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見雪發少年
一個白天在祖孫倆的其樂融融中過去,到晚上時,喝飽喝足的水嘯終於又有了獨處的時間。
龜縮回小天地中時,她二話不說就上床,呃,當然,不是上床睡覺,是立馬的就投入修習《重生訣》的偉大事項中。
經過幾天的勤加努力,她終於凝出一小縷源力,雖然對於填滿百會穴還是遙遙無期,對她而言那可是天大的安慰,因此,她在練功這一點上不但不會偷懶,還非常的拚命。
修習二個多時辰,在近子時才安心的睡覺。
過了許久後,在她睡得正香時,一隻小指肚大,不知何處飛來的白色小蜜蜂拍著透明的雙翅,自屏風後轉出時便直接飛臨床上,開始回旋的打圈。
“嗡嗡……”白蜜蜂振翅的嗡響聲,如馬達聲陣陣。
睡夢中的水嘯,迷迷糊糊中感覺好似是被人狠狠的扼了一把,意識還沒清醒時就那麽毫無預兆的睜開了眼。
聽到那嗡響聲,腦子裡閃過一個問號,如被人淋了盆冷水,背皮一緊,神智徹底的清醒。
白……蜜蜂?
她初睜眼時因視線很朦朧,並沒有看清正在旋飛的白蜜蜂,神志清明後雙眼也目清眸澈,一眼便瞧見正在拍翅膀的小東西,兩眼登時瞪成銅鈴狀。
見過黑蜜蜂、黑蜜蜂、黃蜜蜂、金蜜蜂、彩蜜蜂,就是沒聽說過有白蜜蜂,這可是第一次見到不摻任何色彩的純白色蜜蜂。
在她感到非常的驚奇時,轉圈圈的白蜜蜂雙翅一收,在一點微弱的白光閃過後,那小身子突的一迸,為化為一張紙,如花瓣一樣的飄落。
天,幻術?
水嘯一個激靈,驚得滿心的好奇頓化烏有。
幻術,是一種血脈功法。
她記得,玉簡書記載說幻術與控音術、隱術都是最難的修習功法之一,音術、隱術,對修煉者的要求也很苛刻,修煉者需具備相應天賦與先天的一些條件才能修習;而幻術,則是上古氏族……河洛氏的家族之秘,它必須要有最純正的河洛氏血脈才能修習成功。
幻術可追蹤,也可傳信,修幻術者將紙化為小動物,便可令其追蹤自己指定的目標,也可帶著信息飛抵指定的人,它的神奇在於如果中途被外人識破,記錄東西的紙張便會自行化為空白,不會將消息泄露。
被驚得不輕的水嘯,也來及多想,當下條件反射般的仰身坐起,一隻手“呼”的探出,掌心直赴紙張下落的地方。
她的手指在接連數天的膏藥治療下已經好得差不多,只要結的癡一落,就真正的好了,對她的行動也造不成任何影響。
無聲無息的,紙落下後輕輕的飄落到她的掌心,紙張不大,僅只有半個巴常寬,一落定後,可見上面的二行蠅頭小字。
將掌收回,取過紙片看一眼,水嘯的臉立即便沉了下去,一股子火苗自心房中躥起,在兩眼裡燃成熊熊火焰。
“嗡……”她怒火正濃時,一聲振翅嗡音後,又是一隻白色小蜜蜂自屏後飛出,電閃雷摯般的飛至她眼前,旋個圈,自行化紙下落。
水嘯再次探手接住,看一眼後,原本很臭的小臉頓時刹時烏青,身上更逸出一股寒冷的氣息,房間裡都漫著冷意。
如果說剛剛是生氣,那麽現在只能用頭冒青煙來形容。
走著瞧!
沉默良久後,水嘯狠狠的暗咒一聲,小心的將紙收起,躺下繼續睡大覺。
半夜輾轉,半宿無眠。
天曉時,滿懷心事的水嘯,仍如既往的早早爬起,因睡眠不足,她那本就呈病態的臉上光澤更暗淡,給人一種暈懨懨的感覺。
也因此,以至於用早膳時飽受老爺子等人的“青眼”,水嘯頂不住壓力,匆匆忙忙的填飽肚皮後又溜進書房,作好研墨備紙、筆的前期工作,再次跟丹、醫籍作戰。
入書房後,當她以為終於解放了時,老爺子後腳跟進,再過二刻鍾後靜王也慢悠悠的鑽進書室,二老坐一邊,也不說話,也不問什麽,隻用審視的目光頻頻向她行注目視。
唉,難不成真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被瞧得心裡發毛的水嘯,囧了。
在用眼角余光偷偷瞧過二老幾遍後,見二人不主動問,自己也硬著頭皮,窘窘的保持著水十九那種天塌下來也悶聲不語的清冷模樣,努力的忽略掉投在自己身上那比紅紫外線還強烈的視線,埋頭啃書。
書房內的氣氛很詭異。
時間就在特令人壓抑的氣氛中一點點的溜過,正當水嘯差點要崩潰時,老爺子、靜王突的收回視線,二人都面帶驚疑的凝神靜坐。
水嘯暗中大大的噓了口氣。
可她還沒等她的興奮消散,左統領火急火燎的衝進書房,當他瞧到老爺子時,遲疑一下才附耳在靜王耳邊細語幾句,將一份拜帖遞上。
嘶……
靜王突的倒吸了一口氣,神色頓時變得異常的凝重,在微一頓後,終是將大紅的帖子轉遞給一旁的水老爺子。
水震接過帖子,面帶疑色的打開一瞧,神色亦乍變,臉上激動與擔憂在來回的轉換。
一直在偷偷察顏觀色的水嘯,頓時被二老的舉動給弄得滿頭霧水。
“嘯兒,我們去見貴客。”沉默數個呼吸後,水震收起外露的情緒,伸手將偷窺的孫子攬於懷中,與靜王離座外行。
“爺爺,誰?金家麽?”絲毫沒心理準備的水嘯,被那一拎晃得有些眼花,甩甩頭後才鎮定下來。
“不是,是河氏世家家主親訪。”水震遲疑半息時間後,才輕輕的吐出一句,隨即又生怕孫兒年少不得記了,又加上一句:“就是你姑母的夫家父親,你表哥表姐的親爺爺。”
老爺子有一女一子,其長女水雲珠,其子即水十九之父,名水雲澗,其子小其姐十二歲。
姑母?
那個,她……她又將水十九的親人給忘記了!
微一愣,水嘯又霍然挖出記憶中的一個人,頓時有些汗顏了。
還真的不能怪她,自穿成水十九後,她的日子就過得緊巴巴的,天天想的不是如何保命就是如何提升,再之後的這幾天,則天天惦記著重修丹田的事,真的沒多少空閑時間去想其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