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離開
雖然蘭書柳只有一半的南地血統,然而終歸可以說她的第一次是給了自己。
一想到把她留在這裡,最終她依然會嫁給冒頓,子嬰便有些不自在。
然而她心不在自己這,強行帶走也沒有任何意義。
至於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當眾“猥褻”蘭書柳則是為她留下一些在匈奴安身立命的依仗。
這些老弱婦孺的影響力子嬰自然知曉,把饒恕他們的功績推給“伺候”得當的蘭書柳。
不但比較完美的解釋了為什麽要專門留下這些人的性命,而且日後蘭書柳在匈奴王庭也不算是孤立無援。
至少這些老弱婦孺能夠影響到的人,都有可能成為她的潛在後盾。
如果單單說是因為一個女人伺候的舒服就放過他們這些人,作為一個將領而言如此作為自然是非常的不理智。
就這麽用嘴說很難讓這些匈奴人完全相信,然而再配合上子嬰此時的舉動,那可信度則立馬提升了數個百分點。
子嬰的計劃便是把自己塑造成為一個隨軍賺取軍功的王貴子弟。
而且還是那種色中惡魔級別的。
作為一個急色的王貴子弟,自然得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證明自己的紈絝。
子嬰看上去比較瘦弱的身軀和年輕的面龐本來就是很好的掩飾。
當眾的這一舉動便是最好的佐證,這分明是一個不識軍事的貴族子弟,只是一晚的瘋狂便可以放過唾手可得的戰功。
更是可以作出當眾猥褻女子這等無恥之事。
要知道那怕匈奴人對男女之事十分隨意的性格,也做不出這等的事情。
不過,子嬰自然舍不得讓蘭書柳的春光展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可能顯露出來的所有肌膚,都被子嬰非常完美用自己的衣袍遮住,亦或者直接按到自己的身體上。
能夠被那些匈奴人看到的,唯有蘭書柳掛著淚痕的臉龐罷了。
蘭書柳這張帶淚的臉龐,此時此刻在這些匈奴人的眼中無限的拔高。
這才是我匈奴太子妃的啊。
哪怕自己深陷敵手,依然不忘的為自己等人求情。
雖然只能看到蘭書柳帶淚的臉龐,然而那張臉上依然未曾完全退卻的巴掌印,也十分清晰的印在了這些匈奴人的心裡。
準太子妃,昨晚上所經歷的定然是非人的虐待。
子嬰最後也是趁此機會,在蘭書柳的身上大肆揩油,近日一別恐怕日後再也見不到這個的草原明珠了。
子嬰的作為雖然讓蘭書柳在眾人面前有些難堪,然而知道內情的她也清楚子嬰的所作所為是為了誰。
要知道昨晚上她可沒有向子嬰為這些人求情。
在蘭書柳的想法中,子嬰之所以放過這些人的性命,完完全全是為了自己。
此刻她流的淚水——半是羞愧半是感動。
然而為了自己的部族,自己卻不能隨這個男人離開,此刻子嬰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完完全全取代了原本冒頓的位置,成了她唯一認可的男人。
……
解決完了蘭書柳的問題,另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擺在了子嬰的面前。
從頭曼王庭解救的南人女性足有三千多人,如此多的人自然不可能帶著在草原上一起奔馳。
若是換一個將領,可能會置這些人的死活於不顧,好一點的也許會給點糧食讓他們自己回去。
茫茫草原上,一些連馬都不會騎的女人又怎麽能夠跨過層層障礙回到中原。
然而在子嬰的心裡這些被匈奴人擄掠來的人,本就是戰爭的受害者,也都是與自己有著血肉聯系的同族,自然不能置之不顧。
不顧將士們的反對,子嬰倔強的分出了五百名騎兵專門護送這些婦女回到中原,並修書一封令代郡太守妥善安置這些可憐的人。
這些婦女在離去之前紛紛不約而同來到子嬰的身前,對子嬰行一大禮之後再行離去。
然而讓子嬰驚奇的是有數名婦女在向著自己行禮之後,卻向著蘭書柳也行了一禮。
一問才知道,原來蘭書柳雖然來頭曼城的時間不長,然而卻對這些女奴們非常的和善。
甚至借著自己的地位,從他們主人的皮鞭下救下數個女奴。
故而這幾個人臨行之際,向著自己的兩個救命恩人均行一禮。
……
遠處秦軍的馬蹄聲已經漸漸遠去,看著一片屍山血海般的空地,死裡逃生的匈奴人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一切真的都是真的嗎。
只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王庭沒了,除了自己這些人,所有的人都死了。
一直繃緊著心中的那根弦,在這一刻終於松了下來。
一陣陣的嗚咽之聲,伴隨著烈火燃燒的聲響漸漸濃鬱。
牲畜沒了,帳篷沒了,那幫秦人臨走之時僅僅看在蘭書柳的份上給自己留下了一點點的口糧。
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過了許久,一聲十分蒼老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無助。
“我大匈奴的王族,什麽時候只會哭泣了。
如此心態,我們怎麽向秦人復仇,為我們死去的兩萬族人保守雪恨。”
眾人隨著聲音的來源來取,一道十分蒼老卻依然挺拔的身影吃力的站在那裡。
眾人認出了這是匈奴王庭貴族會議的大貴人——離墨。
王族以外所有的人都死在了方才的那一場屠殺之中,因為離墨身屬王族的關系,也僥幸留住了一條性命。
看著暫時控制了匈奴人的情緒,離墨知道此刻必須有一個眾人都信服的人來主持場面。
否則自己這些剛剛逃脫性命的人,恐怕會自己便亂了起來。
原本頭曼單於留下的小王子亥顏非常適合這個角色。
然而亥顏在昨日秦軍來襲之時不聽勸告損失了部落裡所有的能戰之士,這才導致王庭遭次劫難。
若不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是頭曼單於最為寵愛的小王子,恐怕這會早就被這些匈奴人打死了。
而離墨自己雖然地位頗高,然而終究是“退居二線”已久,直接安排起來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這時,離墨的眼光突然飄忽到了正在一臉茫然呆坐在一旁的蘭書柳身上。
步履瞞珊的來到了蘭書柳的身前,恭恭敬敬的對著蘭書柳行了一個匈奴人最為崇敬的禮節。
“太子妃殿下,我們如今應當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