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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戶流年》第115章
  第115章

  變臉變的這麽快!流年心中憤憤不平。前幾天他眼都不眨的盯著自己,唯恐自己會憑空消失一樣,不管自己提什麽非分要求,都千依百順的答應。今晚可好,翻臉跟翻書似的,不靠譜的爹。

  “七小姐。”恬院門口,一名俏麗乾淨的侍女迎上來盈盈行禮,“儀賓失禮了,郡主讓我過來陪不是。還說,若您想聽撫琴,過去南園便可。”這侍女是丫丫身邊的慕楓。

  還是丫丫好!連著被扔出來兩回,流年頗有被嫌棄被拋棄的感覺。這時聽見丫丫的邀請,小臉上綻開甜蜜笑容,“好啊好啊,我要聽。”是棠年在撫琴吧,一定很纏綿,很溫存,要聽要聽。

  到了南園,跟著流年的鹿鳴、之蘋和另外四個小丫頭被讓到前院側廂待茶,慕楓帶著流年往正房走。“真好聽。”悠揚的古琴聲傳來,流年眉毛彎彎。怪不得哥哥要攆自己走,琴聲這麽繾綣,他內心一定很蕩漾,見不得人的。

  這時候不方便進去吧,會被扔出來的。流年心裡正猶豫著,卻見慕楓帶著自己繞過一個大理石屏風,進了東側的耳房。耳房臨窗大炕上鋪著腥紅洋氈,設有大紅彩繡靠背引枕。張屷獨自一人坐在炕上,閑閑飲茶。

  流年大起知己之感,“張乃山,你也來偷聽?”總算有了一個同好之人,難得難得。張屷搖頭微笑,指指身邊的虎皮坐褥,“小師妹,坐這裡。”本不打算見小七的,可大哥二哥都攛掇自己“不能白來一趟”,硬逼著自己過來相見,沒法子。

  流年坐到炕上,湊近張屷跟他商量,“只能偷聽,能偷看不?”隻聞其聲,不夠啊。張屷無奈看了她一眼,小七啊小七,你還要一團孩氣到什麽時候,還打不打算長大了?

  被流年糾纏不過,張屷牽著她的手出了耳房,院中寂靜無人,隻聞琴聲。三繞兩繞,兩人到了正房門前,流年悄悄掀起門簾看看,心中驚歎,“哥哥,丫丫,你們好香豔!”

  棠年身穿一襲淺紅色宮錦長袍,端坐撫琴。他顯然是沐浴過了,烏黑長發披在肩上,像綢緞般柔軟而又有光澤,映著如晶瑩初雪的肌膚,麗色奪人。

  丫丫坐在他身畔,同色同款的淺紅色宮錦衣衫,長發垂肩,盈盈含笑,比平日更加美豔動人。棠年溫柔看向她,兩人目光膠著在一起,深情纏綿。

  琴聲漸消。棠年慢慢湊近丫丫,輕輕吻上她的嘴唇,丫丫先是呆了呆,接著也回吻他。衣袍寬大,夜色低沉,流年在外頭只能依稀看見淺紅衣袍,烏黑長發,和一室的春光旖旎。

  流年正看的入迷,背對著她裝作看風景的張屷覺著不對勁,怎麽琴聲沒了?轉身跟著流年往裡面張望了一眼,張屷悄悄放下門簾,牽著流年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怎麽不許看了?”待走遠了,流年方笑嘻嘻問道。張屷微笑看了她一眼,“小孩兒家,不許看。”接下來人家肯定會關門上床,要是被發現了,等著挨打麽。

  “才不是,我是大姑娘了。”流年忽然想到了什麽,拉拉張屷的衣襟,“張乃山,你有沒有這樣過呀,對著姑娘家撫過琴,表白過真情?”外加親親抱抱。

  “你還這麽小……”張屷低笑,小七,你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我對著你撫琴表情,你能明白麽?“……小師妹,你還這麽小,不懂。”

  張屷和流年到耳房坐了一會兒。聽流年說起今晚的遭遇,張屷深表同情,“小師妹,都是這樣的。我爹爹也時常把我們哥兒仨扔出來,不許煩著他們。”要是丫丫,倒還好點。

  原來張伯伯那麽開明的爹也會往外頭扔孩子呀,流年聽後氣平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張伯伯和謝四爺是彼此彼此。做父親的人怎麽能這樣,真是太沒有犧牲奉獻精神了。

  “夜深了,我命人送你回去。”張屷見流年打起呵欠,體貼的說道。南園有門通街,他是可以直接從南園出府的,卻不便送流年。

  流年乖巧的點頭,“是要睡了,明天還要早起。”棠年和丫丫要拜祖先,還要認親。自己這做小姑子的肯定要到場,還要裝扮的像隻孔雀,趾高氣揚。小姑子麽,都是很神氣的。

  流年回到恬院,洗漱過後上了床,甜甜蜜蜜入睡。這晚她做了美夢,夢到自己坐在錦繡叢中,眼前是一彎清澈溪水,對面鬱鬱青竹前有一男子臨流撫琴,音韻悠揚。

  第二天流年沒睡醒,被鹿鳴硬從被窩裡捉出來,“七小姐,今兒不好晚起的。”新人進門,要認親的。您是正經小姑子,還不得早點到啊。

  流年閉著眼睛坐在大鏡子前,“鹿鳴,我要打扮的花枝招展,金碧輝煌。”鹿鳴口中答應著,麻利的給她穿了玫瑰紫銀鼠小襖,嫩黃綾灰鼠皮裙,漆黑油光的頭髮挽成流雲髻,打扮的十分溫婉可人。

  流年睜開眼睛後,指著鏡中人質問,“花枝招展?金碧輝煌?”鹿鳴不慌不忙,“七小姐您不是說過,女子的微笑比妝容更重要?一個人若存了心要招搖,哪裡還靠衣飾。”

  之蘋掩嘴偷笑,鹿鳴姐姐這嘴皮子真是越來越利索了,往後真要跟她好好學學。流年對著鏡子生了回悶氣,披上石青刻絲鬥蓬,昂起腦袋出了門。

  正廳裡溫暖如春。謝老太爺、老太太滿面笑容坐在上首,謝大爺夫婦、謝二太太、謝三爺夫婦、謝四爺夫婦依次坐在下首,松年鶴年這一輩子的人就沒座位了,侍立在父輩身後。松年家的遠哥兒、隆哥兒、靜姐兒,鶴年家的逸哥兒,其年家的衝哥兒,養年家瑩姐兒,幾個小孩子在廳中跑來跑去玩耍,更見歡快。

  棠年和丫丫走入廳中時,眾人都覺眼前一亮。棠年形容昳麗,風采奪人,那是不必多說了。新娘子含山郡主確是眉如遠山,眼如秋水,大紅吉服映襯下,更顯的肌膚勝雪,容色嫵媚。兩人並肩而來,神情親密,真是一對璧人。

  二太太和三太太忽然互相看了一眼。她們同是庶支,庶支何曾娶過像含山郡主似的媳婦,出自名門,身份尊貴,妝奩豐厚,連相貌都生的這般出色。四房庶子娶了這麽位兒媳婦,四弟妹她……

  二人又不約而同看向四太太。四太太和謝四爺一左一右坐在桌案旁,身姿筆挺,儀態端莊。神情麽,卻是什麽也看不出來,沒有喜悅,也沒有不悅。

  棠年和丫丫叩拜了老太爺、老太太,丫丫獻上茶。老太爺、老太太抿口茶,隻覺香甜無比。棠兒娶媳婦了,兩個孩子都這麽好看,等明年生下小小人兒,豈不是玉雪可愛的緊?
  “舉案齊眉,白頭偕老。”老太爺樂呵呵賞了一件青玉熊,一件青玉臥兔。謝大爺最為識貨,這兩件可都是漢朝古物,老太爺珍藏了多少年,寶貝的像性命一般。自己年輕的時候,想多看幾眼,老太爺都不舍得。

  “互敬互愛,相濡以沫。”老太太笑咪咪賞了一件鑲有祖母綠的玉帶和一件鑲有貓晴的玉冠。這塊祖母綠有鴿子蛋大小,嫩樹芽綠,顏色賞心悅目。貓睛是最珍貴的金綠色,看上去真如貓眼一般。“祖母綠、貓睛”,這是本朝最為推崇的珍寶。二太太、三太太眼都快綠了,這種寶貝,自己別說擁有了,見都沒見過幾回!

  丫丫笑盈盈道了謝。起來的時候,棠年體貼的扶了她一把,“看看人家。”沐氏、崔氏都盯了身旁的丈夫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當年可沒有像六弟這般,知道待媳婦好。”松年、鶴年都微笑不語。

  棠年和丫丫又拜了謝大爺夫婦,獻上茶。謝大爺夫婦雖是長輩,又不是正經公婆,自然不會多說話,賞了一串紅寶石,一串黑色的東珠,紅寶石似火,東珠似墨,品相上乘。東珠之中,因為黑色難得,所以最為貴重。

  二太太和謝三爺夫婦也是一樣,不是正經公婆,沒什麽可訓示的。不過二房三房家底子薄,賞的不過是尋常金釵、玉鐲等物,謝三爺過意不去,額外給了一個大紅包。

  等到新婚夫婦叩拜謝四爺夫婦的時候,二太太心中興奮,三太太兩眼放光,等著看好戲。庶子媳婦進門,哪個做婆婆的不得提點兩句,訓示一番?四弟妹,看你的了。

  四太太接過了茶,低垂雙目,心中百感交集,說不清是喜是悲。眼前這麗色女子貴為南寧侯府大小姐,卻願意下嫁給棠年這庶子!自己嫡親兒媳婦娘家也沒有這般權勢,讓人如何不惱怒。

  可是,她再怎麽尊貴,此時此刻也跪在自己腳下行禮,盡她為人兒媳的本分。婆婆,兒媳,人倫大防。兒媳婦娘家再橫,到了婆婆面前,也只有俯首貼耳的。我要你跪著,你便不能站著。

  四太太清了清嗓子,“你既進了我謝家的門……”看樣子要長篇大論、高談闊論。二太太心中激蕩,三太太神情興奮,卻聽謝四爺不疾不徐說道:“伉儷情深,相互扶持。”賞了一雙夜明珠,“郡主請起。”

  幸虧四太太也不算笨,急忙抿了抿茶盞,放下一對鑲珠嵌寶的金步搖,“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所以當棠年扶著丫丫站起來的時候,也算圓滿成了禮。

  謝四爺溫和望著丫丫,“郡主,委屈你了。陛下曾要冊封你為公主,讓你以公主的禮儀下降,被你堅辭。好孩子,你一心孝順長輩,爹爹都知道。”

  四太太臉色煞白。若她成了公主,豈不是全府的人見了她都要跪拜?自己這做婆婆的也不能幸免。她不用跟婆家的人住在一處,清清淨淨過自己的小日子,婆家尊長不見她便罷了,見了她都要行禮。

  丫丫盈盈一笑,“儀賓是祖父祖母撫養長大,從小疼愛的什麽似的,讓兩位老人家對我行禮,如何使得?父親大人若對我下拜,可折殺我了。是以我給推了,不做公主。”我話說的夠不夠明白,棠年敬愛的長輩,是祖父祖母和父親。

  老太太招手命丫丫過去,拉著丫丫的小手,“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老太爺樂呵呵承許,“郡主,家裡若是有誰欺負你,告訴祖父,祖父給你打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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