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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第75章
  第75章

  要說一開始,他確實是單純的想要讓她睡覺,並沒有什麽欲念的。但茵娘睡著之時並不太安份,蹭來蹭去的總想找個更舒服的姿勢,結果就蹭得他心馳蕩漾,將他蹭出火來了。

  茵娘瞪著他,怒道:“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這明明是生氣的一句話,但他卻聽出幾分旖旎的味道來。林鳳祁想到在某個晚上,在他哄某人說這是最後一次,結果完了卻又再來了一次時,躺在他臂彎之中整個身子泛著如桃花一樣緋色的小人兒,她那嬌柔的臉像是被雨露打過的嬌花,微微顫顫的掛在枝頭,放佛需要人來呵護。她的眼角處還殘留著激動之時流出的兩滴眼淚,如早晨葉子上的露珠,晶瑩剔透。她攀著他的肩頭,指甲幾乎嵌入到他的肉裡,半是委屈半是嬌嗔的對他說著:“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茵娘將放在她胸前的手拿出來,又移動身子離他遠了一些,嚴詞對林鳳祁道:“不許碰我,否則我再也不理你了。”

  林鳳祁看著茵娘憔悴的樣子,也不是不心疼的,茵娘年紀又小,並不適合多承雨露。林鳳祁也不想此時委屈茵娘滿足自己的獸欲,對茵娘道:“放心,我真不碰你,你好好睡吧。”

  茵娘實在是太困了,得了林鳳祁的保證,也不管真不真,接著就閉了眼睛想睡了。結果是苦了旁邊的林大世子,身體某個地方火燒火燎的漲疼,此時極是不舒服。閉著眼睛念了幾句:“阿彌陀佛,心靜自然涼,心靜自然涼”,發現果真有效果,接著又繼續多念了幾句。嘴上這樣念著,心中卻不由苦笑:這有肉吃不得,這樣下去他能真成和尚了,以後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還有多少。

  在沐德堂的後罩房裡,青蕪正坐在床榻上邊拿帕子擦著眼淚便哭道:“……我伺候大少爺這麽久,何曾這樣被下過臉,我以後在沐德堂的丫鬟中還有什麽臉面。”

  芳洲勸她道:“大少奶奶畢竟是我們的主母,當著大少爺的面你就這樣不敬大少奶奶,夫妻一體,你不敬大少奶奶就是不敬大少爺,也難怪大少爺要給你臉色瞧。”

  青蕪聽著芳洲的話,原還在臉上擦著眼淚的手帕重重的摔下來,大聲道:“我怎麽不敬她了,我又沒伺候過她,我怎麽知道她不喜歡那道炙熏雞,也不過是一塊雞罷了,她吃下去難道就會穿腸爛肚了不成,故意擺出不喜歡的樣子來,也不過是想讓大少爺親手發作我們,好給我們這些通房丫頭一個下馬威罷了……。”

  芳洲聽著青蕪說出這些話來,嚇得急忙去捂她的嘴,道:“快別胡說了,你不要命了,竟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哪裡是我們能編排的。”說完又慌慌張張的去瞧周圍,確定沒有人聽到,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青蕪用力的掰開芳洲捂在她嘴巴上的手,看著她道:“你少在那裡假惺惺的,大少奶奶沒有對你怎麽樣,也不過是因為大少爺不喜歡你沒有收用過你,人家懶得出手發作你罷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不就是想討好了大少奶奶,好讓大少奶奶將你薦給大少爺嘛。”

  說完連自己都覺得,大少奶奶這樣對付她,不正是因為她得大少爺的寵,大少奶奶嫉妒她才會給她下馬威。這樣一想,連自己都沾沾自喜起來。放佛被人發作,也是證明了她受寵的一種光榮,並不再像剛才那樣的為此傷心。

  青蕪最後的那一句話成功的將芳洲激怒了,站起來怒看著青蕪道:“你胡說什麽?”

  說完這一句話又覺得跟她這種蠢人計較,簡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再看到青蕪沾沾自喜的樣子,覺得簡直是無語。

  原不想再理她,但看在大家一起服侍人的情分上,不忍心看著她最後被自己的愚蠢害死,忍不住提醒道:“你也少在哪裡洋洋得意,你在大少爺心中又有什麽寵,大少爺都有大半年沒有碰過你了吧,別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你也別說是大少奶奶給你下馬威,少奶奶原來在府裡住的時候,你日日跟廚房的人打聽大少奶奶的吃食,別說你不知道大少奶奶喜歡的喜好。你一個通房丫頭,連姨娘都還不算,就想跟著當家主母對著乾,你簡直就是想找死”要說寵,大少爺對大少奶奶那才真叫寵。

  青蕪不在意的道:“當家主母又怎麽樣,不過是個鄉下來的,聽說他爹還因為犯事被革了官,她比我們又能高貴得了多少。大少爺這樣鍾靈毓秀的一個人兒,她哪裡配得上。”

  芳洲對著青蕪無奈的搖搖頭,人家再如何,也有一個寵妃的姐姐做靠山,只要陳嬪娘娘的地位不倒,人家在侯府的地位就是穩穩地,想要對付像她們這樣的丫鬟,簡直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更何況大少爺還喜歡她,在大少爺心裡,她青蕪只怕連大少奶奶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芳洲懶得再跟青蕪說,也不再理還沉浸在沾沾自喜情緒中的她,直接抬腳出了門。

  外面的冷風還在呼嘯,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雪,滿世界都是白亮亮的。芳洲緊了緊身上的石青色棉襖,想著去正房伺候,想到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現在這個時候只怕午睡還沒醒,且有夏荷和大少奶奶身邊的青藤和青花在,只怕暫時也不需要她。

  想回自己房間,但想到自己房間冷牆冷壁的,上個月份例裡的炭已經燒完,這個月因為忙著大少爺的婚禮,份例還沒發下來,就是回去也冷得很。

  芳洲想了想,便拐過走廊的轉角,走到一個房間前,輕輕的敲了幾下門。房間裡時不時的傳來劈啪的燃炭聲。裡面一個清脆聲音傳出來,問道:“是誰啊?”

  芳洲答道:“是我,芳洲!”

  過了一會兒,有人過來開門,從門縫裡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正是林鳳祁身邊的大丫鬟秋槐,她下午不用當值,伺候完兩位主子吃完午飯後,早早的就回了房間。此時見到芳洲,連忙笑道:“芳洲,您怎麽過來了?外面冷,快進來烤烤火。”

  芳洲笑著說好,然後抬腳進來。房間裡彌漫著一股白木炭的味道,芳洲揮了揮周圍的氣味,問秋槐道:“這麽大的氣味,怎麽不開窗?”

  秋槐關上門,回答道:“外面風大,開了窗冷得很。”說完搬了一張小凳子到火盆邊上,請芳洲坐下。

  這個房間是秋槐和夏荷兩人共用。永寧侯府裡的規矩,大丫鬟都是兩人一個房間,二等丫鬟四人一個房間,三等以下的丫鬟則是八人一個房間,芳洲和青蕪雖也算作大丫鬟,但因為也是大少爺的通房,所以待遇比秋槐和夏荷又上了一等,每人都分有一個房間。

  芳洲看著房間裡相對放置的兩張床,一張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另一張床則是被子散開,想來剛才秋槐正是窩在這床上的。床頭邊上放著一個針線籃子,籃子裡面放著一張還沒納完的鞋底。

  芳洲看了看,問秋槐道:“這是男人的鞋底吧,你這是給誰納的?”

  秋槐紅著臉將針線籃子放回櫃子裡,並不說話。芳洲見了秋槐的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不由打趣道:“喲,我們秋槐姑娘也有心上人了呢,這是給未來的小官人納的鞋底呢。”

  秋槐瞪了她一眼,道:“就你嘴碎!”卻並沒有反駁芳洲的話。

  秋槐給芳洲倒了一杯熱茶,又將自己珍藏的一些瓜子涼果等零食拿出來,倒在一個水晶碟子裡,放到床邊的一個矮頭桌上請芳洲吃。自己坐到火盆的另一側凳子上,接著問芳洲:“你剛才從哪裡來?”

  芳洲答道:“從青蕪屋裡。”

  秋槐向來不喜歡青蕪,平日裡仗著有個姑姑在夫人面前有些臉面,又是大少爺的通房丫頭,沒少在沐德堂拿著雞毛當令箭,頤指氣使的。秋槐不願意跟她計較,卻也喜歡不起來她的,聞言她的名字,不由的撇了撇嘴,道:“怎麽,她還在鬧騰?”說完也不等芳洲回答,又接著道:“不是我說你,就青蕪那性子,早晚有她吃苦頭的時候,你又何必管她,她又不會感激你,還惹得自己一身騷。”

  芳洲低頭笑了一下,道:“大家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又伺候同一個主子的,有這樣的情分在,我總希望她以後能少吃些苦頭的。”

  “你就是心太軟善了,要我,我就懶得理她。看她平日的行事做派,不過是個通房丫頭罷了,還真把大少爺當成自個兒正經的男人了,連大少奶奶都敢給臉子瞧,不怪大少爺要下她的面子,連自個的身份都還沒瞧明白。你瞧著吧,以前少奶奶是還沒進門,多管大少爺的屋裡人總是惹人非議,但現在少奶奶可是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少奶奶不將她當回事還好,要真當她回事了,隨便使點手段,都能讓青蕪有苦叫不出。”

  “我可瞧明白了,我們這位奶奶可不像是笨人,平日裡待下人們也和善,但卻像是善妒的。我看她只怕想學威北候家的那位小楊夫人,要把大少爺籠絡到她一個人的房裡。做大少爺的房裡人可不是什麽好去處。”說完又回過頭來對著芳洲道:“你也要為自己打算一下才是。上次你換衣服的時候,我看你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你何不求了大少奶奶將你放出去。你自己提出來,大少奶奶也樂得成全你,說不好還會給你個體面,將你配個管事或莊頭的,這去處不比你等著大少奶奶抬你做姨娘差。”

  芳洲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道:“這種事情,哪裡是我們這些做丫頭的能做主的,我是夫人給大少爺的,我跑去求大少奶奶將我配出去,那不是在打夫人的臉,得罪了夫人,我就算出去了,哪裡又能有好日子過。”

  秋槐低頭想了一下,道:“這倒也是,倒是該想個法子全了夫人的臉面才好。”

  芳洲拍拍手從凳子裡站起來,道:“好了,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我先回正房看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醒了沒有,我得伺候著去。”

  “那行,主子的事情重要。”說完站起來,將芳洲送出門口,又對芳洲道:“得閑了過來玩。”

  芳洲笑著道是,又跟秋槐揮了揮手示意她回去,這才轉身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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