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把這姑娘的名字念上十遍
往劉文靜家走得路上,舞馬終於抽空在實驗記錄上補了一條——
“補錄1:【雪月弓】和【灼月箭】配合使用,具有冰火兩重天的效果。”
反正出城也不著急了,舞馬順道又與劉文靜把李智雲用靈鷹送來的信要來,仔仔細細看了幾遍,漸漸摸出些門道……
到了劉文靜家——現今已可以稱為舞馬的北郊宅邸。
青霞和郝胃仍是藏身不見,神關叫了好幾聲才出來,方給三人沏了茶喝,就被劉文靜一臉凝重叫了過來。
“神關啊!有件事兒要問問你!”
“主人請講。”
劉文靜正想開口說話,也不知道該問什麽,便討好地瞧向宇文劍雪,
“徒兒,想問什麽,你自己說罷。”
宇文劍雪便說道:
“神關我且問你,昨天晚上舞郎君是何時來到你家。”
“我開門的時候怎麽也有醜時出頭了罷。”
“你這廝,”
舞馬怒道,“我問你的話,十句有九句聽不清楚,怎麽宇文姑娘一開口,你耳朵就靈光了。”
“舞郎君想喝酒?”
神關撓頭道:“宇文姑娘酒飲光了?——我方才倒的是茶啊。”
“這廝欺人太甚啊,”
舞馬指著神關,“肇仁兄這你也忍得了?”
“你不了解情況,”
劉文靜淡然道:“我這位家仆——現在是你們家的了。
他天生得了一種怪異耳盲,一向聽得清女聲,聽不清男聲,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說的話,他越是聽得清楚。”
連耳朵都要見色忘義,如何還有得救。
宇文劍雪卻與舞馬說道:“你還是先解釋解釋自家的問題吧——你說自己大雨初時到的這位兄台家裡,那時是子時將末,怎麽神關說你是醜時才到的。”
“還不是他,我分明與這廝犯衝,”
舞馬又指向神關,“我在大門口整整敲了半個小時的門,這廝才堪堪與我開了門。”
宇文劍雪便又問了一遍神關,神關點頭稱是。
她又問道:“昨天晚上舞郎君回家之後睡得可早?”
“哪裡睡覺,”
神關搖了搖頭,“舞郎君昨晚可是整宿沒睡的。”
舞馬這才看他順眼一些,拍掌笑道:“如此,可證我清白了罷?
方才的賭約怎麽算?”
宇文劍雪卻不理他,又問神關:“舞郎君一晚上沒睡都幹嘛了?”
神關道:“舞郎君說,他要搞一位姑娘。”
“噗嗤!”
卻是劉文靜正端起茶杯喝水,聽了這句話,一個沒忍住滿嘴茶全噴了出來。
還把自己給嗆著了,不停地咳嗽。
“邊說老色鬼投胎,”宇文劍雪衝著舞馬冷笑:“你還要何話可講?”
劉文靜緩過嗆勁兒,苦口婆心勸道:“舞郎君你要行此齷齪之事,為何不回自家院落,何必糟踐我這清清白白的宅子?”
忽然想起什麽,抓著舞馬的領子說道:“你把青霞姑娘領到我們家了?昨天晚上你們……”
舞馬真心想拍爛自己的腦袋,氣得半晌才道:“胡說什麽,你今天早晨去的我們家,有沒有看見青霞?”
“那倒是,”
劉文靜翻了翻眼睛,點了點頭,
“不對啊,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早晨去了你家……我去,青霞姑娘還是來我家了!”
說著便要四處溜達著找人。
宇文劍雪不知為何臉上的神色愈加冰冷,又問神關:
“昨天晚上,舞郎君……的那位姑娘現在何處?”
神關道:“那姑娘到現在我也沒見著,舞郎君藏得很好——不過,我知道那姑娘的名字。”
“哦,是不是叫青霞?”
神關搖了搖頭:“她名叫薛雯。”
劉文靜朝著舞馬擠了擠眼睛,嘿嘿乾笑:“便說你一天到晚叫喚著搞學問,怎麽有時間勾搭姑娘,也不知是那家院子裡紅人啊。”
“張開你的臭嘴,”舞馬說道:“把這姑娘的名字念上十遍,你就知道是哪一家的了。”
“不可能,”
劉文靜搖了搖頭,“我從來不去那種地方。”
雖然嘴上這麽說了,到底還是照著舞馬的話,邊琢磨,便將薛雯這名字念了十幾遍……仍是一臉茫然色。
“這姑娘的名字可真是耳生的很,該不是外地的罷?”
舞馬無奈道:“勞煩您把搞字加在前頭。”
“搞薛……”
“別念了!”
宇文劍雪臉上不知何時淡出一抹紅色,聲音越說越低,
“是神關聽岔了,舞郎君昨晚說的大概是——
做學問……”
(本章完)