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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可以》第57章 杯具
  第57章 杯具
  三日後,盡歡終於醒了過來。

  沈柯老淚縱橫撲上去抱住他,力氣太大差點把他當場勒暈過去。雲海青在一旁看著,告訴盡歡尋找地魄盞的事不必著急,讓他先休息幾日。沈柯也樂得陪盡歡留下‘養病’。

  待沈柯把心靈建築的足夠強大,不再一閉眼就滿腦子是江封的影子在晃時,一行人也就準備啟程了。路上再走走歇歇,遊山玩水,到了麗國已經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

  “師父,這麽個小東西真能找到地魄盞?”沈柯扭過頭,拎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玻璃瓶在雲海青面前晃了晃。

  雲海青一瞥瓶子內裝著的那塊小小的銀光熠熠的鏡子碎片,回道:“這是天棱鏡的碎片,帶著它的靈氣能感覺到地魄盞。”這其實是盡歡的一縷頭髮變的。盡歡想要保持人的姿態待在沈柯身邊,以免節外生枝,雲海青想出這個辦法,讓附著在這些發絲上的靈氣去感知地魄盞。

  沈柯聽完,小心翼翼地把瓶子塞回中衣的內兜裡,看不出來嘛,這個小東西倒真是寶貝。她收好了瓶子,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繼續左顧右盼,賞花,賞景,賞美人。

  嘖嘖,不愧是‘麗國’,滿大街都是俊男美女。沈柯眼珠子差點粘了上去。看那姑娘的腰,擺的跟水蛇似地;還有那個小書生,嘖嘖,唇紅齒白的小樣。還有好多美大叔呀!這、外貌水準也忒高了吧。沈柯偷瞥了眼自己身旁的三人,俊的俊,俏的俏,即使在這美人堆裡也照樣回頭率百分之百,再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臉,得瑟的一笑:嘿嘿,好在姐也不差。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瞎逛,她揣著的小瓶子一點反應也沒有,倒是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唱起空城計。

  盡歡拉著她忽然停下了腳步,昂起頭問:“公主,你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嗎?”

  沈柯臉皮騰地紅了。盡歡的個子剛好到她的腰部,肚子餓的響他自然聽到了,簡直丟臉丟到家了!盡歡眼巴巴等她回答,沈柯隻好尷尬地咳了一聲說:“小歡呀,人是鐵飯是鋼,我們不如先去吃……啊!亮了!亮了!!”她胸口的位置突然閃耀一團紫光,而且光芒越來越亮。

  沈柯激動地叫著雲海青:“師父!師父你快看!”雲海青早被九道拽到了街對面,此時聽見她的聲音回眸一瞧,神色頓變。然而沒待他抽身走過來,街上的行人不知為何突然往街邊靠去,把沈柯他們生生推得更遠。

  “公主,先別過去。”盡歡攥著沈柯不讓她往前衝,指了指不遠處黑壓壓的人群說:“好多官兵!”話音未落,快步跑來的兩隊官兵用長矛驅趕起街上的行人。

  人越來越多,沈柯被擠得踉蹌後退,又要護著身材瘦小的盡歡,又要護著懷裡的“寶瓶”,哪還有力氣往前衝。好不容易站穩了腳,她慌忙四處找雲海青的影子,可被身前的重重人影擋住了壓根看不到。她低頭小心看向胸口,好在紫色光芒沒有減弱。沈柯怕被人瞧見,用手捂在上面,彎腰問道:“小歡,地魄盞會不會在這裡?”

  盡歡小臉上全是認真的表情,衝她用力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快去找吧!”

  “公主,地魄盞可能附在了人的身上,現在這麽多人,你一個個……”

  “就是趁著所有人都不能動才好找嘛。”

  “可是……好吧。”盡歡最終妥協了,老氣橫秋地囑咐她,“公主,紫光越接近地魄盞越亮,你把瓶子握住手裡注意觀察。”

  “哦,好的。”沈柯慌忙伸手往衣服裡掏,不經意間被人用力撞了一下,手一抖,眼睜睜瞧著瓶子從她手裡滑下去,骨碌碌滾遠了……

  沈柯大叫:“讓開讓開!!”拚命推開前面的人去追。四周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退讓的過程中又將瓶子踢來踢去,嚇得沈柯差點出心肌梗塞。

  忽然聽聞有人高聲喊了一嗓門:“是不是有刺客?!”隨即尖叫聲四起,半條街的人全部躁動起來。

  “被刺客”的沈柯哪管這些,她隻一門心思地追逐著玻璃瓶。瓶子好幾次險些被人踩到,她心急如焚。

  快了快了,只差一點了……

  沈柯的心都蹦在了嗓子眼上,眼瞧著手指就要碰到瓶子,狂喜的瞬間,一隻腳踩在了她的手背上。沈柯還沒來得及叫痛,幾把錚亮的長矛架上了她的脖子。

  “大膽刺客!竟敢驚擾公主鳳駕!”

  粗暴的低吼像低音炮一樣炸在沈柯耳邊,沈柯傻了,轉瞬慌忙抬頭想要解釋,可她隻輕微動了一下,那些鋒利的矛頭就差點割破她皮膚。沈柯嚇得僵住不動,眼珠子盯著靜靜躺在不遠處的玻璃瓶,嘴裡忙說:“我不是刺客!!我只是……”腦子裡一念電閃而過:不行!我不能說是為了撿那個瓶子,要是他們把寶瓶搶走了怎麽辦?她慌忙改口:“我是一天沒吃飯餓得站不住,剛才被擠摔了。”

  “滿嘴胡言!先押進大牢再說!”

  “不要!不——不要碰它!!”在沈柯的尖叫聲突然變了調,只見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忽然伸到玻璃瓶旁邊,輕輕地拾起了它。

  沈柯瞪大眼睛,差點沒直接彈起來,嘴裡亂喊:“那東西是我的!我的!你別碰……”

  “你們,都下去。”

  清潤的男性嗓音輕飄飄落入她耳中,沈柯猛地僵住。

  這嗓音,很動聽,也很熟悉。

  “遵命,王爺。”製住她的幾個官兵衝說話的人行了個禮,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邊。沈柯猶自趴在地上,抬頭望著朝自己徐步走近的那人,像是被嚇傻了一樣不動。

  那人一雙動人的桃花眼盈盈含笑地望著她,神色是掩不住的喜意。

  “你要一直趴在這裡嗎?”江封笑著問。

  沈柯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這才確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一身錦繡華服的俊美男子,就是江封。

  “起來吧。”江封把手遞給她。沈柯悻悻地被他牽著站起身,連塵土都沒拍就伸手過去:“把玻璃瓶還給我。”

  江封笑眯眯地回道:“是我在地上撿的。”

  “它就是我的!”沈柯急得大喊。

  江封面不改色地道:“小柯,長公主的鳳駕馬上就到,你如果想要你師父大開殺戒,就繼續跟我在這裡吵下去。”

  沈柯登時沒了聲音。

  江封滿意地笑了笑,柔聲說:“跟我來吧。”

  “去哪兒?”沈柯沒好氣地杵著不動。

  “自然是回‘我們’的家了。”

  “呸!我們有什麽家。”

  江封略一使勁,不容抗拒地把她扯走了,回頭一笑:“小柯你忘了,是你自己寫在欠條上寫的‘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家自然也是你的了。”

  “你想得美!把瓶子還來。”

  “回去再說。”

  “不要!我要師父……”

  “沈柯,你再說一個字,我就當場把這瓶子碎了。”

  沈柯抖了一下,心悸地望向他漆黑漂亮的眼眸,心底把江封罵了個痛快。一個大大的疑問冒了上來。你說這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子怎麽突然變成了“王爺”?
  走在前方的江封瞧見她神色不屬的憋屈表情,笑容愈發溫柔,卻又在目光掃過雲海青身上時,瞬間收斂起了所有的笑意。

  四目相對,只是匆匆一瞥,江封便移開了視線。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拉著萬分不甘的沈柯坐上了馬車,一揮長鞭絕塵而去。

  。

  “江封,交出來。”

  話音未落,碗裡就多了一隻香噴噴的大雞腿。

  不要引誘我!沈柯拚命讓自己忍住不去看不去聞,攤開手心伸在江封面前,色厲內茬地說:“別裝蒜,把瓶子給我。”

  瓶子沒有,江封把一隻剝好的大蝦放到她手心裡,桃花眼望著她笑意融融:“小柯,你不是餓了嗎?我們先吃飯。”

  “不,我要瓶子。”

  “吃了我就給。”

  “給了我才吃。”

  江封頓時氣結。沉默了半晌,他放下筷子起身出門,片刻後拿著一個錦盒走了回來。沈柯欣喜地搶過來,打開盒蓋反反覆複檢查那個小玻璃瓶。

  瞧她那緊張的樣子,江封隨口問道:“這東西毫不起眼,有什麽重要的嗎?”

  “當然重要啦。”失而復得的興奮讓沈柯喜上眉梢,順著他的話說:“我穿越回去還得靠它。”

  “……是嗎?”江封不鹹不淡地應了聲,再瞥了眼她手裡的瓶子,問:“它有這麽神奇?”

  “當……”忽然想到什麽,沈柯截下話頭,側身將瓶子揣進自己懷裡瞪著他,“我警告你,別想打什麽歪主意。”

  江封哭笑不得:“我如果真想打歪主意,它還會在你這裡?沈柯,在你心目中我就是如此不堪的人?”

  沈柯愣了愣神,望著江封有些霧蒙蒙的桃花眼,想起掉崖時他松開劍柄抱住自己那一幕,心臟突地跳了一下。她清咳了一聲,呐呐地說:“你的傷,沒事了吧?”

  聽出她的關心,江封明顯高興起來:“差不多好了。就是右腿還有點不太舒服。”

  “那快坐下吧,別站著了。”沈柯聽他說腿傷沒好,無意識地伸手就拉他坐下。傷筋動骨一百天,當然沒那麽快痊愈的,想著忍不住往他腿上瞥去。

  兩人這一問一答,屋裡的氣氛頓時柔和下來。

  江封又給她夾了些菜:“小柯,到了麗國,你有什麽需要可以告訴我。”

  沈柯打量了他兩眼,終於問出了縈繞在心頭的疑惑:“你是……王爺了?”

  江封點頭,“一個月之前家父過世,我承襲了爵位。”

  沈柯皺眉,心頭疑雲更濃,“可是,我記得你還有個大哥吧?”

  江封為她夾菜的手頓住半空,稍後,面色無差地道:“對。不過我那位大哥,不幸被自己屬下刺死了。”

  “啊?!”沈柯渾身一抖,身子往後縮了縮。

  江封的神情瞧不出任何端倪,一臉無害地道:“刺殺一事與我無關。”

  無關?你騙誰呀!沈柯蹭得站了起來,“我要走了!”

  “沈柯!”江封拉住她,頓了一下,用力將渾身僵硬的她拖到自己身前,從身後摟住了她,“小柯,”他低沉著聲音說,“那群刺客是他自己派來的,只是當時他恰好在我馬車裡而已。”

  沈柯臉色變白,深呼吸幾下,說:“江封,哪有那麽多的‘恰好’。你敢說你沒有從中動手腳?你敢說除了自保你沒有其他目的?”

  身後的江封沉默著不說話。

  “江封,我真看不透你。有時候你冷靜得真讓人可怕。”曾經有一段時間,沈柯瘋狂地喜歡看宮廷小說,裡面那些皇子妃子們為了自己利益,用盡手段踩著別人屍體往上爬,種種心計謀略看得她欲罷不能。可是她沒有想過,當這些陰謀陽謀發生在自己認識的人身上時,會是這種全身發涼如墜冰淵的感覺。這個男人實在猜不透了,她一刻都不敢多待。

  “江封,你放開,我要去找師父。”

  江封抱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

  沈柯提高了嗓門:“江封,別忘了你那張欠條上……”

  “去那該死的欠條!”江封似乎被她戳中了痛處,語氣略微不善,“沈柯,別張嘴閉嘴的都是欠條。你和我現在的關系難道只剩下那張紙了?”

  “你以為還有什麽?”沈柯僵直著背脊,倔強地不回頭看他。

  江封聽見全身一震。他抬眸看向面前這人的背影,看著她纖弱的肩膀和頸項,看著她披散在後背的漆黑長發還有發間露出的小巧耳廓。江封很想透過這具軀殼,觸摸到住在裡面的那個叫‘沈柯’的魂魄長什麽模樣。有什麽獨特之處,讓自己這麽喜歡她?

  他想過很多次,自己是從何時喜歡上沈柯的。是從她用自己的血為他解毒開始,還是從她背他下山開始?也許更早,從她對他說她和長樂不一樣,或者從她送他封鈺……思緒猛地打住。

  耳邊隱約有什麽碎裂的聲響,江封胸口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痛。

  沒有了。那個紅著臉送給他封鈺的‘沈柯’,早已和那塊玉佩一起碎了,不存在了。就算他留下這個沈柯又有什麽用?現在的她,心裡眼裡想的,都是別人。

  沈柯驚訝地察覺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慢慢地垂了下去。她抬腳往前邁了兩步,又狐疑地停下往後偷看了一眼,對上江封雙眼的刹那,她驀然呆住了——

  江封的眼神,好像是在哭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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