾翼的炮彈。不僅比鑄造厚壁空心鐵球要簡單容易,還能多裝火藥、裝填碎鐵,提高爆炸的破片殺傷。

  孫元化雖然不是很明白,但皇帝讓他試驗過的東西,幾乎都成功了。所以,他躬身領命,準備回去就做試驗。

  朱由校又問了些兵器火藥局的其他情況,方才讓孫元化告退而去。

  …………………

  戰爭雖然是當務之急,但朱由校的主要精力並不在此。

  這就是知人善任帶來的好處,有熊廷弼、袁可立、毛文龍在前方坐鎮,有那麽多忠勇將領在前作戰。他只要保證糧餉武器等後勤,偶爾再指點一下,就基本上能夠保證平遼的最後勝利。

  而與林丹巴圖爾的思路相近或類似,朱由校也是要“安內”,並將其的重要性放在平遼之上。

  這個“安內”沒有戰場上的硝煙彌漫、殺聲震天,但複雜程度卻要勝過戰爭中的運籌帷幄、爾虞我詐。

  而且,這場“安內”行動將決定大明是振興國勢,還是繼續頹敗。

  如果失敗了,就算平滅了建奴,也會再有別的新生勢力成為大明強敵。

  世界就是這樣,國與國之間的競爭,不可避免,也是殘酷至極。

  即便大明不是為外敵所滅,不能“安內”的話,在小冰河期的嚴酷環境下,改朝換代也是朱由校所不願接受的結果。

  所以,興利除弊、改革進取,才是朱由校最為用心,投入精力最多的工作。

  而在改革中,最難的不是頒布政策、推出舉措,而是來自於人們的傳統的思想習慣。

  武學建起來了,新學也招生培訓了,但令朱由校感到不滿的,還是接受這些的人太少。

  軍隊需要炮兵教官,需要炮兵;朝廷需要經濟、技術人才。這些都是要以識字會算為基礎,或者說是從讀書人中進行培訓,最是快捷省事。

  但那些讀書人呢,如果從整個人數比例上看,可以用應者寥寥來形容。

  重文輕武,以科舉正途為尊,這些思維觀念的阻礙,令朱由校感到十分頭痛光火。

  已經在取消對生員的優待,就是想逼迫他們轉向朝廷所需要專業人才和官員。可看起來,效果並不太顯著。

  而廢掉科舉又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幾年內不行,朱由校對此還保持著冷靜。

  “取消國子監,是不是有點操切了?”朱由校似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征詢般地開口說道。

  禦用筆杆倪文煥嚇了一跳,偷眼瞅了瞅皇帝,發現並不是怒氣衝衝的樣子,稍微放下心來。

  思索了一下,倪文煥小心地建議道:“萬歲,驟然取消國子監,恐朝野震動。”

  朱由校轉眼看著倪文煥,沉吟著問道:“朕為新學學員太少而憂,倪卿可有良策?”

  倪文煥躬身道:“啟奏萬歲,微臣以為可加大廷試或吏部試,從國子監中挑選監生授官。然後送入新學學習,可名為觀政。若是不服從朝廷分派,便取消監生資格。”

  朱由校眨巴眨巴眼睛,微笑起來,說道:“倪卿此議甚好。”

  在古代,讀書人要想出人頭第,就必須參加科舉以入仕途。而要想在科舉中取得好成績,重點學校和名師相當重要。而當時的最高學府,就是國子監。

  到國子監讀書也需要考試,相當於考重點高中。但在國子監中,只有表現特別優異的學生才能通過廷試或者吏部試等渠道直接做官。

  而對大部分國子監的學生來說,要想考取功名,還是要參加科舉。

  倪文煥這招兒等於是讓監生不用參加科舉,便可當官。當然,有了官職,還要先進入新學,說是實習也好,觀政也罷,反正是達到了朱由校的目的。

  朱由校之前對監生是采取自願原則,入武學的條件很寬,只要身體健壯便可;而開新學的時日尚短,學員還沒有確定前途。

  倪文煥的建議給朱由校提了醒,監生授官是一招兒。新學學員也給官兒做,豈不是更有影響,更有誘惑力?

  同樣是當官兒,科舉正途固然是顯得身份不一般,但能考上的終究是極少數。退而求其次,對於很多讀書人來說,也應該是能夠接受的吧?
  朱由校微微頜首,覺得這樣的分析和判斷很靠譜。但還要再加上輿論攻勢,效果會更好。

  轉向倪文煥,朱由校開口說道:“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最近幾期的《大明論壇》上要多刊載類似的文章,讓那些讀書人別整天高談闊論,不乾實事。朝廷需要、國家需要,此時不報效,更待何時?”

  “是,微臣遵旨。”倪文煥躬身應道。

  朱由校又想了想,說道:“再編些故事,就說有的讀書人苦讀十年、幾十年卻不得為官,更無一技之長,連自己都養活不起,連父母都不能瞻養,簡直就是廢物,連乞丐都不如。”

  倪文煥眨著眼睛,覺得這樣罵人有點不好吧?

  朱由校還沒說完,繼續依著自己對某些讀書人的鄙夷說道:“錦繡文章、滿腹經綸,靠著這個做官,能牧民一方,還是能安邦定國?一個個人五人六,覺得自己了不起,其實狗屁不是。”

  倪文煥咽了口唾沫,決定在刊載的時候,一定要把萬歲的粗話進行下藝術加上。否則…….
  朱由校罵完之後,心情暢快了不少,接著對倪文煥說道:“除此之外,還有加商稅和官商不分的問題,也要多加說明和揭露。對於投稿,你也要細加審閱,從中發掘可用之人。”

  倪文煥躬身領命,心中甚是喜悅。

  發掘有用之人,當然是要替換自己,可卻不是貶職罷黜,而是象魏廣微那樣晉升。

  雖然作為皇帝的禦用筆杆,堪稱心腹之臣,可哪裡有在外做封疆的威風?
  倪文煥告退之後,朱由校拿過題本,又閱看起來。

  盡管政事繁雜,但近幾年的工作主題應該不會有大的改變。

  對外支撐戰爭,對內興利除弊、緩解社會矛盾,還有對小冰河期將臨的應對措施,都脫不開“錢糧”。

  是抄家來獲取暫時的暴利,還是建立能持之長久的良性體系,對朱由校來說,閉著眼睛也會選擇。

  現在又不是被逼到絕路,象崇禎朝末期那樣窮瘋了,朱由校自然也不想使用太過酷烈的手段。

  但要是有人敢阻礙他推進改革、實現目標。嘿,那他還就不裝了。什麽昏君、暴君的名頭,盡管往朕的腦袋上扣,看朕能少塊肉不?

  王體乾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等著皇爺批完題本抬頭,才躬身稟告道:“皇爺,信王殿下和唐王世孫在外候見。”

  朱由校擺了下手,極其簡短地吩咐道:“宣!”

  已經制定了懲治官商的政策,等於是磨好了刀。誰來操刀,就由朱由校來選擇得力人員了。

  朱聿鍵在宗學已經有數月之久,不管學的什麽,按照出台的律例施以懲治,並不算多難的工作,只看心性是否堅強。

  所以,朱由校要派朱聿鍵前往江南,既是考察,也是歷練。他想知道,在歷史上被評價“較有作為”的朱聿鍵,是否可堪大用。

  至於信王朱由檢,朱由校也是打著差不多的主意,讓自己的小兄弟見識下外面的世界,體察民間的疾苦,並看清大明官商的醜陋嘴臉。

  親眼所見勝於百遍說教,朱由校覺得這句話很適用於朱由檢。

  剛愎自用、獨斷多疑是朱由檢最大的性格缺陷,也或許是處在風雨飄搖的王朝末日,才放大了這種缺陷。

  朱由校希望他能改變,也不準備再用說教的方式。讓他走,讓他看,這樣的教育才會更有效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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