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一波三折（02）

  事情的進展相當的不順利，原本重拳以為這次行動雖然不敢說勝券在握，但起碼應該有一個比這更好的結局，可現在看來這結局糟糕的已經慘不忍睹，仔細想來李恩斯的狡猾他早已經領教過了，從沙漠到這他一直在跑，而且每次都能成功，不得不說這小子一次又一次創造了奇跡，只是這奇跡不值得炫耀，反而會成為一種恥辱，但起碼人家活下來了，這也算是一種布置的炫耀卻足以自保的本事。

  三個人全都一籌莫展，在偌大的東京想要找到一個人實在是太困了，就算是有幽靈的幫忙他們也沒有一定能找到李恩斯的把握。

  三個小時之後03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著實讓幾個人感覺意外。

  “其實我離這兒並不遠。”司雲飛看著他們說，“沮喪和頹廢不解決任何問題，雖然這次行動失敗了，但並不是你們放棄的理由，起碼那個人還在東京，你們還有機會。”

  “我再次搞砸了事情，請求處分。”重拳頹然說道，他知道免不了一頓罵，倒不如自己主動請求處分，倒也算是賭一賭司雲飛的嘴，這次的事情確實辦的不怎麽樣。

  “雖然這次行動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你的一路追查卻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至少我們可以確認那兩個冒充你們殺掉荒原狼的人的真實身份，只不過這一路走來，你們遇到的麻煩比預想的要多得多，任務一次次的失敗和你們的擅自行動脫不開乾系，可我不得不承認你們正在一點點的接近真相，話說回來，如果不是你們擅自行動也不可能有這麽快的進展，但這巨不爽你們擅自行動的理由。這於這段時間你們所經歷的是非成敗我不想評論，我隻想說，如果你們還不打算放棄就繼續查下去，沒有人比你們更接近真相，我能做的只是和他們談判周旋，給你們爭取時間、機會和可能有的空間，減少麻煩和阻力，林蕭那邊至少一半人重傷，整隻獨狼現在恐怕只能靠你們幾個撐下去了，所以繼續你們的工作吧！”司雲飛並沒有對他們進行過多的批評，而是用另一種方式進行了間接的鼓勵鞭策，其實他說的確實有道理，盡管重拳私自行動東奔西跑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但仔細看來每次任務都取得了一定的進展，沙漠之行雖然沒能抓到那兩個人，但確認了他們的身份；私下裡去和軍醫接觸查清了這兩個人的來歷，此次的東京之行雖然沒有抓到李恩斯，但確認了他依然活著，雖然未來一切都還充滿不確定性，但至少他們還沒有徹底失去希望，仔細想來，他們確實正在慢慢的接近真相。

  “我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鬼影搓著臉說，“如果找不到他，我們該采取什麽樣的行動？”

  “這個你們自己決定吧！在這件事上我給你們絕對的自主權，今後不再橫加干涉，希望你們可以在最大限度上獲得行動自由，當然，我要加上一條，不要蠻乾，尺度自己把握，稍後我會飛東歐，虎魚又開始有動作了，我會盡量幫你們擋住他，中情局那邊還沒談妥，他們不相信我們的說辭，畢竟我們還拿不出足夠的證據，但我會繼續努力，爭取下去，希望能把你們爭取足夠的時間。”司雲飛說，看得出他的壓力更大，好像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

  “你要小心，他們肯定在打你的主意，不管怎麽說你的身份特殊，價值也更大。”蟲蟲關心的說，“現在外面都亂套了，基本上能在國際上數得上號的情報機構都進來了吧？有人敲邊鼓，拉偏架，有人渾水摸魚從中取利，我們卻在這漩渦的最中間，不管能不能擺脫這一切都不可能是贏家，只能盡量減小損失緩和雙方的關系，我們能猜到你的壓力有多大，一定要多加小心。”

  “不用擔心，那些家夥想動我還得權衡一下，沒那麽容易的。”司雲飛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澀，這段時間他可能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頂著前所未有的壓力處理這次危機，很多事情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確實相當的辛苦。

  “虎魚究竟想幹什麽？”重拳，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這老家夥一直在折騰啥，之前雙方的危機已經解除，現在他怎麽又跳出來了？上次布魯斯提的這件事是他還沒太在意，現在03又提起來，他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麽隱情。

  “有傳言說他們想抓你們兩個交給中情局來修複雙方的關系，也有傳言說中情局正在試圖和他談判，拉攏他不要幫助我們，不過這些都是傳言，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他是這麽想的，但我們必須警覺他倒向中情局的可能，當然肯定是利益交換，他不可能真正為中情局賣命，可我們還得警惕他因之前的事情對我們進行報復，如果他暗中背後下手，然後再把這事兒嫁禍在中情局身上，對我們來說更麻煩。”司雲飛說。

  “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嗎？只為了泄憤？”鬼影覺得，這似乎有些說不通。

  “你應該明白我們和中情局鬧得越僵對他們越有利，三足鼎立魏蜀相爭吳國得利的道理顯而易見，他從中下手可以報復我們又可以挑撥我們和中情局之間的關系，火上澆油把事情鬧大，他可以找到更多的機會漁利。”蟲蟲倒是很冷靜，想的也比鬼影要更長遠一些。

  “現在可真是……”鬼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所以說我們很吃虧，我不得不抽出一部分精力來應對他，林蕭那邊除了重傷的人我都已經調過去了，就是為了防止他搞小動作，算是側面給你們減輕壓力吧！現在我們的整支隊伍已經無人可用，但我們必須繼續下去，解決問題的關鍵在你們這兒，努力吧！”司雲飛語重心長地說。

  聽完這番話之後重拳，他們才明白，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緊急的地步，他們這支隊伍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滅掉，當然隊伍被殲滅是小事兒，如果處理不好這件事，那可能是更危險的國家之間的爭端。

  “你這頂帽子扣的有點重，我頂不住啊！”鬼影算是明白了看們的壓力有多大。

  “這不是危險聳聽，確實是我們面臨的問題，而且迫在眉睫，都需要處理和解決，所以大家一起努力吧！盡量乾好屬於自己那份工作，我們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司雲飛說。

  “嗯，繼續查吧！除此之外，我們還能做什麽？”重拳覺得除了壓力之外他還是有些迷茫，他們的努力究竟能取得什麽樣的結果沒人知道，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不能失敗，可這未來又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性因素，他們調查的前景也相當的迷茫，在面對這一切的時候他確實沒什麽信心。

  “另外，我再強調一點……”司雲飛看著幾個人，“那就不管發生什麽事，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個人行為，與國家無關，我們必須擔下一切責任，出了問題也不可能有官方的支援和營救，陣亡也不可能有被認可的葬禮……”

  三個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其實這一點他們早就清楚，只不過他們的注意力並不是放在司雲飛提到的這一點上，而是在考慮任務的問題，一直以來他們雖然很清楚，面臨著一場巨大的危機，但他們卻從沒想過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的地步，比他們預想的要糟糕的多，各方面的壓力讓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真不知道司雲飛是怎麽頂到今天的，他一個人在外奔波，頂著各方的壓力和諸多的危險進行調停斡旋，爭取時間，也確實難為他了，相比之下重拳這邊起碼還有人幫忙，雖然他們三個沒有明確的職責上的劃分和職位的高低，但基本上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他說了算，突然之間他覺得這副擔子有點重，讓他有些難以適應，他很清楚後面的一切決斷都影響著全局，能否熬過這一關的關鍵就在他的身上，這是無可推卸的責任。

  司雲飛走後他們又重新討論了眼前下的情況，並且加以討論分析。

  “現在可好，線索算不上斷了，但也沒法再查下去，除了等消息，我們還能做什麽？撒下去的網撈上來的全是小魚小蝦，一點用都沒有，李恩斯這條大魚不知道溜到什麽地方去了，我們連撒網的方向都沒有。”鬼影使勁兒抽煙，心緒難以平靜。

  “至少他還在東京，至少我們手裡還有他也想救的人，至少我們還沒落到一條線索都沒有的地步，雖然我們現在找不到他，但我們還有機會。”重拳說這些話時心裡其實也相當的沒底，沒錯，這些是他們現有的優勢，可是要想憑這些東西找到李恩斯卻也不太容易。

  “之前通信的號碼已經關機，無法與之取得聯系，現在除了等他打電話過來之外沒其他辦法，除非你的朋友能盡快查到他的去向，但你別忘了，這次情況與以往不同，李恩施已成驚弓之鳥，就算他還在東京，也不可能輕易出來活動，再加上經過這幾次接觸，我們也發現了他的陰險狡詐，所以，想發現他的蹤跡恐怕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困難。”蟲蟲對幽靈那邊的全城尋找並不樂觀，她覺得能找到李恩斯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也絕對不會太大。

  “除了撒網擴大情報收集范圍之外，我們沒有其他的辦法，這就是我們眼前最大的問題，如果李恩斯還在乎這個盧西亞他就不會輕易放棄，會主動和我們聯系，手機還在，定位裝置已經拆除，我們不擔心他順藤摸瓜的找到這兒，可是他如果為了保護自己不管老婆的死活，那我們將會失去最大的希望。”重拳看著桌上盧西亞的手機說道。

  “話雖這麽說，但我們不能把寶都壓在這一件事上，還得想想其他的辦法，現在李恩斯肯定很弄不清狀況，搞不清到底是誰想對付他，即使他有所懷疑，也無法確定我們的身份，這也算我們的優勢，我們是否可以這樣想？李恩斯還不知道我們的真實目的，準確的說，應該不知道我們是誰？還無法確定要對付他的人的真實目的。”鬼影這話說的有點繞，可兩個人都聽懂了。

  “基本上可以這麽理解，你是想放假消息迷惑他嗎？”重拳大概猜到了鬼影的意思。

  “沒錯，我們可以模糊一下概念，既然他不知道我們是誰？也不清楚我們的來歷，那我們何不借用其他人的身份，讓他更加的迷糊呢？”鬼影見兩個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就繼續說道，“我們可以假借其他組織的名義發起對他的通緝，當然，這只是造謠生事罷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李恩斯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人身上，而不會想到是我們，同時讓這些搞情報的對這件事更加的感興趣，更願意投入更多的精力來搜尋遇之相關的情報，只要參與的人夠多，我就不相信李恩斯能做到滴水不漏，絕對能查到一些線索，我們可以充分的利用這些線索來尋找他的蹤跡，當然，這種做法太不直接了，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沒有其他的辦法，不如姑且一試，同時也能給你的朋友製造機會，他出動那麽多的人，搜集情報的能力肯定不如那些情報販子，但他手下眾多找人的能力絕對比那些情報販子更直接簡單，我們充分利用這個辦法給更多的人製造機會也算是變相的利用這些人尋找李恩斯的下落。”

  鬼影的這番話說的不無道理，但重拳還是覺得太間接了，最大的問題就是時間周期太長，而他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不過也可以作為一個從長遠角度考慮的備用方案，畢竟他們現在沒法保證能在短時間找到李恩斯的下落，萬一他們用盡手段也不能達到目的，那這個作為前期的鋪墊或許會起到一些作用，所以重拳同意了這個方案，但並不將其作為主要行動計劃，最多起到一個輔助作用。

  就在他們討論下一步的行動計劃的過程中，盧希雅的電話又響了，這確實出乎了他們的意料，這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

  電話接通之後那邊傳來了李恩斯的聲音，這家夥不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的問：“你們是誰？”

  重拳和鬼影與李恩斯都交過手，尤其是重拳還和他我進行過一番持續時間不算短的正面接觸，所以並不適合直接開口，否則很容易被李恩斯辨認出聲音，只有蟲蟲沒和他直接接觸過。

  蟲蟲拿起電話，清了清嗓子接通，而且還故意放粗了聲音，聽起來像一個低沉的男人：“喂……”

  “你們究竟想幹什麽？等我這個電話很久了吧？”李恩斯問，口氣也沒有多麽的暴躁，顯得不急不緩。

  “錢呢？”蟲蟲繼續用那低沉的聲音問道。

  “全留在交易地點，你們應該看到，不要在裝模作樣了，錢你們收了不放人，是不是因為你們的目標是我不是錢？”李恩斯問道。

  “你是誰？為什麽這樣說？”蟲蟲繼續問，她聽出了李恩斯在試探。

  “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沒心情，也沒時間和你們在這廢話，直接說吧，怎麽才能放人？”李恩思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看來這個盧西亞在他的心目中確實很重要。

  “你沒有信守承諾，試圖搶人，我會切下的女人的耳朵作為懲戒。”蟲蟲根本不回答，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那你們到底想怎麽樣？不如直接說，我沒心思去猜，只要你們放了他什麽我都答應。”李恩斯開始攤牌，終於沒了耐心在繞下去了。

  “我會再聯系你。”蟲蟲不由分說的掛斷了電話，其實她只是想和重拳他們商量一下該怎麽辦。

  “他是否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換盧西亞呢？”鬼影低聲問道。

  “目前還無法確定這個女人對他來說究竟重要到什麽地步。”重拳也在思考如何利用這個機會。

  “阿爾法，能否確定他的位置。”蟲蟲最實際。

  “他使用的是加密通話設備，無法確認具體位置，不過可以肯定他在東京都，從通話中獲取到一些背景、雜音判斷他所在的位置應該在繁華的商業區，我需要再進行一到兩次通話之後才可以破解機系統進行進一步的追蹤。”阿爾法說。

  “我們盡量跟你爭取時間。”重拳說道，“詢問一下布魯斯那邊的情況，看看是否有進展，他在這裡有幾個固定的情報供應商，或許消息要比我們快得多。”

  “我已經連入了他們的情報共享系統，目前還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消息更新。”阿爾法說。

  “什麽情報共享系統？”鬼影沒聽太明白，於是就問道。

  “博士和布魯斯協商之後建立的一個子系統，基於我的功能進行針對性編程已處理和分析情報為主，可以部分共享雙方各自匯總的信息，達到快速分析處理得出結論的目的，為雙方共同任務做基礎準備工作，優化數據處理速度，降低人工壓力，提高工作效率。”阿爾法非常機械的說道，“目前正處於試運行階段，部分功能需要進行調整。”

  “博士真能折騰，居然又搞出一個子系統來，整天對著那些程序代碼什麽的，不嫌累嗎？”鬼影覺得這個博士確實夠瘋，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重拳說道：“現在沒時間管他，我們的想想該如何利用好這個機會找到李恩斯，他很可能為了救盧西亞延長在東京的逗留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