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要的兩樣東西你先給我
自打穿越過來,除了在郡丞府密室裡面關著的那段日子,舞馬大多數時間都在蒙頭做研究,身處晉陽這個中國古代著名大都會之中卻還沒怎麽出去溜達過。
也趁著去找劉文靜的時間,正好開開眼界。
這個年頭亂世方起,但楊廣還沒來得及徹底將老爹的家產敗光,隋文帝三十余年開皇之治盛世余象還在,晉陽城也一直安穩著沒出大亂子,城裡仍是一派好風光。
舞馬邊看樓閣商鋪、尋街巷陌、百姓人家,青瓦飛簷、隋裝漢飾、古色古香,真正有了些告別前世再度今生的滋味。
劉文靜的宅邸舞馬自然未曾錯過,但昨晚夜襲回返時恰好路過,劉文靜與舞馬遙遙一指,舞馬便記著了。
等他去找劉文靜的時候,劉文靜還沒睡醒呢。
倒也能夠體諒,天和三年(公元568年)生人的劉文靜這會兒已經四十九歲,處於中年末期折騰這麽一晚上真是有點夠嗆。
家中仆人問明舞馬來意,把他引進客廳看茶候著。
舞馬便在劉文靜家裡正廳踱步溜達著,客廳之內字畫雅飾自有一番風趣,不枉這廝也算官宦世家。
過了一會兒劉文靜睡眼惺忪出來了,看著舞馬沒好氣道:
“唉……我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子,和你們這些年輕的小郎君能耗的起麽。”
經過這幾日東城門實驗還有昨日並肩火襲火戰,劉文靜與舞馬自是親近了許多,再加上舞馬已經允諾加入覺醒府,他心頭包袱放下,先前的客氣統統丟到一邊。
仆人也給劉文靜上了一杯茶,他捏起杯蓋,“舞郎君,我得恭喜你啦……昨晚這一戰罷了,唐公於你更加器重,日後飛黃騰達絕不在話下。”
“我不耽誤您休息,”舞馬笑道:“先前打掃王威府邸,那時收走的兩座祭台還有倆眼珠子還在不在。”
“打聽那玩意兒幹嘛?”
劉文靜正端起茶杯要喝一口,聽了這話當即放了下來,皺著眉頭道,“髒東西沒地兒方,正愁著呢。”
“那便給我罷。”
“你不嫌晦氣啊。”
“嘿,”舞馬笑道:“做學問嘛。”
劉文靜轉了轉眼珠子,密室的祭台帶著邪性恐怕得算在奇邪之物行列內。
田德平的眼珠子是覺醒徒遺物,按照往前遇到的先例是有可能轉化為類似【不欺之眼】這般靈物的。
要是換一個旁的覺醒徒絕舍不得拱手送出去,可劉文靜正謀劃著漂白自家覺醒徒的身份,這兩樣東西根本不想沾,更何況還帶著血腥味兒呢。
劉文靜正打算答應下來,卻忽然想起唐公前日裡與他說的事,嘿嘿笑道:
“這個……按說不是什麽稀罕東西,給了舞郎君也無妨。但你也知道唐公正著手籌建【覺醒府】,府中要設靈庫,這兩樣入了清單到最後都是要入庫的東西……現在拿出去萬一折損了唐公問起來不太好說嘛。”
“要是這樣,”
舞馬打他轉眼珠子的時候便知道這貨再打什麽主意,擺了擺手笑道:
“我也不好強人所難……”
劉文靜正要說什麽,舞馬又道:
“這兩天夜戰火燒的我又尋思了些,想這覺醒府的長史擔子重、責任大,我才疏學淺能力有限,還請肇仁兄另請高明得好。”
說著,便要起身告辭,劉文靜連忙起身拉著他的衣袖,
“哎呀,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做買賣還得開個價,沒你這樣價都不問甩袖子直接走的。”
“那是怕你坐地起價,”舞馬道:“我是新來的,窮著呢。”
“一文錢不用花你的,”
劉文靜把他拉回來坐在椅子上,
“你幫我兩件事,老兄便是頂著唐公的黑臉也保管把東西給你拿來。”
“肇仁兄從前是做生意起家的罷。”
“開什麽玩笑,我家乃是書香世家,”
劉文靜指了指牆上素雅書畫,
“第一件,唐家大郎、三郎和女婿自河東而發,近日便要到晉陽。因為突厥人現今還在城外,唐公著我出去接應一番……說實話,老兄對突厥那個急……急……”
“屙屎難·急射綠。”
“憑我的道行,單和他鬥法倒是不懼,可我還不是得護著幾位公爺嘛,萬一狹路相逢,我還真有些不托底。”
“把徒弟也領上唄。”
“年輕人……辦事不牢靠的,”劉文靜道,“哎呀,你就跟老兄走一趟罷——難為我這麽一大把年紀,老胳膊老腿的還要跟你們年輕人打天下……”
舞馬想了想,他倒是願意出城溜達一圈,便算遇上了結社率也不怕。他巴不得能遇上,昨天晚上結社率已經列入了他的實驗素材目錄。
舞馬奇怪的是按史書上記載,李建成、李元吉、柴紹仨兒兄弟似乎是六月出頭才來到太原,怎麽現今生生提前了半個月。
“走一遭也行,”
舞馬說道:“不過我要的兩樣東西你先給我。”
“最多先給一樣。”
“我還能騙你。”
“我從前吧,覺得舞郎君還是個老實人,”
劉文靜看著舞馬搖了搖頭,“可是昨天晚上你忽悠突厥人這一套……太狠了,似你這般看似老實的雞賊貨陰謀家最是可怕,我絕不要上當。”
“那你怎麽也得給我先預支一樣,要不然……”舞馬又站起身來。
“別啊……”
劉文靜拉著他,“你怎麽一言不合就拍屁股!”
強把舞馬摁在椅子上,想了想說道:
“也成,”
說著,便從袖子裡摸出一小紙包,一副燙手的樣子塞到舞馬手中,
“快快拿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